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6章 不可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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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天成也把凌甜甜哄了回去。p
  回来见庄思颜坐在地上，无精打采的样子，腰身一弯，就把她抱了起来。p
  没放在偏殿，而是抱回了正殿。p
  庄思颜道：“我们喝点酒如何？”p
  凌天成不解。p
  她便解释：“我要借酒浇愁，怎么生出这么两个祖宗，以后要是天天这样闹下去，还能活吗？”p
  “当然，按凌珉现在的情况，再过不了几年，就能独挡一面，到时候我们就把这里交给他，把小小带走，找一处水清水秀的地方，过逍遥自在的日子。”p
  庄思颜终于又燃起了希望，眼中都要带泪了：“希望这一天早些到来……可，我今天还是想喝酒。”p
  凌天成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微勾了一下嘴角道：“喝酒可以，不能喝醉，明儿你还得出宫去呢。”p
  再没有比出宫更能引起庄思颜的兴趣了，她连酒都忘了，急急地问：“明儿宫外还有什么事，今天叶元裴那里有消息就传回来了？我还要出去吗？”p
  凌天成：“你要是不想出去，也可以的……”p
  “想想想，外面一定有很大的事，必须由有我亲自去才能解决，皇上，请把这个艰巨而伟大的任何交给我。”p
  凌天成只管看着她笑。p
  等她闹够了，凌天成才又说：“元裴那里未必这么快就查到幕后人，去了趟青瞑书院，可能会有意外收获。”p
  庄思颜一拍大腿道：“对哦，怎么把这岔给忘了，唐庚把那人引到青瞑书院，我这个姐姐又把他留下来，他应该比庄文锋清醒多了，应该能问到什么东西。”p
  提起唐庚，不忘夸他两句：“要说这人是真聪明，不动刀剑，便能成事。”p
  凌天成点头：“所以我把他一起关在这里，一来防止他再给外面通风，二来也防止有心人日后针对他。”p
  庄思颜忍不住多看他两眼：“你是不是想多了？”p
  “想的多，总比想的少要好，事有千虑还有一失呢，如果什么都不想，今日的事要如何解决？”p
  说到底，那种潇洒自在，什么都不在乎的都只能叫做游侠，叫做隐世。p
  而坐在皇权的顶端，操心着家国天下的君主，永远不可能这样。p
  庄思颜原先还想着，用青瞑书院里的学子，缓解凌天成的焦虑。p
  把那些孩子都当成自己的孩子养着，到时候如果凌甜甜不成才，也可以用他们中的人代替。p
  只要大盛朝昌盛，百姓无苦，谁做君主都是一样。p
  后来她就发现，是她太天真了。p
  青瞑书院只是学院，不是训练营，更不是国君的训练营，那里面可能会出才子，也可能通过他们的严格培训，能出一些出类拔萃的学子，可要成为国君，只有才是不行的，还要有许多许多的东西。p
  在这方面，凌甜甜明显是高于他们的。p
  只不过令庄思颜感动的是，既是当时她提出这个建议，很荒谬，很不合理，凌天成竟然都没有责备她，还配合她一起去做。p
  他同意她建学院，也同意她在里面培养各类的人才，同样，他也加强对自己儿子的训练。p
  庄思颜突然想起一事，问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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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跟甜甜说了，要是将来他不成，皇位就会由别人来当？”p
  凌天成沉吟了片刻才道：“这不是正常的次序吗？一个位置上只有一个人，那个人便要做到最好，做到别人不可取代，不然自然有人代而为之，自古如此，不但他要明白，连满朝文武百官，你我都是明白的。”p
  很残酷，却也是现实。p
  除非无可取代，不然早晚会被人取代。p
  第二天一早，凌天成照样去上朝，看望已经在南辰门睡了一夜的大臣们。p
  庄思颜则去了青瞑书院。p
  白老听说她来，忙着带人出来迎接。p
  他已经很久没看到皇后娘娘了，如今京城里青瞑书院的分部也有不少，白老时常很忙，要在各个学院之间奔走。p
  而庄思颜也因为有了小公主，很少再出宫。p
  如今再见，自然是有许多话要说。p
  庄思颜也不着急，反正人只要在这里，她定然能问出些东西，有其急急地过去，倒不如给他们时间准备。p
  结果她还没跟白老说尽兴，外面就有人过来禀报，说庄夫人求见。p
  庄思慧自从罗和城里回来以后，就换了荣家的姓，姓回庄家。p
  就算庄家跟荣家一样是罪臣，可如今她是皇后娘娘的姐姐，也无人敢对她怎样。p
  再说青瞑书院，也是杜绝这种事发生的，所以她在此过的还算自在。p
  她没有主动找过庄思颜。p
  但她心里很清楚，她有今天全是妹妹照顾，或许妹妹之前是做过一些事情，对庄家不利，对荣家也有害。p
  但她被送进宫去，就注定了许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就像她自己一样，当年入了荣府，不也是要听人家的吩咐吗？p
