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旖旎
脑洞大开~O(∩_∩)O~
今日上墙者:铮二最爱钰美人,LV2,解元[2015—01—29]“也许秦钰是因为知dào
谢芳华在无名山,所以才故yì
闯祸想要去呢,?秦钰美人肯定也是不简单的,要不然怎么会和秦铮做对手情敌,?可是秦钰和谢芳华怎么会有交集,难道是因为老和尚批了命,之后时刻关注秦铮的动态,然后发xiàn
了芳华的存zài
,才前往无名山一探究竟?可惜山被炸了,现在也回不来了,【爱子情,爱京门,爱正版】”
今天礼拜五了,接下来礼拜六日了,目测我这个礼拜要继xù
奋战码字。我这么努力,给我加油吧,↖(^ω^)↗
谢谢亲爱的李颖和同学从台北寄来的小吃,我和小朋友都很喜欢。么么哒!
------题外话------
如意和春兰也都打量了侍画和侍墨一眼,二人一个是在皇后身边侍候的,一个是在英亲王妃身边侍候的,都是陪嫁丫鬟,眼睛被训liàn
得极其毒辣,也不由暗暗地赞了一声。单从这两个婢女身上,就能看出忠勇侯和谢世子何其宝贝谢芳华。一般闺阁小姐可用不起这样的婢女。功夫可不止是几年,而且礼数规矩也是半点儿不错,比生活在皇宫里的宫女还要沉稳,听说今日跟去了灵雀台,竟然见了天子也不怯阵。
秦怜不再理会,拽着谢芳华往藏书阁的方向走去。
“学了几年吧!我身体弱,需yào
人照顾。”谢芳华道。
秦怜不由得打量了二人一眼,对谢芳华赞扬道,“你的婢女有武功?”
“是!”侍画和侍墨齐齐垂首应声。
谢芳华对二人点点头,“我和怜郡主转转皇宫,你们也跟上吧!”
来到凤鸾宫门口,侍画和侍墨等在门口,见谢芳华出来,齐齐喊了一声,“小姐!”
二人对看一眼,跟在她们身后。
秦怜看向谢芳华,见她脸色平静,无波无谰,似乎对于二人跟着没有意见,便气闷地摆摆手,拉着谢芳华往前走,“好好,你们跟着吧!”
如意和春兰都摇摇头。
秦怜停住脚步,不满地皱眉,“我知dào
她是个宝贝,我仔细一些,不会让她如何的。”
“皇后娘娘离开时也吩咐奴婢仔细照看芳华小姐了,芳华小姐身子弱,怜郡主,您二人离开走动怎么行?今日人多,我们跟着,也能有个照应。”如意也连忙道。
“那可不行,王妃走时吩咐了奴婢,一定要好好照看芳华小姐,二公子走时也吩咐了,不能让奴婢出了纰漏。”春兰连忙摇头。
“你们就不必跟着了。”秦怜回头对二人摆摆手。
如意和春兰立即跟在了二人身后。
“她没进过宫,我带她在皇宫里转转。”秦怜拉着谢芳华往外走。
“我好多了!”谢芳华温和地点点头,声音低柔。
“是啊,距离宫宴还早,你们去哪里?芳华小姐身子好些了吗?”春兰也立即询问。
“怜郡主,您和芳华小姐要去哪里?距离宫宴还有一个时辰呢。”如意早先因为秦铮抱着谢芳华,没能仔细打量她,此时见她和秦怜走出内殿,比秦怜高了小半个头,虽然是娇弱不禁风雨之态,可是令人一见惊艳。不由有些吃惊,忠勇侯府的小姐除了有病外,可真是哪里也挑不出不好来,怪不得铮二公子大闹灵雀台得罪皇上也要娶她。
二人出了内殿的门,西厢暖阁里说话的如意和春兰立即走了出来。
谢芳华感觉秦怜的手温暖,暗暗想着,女子有这样一双温暖的手,一定有着温暖的情怀。不像她,心境早已经被锤炼得麻木冷寒,冰冷和无情早已经被无名山训liàn
得刻进了骨子里。即便不吃药,她也不会有这样一双温暖的手。
“你的手可真凉!”秦怜一边走一边道。
谢芳华任她拽着。
“走吧!”秦怜伸手拽住她的手。
谢芳华不答话。
秦怜叹了口气,“我哥哥这么些年,除了府中的那个婢女听音,可没对谁露出要娶的心思。如今要娶你,定是你进了他的心坎了,可是你偏偏有这个病。”
谢芳华垂下眼睫,淡淡道,“我也不知dào
,反正是除了漠北那位神医,没人治得好。”
秦怜回过神,定了定眸光,见她还是一副苍白病弱的姿态,她嘟起嘴,怀疑地道,“你的病真的很严重吗?”
