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邂逅生情丝
小偷见对方是个大个子，心里倒有点儿怕怕的，于是他色厉内荏地道：“老子干老子的活，干你这混小子啥事？识趣的快放开老子的手，马上滚开，否则老子的弟兄们一来，定给你一顿好打！”
大个子坚决的道：“我不放！除非你把钱还给那位姑娘，并且答应我以后不会偷东西！”
玉明镜看到大个子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她心想：“想不到这世界上还有这样的好人。”
路边的人看到了大个子抓住了小偷，纷纷围了过来，这时这些路人才敢对小偷指指点点、恶语相向。
那小偷见眼下没有人帮他，心中又羞又恼，他将偷拿钱袋的手一松，钱袋便掉了下来，他道：“钱袋还你，还不赶快松开老子的手！”
大个子见小偷认了栽，他也不想多生事端，与那小偷再起争执，他便放小偷走了。
小偷才走出四步，便回头放话道：“臭小子，别让老子再遇见你，否则老子一定将你大卸八块！”小偷说这句话完全是为了自己的面子，待他说完话后，生怕激怒了大个子，大个子有可能追上来与他动手，于是他便三步并两步，灰溜溜的走了。
大个子捡起钱袋，把它递给玉明镜，道：“这位姑娘，这是你的钱袋吧，快把它收好了，可别让它被人偷了！”
玉明镜接过钱袋，对大个子点头道：“多谢公子，不知公子贵姓？家在何方？日后小女子也好报答公子！”
大个子答道：“在下萧伴直，家在河北邯郸，此乃小事一桩，姑娘就不必挂怀了。”
玉明镜赞道：“公子真是高义！”
此时，一阵大风吹过，把玉明镜脸上的纱巾吹走了，玉明镜露出了秀丽的脸蛋。
萧伴直看到了玉明镜的面貌，觉得她貌若天仙不禁对她产生了好感，可谓“一见钟情”！他看着玉明镜发起呆来。
玉明镜见萧伴直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且像丢了魂一般一语不发，她便对萧伴直叫道：“萧公子，萧公子……”
玉明镜叫了数声，呆若木鸡的萧伴直才回过神来。
玉明镜道：“萧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萧伴直害羞的道：“我……我……我没事儿……”
玉明镜道：“萧公子，我是时候回去了，否则我会挨骂的，今天真是太感谢你的帮助了，日后有缘我们再见吧，告辞了。”玉明镜行礼后，便和已跟上的两个侍女离开了。
玉明镜走出几步后，回过头来对萧伴直灿烂的一笑，然后径直朝前去了。
萧伴直看到玉明镜对自己的一笑，心中直跳个不停，他感觉这一瞬间自己已经彻底的爱上了如花似玉的玉明镜，他心想：“她回头对我笑了，难不成她对我也有意思，一定是这样的！我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还有，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我必须跟着她，知道她住在哪里以后我才有机会接触她！今天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居然让我遇到一位这么美丽的好姑娘！”
萧伴直一直跟随在玉明镜身后，他看到玉明镜和她的两个侍女进了水仙阁。萧伴直在水仙阁门前还看到几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在对几个男人拉拉扯扯，有两个男的在水仙阁门口便和两个女的打情骂俏起来。萧伴直看着“水仙阁”三个字，心想：“那道那位姑娘的住所是所青楼，她是一个风尘女子？不可能！这么一位美貌端庄、谈吐斯文的姑娘怎么会是一个风尘女子呢！她来到这里一定是有她说不出的苦衷的！我一定要进去看看……”
萧伴直快步走进了水仙阁。
鸨母见到了萧伴直，问道：“呦，这位公子，你来这里是想要找哪位姑娘呀？”
