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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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谢谢一直陪伴着我和新来陪伴我的宝贝们,你们一直在,就是我最大的幸福;妾本、纨绔、京门,我在成长,争取每天增加点儿好感度;是雪月啦,肿么样,开胃吧;依依,你造我大姨妈来了么,泪……;今天有票么……
cindy依依,状元:阿情早安么么哒,晚上预约啪啪啪吧?嘤嘤嘤,我给你冷床,最近天气热!
130470274,会元:咦,风花,下一章会是雪月吗?会发生些什么吗?
yuanruo19,状元:不管怎样从纨绔到京门,回忆起真的有感动,时间不停转只愿一切美好~
今日上墙:18784822737,秀才:我还在啊,情大,以前看云锦和红鸾的时候在,现在看秦铮和芳华的时候在,你以后写其他,拍电视剧电影的时候,我们大家都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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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铮一噎,见她说完一句话又闭上了眼睛,沉默片刻,顿时将她复又抱紧了,手从她衣襟滑入后背,摸着她的肌肤,深深地吻了下去。
谢芳华睁开眼睛,眼中情绪无奈而复杂,看了秦铮一眼,叹了口气,终于出声,“你要我说什么?做你都做了?你做之前没争取我同意,如今你还说这么多废话做什么?”
秦铮有些急了,喊了一声,“谢芳华!”
谢芳华想对他发怒,对他恼火,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怪我把你拖着跳崖?”秦铮盯着她,见她不语,拿不定她心中的想法,声音微哽,有些紧张没底,“你说话啊?”
谢芳华不言声。
“你这样不看我,是想我继xù
还是不想我继xù?”秦铮瞅着她,轻声在她耳边问。
谢芳华看着他,云雾中,他的脸却看得清晰,被清晨雨露和山崖清凉的风洗礼,愈发清俊秀逸。她瞳仁慢慢地缩紧再缩紧,直到剩下一点时,才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别怕!”秦铮微微离开她的唇瓣,声音轻喃。
恍惚间,秦铮不知何时撤出了一只搂着她腰的手,而那一只手拨开了她的衣襟。清凉的手指触到了她的肌骨。让谢芳华如被电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脸色霎时微变。
秦铮亲吻她几次,但唯独这一次的感觉最是强烈和难以言说,心神似乎被某些情绪灌注到了极致。让她那一丝被他掌控的情绪无限地放大,本来在她心底占有那一块地方却“砰”地扩大了一倍。
耳边只听到衣袂带动下呼呼的风声,唇瓣有些许地疼。
他果然也做到了,谢芳华完全不能想别的。
谢芳华的身子有些微轻颤,大脑容不得她生起半点儿其余的思考,在这猛烈的亲吻中,秦铮传递来浓烈的感觉,那就是要扫除他的一切情绪,让她的心里只满满地装着都是一个他。再不能思考别的任何事儿。
秦铮吻得猛烈,唇瓣将她的唇瓣狠狠地碾压着,如狂风骤雨。
她整个人被他抱在怀里,这一刻,生死未知,她却从心底竟然没升起丝毫的怕意。唯一的只是有些恼怒,但比恼怒更强烈的是秦铮的唇压在她唇上传来的触感。
唯一传来的声音,就是秦铮轻轻浅浅的呼吸声和耳边呼呼的风声。
手中的花篮脱手飞出,向山崖下坠去,花篮因为她脱手的力道有些猛,比他们落下的速度快很多。似乎脱手扔出去之后,像是扔进了无底洞,根本没有半点儿声音传来。
这个疯子!
而且真敢带着她跳!
真敢跳!
他可真敢!