谢芳华整理好头发,又抚平了绸缎罗裙的褶皱,最后拢了拢火狐披风,回头看着秦怜,“走吧!”
秦怜等在一旁,打量谢芳华,见她手法十分缓慢地弄着头发,一下下地将散乱的青丝拢在了云髻上,歪斜的朱钗被她轻轻转了几个弧度,便稳稳地盘住了云髻,玉步摇精致典雅,朱钗翡饰不多,但丝毫不减贵气。甚至整个人看起来虽然弱不禁风,却是娴静怡人,说不出的赏心悦目,甚至让人产生一种错觉,她的一举一动都像是从画中走下来的一般,让人移不开眼睛,不由得屏住呼吸,怕惊扰了她。但她明明就是个病秧子,怎么会给人这样的错觉?
谢芳华摇头。
谢芳华下了暖榻,也走到镜子前,站在了秦怜身后,秦怜仪容没被弄凌乱,很快就打理好,让开镜子前,询问谢芳华,“你的头发被我哥哥给拽乱了,用我帮你吗?”
秦怜走到镜前整理仪容。
“不用!”谢芳华坐起身。
“行了,你放心吧!这么多年,看守藏书阁的人我都熟了,只要我嘱咐过,他们就不会禀告皇叔。再说今日皇叔正被我哥哥气得呕血,在你爷爷和众朝臣面前还不能表现出来。只能怪忍着,哪里有空管藏书阁的事情?”秦怜立即跳下了暖榻,伸手拉她,“起来吧!用不用我搀着你?”
谢芳华板起脸。
“哎呦,你这样看起来,可真是个多愁的弱美人。也许我知dào
我哥哥为何要娶你了,你这副样子,叫人看着就想抱在怀里疼。”秦怜低呼了一声。
“你能随意出入,但是带着我呢?不会被过问?”谢芳华眉头轻蹙。
“能!”秦怜见她动心,立即喜滋滋地道,“宫里的其她公主不见得有资格,但是我小时候得了皇叔特许,可以随意出入藏书阁。”
谢芳华微微抿唇,轻声道,“宫里的藏书阁你能带着我随便进入吗?”
“你是不是有兴趣?”秦怜兴致盈然地道,“我猜你平日待在府中不能出闺阁的时候,应该是喜好读书。怎么样?皇宫的藏书阁里可是有很多的书,还有很多的孤本,忠勇侯府的藏书房里不见得有。”
谢芳华抬头看着她,皇宫的藏书阁,不知dào
与无名山的藏书阁相比如何。
秦怜转着心思,对她道,“要不我带你去藏书阁?”
谢芳华不答话,秦铮心里柔软可能是真的,但是硬起心肠来也是个无情的主。
“你现在不喜欢他,那是还没了解他的好。等你了解了他的好,你就会喜欢上他的。”秦怜摆摆手,大度地道,“我哥哥脾气臭些而已,看着像个石头,但是心里柔软着了。”
谢芳华败下阵来,果然是母女,她维护秦铮的模样和英亲王妃一样。秦铮有个好娘,还有个好妹妹,可真是有福气!
“你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秦怜瞪着谢芳华。
谢芳华睁开眼睛,一时无言地看着激动的秦怜,果然是亲兄妹!
秦怜顿时拔高音,“我哥哥哪里不好了?他为了你,今日连皇叔都得罪了,你看着吧,皇叔往后指不定怎么收拾他呢!你竟然还不领情?敢不想嫁给他?你还有没有良心?”
