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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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晚了,好在更新了。亲爱的们见谅见谅。今天的刚写完,下午继xù
拼,明天还是早上八点,争取调整过来。
从五一那些天外出奔波参加婚礼到现在一直没休息过来,导致如今有点儿事的时候便裸奔得要泪流。
------题外话------
谢芳华想着秦铮这个混蛋的确没有菩萨心肠。他学了医术,的确没啥用处。
秦铮缓缓笑了,“他说我没良知,学了也不用来济世救人,不学也罢!”
“为何?”谢芳华奇怪,秦铮的确是各方都精透,却是不懂医术。
“他教了我很多东西,唯独不教给我医术。”秦铮叹了口气。
谢芳华点点头。
“当时太后点了我陪着她去法佛寺礼佛,我娘自然不疑有他。有太后看顾着我,我娘自然放心。所以,为我争取了一年的时间,那一年,我除了偶尔在法佛寺露露面不让人起疑外,多数时候,都是在这里学艺。”秦铮缓缓道,“师父胸中有丘壑,包罗万物,是真zhèng
的集天下大才于一身之人。到现在,我也不过是学了他十之一二而已。”
谢芳华想着德慈太后的确是宠秦铮这个孙子,竟然为了她对皇上扯出谎话,而且还甘愿为了他学艺而前来法佛寺吃斋一年。怪不得秦铮对德慈太后敬爱。当年大雪之日跪在棺木灵前不吃不喝以至于送葬出殡时昏倒遭英亲王训斥不喜。
“皇祖母准了之后,便对皇叔说她最近半年时辰梦到先皇,想必是先皇想念她了。她在宫中想着富贵荣华,而先皇在九泉之下必定孤单寂寞。所以,她想出宫外去法佛寺为先皇吃一年的斋。”秦铮想起过往,笑了一下,“皇祖母扯了个大谎,皇叔本来不太同意,但是毕竟皇祖母和皇祖父喋喋情深。他身为皇子,不能阻止皇祖母思念丈夫,否则便是不孝了。只能同意了。着人好好kàn
顾着。”
谢芳华想着英亲王妃不喜和尚和道士,怕是也与当初她外公离家出走一心修道有关。怕秦铮也是一去不回。德慈太后的确是宠着秦铮。
秦铮点点头,“自从八年前被人迫害后,我娘对我看得紧了。我几乎不能轻易溜出来。我思前想后,我娘不喜和尚和道士,虽然面上从不大表现出来,但我就知dào
她不喜。自小我就不明白根源,但是由来已久。若是对我娘坦白,我娘怕是打死也不准许我拜一个道士为师。毕竟她就我一个儿子。无奈之下,我去求了皇祖母。皇祖母对我甚是爱hù
,知晓我要拜一个道士师,也是权衡了几日。后来耐不住我磨。在我再三保证不离家修道后总算是准了。”
“所以说,他那一年一直住在这里。”谢芳华轻声问。
“师父说他还有一年的寿命,且认真地教导我一年。”秦铮转回头,眸光闪过一丝伤痛,“三年前,我缠了他三日,他只教导我微薄的东西,并没有定下师徒之名。三年后他再度遇上我,也是天意。他虽然一身病痛,但我知晓他有通天之能。怎能不悉心受教甘愿拜师以求将来再不受人掣肘?”