那一瞬间,谢芳华的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她睁大眼睛看着秦铮。
“谢芳华,我是疯了,放不开你,怎么办?哪怕一起死了,我也放不开你。你今日一定要记好了,记住了,哪怕粉身碎骨,我也不会放开你。你只能跟着我一起粉身碎骨。”秦铮低低地在谢芳华耳边说了一句话,带着入骨的温柔,话落,不等她有任何反应,将唇印在了她的唇上,伸手搂着她脱离了绳索,向山崖下跳去。
谢芳华的身子晃了一下,脚下的绳索也跟着晃动起来,秦铮的身子也晃了一下,她一惊,恼道,“你要做什么?秦铮,你别发疯,快放开我。”
不过一瞬,秦铮忽然转回头,将她抱在了怀里。
谢芳华想移开眼睛,这一瞬间,却偏偏移不开。
这一双往日青黑的眸子似乎一瞬间就如利剑一般地直刺进了谢芳华的眼底。
秦铮忽然抬起头,直直地看着谢芳华。
“要死你自己死,谁跟你同年同月同日死?”谢芳华瞪了他一眼,催促道,“快点儿向前走,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秦铮默了一下,不太满yì
地道,“你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如此冷静。”顿了顿,他看着下面,“可是我不冷静了怎么办?我就想拉着你一起跳下去。若是摔死的话,那么我们就能死在一块了。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跟你一起走这个铁索,是因为凭你我的武功,不会掉下去。我能掌控得住,所以才去做。但是跳下去下面是未知的,也许真摔死,我为何要做?”谢芳华挑眉。
秦铮抿起唇,“你连跟我一起走这样的单绳铁索都不怕掉下去摔死。如今到怕跟我一起跳下去了?是何道理?”
“不陪!”谢芳华果duàn
地摇头。
秦铮眨眨眼睛,“若是我现在说跳下去,你陪着我一起跳下去吗?”
“你疯了?”谢芳华看着他。
“要不我们跳下去试试?”秦铮回头。
“下面若是水,那么,我们跳下去也没事儿,下面若不是水,我们如今距离地面大约几千米吧!粉身碎骨是小事儿,没准死不了摔残废了。”谢芳华冷静地道。
“为什么是也许?”秦铮问。
“也许会!”谢芳华道。
走到中间的时候,秦铮忽然停住了脚步,对谢芳华随意地问,“你说若是我们一起跳下去,会摔个粉身碎骨吗?”
四周分外地静,连半个鸟叫声都听不见,似乎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
低头向下看,崖下深不见底。
抬眼看天,天高云远。
走到单单一根铁索上,两侧山涧,周围有淡淡的晨雾笼罩,如行走在半空中一般。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他的手正好能稳稳地覆盖住她的手。
谢芳华看着走在前面的秦铮,他就那样一步一步地走着,铁索绳子由他踏上,只发出细微的晃动。他的手背在后面牵着她,比早先上山的时候牵得牢牵得紧。
秦铮脚踏在铁索上,极其平稳,拉着谢芳华向前走去。他的面色平静,神态随意,就如走在寻常地面上一般。
谢芳华见他决心要走,也只能由着他。
“不怕就跟着我走。”秦铮伸手拉着她走上了铁索。
谢芳华撇嘴,她害pà
什么?她的胆子早就在无名山练出来了。可是她一直疑惑秦铮一直在京城待着,他的本事和胆子是怎么练出来的?由谁给练出来的。
“你害pà?”秦铮扭头看着她。
谢芳华打量了一眼,对秦铮唏嘘,“走单索绳,且是五百米,你走得了吗?”
往下看去,是数千米的山崖谷底,一眼看不见尽头。
两山山涧的距离足足有五百米。只链接了这样的一根单根的绳索,悬在半空中。
绳索有拳头一般的粗细,长长地横在两山之间。
半个时辰后,来到了一座山顶上,果然如谢芳华所说,两山之间有山涧,也如秦铮所说,有串连两山之间的绳索。
山林的路虽然不好走,但是秦铮和谢芳华都有武功,倒是走起来不太费劲。而且两人虽然功力都因为受伤折损了些,但走山路还是不影响。
谢芳华无奈地抬步跟上他。
“用他的密道做什么?山涧怕什么?山涧中间都有绳索相连。有爷在,你还怕掉下去?”秦铮伸手拉住她的手,“走!”
