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结拜

  允道禅抱拳道:“晚辈已经来到了天雷教,不知徐阿姨是否愿意跟晚辈去太极门见我师父清莲真人?”
  徐雅添道:“要我跟你去太极门,那是不可能的,我曾经发誓与太极门的人势不两立,总有一天我会让天雷教的教徒杀光太极门的人,以报我当年之耻,现在就连屈子隐这个王八蛋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原谅他的,别妄想我真会跟你去太极门!识趣的话你快点滚,否则别怪我叫人来杀了你!”
  允道禅道:“徐阿姨,我也曾听过师父讲起你们的往事,我师父真的很想念你,你就跟我回太极门和我师父见上一面吧,今天我若是请不到你,我是不会走的!”
  徐雅添道:“你不走是吧,那我可要喊人了!”她朝房门外喊道:“来人啊,快来抓刺客啊!”
  天雷教的教徒听到徐雅添的呼喊,都向她这里赶了过来。
  允道禅见大批教徒向这里涌了过来,他心想:“天雷教武功高手众多,我一旦被他们围在这里,是决计脱不了身的,我只好乘现在赶快逃离这里,改日有机会再来请徐阿姨去太极门了。”允道禅想到这里,赶紧施展轻功,逃离现场。
  由于允道禅不熟悉出教的地形,他只好在天雷教内乱闯,天雷教的教徒一直追赶着允道禅,口里还叫喊着:“抓刺客!”
  允道禅在天雷教内乱跑一通,他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他的耳边传来阵阵天雷教教徒抓拿刺客的叫喊声,那声音越来越近,允道禅不知如何是好,他心道:“难道我今天真的要成为天雷教中人的俘虏了吗?”
  正在允道禅干着急的时候,他感到自己的袖子被人一拉,随后听得一句:“跟我来!”
  于是允道禅便被人拉到一个房间里,那拉他的人随即把房门关上。允道禅对拉他的人定睛一看,惊道:“于小姐,是你。”
  这救允道禅的人正是于晚风。
  于晚风轻声的道:“别出声。”
  过了不久,有个天雷教教徒来敲于晚风的房门,只听得那人道:“大小姐,有个刺客擅闯天雷教,不知大小姐有没有发现这个刺客?”
  于晚风道:“我这里一切安好,并没有发现什么刺客。”
  那天雷教教徒道:“属下打扰大小姐了,属下这就告退。”言罢,他便带领其他人往其它方向搜寻允道禅去了。
  允道禅对于晚风拱手道:“多谢于小姐相助,在下感激不尽!”
  于晚风道:“你也不必谢我,若不是看在你曾经帮助过我的份上,我才不救你,你也真够大胆的,连天雷教也敢闯,你来此到底有何目的,快说!”
  允道禅被自己擅闯天雷教的原因告诉了于晚风。
  于晚风道:“原来你是想请我娘去太极门,那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我娘最恨的是太极门的人,我娘要是去太极门,那便是天雷教大举进攻太极门之日!”
  允道禅道:“原来于姑娘是徐阿姨的女儿,真是失敬失敬,如果于姑娘能劝服徐阿姨去太极门,在下愿意答应于姑娘任何条件,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完成姑娘的心愿。”
  于晚风道:“要我帮你劝我娘去太极门,简直是做梦,我娘做出的决定是谁也不能更改的,包括我爹在内,我看你还是死了这条心,乖乖的离开天雷教,回你的落泉山去吧!”
  允道禅道:“现在天雷教四处都加强了守卫,布下了天罗地网来搜寻在下,在下只怕很难离开天雷教。”
  于晚风道:“念在你曾经帮我疗过伤的份上,我可以带你出教,不过下次我若是再发现你私闯天雷教,我决不会再帮你,任凭你被剁成肉酱,我也不会理你!”