谢芳华想起昨日他对她似乎是说过当初差点儿入道。她只当他是开玩笑,简直是胡邹八扯天方夜谭。没想到原来真有此事。
“那时候师父与三年前有些不同,似乎苍老了很多,且受了重伤。见我寻来,他说是天意让他收我为徒。本来想将毕生衣钵传给我,让我接替他。但他说三年前便看出我与他有师徒之缘,只可惜虽然能继承他衣钵,但我此生有情劫。修道之人,要抛出七情六欲之关。我虽能抛出六欲之关,但此生堪堪破不了情关。”秦铮说到这里,顿了片刻,才转头看着谢芳华,轻声道,“那时候,我的确是已经如他所说,中了情根,破不除了。”
谢芳华静静听着,不打断他。
“够了!”秦铮点点头,目光对向那尊雕像,面色恢复端然,“师父当年救了我之后,用药护住了我心脉,然后引了我娘的人找到了我。我娘将我带回府后,昏迷了几日。我醒来后,恍惚知dào
是师父,便趁我娘不盯着的时候,悄悄寻来了这里。”
“够了吧?该你说了。”谢芳华打住话,看着秦铮。对于聪明人,她觉得不用说太多。秦铮就是太聪明的人。她虽然只说了一个名字,但是已经够了。秦铮的手能伸多远她不知dào
,但是知dào
他一定会让人去查的。只不过这么多年言宸做事机密,能不能查得到,或许能查出多少,就看他的手伸多远,本事有多大了。不过到现在,她也不怕他查出多少来。
秦铮心思触动,眸光沉思,须臾,心头涌上一丝了然。
“八年。”谢芳华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你认识他多久了?”秦铮想起她接到这封书信时的表情,自然当时就揣测了不是一般人来的信。若是一般属下来的信的话,不可能让她当时的表情变幻了一下,他暗暗打着算盘。
谢芳华点点头,“嗯”了一声。言宸之于她,自然是益友。虽然她时常称呼她为主子。但到底她没拿他当过属下看待。天机阁是他帮她建立,他信他,倚重他,依靠他。天机阁上下都尊重他,称呼他一声言宸公子。
秦铮目光动了动,“你说与你是益友?”
“实不实我就不知dào
了。总之我认识他起,他就叫这个名字。”谢芳华瞪了秦铮一眼,“男女有那么重yào?”见秦铮眼前执意要问清楚,她无奈,“自然是男子。”
“言宸?”秦铮品味这两个字,“天下姓言的可不少,但没听说过是哪一大世家的子弟。这个名字不实吧?我问你他是男是女?”
两人一番争斗之下,谢芳华到觉得哪怕是交换条件,气氛没那么僵硬了。她慢慢道,“他叫言宸,与我是益友。”
“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一句。”秦铮示意她继xù。
“你不是不说话了吗?”谢芳华挑眉看着他。
秦铮低低咳嗽了一声,眸光碎了一丝笑意,承认道,“嗯,我也卑鄙,但我多数时候可都是光明正大的卑鄙。”话落,顿了顿,“就比如对你身上。”
“说他卑鄙,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谢芳华不忿地骂了一句。
秦铮脸色闪过一丝尴尬,不自然地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过于紧张了,语气温和柔哄道,“秦钰不是人,尽是用卑鄙手段,你的确不该与他通信。你说吧,我再不言语了。”
“自然不是!”谢芳华恼道,“你要发疯也得等我说完?他用心机谋略手段迷惑我舅舅,害的他在漠北失去军权,在天下失了一大半的威名。我与他通书信,疯了不成?”
“不是他?”秦铮一怔,微微松开些力道。
谢芳华低呼一声,腰几乎被他勒断了,皱眉道,“你的想象力可真不是一般地丰富?我和秦钰互通书信做什么?”
秦铮面色一变,搂着她的手臂顿时勒紧,声音似乎从牙缝挤出,“你和秦钰有通书信来往?”
谢芳华垂下眼,避开他脸上的颜色和眸光,淡淡道,“我收到的信函来自漠北。”
秦铮笑看着他,如春雨初来,清风细细,瑰姿艳逸,柔声道,“你我半斤八两。”
谢芳华几乎是咬碎了一口银牙,忍不住骂了秦铮一句,“狡猾!”
“师父在我心中也是极其重yào
的人,普天之下,我唯一最敬重的人。他的事情呢,其实若不是你,我也是不想对外说一丝一毫的。”秦铮道,“你若是不想说,那么咱们俩就不换了。”
谢芳华沉默。
“不想说?”秦铮盯着她,漫不经心地道,“在你心里一定是很重yào
的人了?所以你才不想要我知晓。是不是?”