谢芳华看着重重山峦,“若我猜测得不错,咱们从这里过去,也翻越几座山涧。你若是早说去那里。我们可以从云继哥哥别院的暗道走,他的暗道似乎有通向碧天崖的路。”
“嗯!”秦铮点头,“是叫这个名字。”
“话虽然这么说,可是也未免太奔波了吧?”谢芳华看着那座山峰,对他不确定地道,“那座山峰是叫做碧天崖吧!”
“既然要吃,难道不是该吃最好的?”秦铮挑眉。
“吃两只山雀而已,用得着跑那么远吗?”谢芳华目测那座山峰的距离,他们徒步过去,越过几座大山,最起码要一个时辰。
“那座山峰上产一种山雀,名曰风灵。它因为常年吃一种草虫,肉最是好吃。尤其是烤着,可以香飘数里。”秦铮道。
谢芳华看到山的那一边有一座奇峰,周遭几个山峰相连,但那个最显眼,她点点头。
秦铮也明白几分她心中所想,撤回手,转了话,“既然没蘑菇,我们去打山雀吧!那边那座山峰,你看到了没?”他伸手指向一处山峰。
谢芳华揉揉眉心,他要是强拉硬拽,她有天大的事儿也做不了,可不是能出来吗?不过也懒得和他为了未来的事情争执,点点头,“到时候看情况吧!”
秦铮嗤笑,“真想敲开你这脑袋瓜子,看看你整日里都想的是什么。”话落,见谢芳华看着她,他摸摸她的头,温柔地道,“爷说容易出来就容易出来!到时候你等着就是了。”
谢芳华一噎。她的确不咋规矩,但是多少事情比踩蘑菇重yào?
“你是闺阁小姐没错,但是你规矩吗?”秦铮扬眉。
“你当说来就来吗?哪里那么容易?回府后,我就是规规矩矩的闺阁小姐了。”谢芳华扫了他一眼,说得轻巧,如今京城这天变得乌烟瘴气的,再几场雨后,指不定局势如何紧张呢。她那时候还哪里有闲心出来采摘蘑菇?
“再下几场雨时,应该就会有了。到时候我记着带你来。”秦铮对她道。
“谁想吃了?只不过是想采摘。”谢芳华道。
“你这么想吃蘑菇?”秦铮回头瞅她,此时的她,像是一个得不到糖果的小孩子,微微嘟着嘴,不太满yì
,眼里还有些失望。
谢芳华叹了口气,“看来没起蘑菇。”
初春万物复苏,山林里的气候比南秦京城内要低一些,虽然杏花和梨花都抢先开了。但是地面上的草却只迸发出些春意。一场春雨后,地面上虽然湿透了,但是走了一大段路后,也没发xiàn
有起蘑菇。
谢芳华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
秦铮向山林深处走去。
谢芳华接过篮子,一报还一报,既然已经报了仇,就得见好就收,不能再惹他了。
秦铮见她来到近前,将篮子塞进她手里,“你提着。”
谢芳华回过神,收了笑,对他扬了扬眉,离开杏树下,抬步跟上他。
“你不是要捡蘑菇吗?还磨磨蹭蹭做什么!”秦铮拎着篮子提醒她。
他的声音虽然小,但是谢芳华却听了个清楚,她顿时一怔。
“杏花春雨晓风寒,美人如画笑轻颜。”秦铮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冤孽,恐怕一辈子他也摆脱不了她的魔障了。他也根本就不想摆脱。他凝视她半响,嘀咕了一句,才对她发狠地道,“你再笑信不信爷收拾你!”
秦铮没听到她跟上,停住脚步回头,便看到杏花树下,那人儿笑得痛快。明明是笑他,但那嫣然的笑容让他怎么也生不起气来。
因她的依靠,杏树枝叶摇晃,杏花伴随着零星的雨露飘落。
谢芳华想着他刚刚插着杏花的模样,报完仇的她心情自然极好,见他向前走去,提着花篮,怎么看怎么摇曳风情的味道,她再也忍不住,靠在一旁的杏树下笑起来。
“见鬼的下次!”秦铮挖了她一眼,扭头往前走。手中的花篮随着他走动,细微摇晃。
谢芳华忍着笑,躲开他一些,笑着答yīng
道,“好,下次我拔草。”
秦铮又气又笑,伸手将杏花给扔了,“就算你拔一根草,也比这破花给爷好。”
谢芳华被他控诉得有些无辜,眨眨眼睛,“杏花离得近,那株梨花离得太远。”
“那旁边还有梨花!”秦铮提醒她,“你的眼睛呢?非摘杏花?”