  允道禅道:“多谢姑娘搭救之恩。”
  于晚风道:“你要出教也不难,但你必须用易容术改头换面,再穿上我们天雷教教徒的衣服,由我领着你出教。”
  允道禅道:“如此真要麻烦姑娘了。”
  于是于晚风便把允道禅易容为另一个人,还让他穿上天雷教教徒的衣服,便领着他往出教的方向去了。
  于晚风在领着允道禅出教的途中,忽然遇到了一个粗眉方脸的灰衣男子,于晚风心头一惊,忖道:“是爹,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遇上了他。”那灰衣男子正是于威雷。
  于威雷道:“晚风,你这是要到哪里去呀?”
  于晚风道:“女儿闲着没事,想要到处走走。”
  于威雷道:“为父听闻有人居然敢私闯天雷教,待为父抓到此人,一定将他扒皮拆骨,以示惩处!女儿,你也要小心这个闯教的小贼呀。”
  于晚风道:“女儿知道,凭女儿的武功,那个闯教的小贼是伤不了女儿的。”
  于威雷道:“所谓‘虎父无犬女’,为父也相信你足以应付闯教之人。如今天雷教教众都去追捕闯教之人了,为父身边也少了个侍候的人,今晚为父要见一位特别的来宾,这人来头不小,爹也不想失了礼数,所以爹想借你身边的这位教徒用一用,我想你该不会反对吧。”
  于晚风闻言吃了一惊,她想道:“要是允道禅这小子被爹拆穿了身份那就糟了!”但于晚风一时又想不出什么理由来拒绝于威雷,她只得吞吞吐吐的道:“不……不反对。”
  于威雷道:“那就好。那你身边的这位小教徒就跟爹一晚。”他又对允道禅道:“你叫什么名字啊?”
  允道禅随意编了一个名字,道:“属下乐思文。”
  于威雷道:“好,你跟老夫来。”
  于晚风望着于威雷的背影说了几句:“女儿恭送爹爹。”她又为允道禅干着急,想道:“希望允道禅这小子能瞒过我那精明的爹爹,顺利脱身才是。”
  于威雷把允道禅带到了自己的房中,允道禅在那里看到了一位身穿朝服的中年男子,允道禅对那中年男子并不陌生,他心道;“怎么会在这里遇到他。”
  于威雷对那中年男子抱拳道:“皇父摄政王,于某让您久候了!”那中年男子正是大清的摄政王多尔衮。
  多尔衮道:“所谓‘客随主便’,于教主不必客气。”多尔衮讲完,便和于威雷一同入座,允道禅则站在一旁,他想听听多尔衮来找于威雷到底有何要事。
  多尔衮道:“如今天下各大门派大多投靠了我大清,唯有普济寺和太极门不识好歹,还在与我大清作对,听说他们两派还暗中勾结所谓的反清义士,联手来对付我大清。本王此次前来便是想借助于教主之力,一同剿灭普济寺和太极门,于教主神功盖世,必能一举扫灭这两派的武林高手,让这两派的高手一个不留!到时候本王一定上表皇上,封天雷教为国教,而于教主便是国师了,于教主届时也可一统武林,为我大清管理武林中事,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于威雷闻言,面有难色,但仍道:“多谢王爷的抬爱,于某一定配合王爷,扫除普济寺和太极门这些不识时务的东西!”
  多尔衮哈哈大笑道:“如此甚好!”过了一会儿多尔衮又道:“福临这小子最近不知从哪里节结识了一位叫允道禅的太极门高手,那个允道禅居然把本王的心腹爱将鲁兀格都打败了,令本王颜面扫地,本王素闻天雷教高手如云,所以本王想要向于教主借一位天雷教的高手,日后也好向那允道禅挑战一番,争回点颜面。”
  于威雷道:“不是我于某人夸口,我教随便一个扫地的教徒都能比得上皇宫的大内侍卫,王爷要是不信,于某可让身边的这名教徒耍一套拳给王爷看看。”于威雷对允道禅道:“乐思文,还不快打一套拳给王爷看看。”
  允道禅心道:“我的‘元真内家拳’以柔为主,若是耍起来于威雷必定看得出我的门路,所以我不能使出本门的武功,我就打一套杂家的外家长拳,希望能蒙混过关。”他便应了声:“是。”允道禅挺胸昂首,结合几家外家长拳演练起来,允道禅把这几路外家长拳打得迅猛无比,虎虎生风,神气逼人,总算瞒过了武功高手于威雷。
  允道禅一收势,于威雷与多尔衮都对他鼓起了掌。
  多尔衮道:“小兄弟果然身手不凡。”允道禅假意回敬道:“哪里,哪里,多谢王爷的夸奖。”
  多尔衮道:“这位小兄弟武艺高强不知于教主肯否割爱,将这位小兄弟让给本王,做本王的贴身侍卫。”
  于威雷道:“王爷肯看得起敝教的这位教徒,那便是于某与他的福分,王爷既然开口了,于某就将他让给王爷就是了。”于威雷又对允道禅道:“以后你就跟在王爷身边,好好的服侍王爷。”
  允道禅道:“是,属下听命。”他的心里则在想:“待我有机会时,一定会下杀手杀了这个多尔衮,为我太极门除了这个大患!”