谢芳华想着秦铮可真是狡猾,原来还惦记着昨日言宸给她那封信的事情。看来他一早就拿定主意一定要对她挖掘个透彻了。她蹙了蹙眉,关于言宸,她不想说。
秦铮眸光闪了闪,对她问,“昨日是谁给你来的书信?来自哪里?他是男是女,你与之是何关系?你说了这件事,我便告sù
你关于八年前师父救了我之后的事情。”
谢芳华点点头,外公不会对她说谎,他说紫云道长为了给她逆天改命而死,那么一定是真的了。但是偏偏秦铮如今带她站在这里是事实。外公从离开再未曾回来过南秦,关于秦铮的事情他怕是不知dào
的。若是想对他这个师傅再多知dào
一些的话,还真得从他这里入手了。她任命到,“我不会扯谎,只要你不扯谎就行,你说吧!”
“我觉得这样抱着你说比较好!师父在这里看着我们呢!你不能对我扯谎,我也不能对你扯谎。否则便是不敬师尊。”秦铮搂着她不盈一握的纤腰,闻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早先压下去的火热又有些心猿意马。
谢芳华嗔了他一眼,推搡不开他,微微恼道,“换就换,废话这么多做什么?你先放开我再说。”
秦铮勾了勾嘴角,仔细瞅她半响,“既然你默认了,那我可就不客气地和你换条件了。”
谢芳华知dào
秦铮聪明,她也许一句话一个眼神他就能猜透很多东西,他虽然是一颗心如今付在她身上,但因他本身的身份和心思谋略太深,手腕又太厉害,所以,这也是她死死守着某些秘密不敢外泄的原因。见他询问,她不答话,闭口不言。
秦铮没想到她真拿条件来换,微微讶然一下,偏头看了一眼佛像,心中打了个转,了然了几分,“你对紫云道长的事情这般关心?非要用此不惜代价来求证他是不是紫云道长?”
谢芳华心慢跳了半拍,想到秦铮也是被她给逼急了,如今竟然学会以牙还牙了。她伸手推搡了他一下,瞪着他道,“换就换,你说吧!你想知dào
什么?你认为什么条件和这个一样值钱,你说出来,我换。”
秦铮忽然被气笑了,凑近她,忽然伸手一把搂住她的腰,谢芳华一惊,刚要推开他,他的唇落下,轻轻擦着她唇瓣吻了一下,蜻蜓点水,声音有一丝诱惑的蚀骨柔情,“你想知dào
什么,以后,都拿条件来换。”
谢芳华暗自思忖了一下,“比如他八年前救了你之后,都做了什么?他如今人在哪里?”
秦铮眯了眯眼睛,“你还想知dào
什么?”
谢芳华虽然不想住在这里,但也没想刚来就走,她摇摇头,低声道,“你再与我说一些你师父的事情如何?”
“不走难道你想住在这里?”秦铮挑眉。
“走?”谢芳华被他拽起,一怔。
秦铮本来觉得今日走进了她心一步,也许还能再进一步,但如今她却是不让他再进了,而是将他封在那一步之外。他闭了闭眼睛,遂作罢,见二人还跪着,她站起身,伸手一把将她拽起,“走吧!”