萧伴直想道：“糟了，我根本不知道那位姑娘的名字，我可怎么见她呀？”他转念一想，倒想出了一个法子。萧伴直道：“我要找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鸨母道：“您是想找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来陪你是吧，没问题，我这就去安排。”鸨母转身对一个丫鬟道：“去，把这位公子领到‘天’字号房去。”
丫鬟应了声：“是”。
那丫鬟把萧伴直领到“天”字号房后，便关了房门，退了下来。
萧伴直在“天”字号房等了一会儿，他忽然听到有人推门进房的声音，萧伴直心头一喜，他朝那进来的人看去，可是他却失望了，他见到的是另一个女人，那女人长得虽漂亮，又浓妆艳抹的，但她的相貌与玉明镜比起来，相差得实在太远了。
萧伴直问道：“你是谁？”
那女人道：“呦，那还用问吗，我当然是这水仙阁最漂亮的姑娘喽。”
萧伴直严肃的道：“我找的人不是你，而且你也不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那女人搔首弄姿的道：“我怎么不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每天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萧伴直心想：“那位可爱的姑娘可比这个女人端庄多了，真不敢想象她会住在这个地方。”萧伴直心中的“那位可爱的姑娘”自然是指玉明镜。萧伴直对那女人喝道：“你快些滚出去，找你们的鸨母过来，我可不想再见到你！”
那女人见萧伴直凶恶的样子，抱怨了他几声，便离开了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鸨母从房外走了进来，她道：“呦，这位公子，瞧你生气的样子把我们的姑娘吓成了这样，我已经叫我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来陪你了，你还想怎么样？”
萧伴直道：“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你还想瞒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里最漂亮的姑娘是谁，我可是见过她的，你快把她叫来。”
鸨母道：“既然我瞒不过你，我就跟你直说了，你要想见我这里最漂亮的姑娘，就必须有足够的银两，要不然你就得是权势雄厚之人，否则你是见不到我这里的第一美人的！”
萧伴直道：“这你可听好了，本人家在河北邯郸萧家庄，家中有在十多家银号，良田万倾，富甲一方，家父乃是大明朝二品大员，还有皇上钦赐的黄马褂……”
萧伴直尚未说完，鸨母马上接话道：“莫非令尊乃是本朝都察院左都御史萧振风萧老爷子？”
萧伴直得意的道：“正是！”
鸨母的样子变得越来越恭顺，她道：“原来是萧公子呀，老身真是瞎了眼，愣是没瞧出您来，老身这就去把这里最漂亮的姑娘给您叫来，您等着……”
这次，鸨母才把玉明镜叫来见萧伴直。
玉明镜一见萧伴直，便惊讶的道：“萧公子，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莫非你也是同其他男人一样来此寻欢作乐的？”
萧伴直感觉玉明镜是位极为洁身自好的女子，他不想让玉明镜误会自己是个登徒浪子，忙解释道：“不是的！姑娘，我只是想知道姑娘您的住处，才一直跟随您到这里的……”萧伴直一个不小心把真实的原因说了出来，他感觉十分尴尬，赶紧用手误了捂嘴巴。
玉明镜叹了口气，道：“是吗，当你知道我住在这种地方时，你一定是十分失望的吧？”
萧伴直道：“不，我相信你的人品，我觉得你住在这里一定是生活所迫，不得已才投身这种地方的，在我心里你就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
玉明镜闻言，低头笑了笑。玉明镜在水仙阁从来都是强颜欢笑，可是她这次是发自内心的笑。
