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资格赛第一项

  眭南琴的号牌抽得比较后,到她的时候后面已经没剩几个人了,她印象里本组内应该会对她有威胁的对手全部测试完毕,她粗略的看了看,单看基础训练这一块,成绩应该只有她的三分之二。
  这也是很正常的,毕竟不是人人都能得到系统绑定时的全面提升,并且持续训练中还有帮助训练的debuff,学员阶段也没人会和她一样舍得吃,她一个月在吃上的开销可能是很多人一年包括机甲维护的开销了。
  多重加持下,她要是还不能比别的学员强,那只能说明两种可能,要不她太蠢,要不她太废。
  基础训练成果测试单个人员用的时间其实不算特别长,每组又是三个人同时测试,所以在中午之前眭南琴队就排完了,进入场地测试。
  三人进场以后同时向前方的评委和裁判行了个礼,然后各自开始了自己的测试。
  眭南琴只做了一遍热身,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只需要做一遍热身动作就能将自己完全活动开了。
  向裁判示意后,眭南琴打开了所有的机器,裁判过来检查了一遍,确认前一位测试时的数据已经全部清零后,示意她可以开始测试了。
  眭南琴最先进行的就是力量测试,在家的这几天她只是找了找感觉,还真没全力用过,连她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真实力量在调整完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数据。
  定点力量测试算是最容易的,每个主发力部位各两次,用以排除误差,眭南琴深吸一口气,对她而言,周遭环境的干扰已经基本消失,眼中只剩眼前的这个机器。
  最先出的是左拳,落在机器上之后机器今天第一次发出了‘滴’地提示音,她的成绩也随之显示在了机器上方的显示屏上。
  何佳良早就带着眭一羽坐了过来,看到眭南琴的成绩后倒是露出了比较满意的笑容:“你姐还是学得快,我没白教。”
  眭一羽是个百分之百纯姐吹,听到有人夸自己姐姐之后一脸的骄傲:“那肯定,我姐可厉害了。”
  “我得向您请教一下,为什么我姐这一组别的人打上去之后这个机器都没声音,只有我姐打上去以后会有声音呢?”
  何佳良耐心地给他解释了几句:“这个场地不止女学员考核的时候要用,男学员考核的时候也是这个,里面的机器都是从中央星域甲男队那边直接借过来的机器,这机器的数据调整还挺麻烦的,所以就没有调了。”
  “为什么只有你姐能把它弄响,是因为只有你姐力量的水平达到了中央星域甲男队入队的基本要求,你下午要是不和你姐出去玩,也可以过来看看他们男学员的测试,能把这机器弄响的也不是那么多。”
  眭一羽听完之后只有一个感受:“所以,您的意思是,我姐真的很厉害?”
  何佳良想了想,还是纠正了一下:“只能说她在刚才测试的这个基础力量方面是真的有所专长。”
  今天是第一天,来观赛的除了特别操心的学员亲友之外基本没什么人,学员们没检测的也没剩下多少了,但眭南琴弄出来的这一声机器的提示音还是引起了点骚动。
  “卧槽,这人吃什么长的啊,看着也不是力量型的啊,怎么力量这么大。”
  “可能是爆发强吧,持续再强我们还活不活了。”
  周围人议论的功夫,眭南琴很快就做完了这部分的力量测试,用三个字可以概括她的测试成绩,把把响。
  接下来就到了连续力量测试环节,眭南琴调整了机器的模式,在裁判确认无误后直接开始了自己的测试。
  首先,最直观的还是机器发出的连绵不绝的提示音,其次就是眭南琴的速度和精度了,机器会显示她每次接触机器的间隔与方位,一两个还不觉得,多了以后上面的数据一路排下来,刷得很快不说,还都是差不多力量、时间间隔、位置,误差极小。
  这时候外面还没测试的,和眭南琴一组的学员们就有些慌了:“她几号啊,我不会要和她打吧,希望我最后再和她打,先碰到她被她打废了我今年就白来了。”
  说话这人旁边的那个女生应该是和她一个基地出来的,效率很高地把小组赛比赛安排从接驳器里搜了出来,同情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节哀吧,你第一场就打她。”
  这人听完以后第一反应是两眼一黑:“我这个签运也太绝了吧,抽到这么个死亡小组不说,还有这么个之前从来没听说过的黑马,玩蛇皮。”
  持续力量测试完毕,眭南琴连汗都没怎么出,对于已经习惯了1.8倍重力消耗下训练的她而言,这点消耗确实是小意思。
  所以,她也没进行休息,只是喝了几口资格赛承办方为运动员提供的能量饮料,然后直接上前调试了耐力训练的机器,向裁判示意并等待裁判检查完毕后直接开始了耐力测试。
  在场外看测试的学员们至少还有个缓冲的空间,和眭南琴同场测试的学员简直是被魔音穿脑了,耐力训练的时候机器又响了,要不是场内这么多裁判在看着也都检查过机器,她们还真想申诉一下。
  (我觉得是我旁边那人的机器出了问题,或者是我耳朵出了问题,不然为什么老有东西在我耳旁‘滴滴滴’?)
  评委和主裁看着两人明显有些崩了的心态,商量过后作出了一个临时决定,这两个和眭南琴同场测试的学员可以暂时出场,等到眭南琴测试完了以后和她后面的那个学员一批参加测试,刚才的测试成绩不算。
  多测一遍虽然会消耗一点体力,但是和持续魔音穿脑比起来,消耗的这点体力根本就不算什么,两人谢过了告诉她们这件事的裁判,立刻从场地里走了出去,看样子是一秒钟都不想和眭南琴在同一个场地里多呆。
  眭南琴根本就没空关注周围的反应,她训练的时候最大的特点就是足够专注,训练场要塌了都和她没什么关系。
  一项一项地测试走下来,等着测试的学员的反应已经由‘一项突出还行吧,可以理解,应该就是走这个方向的选手。’
  变成了‘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短板啊,这个成绩不太真实吧,机器真的没有坏吗?’