谢芳华点点头,她凭什么要愿意嫁给秦铮。
秦怜向看怪物一样地看着谢芳华,“你……你不愿意嫁给我哥哥?”
谢芳华继xù
道,“或者,你有什么办法让皇上收回赐婚的圣旨吗?”
秦怜一呆,似乎没料到她这么问。
谢芳华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就是无趣,你有什么办法能让他不娶我吗?”
“你看看你,除了出生在忠勇侯府,身份好一些,还有什么比得上李如碧、金燕郡主、卢雪莹、燕岚的,她们的身份也不低,可是他偏偏都看不上,只选你。你这副病秧子的身体暂且搁置不说,只说你这种无趣的样子,我就觉得没意思。他娶你,不怕被你闷死吗?”秦怜对谢芳华一通不客气编排。
谢芳华也觉得秦铮脑子有问题。
秦怜扁嘴,“你真是无趣,不知dào
我哥哥为何非要娶你,他脑子莫不是有问题?”
谢芳华依然摇摇头。
“我有办法悄悄进去,不让皇叔知dào。”秦怜悄声道。
谢芳华想着她自然想看,但是今日这样的日子口,御书房的兵力怕是加了一倍,哪是两个女子说进就能进的?更何况,忠勇侯府的繁华已经太过眨眼,她今日被秦铮逼婚皇帝赐婚也够扎眼,就算秦怜有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御书房,她也不能跟去。
“你连御书房都没兴趣?”秦怜眼睛又睁大一些,诱惑道,“你难道不想看看皇上的书房什么样吗?”
谢芳华心思一动,御书房是皇帝的专属地盘,在那里处理奏折,私下召见大臣议政,可谓是皇权的中心,不过御书房既然如此重yào
,定然是每日每夜时时刻刻都会有重病守卫了。怎么可能轻易进得去?她摇摇头。
“御书房呢?要不我们去御书房?”秦怜问。
谢芳华摇头,她自然不好奇,前一世她去过上书房,无非是比外面的私塾富丽堂皇高贵一些,其余的也没什么。
“你没去过上书房,难道就不好奇吗?”秦怜瞅着她。
谢芳华眸光动了动,上书房是皇子们和公主上课的地方,如今这样的年节,里面空空一人,应该也是没什么趣味的,她摇摇头。
秦怜又沉默片刻,见谢芳华似乎真要睡去,她眼珠子转了转,立即道,“今日皇叔在灵雀台,皇后娘娘去了凤凰台,要不,我带你偷偷去上书房玩吧!”
谢芳华不说话。
秦怜默了一下,盯着谢芳华看了一会儿,百无聊赖地道,“皇宫的确没兴趣,不是住在宫里的人,根本就不知dào
每日里有多无聊。我一直不明白京中大臣府邸的那些小姐们怎么那么想挤进这皇宫,就连那个李如碧、金燕郡主,每回这样的日子里,进宫也是一副兴冲冲的样子,不知dào
她们高兴什么,真是没劲。”
“没兴趣!”谢芳华闭着眼睛不睁开,对于皇宫,她的确是没兴趣逛。
“为什么?”秦怜问。
谢芳华摇摇头,“不去!”
“别睡了,我看你也没传言所说的得了怪病需yào
用好药吊着才死不了的模样。我们出去玩吧!”秦怜伸手拉她的手。
谢芳华不置可否。
秦怜赞赏,“你很聪明嘛!”
“能在皇后娘娘的宫里自如地待着的人,这般容貌举止,除了怜郡主,也没别人了。总不能是哪个京中府邸的小姐。”谢芳华缓缓道。
“你怎么知dào?”秦怜疑惑地挑眉。
“怜郡主!”谢芳华道。
“你都不问问我是谁?”秦怜伸出手指头捅捅她。
谢芳华点点头,距离午时开宴还有一个时辰,她还能够睡半个时辰。
“喂,你还要睡啊?”秦怜看着她。
谢芳华点点头,又闭上眼睛。
秦怜眼中露出疑惑,仔细地看着谢芳华,看了半响,她脸色苍白,气息虚弱,尤其脸庞肌理细腻,天衣无缝,她眼中疑惑褪去,看了一眼沙漏,回道,“还有一个时辰午时。”
谢芳华想着她的易容术改得了容貌,药丸改得了声音,可是这眼睛却是难改,秦怜见过听音,且如此敏锐,不想让她探究,于是,她眯了眯眸子,用手自然地遮了一下,再睁开,眼里蒙了一层雾气,虚弱地问,“几时了?”