萧伴直见到玉明镜一笑，他的脸跟着红起来，他道：“对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玉明镜道：“我叫玉明镜。”
萧伴直想起了“明镜高悬”这个成语，笑着道：“好名字。”他顿了顿，又道：“玉姑娘，不知你想没想过要离开这个地方？”
玉明镜道：“有哪一个良家女子愿意待在这种地方的，我也曾趁鸨母放我出去买胭脂水粉时逃离了水仙阁，怎奈那鸨母在此地势力庞大，她勾结了官府和黑道中人，把我又抓回了水仙阁，我一连逃了五次，可五次都被抓了回来，每次被抓回来的时候，都会挨那鸨母的细皮鞭，她把我打得一次比一次疼，所以我已经不指望离开这里了，再说，我又没有亲人，就算有幸离开这个鬼地方，我也不知道要去投靠谁，哎，这大概就是我的命吧……”
萧伴直听到玉明镜说她被鸨母的细皮鞭打过，心里对玉明镜是万分怜惜，他又对鸨母那些人十分痛恨，他道：“玉姑娘，请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这个火坑的！”
玉明镜望着萧伴直，疑问道：“你可以……”
萧伴直信心满满的道：“玉姑娘不必怀疑，在下家财何止万贯，家父又是朝廷重臣，官威远播，就算是大明首辅，也会给家父三分薄面。只要在下一封家书，便可让家父派仆人送来黄金百两为姑娘赎身届时谅那鸨母也不敢不放人！”
玉明镜听了，高兴的笑道：“那真是太好了！多谢萧公子！只是不知我离开了这水仙阁，我该去哪儿住呀？”
萧伴直腼腆的道：“不如你搬到我家来，和我……和我的家人一起住吧，反正我家大得很，多了你不过是多了双筷子。”
玉明镜也害羞的道：“这怎么好意思……”
萧伴直道：“你我一见如故，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等一下我会去跟那鸨母讲，就说我要把你从这鬼地方赎出去，要她等上几天，等到我家的仆人带来银两为止，在这几天里我会叫她不得让你去陪客，否则我定让家父叫人把水仙阁给拆了！”
玉明镜听了，觉得自己真是碰上救星了，她的心里不知道多感谢萧伴直，忽然间对萧伴直增添了许多好感。
玉明镜听了萧伴直的话虽然心理上增强了不少安全感，但仍是有些担心，她道：“怕就怕你一走，那鸨母又暗地里叫我去陪客，她要我陪的都是些达官贵人，不好得罪，她若明里跟你说是某位权臣要我去的，又奈何得了她？”
萧伴直想了一下，拍拍胸脯道：“这好办，我就在这水仙阁住下了，我每天都来看你，看谁还敢欺负你！等银两一到，我马上为你赎身，之后咱们一起离开这个鬼地方！”
玉明镜向萧伴直微笑着点了点头，她这一笑引得萧伴直心跳加速，涨红了脸。
萧伴直与玉明镜谈完话之后便去找那鸨母商量帮助玉明镜赎身之事。
鸨母一听萧伴直要为玉明镜赎身，她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坚决的道：“你要为玉明镜赎身？那可不行！玉明镜可是我水仙阁的头牌，少了她我每天不知少赚多少银子。”
萧伴直道：“那你是想少赚些银子还是让水仙阁关门大吉！如果你不答应的话，那在下只好让家父带人亲自来跟你谈了！”
鸨母深知萧伴直之父萧振风官威显赫，在朝中举足轻重，碍于这些，鸨母的脸色开始犯难，她暗想：“这个萧振风权高势大，如果他派人来把这水仙阁给拆了，我岂不是人财两空，所谓官官相护，我又告他不得，看来我真的只能放了这个玉明镜算了，也算给了那萧振风一个面子。”鸨母道：“好吧，我就让萧公子你为玉明镜赎身了，不过这赎身的银两可不能少呀。”
萧伴直满不在乎的道：“黄金百两，你看怎么样？”
鸨母闻言双眼一闪，她满脑子里都是金子的颜色，鸡啄米般的点头道：“够了！够了！够了……”
萧伴直道：“为了我每天都能看到玉姑娘，不让她受到其他客人的骚扰，我决定搬到这水仙阁来住，直到玉姑娘被赎出去为止，不知你意下如何？”萧伴直说着，将一锭黄金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
