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记忆混乱
他布置在南宫诗雅身上的保护机制发生反应了。
“在那个方向。”
路阳直奔灵力出现的方向跑过去，周围的那些场景向他身后飞去，并不能困住他。
“路阳，我在这里。”
南宫诗雅出现在路阳身后，向他伸手。
路阳没有理会，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身后的那些只是幻觉，不管那个女鬼做的多逼真，始终是幻觉。
“路阳……”
“路阳，救我……”
周围出现无数个南宫诗雅诗雅，痛苦地向路阳求救。
路阳没有理会她们，等路阳跑开后，她们便消失不见。
路阳停住脚步，置身一间卧室，刚才南宫诗雅的灵力就是在这里迸发出来的。
“人呢？”
路阳听到浴室有轻微的响动，他推开卧室，看到一个穿着红衣的毁容女人躺在浴室里，手里拿着水果刀准备割腕自杀。
那个女人的脸，已经被刀划得不成样子，有些地方甚至能看见白森森的骨头。
那个女鬼一直盯着路阳看，慢慢用匕首隔开了手腕，鲜红的血液流到浴缸中，染红了一整缸水。
路阳没时间欣赏女鬼自杀的回忆，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他猛地回头。
浴缸里的女人，一直盯着他看。
她的眼神——
“靠！”
路阳冲上去拉过那个女人，当他把红衣女人拉出浴缸的时候，她变成了南宫诗雅。
路阳第一眼看到红衣女人的眼神就觉得不太对劲，没想到是女鬼在南宫诗雅身上施加了幻术。
路阳快速在身上拿出一张软妹币，贴在南宫诗雅手腕上，帮她止血。
“你再来晚一点，我就见不到你了。”
劫后余生的南宫诗雅紧紧抱着路阳。
浴缸里的血水凝聚成红衣女鬼，趁南宫诗雅拥抱路阳的时候偷袭，全力打在路阳后背上。
“噗——”
毫无防备的路阳挨上女鬼全力一击，被打得当场吐血。
防御结界，开启！
“路阳，对不起。”
南宫诗雅心里很内疚，她给路阳拖后腿了。
“没事，死不了。”
路阳指尖在掌心上划出一道血痕，将血洒在结界内，双手控制地上那些血结印。
“垂死挣扎！”
女鬼不相信他们两个能逃出记忆牢笼，一次次轰击路阳的结界。
还好，路阳虽然不能使用上清乾坤诀，但至少还能使用灵力布阵。
结界碎裂的瞬间，路阳的法阵也完成了。
周围的场景慢慢浓缩，最后变成一颗珠子，而他们三个，则是站在一片黑暗的虚无中。
空中汇聚了越来越多的珠子，那些珠子碰到一起后，便快速融合。
南宫诗雅看到眼前的一颗珠子，里面映射出一些画面，是红衣女鬼的记忆。
“啊……”
红衣女鬼按住脑袋，痛苦地惨叫。
“你做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把你的记忆全部杂糅在一起。”
人的记忆，都是按照时间排列顺序的，从出生到死亡，但路阳的那个法阵，就像是一个病毒，打乱了记忆的排序，并且将他们杂糅到一块，随机出现。
所有的记忆珠融合成一个超级记忆珠，最后因为太大不堪重负，掉在地上碎了。
红衣女鬼突然欢快地笑着：“妈妈，我去上学了。”
下一秒，她又变得很委屈。
“你刚才明明用手摸我……那里！”
“不要，我不要毁容。我真的不喜欢你，求求你，放过我吧……”
红衣女鬼表演了一段精分示范。
南宫诗雅震惊地看着红衣女鬼，问道：“她怎么了？”
路阳说道：“疯了。”
南宫诗雅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人会发疯她知道，但鬼也会发疯吗？
女鬼的记忆已碎，记忆牢笼也就不存在了。
路阳带南宫诗雅离开，回到公寓的走廊。
“粑粑，诗雅妈妈，你们去哪了？”
路阳跟南宫诗雅刚开门进去，小璐就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
“诗雅妈妈刚才在外面看到一个朋友，跟朋友打招呼去了。”
“哦。”小璐说道，“快来吃饭，粑粑，诗雅妈妈。”
南宫琉璃自然不相信路阳的解释，但看到他们两个平安无事，也没多说什么。
……
街道
一个红衣女鬼疯疯癫癫地走在街上，时而快乐，时而悲伤。
不过并没有人能看到她，就算她待在繁华的街道，也不会影响别人。
迦楼罗望着神志错乱的红衣女鬼，有些窃喜。
自从她创出记忆囚笼这个阵法，逃出记忆囚笼的有那么几个，但路阳是第一次从内部破坏记忆囚笼的人。
路阳画的那个法阵，她没有见过。
“低估他了。”
她现在对路阳越来越感兴趣了，就算路阳不会上清乾坤诀，她也决定要招募路阳，让他加入天网组织。
……
南宫诗雅早上有事，早餐都没来得及吃就去公司了，所以路阳负责送小璐上学。
路阳送小璐上学后，离开幼儿园的时候看到学校附近摆了个算命的摊子。
巧了，正是路阳跟艾米丽上次在公园里看到的那个算命老头。
路阳过去打声招呼：“大师，你不是在公园里给小情侣算命的吗，怎么到学校附近来摆摊了，这里应该没谁让你赚钱的吧？”
“我只给有缘人算命，钱不钱的，无所谓。”
算命老头说的仙风道骨，如果路阳不是上次亲眼看到他一个问题收了艾米丽五百，这次还真相信他了。
“你我有缘，再给你算一卦。”
“没钱。”
路阳转身就走。
算命老头喃喃说道：“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头晕，严重时还七窍流血？”
路阳停住脚步，转身看着算命老头。
“想知道原因吗？”算命老头狡黠一笑，“五百。”
“一百，不说我就走了。”
“行行行，一百就一百。”
算命老头收了路阳的钱，说道：“你的灵魂是常人的两倍，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一身修为，也是因此得到的。”
路阳心中一惊，难道这老头看出自己是穿越的了？
“可惜你这具身体太弱，无法支撑两倍灵魂和你这身修为，所以每一次施展修为，都会对身体造成了极大的损耗。你的身体已是强弩之末，最多只能活三个月。”
“别吓我，大师。”
“我说过，信不信由你。”
路阳试探性问道：“那大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一千块，我再帮你算一次。”
“五百。”
“一千，没得商量。”
“你摆明吃定我了是吧。”
路阳最后还是用威信转了一千给算命老头。
算命老头在那掰扯很久，神色越发复杂起来。
“小友的命数我算不出，只能算到小友不日将有大劫。”
MMP，你这算了跟没算一样啊。
“退钱！”
算命老头拿出一张纸牌，上面写着：
概不退款，谢绝还价！
“老头，算你狠！”
路阳悻悻离去。
路阳离开后，算命老头又给算了一次。
“噗——”
算命老头直接吐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