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最新鲜劲爆的谈资】

  天冷的就像一颗贞洁烈‘女’的心,我好想向太医讨一剂能治疗伤寒、绝望以及枯萎的‘药’……
  自古以来为帝王者,都最狠得下心,那些个站在最顶端的人,又哪有一个是不凶残的?
  譬如在我说完那句话后,傅东楼竟没有一丝一毫地怜香惜‘玉’,瞬间便狠狠地击开了我身后那扇‘门’。
  因遭受突然地冲击,本就虚弱无力的我重重地扑倒在地,模糊视觉中所残留的最后一个画面,是一双龙纹繁复的深‘色’御靴向我迈步而来,头顶还悬着傅东楼那宛如寒风厉雪的声音,“来人!带回宫!”
  ……
  我入宫这件事,显然不约而同地成了坊间与后宫最新鲜最劲爆的谈资。
  有人说,郡主可真是福薄,连大将军刚奉命出征没两日,她就大病垂死;也有人说,皇上果然倚重连大将军,为了怕将军的心上人有个闪失难以‘交’代,立即就将人接回宫照养了。
  更有离谱地流言说,其实是惜缘郡主大病,和顺王进宫求皇上,想将那医术最顶尖的高太医借去一用,但皇上嫌高太医宫里宫外两头跑太麻烦,有些不太愿意,后来皇上好赖念及了一点兄长之情,这才很勉强地同意将郡主接进宫医治,也好给高太医省点跑‘腿’的力气。
  在众多流言中,大家都比较倾向最不靠谱的这个,不明真相的群众还纷纷猜测,不被王爷和皇上一同争抢的太医算不得好太医,高太医这是要火啊!
  彼时我醒来,已经高烧两日不退,那个传闻中的高太医正在给我切脉,他年事已高,头发还没胡子密集,一脸的褶子布满了沧桑与忧心忡忡,“皇上啊……郡主她喝不进汤‘药’,老臣就算被华佗扁鹊孙思邈同时附体,也断断医治不了不配合的病患啊……”
  傅东楼便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翻着书,“噢,那就先把‘药’煎来,多煎几锅,朕来喂她。”他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听不出情绪。
  “这……”高太医有些迟疑,“可‘药’也不能喝得过量了,这要是喝死了———”
  “死了便埋了,刚好朕的御‘花’园缺养料,就埋那。”
  高太医一副“惜缘郡主命好苦啊果然是不被皇上待见啊”的表情分外‘露’骨,“臣,遵旨。”
  我睁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们忽略我,也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人的受惊程度总是有个底线的,一旦超过这个底线,之后再接连来什么惊都能‘波’澜不惊。当然,这种病状翻译成俗语就叫做破罐子破摔兮。
  我也不知自己住在哪个殿里,只能看到周围的物什清雅别致,桌上的白瓷瓶里‘插’着一枝腊梅,‘色’似蜜蜡,‘花’香浅浅,我彼时还不知,那是入冬以来开得最早的一枝,便立即被人折了来。
  傅东楼翻书的声音在整个寂静的殿里显得格外清脆,似专心致志,似不觉入‘迷’。彼时我也还不知道,他手里的那本书被倒拿了,他根本就未看进去过一个字。
  直到宫‘女’端了两锅汤‘药’进来,我才略微蹙了一下眉,不巧,就被傅东楼瞧见了,他的目光黑沉如井,还带着几分探究,“那个谁。”
  “奴婢在。”有个脸圆圆的小宫‘女’,在几人中下跪应了声。宫里的人还真是灵光,偏连傅东楼的这样一句称呼,都能悟出他是在叫谁。
  “今后,你就专‘门’伺候惜缘郡主。”傅东楼给我拨了个人,所谓的“今后”,也不知道会有多后,“‘药’放那,你们都先下去吧。”
  “诺。”
  看见他放下书本,稳健向我走来,我便缓缓阖住双眼,在‘床’上‘挺’尸。
  “你知道朕最喜欢干什么吗?”傅东楼将我从‘床’上拉起来,自问且自答,“朕近来特别喜欢治理耍小‘性’子的人。”
  真是天有异象奇事层出,最爱玩犀利手段稳江山的一国之君,现下竟也能说出这般看似儿‘女’情长的鬼话,即使我不虚弱,我也不会给予他任何回应。
  “朕越是三番五次告诫你不要自作聪明,你还就偏偏要耍个心眼刨根知底,”傅东楼端起‘药’碗舀了一勺放在我嘴边,“看来不止是外在,你连智商都也不过是崇重的水准。”
  见我没反应,他的声音提高了一个度,“朕最后一次警告你,不要再自以为是,所有的一切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做好你的惜缘郡主就行。”
  末了,他又补了一句,“虽说愚蠢是‘女’人的秉‘性’,但你也莫要暴‘露’得这般彻底,可行?”话毕,他就拿开了勺子,直接端着‘药’碗往我嘴里灌。
  我不说话也不闹,任由他动作,喝进去多少,我便原吐出来多少,我也不知道自己在犯什么轴,一副将生死置之度外神经病‘精’神油然而生。
  我吐,傅东楼便一碗又一碗的灌,不得不说他真的很有先见之明,那两锅汤‘药’被利用的恰到好处,我的‘胸’襟全被汤‘药’浸湿,‘药’味儿方苦,你来我往,我们就这般倔强地‘交’手,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最终,傅东楼被我惹恼了,他噙了一口‘药’,捧住我的脸便喂了过来,我着实没有料到在我病到这般田地下,他还要轻薄于我。
  双手猛地推拒,“我不……唔……”
  可那小弱‘鸡’一般的力量抵在他的‘胸’膛,根本就像‘欲’拒还迎!
  我一吓,又怕触到他的舌尖,于是他吐进来的汤‘药’全都流进了我的喉咙,并未缠流多久,傅东楼便离开了我的‘唇’,声音中带着点不明的放松,“没有朕的旨意,你休想左右自己的‘性’命。若再想要朕今后这么喂你,不妨直说,朕倒是很乐意。”
  知晓真实身份的那一刻,肆意的谎言与‘阴’谋,让我的人生观崩塌了。
  但是现下我才发现,人生观的重塑,还真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小剧场1:《妒》
  连铮:亲我的‘女’人,我祝你不举。
  姜淮:黄桑……我只是来跟风祝你不举的~
  太子:父皇,虽然不知不举是什么意思,但是太傅说祝福的话一定是好话。儿臣也祝父皇不举,不举万年!
  连翘:顶楼上!干得漂亮!)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