鸨母忙将桌子上的金子拿在手上，然后用牙齿咬了一下，奉承的笑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
这几天萧伴直每天都来找玉明镜，两人谈论着诗词歌赋、历史风俗和琴棋书画，感情一天比一天要好。
这日，玉明镜正在自己的房间里画菊花，她刚画到一半便听见有人敲门的声音，玉明镜问道：“是谁呀？”
敲门的人答道：“是我，萧伴直。”
玉明镜赶紧放下手中的毛笔，去将房门一打开，果然看见萧伴直笔直的站在自己的房门口。
玉明镜道：“萧公子，请进来吧。”
萧伴直应了声“唔”，便走进了房间，玉明镜随后将房门关上了。
萧伴直对玉明镜道：“玉姑娘，你以后可不可以别叫我萧公子了，你这样叫我显得你对我太见外了，你好像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好朋友。”
玉明镜连忙摇着手道：“不不不，我一直都把你视为我唯一的朋友，如果我不这样叫你，那我又该怎么称呼你呢？”
萧伴直听玉明镜说她把自己当成她唯一的朋友时，心里美滋滋的，他道：“那以后我就叫你萧大哥吧。”
玉明镜道：“那好，萧大哥，那以后你也别叫我玉姑娘了。”
萧伴直道：“那我又该如何称呼你呢？”
玉明镜想了一下，之后害羞的低下头道：“你以后就叫我小镜子吧。”
萧伴直觉得这个叫法可爱又别致，亲切感倍增，他便道：“好，以后我就不再叫你玉姑娘了，我要叫你小镜子。”
玉明镜又是冲着萧伴直一笑，萧伴直心道：“小镜子一定对我有意思，就像我对她的感觉一样，等我将小镜子赎回家后，我一定求父亲让我们完婚！”
萧伴直看到玉明镜那幅摆在桌子上未完成的《菊花图》，他便凑上前去，细细看了一会儿，然后道：“小镜子，这幅《菊花图》可是出自你之手？”
玉明镜道：“不错，这幅画确是我画的，不过我还没画完呢，让萧大哥你见笑了。”
萧伴直道；“小镜子你画的菊花率性而为，天真自然，神采飞扬，乃是一副佳作呀！”
玉明镜问道：“莫非萧大哥你也精通丹青？”
萧伴直道：“精通倒谈不上，也就会涂鸦几笔。”
玉明镜自然知道这是萧伴直的谦虚之辞，她道：“萧大哥不妨在我画的《菊花图》中再添上几朵菊花，以表现远近虚实之关系。”
萧伴直对自己的画工很有信心，便没有推辞，他说了句：“那萧某就现丑了。”他拿起玉明镜放在一旁的毛笔，蘸了蘸颜色，信手画了几朵红菊衬托在玉明镜画的黄菊旁。
玉明镜看完萧伴直画的菊花后，拍手道：“萧大哥，你画的好棒呀，只怕是宫廷里的御画师也比不上你！”
萧伴直谦逊的道：“哪里，哪里，比起小镜子你的丹青妙笔，我还差一大截呢！”
两人互相谦让着，在欢声笑语中度过了这一日。
随着萧伴直与玉明镜交往日密，萧伴直脑海中产生了一个想法，他想尽早对玉明镜表白他对玉明镜的爱意，却又怕自己这样做太冒失，人家玉明镜也不知道有没有做好接受自己的心理准备，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一个晚上，最终还是决定鼓起勇气向玉明镜表白。
第二天，萧伴直来到玉明镜的房间，他待玉明镜关上房门后，便吞吞吐吐的道：“小……小镜子，我……我有话想对你……你说。”
玉明镜笑着道：“萧大哥，你有话就直说呀，怎么结巴起来了？”
萧伴直道：“我……我对你说的这件事很重要，不过我说了以后你就算不开心你也不可以生我的气，不可以赶我走，更不可以以后都不理我了……”
玉明镜道：“好好好，我答应你就是了，你快说吧，我倒想听听你要说的是什么事。”
萧伴直道：“不知小镜子你心中有没有喜欢的人？”
玉明镜道：“这是个秘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你问这个干吗？”
萧伴直忖道：“如果小镜子心中没有喜欢的人，或者她喜欢的人是别人而不是我，我真的会伤心死的！”萧伴直想到这点，心中颇为沮丧。他又试探道：“不知小镜子你对你所爱之人有什么要求？”
玉明镜道：“我不要求我喜欢的人武功高强，不要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更不要他英俊潇洒，我只要他真心对我好，对我不离不弃，他有责任心就行了。”