秦怜看着她,顿时睁大眼睛,“咦?你的眼睛……”
谢芳华本不想醒来,没想到秦怜也如此敏感,只从她呼吸就判断出来了,只能睁开眼睛,偏头看向她,入眼处,一张端庄秀美的容颜,气质神态与英亲王妃和皇后都有几分相像。
“醒了?”秦怜敏感地询问。
片刻后,感觉秦怜学着秦铮的样子倚在她身边玩她头发,她呼吸滞了滞。
她等了半响,也不见秦怜有动静,只盯着她看,不由得觉得这兄妹二人某些地方还是相像的,都有一肚子心机。别看秦怜小几岁,但是在皇后身边长大,什么都通透。至少皇上厌恶忠勇侯府,厌恶谢氏繁华的事情她看得明白。
谢芳华自然是在秦怜进了内殿时候就醒了,但是她闭目假寐的功夫了得,便依然呼吸均匀,让人看起来还在沉沉地睡着。到底要看看秦铮走后,秦怜陪着她做什么。
内殿里,秦怜在秦铮离开后,便用娟帕抹掉了眼泪,走到暖榻前,盯着谢芳华使劲地瞧,瞧了半响,见谢芳华依然沉沉地睡着,她有些不满,学着秦铮的样子,上了暖榻,倚在她身边,伸手抓了谢芳华一缕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
二人一边说着话,一边相携着去了西厢暖阁,声音也跟着远去,听不清了。
如意点点头。
春兰恍然,“怪不得呢!哎,二公子看起来隽狂清冷,其实是个性情中人呢!”
如意到很是通透,“要我说,二公子啊,他是因为四皇子,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两个从小就互相看不顺眼,本来二公子有个妹妹,却成了四皇子的妹妹。他心中有气,憋了这么些年了。所以,每次见到怜郡主,导致都没好脸色。”
春兰又气又笑,埋怨道,“没见过二公子这么做哥哥的。”
如意往内殿看了一眼,低声道,“刚刚我好像听见怜郡主又被气得哭了。”
春兰也不由唏嘘感慨,“是啊,我是从小看着二公子长大的,除了王妃,还没见过她珍视什么女子?郡主每回见了他,都被他气得眼泪在眼圈打转。”
如意目送秦铮离开,悄声对春兰唏嘘地道,“我从来不知dào
铮二公子竟然还有这等温柔以待的性情。看他对芳华小姐如此珍视,难以想象他昔日张狂霸道任何女子都不看在眼里的模样。”
秦铮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自己婆妈脸红,出了凤鸾宫。
“二公子放心吧!今日芳华小姐在哪里,奴婢就跟她在哪里。”春兰也笑了。
如意顿时笑了,“您放心吧!有皇后娘娘的嘱咐,奴婢也不敢怠慢芳华小姐。”
秦铮“嗯”了一声,吩咐道,“你们好好守在这里,看顾着,若是她们要离开,你们就跟着照料。宫里今日人多,别出事情。”
“怜郡主呢?她不离开了?”春兰也立即问。
“铮二公子?你要走?”如意惊讶地看着出来的秦铮。
秦铮点点头,不再说话,出了内殿。
秦怜一噎,气血上涌,咬牙道,“你放心吧!我一定给你看好你的宝贝!”