  于是多尔衮便把易了容的允道禅带回了皇宫。
  这一天,顺治帝福临正在朝堂上早朝,朝堂上显得很肃穆。
  一位监察御史站了出来,只听他道:“这些年来朝廷颁下‘圈地令’和‘逃人法’弄得百姓流离失所、民不聊生,下官恳请皇上撤除‘圈地令’和‘逃人法’,还百姓一片安宁。”
  这时狄英站了出来,只听他道:“‘圈地令’和‘逃人法’乃是皇父摄政王所设,岂能说废就废,况且‘圈地令’和‘逃人法’有利我大清贵族,这么多年了也没发生什么大****,何必撤除呢!”
  福临道:“孟子曰‘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朕又怎么能为了我大清贵族的利益而弃百姓于不顾呢,所以朕决定废除‘圈地令’和‘逃人法’!”
  多尔衮道:“我看皇上是看南蛮子的书看糊涂了吧,我大清的法令若不维护我大清贵族的利益那又何必要这个大清江山呢?”
  福临道:“摄政王此言差矣,正所谓‘可以马上打天下,不可以马上治天下’,严苛的政令繁多,不顾及老百姓的生存及利益,只会缩短一个王朝的寿命,历览前朝莫不如此!”
  多尔衮强硬的道:“不管怎么说,本王就是不同意撤销‘圈地令’和‘逃人法’,因为这会直接伤害到我八旗子弟的利益,如果因此发生什么****,本王自会率领正白、镶白两旗去镇压,皇上大可放心!”
  福临道:“朕是皇帝,朕说要废除‘圈地令’和‘逃人法’就得废除!”
  多尔衮道:“皇上可能忘了自己的帝位是怎么来的吧,如果不是有本王的支持,你早当不了皇帝了,今天本王就算要废了你,另择明君,只怕你也得乖乖退位吧!”
  福临心想:“多尔衮手握重兵,独揽朝纲,朕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待他日朕羽翼丰满之时,一定要除了他这个大祸害!”
  多尔衮道:“今日本王的话就说到这儿,皇上若是没有其它的事情吩咐,那本王就先告退了。”他说完,转过身去,离开了朝堂。
  福临望着多尔衮的背影,忖道:“好一个嚣张的多尔衮!”
  多尔衮下了朝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他憋了一肚子火,便叫允道禅给他弄了一壶酒来,他一边喝酒,一边对允道禅道:“福临这小子真是越大越不听本王的话了,他竟然敢在朝堂上与本王争辩,完全不把本王放在眼里真是气死本王了,他也不想想当初若不是本王看在圣母皇太后的份上拥立他当皇帝,他的皇位早被豪格或者博果尔给抢去了,他哪里有今天。”
  易了容的允道禅连忙假意称是。
  多尔衮道:“本王听说近些天来福临与佐领鄂硕之女董鄂妃走得很近,福临一定是受了这个南蛮子的影响,才有了那些狗屁不通的治国理念,让他连老祖宗的治国之法都给忘了。今天他为我大清统治下的贱民说情,要废除本王颁布的‘圈地令’和‘逃人法’,真是让本王越想越气!”