  ‘这是个什么体力变态,耐力测试搞那么久出来连个汗都不流,磕药了吗,男学员变性过来吊打女学员的吗?’
  再到发现她的反应测试居然都测了很久之后的绝望‘我特么这是个什么黑手,怎么抽到和她一组了,怕是要二轮游了,烦skr人。’
  ‘哇这个人适可而止行不行,机器都响了你听不见吗,测你一个人旁边那组已经测了两批了,你省点力待会儿动作测试的时候用不行吗?’
  终于,在旁边的小组已经测到第三批的队员的时候,眭南琴的测试终于进行完毕,不止学员松了口气,裁判在发现眭南琴能自己走出来以后也是松了口气,还好这个学员不是强行坚持。
  因为资格赛对于学员而言实在太重要了,不是没有强行坚持想拿个高分,最后在机器里晕了直接被抬到医院去的。
  令周围观看学员开心的是,眭南琴出来以后虽然呼吸没怎么变,但是她明显出汗了。
  这才正常嘛,能确定了,这位学员至少是个人。
  眭南琴是没关注其他人在议论些什么的,她出来以后也没人当着她的面议论什么,取了自己带的恒温毛巾擦了擦汗,向裁判和评委行了个礼,她就准备专场去测试动作了。
  走到半路上她忽然听到了看台上眭一羽的声音:“姐,加油。”
  眭南琴只冲他挥挥手笑了笑,继续跟着志愿者转场。
  眭一羽这声并不小,下方许多刚才杯赛眭南琴那一串提示音魔音穿脑的学员都忍不住吐槽:“这什么倒霉孩子,还给你姐加油,你姐再加油我们还比什么。”
  一般大家进行动作测试都会挑自己比较擅长的动作,从这些动作里也能看出一个人的基本风格,所以这项测试相对而言是先进行测试的人比较有优势,因为场内是不禁观战的,先测试的学员就可以看到更多的学员测试时用的什么动作,在对上的时候心里也会有个底。
  但这种策略对于眭南琴而言是无效的,她擅长的动作远远不止五个,熟练的动作完成度基本都被她磨到了140%,141%和146%其实也没什么本质差别,不存在哪个更擅长一说,所以对于今天要测试的动作,她都是昨天晚上抓阄临时抓出来的,想凭借这些去推算她的风格打法,只能说太年轻。
  已经有别的组和她同时测试的学员过来了,这些学员总有自己玩得要好或者熟悉的学员,交流之间难免聊起同场有一个刷出了一串提示音的学员。
  所以,眭南琴一过来就受到了不少注目礼,这让她有些莫名。
  不过,动作测试这边的队可比之前基础训练测试的队伍要短多了,眭南琴只要等现在场内和她前面的这位学员测试完,就能开始测试了。
  想了想,她还是喝了几口主办方提供的能量饮料,虽然没有她平时喝的效果好,但是这里毕竟是资格赛的现场,想吃自己带的东西还得经过裁判的检查和同意,没必要多此一举。
  因为刚才在基础训练那边的表现已经传开了,这会儿假装不在意实际上专盯着她的测试看的人不少,很多都不是她这个小组的,站在自己场边上眼神跨了几个场也要往她这边瞄。
  进场前眭南琴先接到了志愿者随机抽出来的放着机甲的空间钮,进场后向几位评委和裁判行了礼,然后职业病发地把机甲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然后才上了甲调了参数。
  按照自己平时训练的水平把自己昨天晚上抽出来的动作做完,把参数归零,眭南琴这才下了甲,解了作训服向几位评委行了礼。
  她本来以为今天自己的测试到这里就算完,正准备去旁边确认成绩就走,没想到评委席上的一位评委居然叫住了她问了个问题。
  “眭南琴,你的基础训练成绩不错,说明你的身体素质很好,但从刚才动作测试来看,你似乎没有什么擅长的方面,动作体系选得比较驳杂,有贪多嚼不烂之嫌。”
  眭南琴完全没想到还有评委问问题这个环节,而且这个开口似乎还带着点质问的味道。
  “请您容许我为自己进行申辩,目前我连正式的运动员都不是,在平时训练的过程中虽然发现自己可能会适合往暴力流那个方面走,但是我毕竟还小,我不太确定等到我成年以后面对成年组的对手时我的力量还能成为我的优势。”
  “所以,我不太愿意这么早就给自己一个框架,平时训练时我基本每个流派的动作都有所涉及,我希望是自己能够在没有迫切的定型需要的时候给自己更多的可能,这样等到我需要定型的时候,因为了解了自己在各种打法动作上的掌握程度,我能做出更适合自己的选择。”
  评委对她的这个回答似乎并不是很满意:“年级不大,口气倒不小,既然你说你自己对每个流派的动作都有所涉及,口说无凭,你把你会的动作写了,我从中再挑几个你做给我看看。”
  虽然不明白这一出加试是是为什么,但是为了自己能拿个高分,眭南琴把自己所有平时训练里完成度超过140%的动作都写了,递给了出声的这位裁判。
  这位还真没跟她客气,每个模块都挑了十个动作组让她做,跟刁难也没什么两样了。
  不过眭南琴并不是很在意,评委让做就做呗,反正做五个跟再做十个对她而言的差别也不大,不存在什么体力消耗或者说风格暴露的问题。
  把评委挑的动作全部做完,眭南琴再次向评委行了个礼,她还以为这评委还会继续挑她的刺,没想到并没有,这位什么都没说,直接放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