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胡人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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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青当即领命退下后,穆炎偏头睨了眼后头已有疲倦之势的一行人:“再坚持坚持行一段路便能在驿庭歇下了。”
眼下山路蜿蜒难行,穆炎此话无异于鼓舞士气,后头一行人眸光果然亮了些,连行路时都能提起精神了。
约莫多行了半盏茶的光景,一行人便已行至驿庭外头,当即节度使早已听闻京都派了一行人前往暨州,中途会在驿庭歇下,远青提前到达时驿庭内已收拾了数间干净厢房。
远青在驿庭门外等候半晌,见穆炎一行人车马近在眼前,他几步跨上前:“公子,厢房已经收拾妥当了,今夜我们确实能赶上在这歇一夜。”
穆炎点点头,迅速翻身下马,一众人将随行马匹安置在马棚后,便各自辗转回厢房歇下,此行人数共十人,穆炎独自一间房,远青同向青及新招的两名府卫一间厢房,其余剩下无人单独居在另一间房里。
远青特意嘱咐将厢房连在一起,彼时尽管夜深了彼此间也能有照应,因此守在驿庭的节度使将三间厢房安排在了一块。
出门在外穆炎大多带些警惕,歇下时身旁特意在枕下置放了把匕首以防不时之需,远青同向青待众人歇下后,在外头商议着轮流守夜好确保穆炎安全,远青负责上半夜,向青负责下半夜。
一夜自是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向青守在厢房外不断打着哈欠,强撑着精神睨着眼前经过的人,半晌过后远青推开隔壁厢房的门,伸直双臂舒展似地伸了个懒腰,转眼见向青一副疲倦的模样,伸手推了推他:“再撑一会,我去给公子拿了吃食后你再去歇会儿。”
向青睨了眼正努力拨开云雾的日头,摇了摇头:“罢了,你去拿早膳吧,我再这儿守着,用完早膳我们也该趁早赶路了。”
远青并未耽搁,迅速取了早膳又折返回厢房前,见穆炎厢房的门照旧紧阖着,他低声对向青道:“从前没见过公子晚起呀,今日里头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确实太过不同寻常,向青耳畔凑近门缝,正打算听听里头的动静,下一瞬门便被穆炎从里头打开,他神色平和地无声询问道:“你们俩嘀嘀咕咕什么呢?”
远青连忙捧着装了早膳的红漆盘的早膳呈上前:”公子,我去取了早膳来,你先侧个身子,我给你送进去。“
穆炎侧身将二人放进厢房内,随后又伸手阖上了门,缓步行至桌案前,远青边拿着银针试毒边对穆炎道:“公子,出门在外的难免吃食有些简陋,今日就先得委屈你了。”
待银针在大大小小的碟碗中各游走了一遍后,远青才收回银针,穆炎就近拉了张圆凳落座,抬头睨着二人:“你们两个昨夜守在我门外?”
远青和向青互望了一眼,向青斟酌字词答道:“我们二人轮流守夜,毕竟这不是在京都内,我们二人若不亲自守着难免有些担心,公子昨夜歇着可好?”
穆炎捻起其中一块枣花酥送至嘴边:“倒也谈不上好与不好,出门在外皆是如此,你们二人顾及我的同时也记着要顾及你们自己,不用一味担心我的。”
虽说远青同向青二人身为下属,可每每真同穆炎交谈时,他二人也能感觉穆炎将自己同他们放在同一层上,这种感觉在穆憬或是穆泽的身上从未有过,兴许是因为二人自入了丞相府便一直跟在穆炎身侧。
一行人用完早膳后,将昨日暂寄养的马匹全数领了回来,复又上了路,京都到暨州一路虽可谓是逾山涉水,困难重重,可好在一路风光明媚,困倦时瞧上几眼便能重新打起精神。
行至暨州时已是第二日午时了,暨州节度使原先因边界胡人偶有意无意的进犯已不自觉愁白了发,此刻见穆炎上门,当即喜笑颜开的迎了上前:“您就是穆公子吧?小的等了许久,可总算是等到您了。”
穆炎将马匹归置到远青手中让他安置妥当,方才接上节度使的话头:“我是穆炎,劳你久等了,上回我来暨州已对这里的状况有了一定的了解,你便趁现在同我说说具体状况吧,所谓胡人骚扰边界究竟是个什么说法?”