“她就是乐意为我操心!”秦铮踱步离开床前,对秦怜道,“你看顾好她,若是她在你手里出了点儿纰漏,你以后都别想踏入英亲王府一步。”
秦怜瞪了秦铮一眼,嘟囔道,“就你本事,这回你被皇叔恼恨惦记上了,你好自为之吧!别让娘为你日日操心。”
“横刀夺爱?”秦铮眯了眯眼睛,眼中一抹冷意,“你不会这个词就别用,他若是有本事娶她,也不必闹得几乎所有人都知dào
他府里那点儿破事儿了。”
“你不会不知dào
燕亭喜欢忠勇侯府的小姐吧?你还横刀夺爱,我找你们的时候,没找到你们,却看到了他们,燕亭蹲在一座荒废的宫殿里哭呢。”秦怜脸色不好地道。
秦铮手一顿,面色清淡,没说话。
秦怜口气冲地道,“你还是别找他了,他陪着燕亭呢。”
秦铮从暖榻上缓缓坐起身,看了谢芳华一眼,见她依然睡得熟,他下了暖榻,整理了一下微带褶皱的锦绣缎面袍子,对秦怜道,“你在这里陪着她吧!我去寻子归兄。”
秦怜脚步一顿,回头看着秦铮。
“我何时不拿你当妹妹了?回来!”秦铮终于缓和了脸色。
“算我白担心,算我好心当了炉肝肺!”秦怜气得转身就走,一边走一边抹眼泪。
秦铮手指动了动,抿起唇,没说话。
秦怜偏过头,不看秦铮,用帕子摸眼泪,同时瓮声瓮气地哽咽道,“我几日前听皇后娘娘提起,说你要娶忠勇侯府的小姐,我这些年在宫里,对于皇叔的心思多少猜到一些,他看起来恩宠忠勇侯府,实则是心里厌恶谢氏太过繁华,英亲王府是皇室的臂膀,你又是嫡子,将来要承袭爵位,他怎么可能让你娶忠勇侯府的小姐。今日听说你们进宫,我担心你,跑出去找你们,你到好,眼里一点儿也没有我这个妹妹。”
秦铮皱眉,“你哭什么?”
秦怜看着他,对他瞪眼,半响,气得一跺脚,眼泪噼里啪啦流了下来。
秦铮不说话。
“秦铮!”秦怜彻底恼了,攥起手捶了秦铮一拳,怒道,“你是娘生的,我也是娘生的。我是你亲妹妹,又不是大街上捡的,你凭什么不相信我?”
秦铮眉梢动了动,却稳稳地躺着,看着秦怜道,“我怎么知dào
你是否安好心?若是我离开后,你对她做什么怎么办?”
秦怜又恼怒地道,“三年呢!时间还长得很,你不要名声,她还要呢!她是忠勇侯府的小姐,就算病得跟个烂秧子似的,也不能任你这般不受礼数欺负。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我在这里陪着她。”
秦铮嗤了一声。
秦怜拽不动秦铮,对他瞪眼睛,“就算你们有了赐婚的圣旨了,也不能这般同床共枕腻在一处,传出去像什么话?”
秦铮斜眼瞅她。
秦怜眉心的肌理又跳了跳,上前一步,伸手去拽秦铮,“你走!”
秦铮哼了一声,挥挥手,“你可以走了!”
秦怜额头的青筋明显地跳了跳,之后,深吸一口气,软了口气,“好吧,我觉得她美,她比李如碧美多了,她能活得长,活个千年王八万年龟。行了吧?”
秦铮偏头看着她,扬眉,“你还觉得她不美,她活不长吗?”
“你给我闭嘴!”秦怜恼怒地打断他的话。
秦铮不看她,继xù
道,“哦,反正你从小就没在娘和我身边长大,也没多少感情,你有皇后娘娘,跟亲娘没什么不同,你还有秦钰哥哥,跟亲哥哥也没什么不同……”
秦怜脸顿时寒了。
“若是她活不到,我也活不到,爹还有一个儿子,娘可就没儿子了。”秦铮语调漫不经心,“娘那么疼我,到时候誓必也要追着我们去九泉,到时候你就没娘了。”
秦怜翻了个白眼,脖子仰上梁顶,须臾,又收回来,用不是人的眼光看着秦铮,“我可听说了,你们三年后才能完婚呢,她这副样子,能活到那时候吗?”
秦铮冷笑一声,“不管她是活人还是死人,都冠了我的名姓了,以后都姓秦。”
秦怜哼了一声,背着手道,“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你看,她的脸白得跟鬼一样,嘴唇连半点儿红色都不见,身子弱得跟柳条一样,睡着了连呼吸声都听不着。你确定她是活人?”