谢芳华偏过头,忍不住好笑地道,“桃花还没开,只有杏花。”
秦铮回过神来,脸一黑,又一红,须臾,一把打开镜子,伸手拔下头上的杏花,对谢芳华恼道,“你这死女人,就算要报仇,也该摘桃花给爷。你拿一朵杏花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想要爷红杏出墙?还是你想要红杏出墙?”
谢芳华抿着嘴笑,“二公子,您长得好美!让奴家忍不住想采撷了。”
秦铮只见京中的自己头上插了一朵杏花,那杏花还带着水珠,含苞待放。顿时一呆。
谢芳华抬眼看了一眼,杏花枝头的露珠的确晶莹剔透,她的眼睛在镜子中清澈盈盈,但主要的不是眼睛,而是她的脸,白里透红,似乎也跟着这山涧的花草一样染了几分春色,连她自己都不忍直视,显然已经被秦铮看去了,她暗暗吸了一口气,伸手从枝头掐了一朵杏花,在秦铮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插进了他用玉簪箍起的发间,同时将他手中的镜子拿到她手里,举到他面前,对她浅笑嫣然地道,“你看,你比这杏花还娇!”
秦铮叹了口气,身子稍微退后了一些,不知从哪里拿出一面小铜镜,指着杏花枝头的露珠对她道,“你看看,你的眼睛此时比这露珠还晶莹。”
谢芳华本来脸就有些羞红,如今被他调笑,耳根子也红了。一双眼睛又羞又恼地瞪着他。
秦铮“唔”了一声,凑近她,低低柔柔地道,“我的意思是说,你就算扒开心,我哪里会舍得。”
谢芳华邪眼瞅他,“秦铮,你还会不会说人话?”
秦铮一把拉住她,笑得眉目弯弯,软了语调,对她难得地哄道,“好了,我就说说而已。又不是真要看。你要扒开心给我瞅,我还怕长针眼呢。”
谢芳华甩开他的手,扭头就往回走。
秦铮躲避得快,没被她踹着,忍不住笑了,“是你要扒开给我看,也不是我要求的,如今你又来怪我。”
谢芳华脸顿时红了,羞愤地踹了他一脚,“你滚!”
“好啊!”秦铮忽然停住脚步,盯在她身前,认真地道,“扒开心之前,是不是要先扒衣服?”
谢芳华失笑,“骗你什么了?没想什么就是没想什么!要不要我扒开心给你看看。”
“骗人!”秦铮撇嘴。
谢芳华打住思绪,对他摇摇头,“没想什么!”
“在想什么?”秦铮见她低着头走着,神色虽然平静,但眼底的波纹不断地变化。
他天性孤傲,性情乖张。对世间任何人任何事情都不看在眼底,如今偏偏千方百计,费尽心机地对她的一切在意。他虽然有一大堆缺点,但也是有很多优点的,没有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也许,她可以试着放开。
谢芳华跟着秦铮的脚步,慢慢地走着,不是没察觉他偶尔看着她的神色有着难以掩饰的欣喜和愉悦。她心里虽然还是有些别扭,但是尽量地让自己放得自然。
秦铮牵着谢芳华的手走在林间,脚步轻浅悠缓,偶尔偏头看一眼谢芳华,见她任他牵着手,面色虽然浅淡平静,但是比以往被他牵着手的别扭模样到底自然了许多。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若这样细水长流能让她慢慢地习惯且接受他,那么他也就只能忍了,慢慢来吧!
令人心旷神怡。
大雨过后,空气自然极其清新,尤其是山林间,初春里,桃花还没开,杏花和梨花却是开了。清晨雨露融合着杏花和梨花的香味,有一种特别清幽怡然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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