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都快要暗爽到内伤】

  “父皇……”崇重的小声音怯怯的.就像一只特别想要引人蹂躏的小鹌鹑.“今日国子监在学《咏鹅》.太傅让儿臣作诗來着.儿臣功课都做完了的……”
  我从傅东楼的掌下逃脱.“皇上饶命啊.人家好怕怕.”
  傅东楼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有慢慢舒卷开來的情愫.他‘摸’了‘摸’我的头.然后又‘摸’‘摸’太子的头.“崇重.把你作的诗背给朕听.”
  太子:“哦.太傅说要学以致用.所以儿臣作的诗.名字叫做《咏‘鸡’》.”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鸡’.‘鸡’.‘鸡’.曲项向天鸣.黄‘毛’终成锦.杀前‘乱’叽叽.”太子崇重背完自己的创作.便非常自豪地扬起那张有五分像傅东楼般英俊的小脸.“这诗行吗.”
  傅东楼非常艰难地琢磨了片刻.“就只有‘锦’字用得还行.其余”
  “好诗.”这世上万万不能打击的.便是小孩子的创作积极‘性’.所以我只好打断了傅东楼.转而夸太子.“古有骆宾王咏鹅.今有傅崇重咏‘鸡’.太子殿下您太出息了.不仅‘吟’得一手好诗.而且还是写实创作.从黄‘毛’‘鸡’崽长成了锦羽‘肥’‘鸡’就该吃了.可杀‘鸡’前叽叽叽叽叫得确实‘挺’招人烦的.这诗触动了我的内心.好诗妙诗啊.”
  傅东楼看看我:“……”
  太子:“真的好吗心肝.我沒见过杀‘鸡’.我都是想象的.”
  我拍着大‘腿’赞叹道:“这就是天赋啊太子殿下.和顺王府的大厨王硕根天天杀猪.也沒见他作出一首《咏猪》來.且料他这一辈子都进不了诗词创作界的.可太子殿下沒见过都能作得这么好.太难得了.您可要继续努力.不要骄傲喔.”
  太子崇重高兴地手舞足蹈.“那父皇.您带我和心肝去采‘花’好吗.”
  我替傅东楼答应了.“皇上可是采‘花’界的翘楚.一定会带咱们去的.你先回去提篮子啊.”
  太子崇重异常兴奋的点着头.“嗯.”
  说完.就一溜烟跑不见了.
  ……
  傅东楼往桌旁一坐.优雅地端起圆圆奉來的茶.对我道:“诚恳.可是一个骗子最大的武器.心儿.如果太子今后不学无术.那一定跟你脱不了干系.”
  我悔啊.我愁啊.我那叫一个心肝痛苦啊.我只是夸赞地诚恳了一点点.虽然演技比较浮夸.但太子今后再不学无术也是跟遗传学有关系.跟我可沒有半根‘鸡’‘毛’关系的.一国之君不能带头不讲理啊.对不对.
  腹诽完.我嘟起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这话说出來何其倒牙.但傅东楼那成熟镇定的姿态对我來说就如同魔咒.我不想独自中标.我想让他先承认沦陷.
  傅东楼慢慢饮了一口茶.然后挑眉问我道:“朕老了.说过的话时常会忘记.这可怎么办呢心儿.”
  果然比我多吃七年饭就是不一样.傅东楼不仅老‘奸’巨猾.还是一颗辣喉的老姜.
  如果是一般‘女’人听见这负心的话.一定气势磅礴‘激’情澎湃地就要寻死去了.可我毕竟不是那一般的‘女’人.
  我凑过去.把脑袋静静地靠在傅东楼肩上.像被孟姜‘女’和窦娥同时附体一般哀怨地叹了一口气.“哎.真是可怜我这一颗粉嫩嫩的少‘女’心.才刚迈入情场就被情场老手伤害得鲜血四溅.这就是小孤雏的命运.有怨气都沒处说呦……”
  傅东楼:“……”
  我直起我那颗忧伤而高贵的头颅.准备离开他的肩膀.
  可谁知.傅东楼突然将我拉坐在他‘腿’上.然后终于很上道地跟我讲了一个字:“……爱.”
  虽然有点幼稚.但就是控制不住地暗爽.都快要爽到内伤.爽就一个字.能喊好几次.爽爽爽爽爽.
  可我还是要嘴硬着勉强道:“哎.就这样吧.情爱什么的.我已经看很淡了.”
  “你若是看淡了.朕就再帮你着‘色’;你若是爱腻了.朕就再给你新鲜.你只要不负朕的心.朕就永世爱你.小心儿.”
  岁月好像格外地优待傅东楼.他的眉眼这样一笑.嘴角这样一翘.嗓音又这样一柔.简直是‘诱’人得一塌糊涂.我被‘迷’得头晕目眩心跳加速.
  其实.‘女’人的心很大很大.大到yuang几乎都能把理智吞噬;可是.‘女’人的心也很小很小.小到填满它无非只需要几句这样的蜜语甜言.
  我搂住傅东楼的脖子.有些微颤地亲了亲他的眼皮.话却说得别扭.“可能因为你长得好吧.所以我勉强也‘挺’爱你.你不要太得意.”
  感情就像藤蔓.它在你沒注意到的时候疯狂增长着.等你蓦然察觉.已经身在其中.心被捆缚.再也不能逃脱了.我觉着.这就是我对傅东楼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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