秦铮扬了扬眉,“你哪只眼睛看到她没李如碧长得好kàn
了?”
秦怜板起脸,虎了秦铮一眼,歪着头道,“她没有李如碧长得好kàn。”
“她不是难道你是?”秦铮轻叱。
秦怜瞪了他一眼,停住脚步,站在暖榻边上打量谢芳华,将她眉目脸庞仔细地瞧了个遍,颦眉道,“她就是谢芳华?”
秦铮勾了勾嘴角,“算你识相!”
“你!你是我的亲哥哥,好哥哥,天下独一无二谁也没你有本事的哥哥!连忠勇侯府的小姐你说要娶就闹着能让皇叔下圣旨赐婚。”秦怜来到近前,故yì
拉长音回了一句。
秦铮回头瞟了秦怜一眼,悠闲惬意的脸蓦地沉了下来,“谁是你的亲哥哥?”
秦怜站了半响,秦铮似乎没发xiàn
她来,她看着暖榻上的二人,有片刻恍惚,之后,醒过神,想用力地甩一下珠帘弄出响声,但见谢芳华睡得安静,又顿住手,不甘心地向暖榻走来,嘴里嘟囔道,“你倒是好福气,守着美人暖榻,秦钰哥哥此时怕是在漠北受苦呢!”
秦铮神态轻松惬意地看着谢芳华睡着的脸,眉眼舒展,指尖缠绕着谢芳华的青丝来回把玩,青丝如绸缎,根根坚韧柔软,缠绕和脱离都有一种旖旎缠绵的味道,他似乎玩上了瘾,乐此不疲。
秦怜推开内殿的门,一眼便见到画堂的暖榻上躺着睡着的谢芳华和倚在她身边的秦铮,她一时顿在了门口。
如意和春兰对看一眼,没跟进去。
秦怜“嗯”了一声,向里面走去。
如意知dào
这位郡主的性子,寻常在皇后娘娘身边和人前的时候端庄温婉,可是无人的时候,性情便又是一个样了,她若是做什么事情,骨子里有一股执着的劲儿,你拦是拦不住的。于是便让开了道,低声道,“您脚步轻一些,芳华小姐的病看起来的确很严重,别惊了她。”
秦怜脚步顿了顿,又抬起,沉着脸道,“我进去看看他们。”
“您找他们可有事情?芳华小姐早先在灵雀台发了病,皇上命铮二公子送她来这里休息。”如意低声道,“娘娘和王妃、大长公主走后,内殿里一直很安静。”
秦怜点头,“我是要找他们。”
如意也怔了一下,连忙拦住秦怜,低声道,“郡主,您要找铮二公子和芳华小姐?”
春兰顿时愣了。
秦怜立即转回身,恼怒地往内殿里走,“怪不得我找了一圈都没找到人,原来他们跑来了这里。可恨!”
二人点点头。
秦怜蓦地睁大眼睛,“他们在这里?”
二人向内殿里面看了一眼,如意不知如何开口,春兰忽然笑了,凑近秦怜,低声道,“二公子和芳华小姐在内殿里面休息,皇后娘娘和王妃便留了我二人在这里守着。”
秦怜看着二人,疑惑不解,“你们为何都留在这里?”
“王妃吩咐奴婢也留在这里。”春兰道。
“娘娘吩咐奴婢留在这里看守凤鸾宫。”如意道。
“她们去御花园了啊!我这就去!”秦怜脚步顿住,说着,转身往外走,走了两步后忽然停住脚步问,“你怎么没在娘娘跟前跟着侍候?”不等如意开口,又看向一旁的春兰,问道,“咦?你怎么也没在我娘跟前侍候?”
“娘娘和英亲王妃、大长公主去了御花园,走时吩咐奴婢,若是您回来,就去御花园找她们。”如意连忙回话。
“是啊,娘娘呢?”秦怜声音微带气喘,说话间,脚步不停,往里面走。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如意的声音响起,“怜郡主,您回来了?”
秦铮倚在她身边,勾起她一缕散乱的青丝缠绕在指尖把玩,分外自在悠闲,仿佛皇后的宫里是他家炕头,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当和拘束。
谢芳华当真睡了过去。
“行了,你睡吧!”秦铮似乎满yì
谢芳华终于认清了赐婚给他的事实,放过了她。
谢芳华闭上眼睛,心中暗骂,这个自大狂!