谢芳华知dào
秦铮心底憋闷,不想再惹他,从昨日到今日,很多消息纷杳而至,让她一时理不清头绪。她虽然猜得透秦铮是喜欢她,一心扑在她身上。但是他身上不确定的因素太多,让她不敢轻易泄露什么或者和盘托出。他们还真没到那种能够彼此心融意融的地步。她收回视线,看着面前这尊佛像。
秦铮闻言真是气得肝疼,他逼一步,她退一步,逼急了,她干脆迎刃而上准bèi
用最锋利的刀砍断那根紧绷的弦。他不想让她砍断弦,只能后退一步,她却也不砍断了,干脆又缩了回去。世间怎么有她这样的女人生出来折磨他?怪不得师父当年说他有道根,但是无道缘。他能过得了六欲之关,唯独过不了情劫这关。
谢芳华一怔,刚刚那一瞬间,她似乎感受到了他眸中喷薄而出的愤nù
,但偏偏让他压制住了,秦铮是谁?曾几何时他为谁克制脾性,压制怒意?她收了笑意,语气也不再温凉,轻声道,“你不告sù
我就算了!我也不想知dào
她是谁。”
秦铮见她的笑再无早先的温软,似是多了一层温凉,她周身也被这种淡淡的温凉笼罩,使得这山洞的暗室里都凉了几层温度,他的眸光霎时染上了一层冰霜,恨不得伸手将她拽过来狠狠地一吐为快,但忽然想到今日已经逼她到了极致,欲速则不达,若是再做出什么,超过了她给自己设定的这道防线的话,那么他今日做的一切辛苦都将付诸东流。一念之间,他忽然撇开头,收了寒霜,僵硬地道,“我就不告sù
你她是谁!”
谢芳华抠了一下手心,忽然笑了一下,抬起头,直视他,“那你告sù
我,她是谁?”
秦铮见她沉默,似是不想再探究了,怒意又升了一层,冷冽地道,“你难道就不问问,那个女孩是谁吗?”
谢芳华见他怒了,沉默了下来。
秦铮本来以为她会说些什么,此时见她只说这两个字,眸光闪过一丝失望。她到底还是对他设防太深放不开坦白和坦然。他心中忽然升起些怒意,冷冷道,“爷从小到大,失手的事情加起来统共一个巴掌那么多。那次是爷栽的最大的跟头,爷能记错吗?”
谢芳华袖中的手猛地一缩,当年皇室隐卫里的女孩子除了她再无别人,他说的是她了?抿了抿唇,心中滚起些涛涌,不过转瞬便被她压下,轻声道,“是吗?”
“我看见一个小女娃竟然想去关外的鬼门关受死。”秦铮盯着谢芳华道。
谢芳华心里停顿在那一件有趣的事情上,微微扬眉,“什么意思那么有趣,让你不顾危险地跟了去?”
秦铮哼了一声,看着谢芳华,眸光染上了一抹深意和诡异,缓缓道,“那一日,皇室隐卫的队伍路过京城,且在京郊京麓重兵之地留宿一夜,经皇叔关考一番便前往无名山。我本来对那个没兴趣去凑热闹,却不经意间发xiàn
了一件有趣的事情,于是没来得及准bèi
,独自一人跟出了城。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刚出城后不久,便遭了人的暗算,被扔进了皇室隐卫的队伍里。”
“八年前你也十一岁之数了,竟然还被人迫害,你不是自诩聪明厉害吗?如今看来真是笨得可以。”谢芳华本来想说什么,但是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对他叱了一句。
秦铮点点头,“嗯,是不计其数。”
谢芳华移开眼睛,尽量挥去刚刚看到留在她脑中的那抹滟色,心思微转,思量片刻,才慢慢道,“八年前,皇室隐卫普天之下大肆筛选,据听闻队伍浩浩汤汤前往漠北无名山。当年死的孩子不计其数。”
“你这是什么眼神?”秦铮见谢芳华仔细地打量他眉目,似乎要从中穿出一两个窟窿来,他眉梢扬起,清俊的眉眼细细地勾出一抹滟色。
除了他帮zhù
了一个逃跑的谢云继外,再没印象。
谢芳华看着秦铮,对于小时候的他,除了忠勇侯府和燕亭打那一架外,她真不记得再见过他,尤其他也在当年皇室隐卫被选拔的队伍内。
那时候,被迫害的孩子太多。她只小心谨慎地看顾着自己的小命,哪里顾及到其他人。每天都会有被拖去喂狗的人,不是一个,也不是两个。而最少是几个。
经他口中证实,记忆被拉回了八年前。
他八年前果然是在皇室隐卫的队伍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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