  允道禅心道:“要是福临真的能废除‘圈地令’和‘逃人法’就好了,那么百姓们便不至于流离失所,无家可归了,看来福临这个满清的皇帝也不是一无是处。”
  多尔衮道:“乐思文,现在本王要你去执行一项命令,你可得替本王办好了。”
  允道禅道:“王爷有事请吩咐。”
  多尔衮道:“本王想派你去到小皇帝福临身边,监视他的一举一动,然后回来报告本王。”
  允道禅道:“遵命。”
  这天,福临正在养心殿读书,突然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声,福临道:“进来。”
  福临一见来人是易了容的允道禅,便问道:“你是什么人?朕怎么从没见过你。”
  允道禅道:“奴才乐思文,乃是摄政王派来服侍皇上饮食起居的。”
  福临暗道:“好你个多尔衮,表面上说是派人来服侍朕的,其实则是居心叵测,派人监视朕来了。”福临并未在允道禅面前道破多尔衮的心机,他道:“既然如此,你便在这里当个伴读吧。”
  允道禅点头道:“是”。
  允道禅站在福临的身边,发现他读的居然是些佛经,偶尔也见他读到些道教的书。
  允道禅忍不住道:“原来皇上对这些方外之人所读的书籍也感兴趣呀。”
  福临道:“朕身为一国之君,对于诸子百家的书籍都应该读一读,何况这些书都是朕的爱妃董鄂妃所推荐的。”福临说完,立刻心道:“我又何必跟这奸细说这么多呢。”
  允道禅道:“奴才自小也读过不少佛道典籍,今日正好想和皇上畅谈一番,不知皇上是否愿意赐教一二。”这允道禅生性喜欢与人谈佛论道,他居然忘了眼前的福临正是他想要杀的人。
  福临道:“好呀,反正朕现在闲着无事,就和你谈一下佛道只之学。”允道禅的谈话勾起了福临的兴趣,他也不怕允道禅是否是多尔衮派来监视自己的,便与允道禅大谈佛道之学,两人对佛道各有见解,畅所欲言,谈得十分投机,渐渐忘了时间的存在。
  福临与允道禅从佛道之学又谈到了史学,两人谈得甚是投缘,福临的话匣子一打开便难以收住了,他向允道禅谈及了对历代帝王的评价以及自己治国的理念,允道禅也酷爱史学,两人一谈又谈了一个时辰。
  这时,何公公来报:“启禀皇上,董鄂妃前来觐见。”
  福临脸现大悦,高兴的道:“快快有请。”
  允道禅只见一位捂着半边脸,眉清目秀、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走进了养心殿,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婢女,那女子便是福临最宠幸的董鄂妃。
  福临见董鄂妃右手捂着右脸,忙问道:“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用手捂着半边脸?”
  董鄂妃眼中含着泪水,却道:“臣妾没事。”
  福临用手将董鄂妃的右手从她的右脸处拿开,只见董鄂妃的右脸有一道深红的掌印,可知是被人刚打下不久的,福临急道:“爱妃,你被人打了,究竟是谁打你的?”
  董鄂妃道:“没……没有谁打我,皇……皇上你就不要再问了。”
  福临道:“你说没有人打你,你那脸上的掌印又是怎么来的?”
  董鄂妃沉默良久,她的眼睛流下了泪珠。
  福临向董鄂妃身边的婢女道:“董鄂妃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向朕如实报来!”