秦铮甩开圣旨,不屑地冷哼,“你自然有命活着,从今以后,你是我定下的人,与我同寿。我活一天,你就给我活一天。就算病得要死,一脚踏进鬼门关,爷也给你拖回来。”
谢芳华实在忍不住开口,声音有几分虚弱,“铮二公子,那也得我有命活着。”
秦铮顿时笑了,凑近她,温柔地道,“别看错了,是秦铮,不是别人。从今天开始,你就给我记住,这一辈子,除了秦铮,你谁都不准嫁。知dào
吗?”
谢芳华看着正对着她眼前秦铮两个字,忍不住翻眼皮,伸手推开了圣旨。
秦铮读罢圣旨,见谢芳华一脸淡漠,他顿时不满地将圣旨拿到她眼睛一寸之处,对她道,“你睁大眼睛,再好好kàn
看。看见什么了?”
谢芳华静静听着,这就是一纸皇帝随意出口的圣旨,比起真zhèng
心甘情愿赐婚的圣旨来说,少说了很多话。什么温良恭俭让,什么才貌双全知书达理,都没出现在这上面。对秦铮更是一笔带过,只说了个赐婚。不知dào
有什么可看的。
“谢氏忠勇侯府有女谢芳华,自小失去双亲,久积病体,朕甚是怜惜,念忠勇侯府世代忠心,朕不忍她终身无靠,今特此赐婚于英亲王府二公子秦铮。三年后完婚!”秦铮一字一句地读着,声音低沉。
谢芳华扫了一眼,她刚才已经看过了,不觉得再看能看出花来。
秦铮见她睁开眼睛,攸地笑了,伸手拿过圣旨,摆在她面前,低声道,“你仔细看看,这是我们赐婚的圣旨。”
谢芳华再度睁开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他不要名声,她还想要呢?
“你若不谈,我现在就将你抱出去绕着皇宫的内苑走三圈,让所有人都看到你我。你要知dào
,刚才咱们两个从灵雀台来凤鸾宫,路上没见到几个人,多数人都集中在御花园。”秦铮威胁她。
谢芳华又闭上眼睛,谈什么?她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可谈的?
“我们谈谈!”秦铮也看着她。
谢芳华被打扰,心里恼怒,睁开眼睛看着他。
秦铮却在皇后等三人出了凤鸾宫后第一时间就睁开了眼睛,且手劲极大地对谢芳华推了一下,“睡什么?起来!”
谢芳华因为早先进宫之前服了药,造成脾软虚弱的隐疾之症,后来在灵雀台她为了尽快脱身,故yì
调动经络冲击心脉,引发了那颗药效,后来,为了逼真,又让侍画给她服了一颗缓解的药,一番折腾之下,自然体虚乏力,真的来了倦意和困意,知dào
皇后、英亲王妃、大长公主三人离开去了御花园,她彻底放松下来,打算睡去。
内殿里,早先的热闹减退,只剩下了秦铮和谢芳华。
如意和春兰送走了皇后、大长公主、英亲王妃三人,对看一眼,守在了殿外。
三人带着侍候的嬷嬷宫婢出了凤鸾宫,前往御花园。
“是,王妃!”春兰也立即应声。
“春兰,你也留在这里,好好照看着铮哥儿和芳华丫头。”英亲王妃对春兰道。
“是!”如意垂首。
皇后嘱咐如意,“你就留在这里吧!有来凤鸾宫的人,都给挡回去!不知怜儿跑去哪里了,若是她来,你就告sù
她,就说本宫和英亲王妃、大长公主去了御花园。让她去那里。”
三人说着,齐齐站起身。
英亲王妃也应和,“御花园的冬牡丹据说今日从温室里拿出来了,我还没来得及去赏,就来了这里。如今距离开宴席时间还早,真得去看看。”
大长公主笑着点点头,“谢氏旁支族亲的夫人们都去了御花园,我们也去热闹热闹。”
“走吧,我们去御花园坐坐,让他们两个好好在我宫里休息吧。免得我们在这里说话吵得他们不得休息。”皇后见吴权离开了,笑着道。
如意取了玉鹦鹉烟嘴递给吴权,吴权喜滋滋地拿着玉烟嘴出了凤鸾宫。
皇后笑着摆摆手。
“多谢皇后娘娘惦记着老奴的喜好。”吴权脸色总算是开了晴光,笑呵呵地道谢。
“是娘娘!”如意连忙去取赏。
“如意,你送送吴权,将月前进贡得的那个玉鹦鹉烟嘴赏给他吧!”皇后吩咐如意。
吴权顿时如蒙大赦,感激道,“皇上跟前的确需yào
老奴侍候,老奴这就告退!”
