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快走

  他听到叫声后,快速地冲出了房门,他想要探个究竟。
  但屋外却是空空如也,只有寒冷刺骨的风,刮得他有些生疼。
  他看到了有一滩血迹在地上,在黑暗中是那么的不起眼。
  他想要在周围巡视一番,看看有什么可疑的人或者事物,却听到了老芋头的叫回了屋子。
  寒生道:“你叫我回来干嘛?”
  老芋头道:“外面冷,我怕你着凉。”
  寒生道:“刚才那声惨叫”
  老芋头挥了挥手,打断道:“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了,就算那摊血迹,明儿早也会消失不见。”
  寒生道:“我想知道他是谁,为什么半夜前来偷袭我们?”
  老芋头道:“我想你应该知道他是谁。”
  他指了指武馆的方向。
  寒生点了点头道:“我想,也应该知道是谁了。”
  老芋头道:“一个贪得无厌的家伙,令人十分讨厌。”
  两人上床,相拥睡去。
  遥远的东方已出现了一丝曙光,但早就过了早晨的时间——因为今天亮的特别晚,比这一年任何一天都要短。
  他依稀记得,也是在那一年的这个时候,看见司徒珍,骑着大马从自己身旁掠过。
  可笑的是当时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就头男发热地离开了自己长大的地方,让自己变得居无定所,现在想想也觉得好笑。
  天边已能够看到云朵中有些泛红,看来是个不错的天气。
  花大婶早已准备好了早餐,他知道花大婶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昨晚搞出地动静都是她一个人的功劳。
  现在却像没事人一样,和他们坐在一起吃早餐。
  寒生没问,她也没说。
  时间过得很快,晃眼就到了晌午。
  此时的太阳才刚冒出头,不过对于冬天来说,只要是能够出太阳,都算得上是晴朗的一天。
  “你一个千金大小姐,和我们住在这么一个破屋子,真是委屈你了。”
  “唉,寒生,快过来帮我剥菜。”
  “你这个死老头子,要是弄坏了我的花,我要找你拼命。”
  花大婶的话特别的多。好像许多年没说过话一样,可能她一个人在屋子里的时候也十分的寂寞吧!
  花大婶在屋子下面的地窖中,存储了大量的食物,这是她一年的积蓄。
  她叫寒生和她一起去取,然后拿出来,好生的款待下他们。
  她带着寒生穿过窄窄的小门,钻进了地窖。
  里面非常的暖和,他都有点不想出去了,却被花大婶一顿骂。
  “你这个臭小子,是不是想死在里面?你死倒是小事,到时候可别把我辛辛苦苦存的食物给污染了。”
  寒生道:“这里挺舒服的,哪儿有你说的那么凶险?”
  花大婶道:“舒服是挺舒服的,要等我把这洞口给堵上,你就会窒息而死,你信与不信?”
  说着,她还做了个掐脖子的动作,把舌头伸得老长,两眼直翻白眼。
  她想吓住他,可寒生哪儿是那么容易就被吓住的,只是对着花大婶淡淡一笑。道:“你不关门便是了。”
  花大婶道:“不关门万一被别人偷走了,那我岂不是要在家里面饿死?”
  寒生道:“我这不是在这儿守着嘛!”
  花大婶敲了敲他的脑袋,道:“这家贼,可怎么能够防得住?”
  在说话之余,寒生脖子上已挂上了三块腊肉,手里还被强塞了几节香肠;而花大婶手里面却是抱着几个土豆。
  “够了、够了,足够我们吃上好几天的了。”
  花大婶抱怨道:“才这么点,在多拿些,反正我一个人又吃不完。”
  他和花大婶已满载而归,司徒珍孩子床上躺着,带着孩子,老芋头已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吃饭喽!大家都快出来吃饭。”花大婶洪亮的嗓门,似乎连好几里之地的外面都能够听得一清二楚。
  “老芋头他”等到开饭时间,却还是不见老芋头的踪迹。
  “不管那个死人,他死在外面更好。”花大婶皱着眉说道。
  司徒珍道:“花大婶这是还在为把孩子弄丢了,而生老伯的气?其实事情都不过去这么多年了,两个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花大婶温柔地摸了下司徒珍的脸蛋,再摸了摸孩子的小脸蛋道:“那件事我已经释怀了,况且况且我的孩子已经找到了。”
  她说出找到时,喉咙处有些哽咽,眼中也闪着晶莹的泪花,不过她强忍着,不让眼中的泪水掉落下来,这样反而让她更下的难受。
  “真的,他现在在什么地方?”司徒珍有些兴奋,也有些高兴,还有一丝好奇。这位花大婶和老伯的孩子年纪应该和她还有寒生差不多大。
  她好奇既然找到了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不去和他相认,那个孩子说不一定,也在找他的父母。
  花大婶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对着司徒珍道:“那你又是怎么回事?好好的大小姐不做,非要带着孩子和自己一起受苦?”
  司徒珍眼里瞬间带着一丝的悲伤,道:“其实其实我是未婚先孕,只恨我遇上了负心郎,我本以为他是这个正人君子,会向我家提亲,却不料他只想玩弄我的身子,然后一走了之。”
  花大婶道:“哦,可怜的人儿。”
  她一把把司徒珍搂进了自己怀里。还摸着她的秀发安慰。
  她继续说道:“我本想用死来洗涮我的耻辱,可就在这时,我发现我已怀上了孩子。我死了不要紧,可这孩子是无辜的。”
  寒生道:“没错,千万不要有轻生的念头。”
  司徒珍道:“我本以为,把燕儿生下来就会好些,可没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他们他们竟想偷偷地把我的燕儿杀了,要不是我即使发现的早,带着她一起逃出了司徒家,这才碰上了寒生。”
  说道此时,她已泪流满面。
  寒生痛骂道:“畜生,连孩子都不放过。”
  桌上的饭菜都已凉了大半,可谁都没有动过筷子。
  “砰”,门被推开,一只血淋淋地大手,摁在门上,摁出来一个大大的血手印。
  “快走,快走。”此人浑身是血,已看不出有一块完整的皮肤,但从他的声音中还是能够清楚地听出,那血人正是老芋头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