  那婢女道:“贵妃娘娘刚才被皇后打了,原因是皇后说贵妃娘娘没有按时来向皇后请安,他要给贵妃娘娘一个教训。”
  福临道:“这个娜木钟,朕迟早要废了她这个皇后!居然为了这点小事就出手打人,当初要不是多尔衮和圣母皇太后施压,说什么满蒙一家亲,朕才不会立她为后,这个恶毒的女人一定是因为朕对董鄂妃恩宠有加,她心存嫉妒,才来刁难朕的爱妃的。多尔衮这家伙,朕迟早要收拾了他,再废了娜木钟!”福临说完,才发现自己失言了,他知道自己不该在允道禅面前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要是允道禅把他刚才说的话报告给多尔衮,那自己就又惹麻烦了。
  连续几天下来,允道禅都和福临谈古论今,品评诸子百家,福临对允道禅的戒心进一步降低了。允道禅时常见福临和董鄂妃在一起,他俩有时下棋、有时弹琴、有时又在一起画画和练书法,恩恩爱爱,真是羡煞旁人。允道禅从福临口中得知福临与董鄂妃相遇、相知、相爱的凄美故事,他被两人的故事深为感动,几次想下手杀福临,心中着实不忍,他不再那么恨福临了,开始觉得福临是一个多情又爱护百姓的好皇帝,比起前朝的昏君,福临则好得多了。
  福临与允道禅相处了大半个月下来,两人的感情增进了不少,福临已不介意允道禅是否是多尔衮派来的奸细。
  这一日,福临与允道禅在养心殿谈完经史之后,福临突然对允道禅道:“乐思文,朕问你一件事,你可要老实回答朕。”
  允道禅道:“皇上有什么问题尽管问,奴才一定如实作答。”
  福临严肃的道:“倘若有一天朕与摄政王发生冲突,到达你死我活的地步了,这时你会帮谁?”
  允道禅道:“皇上乃是九五之尊,国之天子,奴才当然是帮皇上喽。”
  福临道:“你可别忘了你可是摄政王派到朕身边的人,摄政王才是你的主子呀。”
  允道禅道:“皇上请看一下我是谁。”允道禅揭开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了自己本来的面目。
  福临喜道:“允兄,怎么是你?”
  允道禅道:“此事说来话长,待在下慢慢道来。”允道禅便把自己如何假装成乐思文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下。
  福临道:“原来允道禅就是乐思文,乐思文就是允道禅,这真是太好了,如今朕就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想不到陪伴朕畅谈天下事的居然是允兄你,朕实在太高兴了!朕有一个提议,不知允兄是否答应?”
  允道禅道:“皇上有事尽管吩咐,不必客气。”
  福临道:“朕与允兄意气相投,不如你我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允道禅道:“在下乃一乡野村夫,岂敢高攀皇上。”
  福临道:“允兄博学多才、武功高强,朕说你高攀得上你就高攀得上,允兄若再推辞,莫非是看不起我这个皇帝。”
  允道禅道:“岂敢,岂敢。”
  福临向外面的侍卫道:“来人啊,把香炉和几支香拿进来。”
  外面的侍卫闻言,赶紧把香炉和香拿进了养心殿,之后便掩门退了下去。
  福临道:“不知允兄今年贵庚?”允道禅道:“在下今年二十岁。”福临道:“朕今年十八岁,你比我长两岁,你为兄,我为弟。”
  允道禅在福临的引导下和他对着香炉的香拜了三拜。两人又同时站了起来。
  福临拍着允道禅的肩膀道:“以后我俩便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了!”
  允道禅道:“多谢皇上抬爱。”
  福临道:“以后没人的时候你就称朕为义弟吧。”
  允道禅道:“好的,义弟。”接着允道禅又道:“义弟,如今摄政王多尔衮独揽朝纲,他还想联合天雷教控制中原武林,让中原武林为其所用,他还想用武力消灭太极门、普济寺等反对他的势力,而不用安抚的策略,倘若有朝一日皇上能掌控朝政,不知对我等太极门诸派又是何等态度?”
  福临道:“倘若有一日朝政能全由朕来掌控,朕一定不干涉各宗教事务与武林中事,对于太极门、普济寺等反清义士一律招安,朕一定会做一个明君,让我大清的子民安居乐业!”
  允道禅道:“如此甚好,还请义弟谨记今日之言,为兄代替天下百姓在此谢过义弟了!”他心里在想:“看来福临真是个好皇帝,如此一来,我只能违背父命,不再有杀他的念头了。”
  为了掩人耳目,允道禅继续在皇宫中用易容术打扮成乐思文的样子。
  话说玉明镜在客栈中等候允道禅多日,也不见他回来,她担心允道禅会有什么危险,心里可是一天比一天着急。
  这日,玉明镜听到自己房门外有敲门声,她以为允道禅回来了,便打开房门,口中叫道:“允大哥……”
  哪知她一开房门,见到的却是另一张面孔,那是一个仆从打扮的人出现在了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