“行了,皇姐,别难为吴权了!今日过年,皇上那里肯定需yào
人侍候,让他回去吧!这么多年了,皇上跟前离不了吴权。”皇后猜透了几分吴权的心思,笑着道。
吴权闻言后背浸了一层冷汗,心中唏嘘,早先那个场面,他现在还不愿意想起,皇上给气得雷霆震怒,虽然下了赐婚的圣旨,但是他侍候了皇上这么些年,总能体会几分皇上的心思,如今心里定然还是憋着气的,铮二公子大闹灵雀台逼婚的事儿他相信皇上恨不得将所有在场的人全部封口,他知dào
当时侍候的宫女太监们中肯定有皇后娘娘的人,消息早传来这里了。但是过程如何,当时却未必敢都说出来。他一时觉得头皮发麻,不知该如何开口。
大长公主也点点头,看着吴权,笑着道,“刚才发生在灵雀台的事儿,这个小子不跟我们说,如今你来了,将经过仔细跟我们说一遍。我们也热闹热闹。”
皇后容色也宽慰了些,“不错,天下这么大,总有奇人异士,一定要好好找找。”
英亲王妃松了一口气,“有人能治得了这个病症就好,回头我也派出人去找找。”
吴权连忙恭敬地道,“回皇后娘娘,孙太医没诊出什么病症。”话落,见英亲王妃眉间染上忧心,立即补充道,“但是据说漠北的武卫将军给芳华小姐寻到了一位神医,如今吃得正是那神医的药方,才有起色出来走动了。只是那神医不巧去雪山采药,赶上了雪崩,埋在了雪山下,他唯一的弟子在师傅伤亡之后,哀痛之下游历去了,如今忠勇侯府派人正找着呢。”
大长公主也向吴权看过来。
“芳华小姐病了九年了,我听说今日皇上招了孙太医,可是诊出什么病症了吗?”皇后闻言看向一直没告退的吴权。
英亲王妃挖了秦铮一眼,不再说话。
“只要她死不了,我就娶得到。”秦铮懒洋洋地道。
英亲王妃豆蔻的指甲伸过来狠狠地掐了秦铮一下,见他皱了皱眉,她有些恼怒地道,“你若是三年后真能将这个媳妇儿给我娶到手,就算卖了英亲王府,娘也应了你。”
秦铮当没听见,气息绵长,似乎要睡着了。
“这个死孩子!”英亲王妃骂了一句。
“不错,皇姐当时的聘礼是百斤黄金,王嫂的聘礼是一百五十斤黄金。皇上给我下的聘礼当时是两百斤黄金。”皇后笑着感叹道,“若是千台聘礼,卖了英亲王府还真是不够。”
大长公主又仔细打量谢芳华,见她安静地闭着眼睛躺着,苍白的面色清清淡淡,她也跟着笑了起来,“可不是?千台聘礼可谓是天价了。我大婚时,驸马家送进宫的聘礼不过百斤黄金,当时依照公主惯例来说,已经是给我多添了礼金。”
皇后蓦地笑了起来,“我看铮哥儿是真的对芳华小姐一见钟情了,否则试问咱们南秦京城哪个爷们儿能为女人做到这个地步?千台聘礼,咱们在座这三个女人大婚也没这样的排场呢。皇姐、王嫂,你们说是不是?”
谢芳华心里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千台的聘礼,也要他三年后有本事娶到她才行。
英亲王妃看着秦铮,半响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