  想通这一点，原先对她那一点介怀，也就烟消云散了。p
  再加上这几年，跟着青瞑书院的学生们，学了不少家国大义，渐渐也觉得，是母家和婆家做的不对，他们这样卖国，本来就是叛逆。p
  如此，便更感谢庄思颜能把她保下来。p
  因为她很清楚，在那样的情况下，就算是灭族，也不为过的。p
  本该死的人，被人给了一线生机，最关键是还留下了她的儿子，庄思慧除了感恩，再不知自己还能帮什么。p
  她也深知如今自己的身份，所以在青瞑书院内，安分守己，从不生事。p
  庄思颜来过无数次，可只要她不主动找庄思颜，庄思颜绝不会上她跟前去添麻烦。p
  只是今天却不同。p
  今天她来，是带着一个人来的。p
  里头有人传话，让庄思慧进去。p
  她蹲下身去，先跟自己的儿子说：“娘进去有一点事，很快便会出来，你在这里等着好吗？”p
  她儿子比凌甜甜还大，早到了懂事的年龄，又是在青瞑书院里长大，有老师教导，已经出落成了小公子的模样。p
  此时安扭地拍拍他娘的手说：“娘，你尽管去，我跟康叔在这儿等着便是。”p
  庄思慧笑着点头，这才又向阿康说道：“你稍等片刻。”p
  白老很识趣，看到她进来，便以书院还有事安排，退了出来，只留她们姐妹二人说话。p
  要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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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姐妹，做的还真不怎么样。p
  原主庄思颜在丞相的时候，是被一家老小瞧不起的，庄昌远那时对她的看法，就是一枚可利用的棋子。p
  既然是棋子，亲情和睦自然是不重要的，重要是把她训练的有用，能为自己用。p
  而做为嫡女的庄思慧，却是另一番境遇。p
  不但从小备受关注，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连婚事也是经过相府精挑细选的。p
  而她们二人，因为不是同母所生，对相府的作用又不同，所以平时也鲜少见面。p
  每年能见的次数，算起来一巴掌都数得完，且并不多作交谈。p
  说是姐妹，跟陌生人无异。p
  后来就更不用说了，庄思颜进了宫，又是穿越来的，对这份所谓的亲情，就更没有感觉。p
  她在狼人谷求庄思慧，不过是因为她在这件事里，是个无辜者，不应该受其所害而已。p
  如今，姐妹见面，一样是陌生的。p
  庄思慧遵着大盛朝的礼仪，给她行君臣礼。p
  庄思颜也安安稳稳地受了，只不过受完她的礼，立马就把她扶了起来，并且换了个位置，与她并排而坐。p
  不是受亲情所感，只是她一向随意惯了，也不想在这个名义上的姐姐面前托大。p
  庄思颜先开口：“过去我常来这里，姐姐总是避而不见，倒是难得今日主动来找我，叙些姐妹之情。”p
  这种虚话，庄思颜一向不爱说，可她也不能一开口就问来找她干什么的吧？p
  好在庄思慧是真正淑女出身，既是过了这么多年苦日子，该有的矜持和礼节也不会忘。p
  听了她这么说，反而内疚起来：“都是草民不好……”p
  “姐姐不要如此说，我既然叫你姐姐，咱们便不分君臣，你看我今日穿的衣服，不是跟你还样吗？”p
  这个庄思慧早就注意到了，事实上她很多次来这里，都是穿着便服的。p
  不过，既是皇后不在意，她也不会造次。p
  两人客套几句后，庄思慧先入了正题：“昨夜唐大人带了一个人来，他说了一些事给我听，我听后觉得此事关系重大，所以今日才主动求见皇后娘娘的。”p
  庄思颜没装不知：“哦，这个我倒是听唐大人提起了，说那人是姐姐以前府上的旧人是吧？”p
  “是的。”p
  “难得故人相见，也是喜事。”p
  庄思慧却摇头：“妹妹先听完的话，再断是不是喜事吧。”p
  庄思颜“嗯”了一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p
  庄思慧也不在多话，将头天晚上阿康说给她的事，一五一十全部说给庄思颜。p
  她的眉心拧着，看样子好像深受其忧。p
  说完以后，才小心地看了一眼庄思颜的脸色，轻声道：“皇后娘娘，这么多年过去了，草民真的没想到还会见到他，更想不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来，若不是昨晚唐大人把此人带到面前，我竟不知道荣家除了我们，还有人活下来。”p
  庄思颜道：“他是荣吉荣大人的暗卫，本来在荣家没的时候，也逃不过罪责的，只是那时候，他刚好有事出京，回来时此事已经尘埃落定，也便过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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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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