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剑
“王爷，今日陛下召见我等，除了要调查边关疑案，还交代了一件事，白慕言告假，回乡修养了。据说，要些时日才会返回京城。”
说话的正是户部尚书柳大人。
自从他的幺女被纳妃而后又被赶出皇宫之后，这个柳大人便和萧衍同属一丘之貉。
因为他恨萧策让他蒙羞。虽然错是自己的女儿挑起，但萧策明明有隐疾却不告知，还把自家女儿娶进宫，这让他不能忍受。
“哦？原来是这样。那陛下有没有说起白慕言具体是为什么要去修养？”
萧衍冷若寒星的双眼凝着柳尚书，无形的压迫感使得堂堂尚书大人不敢有半点隐瞒。
“陛下，未曾提起。只说是回想修养。也没说他的家乡在何处。”
萧衍微眯起双眼，沉思片刻，“好了，本王知道了。有劳大人了。大人若无要事，不如在府上喝杯水酒。”
柳尚书忙施礼：“王爷客气了。下官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多叨扰了。择日再登门拜访。下官告辞。”
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了。
柳尚书刚出了府院，萧衍的胸口骤然疼痛，心口的紧缩感几乎要了他的命。
萧衍不禁捂着胸口，撑着房中桌面，缓缓坐下。神色骤变，面如死灰，唇色发白。
正当痛苦难当之际，身后一张阴寒暮沉的脸从虚幻中走了出来。
“王爷，别来无恙啊！”
敖缺一只手虚置在空中，掌心结了一团昏暗不明的气。随着这气逐渐扩散，萧衍周身黑气四溢。
“上……上仙，救……救救本王……”
萧衍伸出手来，想要拉住那个敖缺，可是，敖缺晃身一变，强行进入到萧衍的体内。
只见萧衍倏而一愣，行动一滞，双眼失神。
须臾间，萧衍一侧脸上一道墨黑的蛇纹从脖颈处爬上脸颊，周身的黑气逐渐敛进体内。
忽然，又一个沙哑的声音自萧衍的嘴边响起：“与其假手于人，不如敖某自己来。反正萧衍这副身子迟早要死，不如在死之前，让敖某利用一二。”
刚才还盘在脸颊的蛇纹，顷刻间隐没于皮肉中，消失了。
萧策寝宫。
“帝王剑？巨阙剑？朕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萧策在房中来回踱着步子。
蓦地，脚下的步子停了下来。
“莫非真的是先皇身前所配的那把剑？记得先皇在世的时候曾提起过，说那把剑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如若是真的，那么就是无疑了。”
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萧策相信，君烜不会平白无故地胡乱猜测，他给出这样一个讯息，说明他已经认定剑就在自己的身旁。他也是妖，白慕言有的本领，他都有。
想着，遂召刘瑾：“刘瑾，去把先皇流传下来的佩剑，替朕拿来。朕要看看。”
刘瑾遵旨，提脚便走。
约摸过了一个时辰，刘瑾端着剑走进了御书房。
玄色的剑鞘，血红色的流苏，剑柄上镶着一刻如目珠般鬼魅的墨蓝色灵石。说不出什么材质，但缱卷幽深的蓝，使人看了心绪不宁。
萧策仔细端详着这把剑，竟不受控制地想要提起剑柄。
毫不犹豫地走上前，握住剑柄，顷刻间，一股莫名的力量涌入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