萧伴直心道：“我还以为小镜子喜欢的人是人中龙风，没想到她对所爱之人的要求如此简单，她不是一个嫌贫爱富。专攀高枝的女人，如果我真能娶她为妻，和她相守一辈子那该多好呀！”萧伴直道：“小镜子，恕我冒昧的问你一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
玉明镜思量道：“怎么萧大哥今天净问这些怪问题，莫非他对我有意思又不好直接当面讲，才牵扯出这么多怪问题。”她道：“我觉得萧大哥你这个人相貌堂堂、才气纵横，关键是你为人善良正直，很有安全感，我想，要是哪个女孩嫁给你，一定是她这一生的福气！”
萧伴直闻言急忙道：“小镜子，你心里真的是这么想的吗？我在你心里真的有你所说的这么完美吗？还是你对着我不好意思才这么说的？”
玉明镜道：“我对你所说的话句句发自肺腑，句句真心，请你不要怀疑。”
萧伴直腼腆的道：“如果让你嫁给我这样一个男人，你会愿意吗？”萧伴直焦急又兴奋的等待着玉明镜的回答。
哪知玉明镜摇头道：“不愿意。”
萧伴直一听，简直失望透了，他感到全身被人泼了一盘冷水一样，他追问道：“小镜子，为什么你把我说得这么好却又不愿意与我相守终身，难道你真的有了心上人不成？”
玉明镜道：“不是我有了心上人才不愿意和你在一起，是因为你长得太俊俏了，才华横溢，人又古道热肠，品行端正，再加上你是官宦子弟，有权有势，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女孩子喜欢你，而我只是个青楼女子，根本配不上你，就算我们成了亲，三五年后，我们的感情淡了，即便你不去拈花惹草，那些漂亮姑娘也会争着抢着当你的小妾……”
萧伴直连忙摇手道：“不会的！不会的！我们的感情是永远不会疏远的！我向你保证，就算有别的女子对我投怀送抱，我也会看也不多看她们一眼，因为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你是这么多年来唯一让我心动的女子！即使你将来人老珠黄了，我也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
玉明镜高兴的道；“你说的是真的吗？”
萧伴直斩钉截铁的道：“那是当然！我可以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有负于你！”
玉明镜道：“我不要你发誓，我相信你就是了。”
萧伴直道：“那么你是愿意和我在一起了？”
玉明镜忸怩的应了声“嗯”。
萧伴直此时心花怒放，他高声叫道：“太好了！”他又对玉明镜道：“小镜子，你以后就别叫我‘萧大哥’了，你就直接叫我……叫我‘萧郎’吧，好让别人知道你我的关系。”
玉明镜道：“你喜欢我怎么姐叫你我就怎么叫你吧，萧郎！”
这一天，鸨母来到萧伴直的房间，萧伴直不知为何已看不见鸨母往日对他殷勤的笑脸，他见到的只有鸨母冷若冰霜的长脸。
鸨母伸出右手，对萧伴直道：“萧大公子，你在这里住了这么长的时间，该把住宿的钱给付了吧？”
萧伴直道：“我不是给过你一锭金子了吗？你若嫌不够，待我家家仆送来赎小镜子的金子后再让家仆多付你些钱财便是了。”
鸨母冷冷地道：“你那一锭小小的金子当然不够！你不提玉明镜便罢了，你一提她我就满肚子气，你这么多天以来一直霸占着玉明镜，气走了不少大官人，我还没找你要钱呢！至于你要将玉明镜赎出水仙阁一事我看要泡汤了！”
萧伴直怒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你难道不怕我爹叫人来把你这个水仙阁给拆了吗？”
鸨母满不在乎的道：“怕，我当然怕，不过那是在前几天，现在老娘才不怕这个死鬼！”
萧伴直惊愕的道：“什么！你敢这样骂我爹！当心我爹叫人拆了你的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