第九十五章 杀伐果断

  朝阳下的武途阁沾满了人。
  众人见着那特使手上拿着的皇城金令便都单膝跪地,双手抱拳。
  唯独萧风和凤九以及李公主和花芯,霞没有下跪,因为这皇城金令并不是能够压到他们的东西。
  那特使倒也是一副不好惹的气势,慢慢悠悠的打开了那皇城金令,“锁狱司骆柯听令。”
  “龙门镖局一案凶手既然已查出,命骆柯即刻处斩之后,放出武途阁萧潜,以结武皇之好,不得有误!”
  萧风一听只是呵呵一笑,这皇城里的皇帝果然还是消息精通莫测,昨天刚抓的人现在就来一手漂亮的马后炮,也难怪后日就是八月十五,阁主回来的日子,这皇上看来是等不及要送阁主第一个礼物了。
  先救一个武途阁的九门主,还动用了皇城金令,萧风似乎想到了更深一层的东西,这皇上是想说明这皇城里的金令比武途阁的邀请函厉害。
  骆柯接过那特使手上的皇城金令,众人拜谢之后便齐刷刷的站了起来,那特使骑上马掉头而去,不带走一丝锁狱司微妙的气息。
  骆柯读了一遍这皇城金令,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皇城金令,难得一见,李公主觉得好奇便拿过了那皇城金令看了看,这确实是爹爹的亲笔字迹。
  李公主甚是怀疑父皇的办事效率,只一夜之间便拟好皇城金令,正送到的时间又恰恰那么巧,这样一来,天探府的证明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司徒横这样一来只能做个笑话。
  司徒横拿回昨夜拟好的天探令,气呼呼的带着天探们走出了锁狱司的阁道,留在这里也是碍眼,他妈的,司徒横心里不爽的咒骂道,策划好的出场全都毁于一旦。
  霞听见立刻处决这一声便忽的有点心情紧张,以前的的刺杀第一小队此刻便要毁于一旦,也罢,总有人会死,总有人要活,霞已经对洛做不了什么了,这么多年仁至义尽,此时的霞也没有任何的办法和义务,善良从不是一个可以为伤害过自己的人说话的理由。
  李公主也没多想毕竟这人确实该死,李公主甚至觉得他死的太过于便宜,世上总说一命换一命,可是现在这家伙可换不起这么多人的命。
  李公主拿着父皇的皇城金令,
  “铁石心肠的洛总领,这下你总能放人了吧。”
  骆柯只是冷冷一笑,“当然。”
  即刻处决,哪里都是刑场,霞脚下的这片广场便是最原始的锁狱司的刑场,当韩沙秋还在锁狱司的时候,这里便是他管理的地方,押送犯人,每次的人头落地,广场旁木牌上的悬赏令便会被划掉一个名字,日日重复着。
  直到有一天,韩沙秋离开了锁狱司,锁狱司也成为了长安第一的杀伐组织,骆柯便嫌这锁狱司太过于血腥,便把刑场移到了南道的那头,这样既威慑了长安城民,又是锁狱司变得更加透明,杀伐果断,不滥杀无辜使得锁狱司的地位逐渐稳固,而不是固步自封。
  命运可真是会捉弄人,想不到杀害韩沙秋的凶手会在这样一个熟悉的地方死去,也算是告慰韩沙秋的在天之灵。
  众人在四个黑衣锁狱司徒的引导下散了开来,将广场空了出来,这是活生生的一个刑场。
  李阎解开了那囚车,越青接手拉出了那已然面无表情的洛,洛自从被废了双臂之后,已然完全没有力气反抗,想不到这时居然人头落地。
  作为刺杀第一小队的队长,自从上次任务失败之后,宇王虽然没有杀他,反而给了他一个更长的期限。
  洛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死,第二急速拿到平潮魔罡修炼上卷功法,否则就会死在诅咒之下,连佛祖都救不了他。
  洛拼了命的带人到无涯岛杀萧潜,怎奈高手众多不好出手,洛只好集合众刺客干掉那北鹰枪王,伪装成他的样子见机行事,总算为了霞通过一条海底暗道到了那岛上,虽然霞被抢走了,可是在洛等死的时候,飘过来了平潮魔罡。
  之后无涯岛上的小队寻到洛救起了他,离岛之后众人的诅咒开始发作,第一小队正式宣告灭亡,洛在死前终于学道了一丝平潮魔罡心法,誓要寻萧潜复仇。
  今日这番,洛被按在地上,眼睛笔直的盯着眼前的土地,洛似乎看到了死去的兄弟,如此这般,也好。
  洛哈哈大笑一番,也没有任何的只言片语。
  霞喉咙忽然流下了一滴呛喉的口水,忽的咳嗽了一阵,不过并没有人在意,花芯的眼睛不知被谁捂住了。
  萧风和凤九站在一旁看着渐渐摆好的断头台,这是权利的镣铐,却不是江湖的死敌。
  越青站至那断头台的一旁,这时的锁狱司只有越青一个刽子手,上一批的刽子手已然被换了,新一批的人还没来到锁狱司,越青背上的大剑可是专业的刽子刀,刀上残缺的累累伤痕印证了所有的杀人快感,越青是锁狱司中人命最多的刽子手中的绝等高手。
  冷酷无言的性格也造就了一个独一无二的杀手。
  李阎的义影卫退到场地的外围,皆不言语,李阎不止一次的处决过沙场上的敌人,那样的场景可比这里残酷的多。
  凤九看着那跪着那人,似乎认出了那人正是云栖峰下想救霞的那人。
  萧风当然认出只是霞在场并不言语,还特意的往前站了一步,生怕霞露出什么表情被这些皇城里的人看出来什么破绽,毕竟无字宇的人是整个江湖以及皇城的死敌。
  薛灵芸与那两大高手自然轮不上说话,便只能默默站在一旁。
  只见骆柯取出一枚金色令牌来,这便是要命的送命牌了,越是罪恶的东西越是富贵堂皇。
  越青提好了那宽刀,面色默然不语,这只是一条命罢了。
  “杀。”
  骆柯冷冷一说,丢出了那枚金令牌,令牌一落地,越青的大刀便高高的举了起来。
  只见越青挥出一半,地面竟然忽然抖动了一会。
  架在脖子上的刀在空中停了住,这里所有的兵器似乎都在颤抖着,霞背上的刀开始不安稳起来,连拔也拔不动。
  越青刀下的洛忽的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