节度使讪笑一声,伸出手为穆炎引路,二人缓缓行在前头,他才开口:“是这样的,您也知这暨州边境一向不太安宁,近日大约是因为洪涝刚过,虽说没了粮食的纷争,但是如今内部还未重新建立起坚固的防守来,所以才让胡人觉得有机可乘了。”
上回来暨州时穆炎便已将此处的地势研究了个透彻,尤其是江边一块极易让人趁虚而入的地方,其实暨州兵防算不上弱,可再如何强也只不过是防守强,若说攻的话自是匈奴国那边占了上风,暨州这边只能加强兵力防守。
之前防守都是十分森严的,可因遭了洪灾,一部分兵力被调度去抗灾和赈灾,当下正是暨州恢复民生的时刻,无论城内何处的防守都自是弱了些。
行至前堂后,穆炎从向青手中接过羊皮地图,呈到节度使面前:“你同我说说,近日引起纷争的都是哪些地方?我好想些法子止了这纷争。”
节度使凑过身子认真瞧了眼地图,用指尖在上头圈了好几处,穆炎顺着他的指向一路看过去,终于明白为何胡人频频煽动纷争,匈奴国此刻正是趁着大凉边界兵力布防微弱之时准备趁虚而入,好打大凉国主一个猝不及防。
匈奴国主眼下算盘自是满打满算敲对一半,姜宬上位后对暨州的兵力布防并未如从前先帝在位时一样看重,原先匈奴国主还因新帝上位有几分忌惮,可后来发觉大凉国内并无任何风声后,才大着胆屡次进犯,准备瞧瞧姜宬到底有何能耐。
无奈试探多次也未曾得到姜宬任何有力的回击,如此行为他自然视作大凉如今大势已去,边界更是能任由他们胡人胡作非为。
节度使在羊皮地图上圈了几个重要的地点后,又偏过头迟疑问道:“我记得你们来之前,上头吩咐的是让我接待两位公子,如今怎么只有穆公子来了?”
当时朝堂之上姜宬确实是命令他同秦应寒一同赶往暨州解决事端,可转眼真到了出发的时日,秦应寒却又倏地推脱道感染了风寒不宜出行,面上更是做足了样子,姜宬听了郎中的诊断后,念及他受了风寒不宜出城,便下旨让穆炎独自前来,还特意下了道让他能调度暨州兵力的命令。
如此一来朝中的流言蜚语也就止了一大半,穆炎凝视羊皮地图半晌,言简意赅答道:“秦公子受了风寒,圣上便让我一人前来,对了,你同我讲讲这几日暨州可有任何新的状况?胡人还常扰边界么?”
“频率确实是低了些。”节度使斟酌半晌又添了句:“不过最近各国对大凉皆是虎视眈眈,常有小兵来边界打探虚实,后头都因为兵防部署有道,他们就没有再挑起事端。”
穆炎微微颔首,伸出食指点了点地图上一处交界的方向:“这里如今可得加强兵力,无论何时多得保证此处兵力够强,足以抵达一切外来侵御,这是如今城内最薄弱的一块地方。”
原本交界处本就是核心所在,可因为那块地临近河流,当时洪灾时难免受了些灾,若不及时恢复兵防,很容易一不留神间便落了下风。
节度使顺着他指的方向瞧了过去:“属下明白,这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办,对了穆公子可用过午膳了?”
穆炎睨着羊皮地图沉吟半晌:“算了,午膳暂且搁置在一旁,我带些下属去瞧瞧这两处的状况,若是恰好遇见胡人的话也好商谈商谈。”
他所指的其中一处还是上回他亲自前往赈灾的地方,如今既又出现胡人侵扰,当地所居又大多属寻常百姓,他既来了便是一刻不可多耽搁的。
穆炎交代完节度使相关事宜后,又重新启程前往上回城中之地准备一探究竟,远青将他的马牵至他身前,待他攀上马背,一行人行了几步路开外后,他忍不住问了句:“公子,你说方才那节度使说的话有几分可信?”
无论国中何处,各地官员皆有许多不明不白的交涉,如今这暨州节度使穆炎尚未接触上几回,对于方才他所说之话自是半信半疑,不过他方才所指之处确实事关此行的关键。
穆炎思量半晌,坦荡地摇摇头:“如今我倒不知该信几分,无妨,到了他所说的那几处我们再打探情况。”
当下对当地状况不知情的情况下,多说明显无益,除非当真见了胡人骚扰边界的状况,才能借机对此事下定义,在探查真相之前缄默不言是最正确的选择,紧接下来的一路远青明显识相地噤声,一路快马扬鞭同穆炎赶往城中。
一行人虽只有十人,可贸然出现在城中难免引起百姓的关注,穆炎为了后续调查开展顺利,特意寻了处马棚将马重新安置,几人改为步行到城中探听情况。
街边不明真相的群众对他们快马扬鞭入城的行为更是议论纷纷,只不过见他们气势汹汹,他们议论时只是将声音放地十分低。
“这一群是什么人呀?许久未曾见过这样大的阵势了。”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听闻是因为近日胡人常骚扰我们这地界儿,所以朝廷派人前来镇压镇压。”街边说书的一位老先生见完面前的阵势后才别有深意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