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五章 天胡

  第八百二十五章天胡
  单来雨的声音很有特点。
  很轻,但一字一句十分清晰,充满了磁性,很容易让人沉迷其中。
  秦宁在御神观混迹的时间不短。
  和单来雨接触的次数自然不少,这货身上让人记忆尤深的点并不多,声音绝对是其中之一。
  本来秦宁和单来雨接触的也算融洽,只是在司徒哲叛变之后,单来雨变得有些自闭,和任何人接触都带着淡淡的疏离感,秦宁上次去御神观也是十年前,而那也是他最后一次见单来雨。
  没成想这十年后。
  竟然会是如此。
  秦宁呲了呲牙,笑道:“好啊,十年不见,也该让你瞧瞧我这些年学的手段。”
  秦宁本想在炫耀一下杀了司徒哲的战绩。
  但是想想还是作罢。
  毕竟司徒哲死都死了。
  这会儿刺激单来雨,也没什么好处,而且有些不厚道。
  只不过单来雨却是提了起来,道:“如此甚好,我也想瞧瞧替我御神观铲除叛徒的天相门传人有何等手段,区区钱财,聊表谢意。”
  电话挂了。
  秦宁盯着手机屏幕目不转睛。
  李老道凑上来,小心的问道:“师父?怎么了?”
  秦宁咳嗽两声,道:“这货说送点钱来表谢意,我没看到银行入账提示啊。”
  “要不,发短信问问?”老李干巴巴的说道。
  秦宁将手机塞给他,道:“你来发。”
  老李也是不客气的人,直接编了一条短信发过去,不过压根就没回复,秦宁道:“骂他。”
  李老道一听。
  又是编写了一条。
  污言秽语的就发了过去。
  混迹市井这般多年,骂人的本事还是有的。
  不过短信依旧没有回复,秦宁道:“算了,一会儿在发,先搓麻将。”
  他搓了搓手。
  有点手痒。
  老李一瞧,道:“三缺一啊。”
  “喊人。”秦宁道。
  李老道拿出自己手机来,几通电话打过去,最后正在附近逛游的安金同来了,这孙子今儿个打扮的人模狗样,坐在秦宁对面后就一个劲的咳嗽的没完,秦宁听的心烦,道:“嘛事?有屁就放!你信不信我把你扁桃体给你切了?”
  安金同咳嗽了两声,漏出一个稍稍有些尴尬的笑容,道:“哥,我…咳咳…你看我年纪也不小了,您之前说的?”
  “思春了。”李老道笃定道。
  安金同痛骂:“王八蛋,你信不信我把你哭的视频发网上去。”
  “你敢!老道我让你打一辈子光棍你信不信?”李老道气急败坏道。
  秦宁摆摆手制止了两人,而后道:“能不能好好打了?你俩要是谁也不服谁就在门口干一架,别在这乱喷唾沫星子。”
  两人顿时闭了嘴。
  秦宁又道:“你对象的事我既然说了,自然说到做到,先不急,打几圈麻将在说。”
  一旁赵德柱依旧一脸圣贤。
  对象是什么?
  能吃吗?
  呵。
  庸俗。
  一伙人搓着麻将,李老道又问道:“师父,这单来雨很强吗?”
  秦宁摸着牌,脸上颇有些古怪,道:“很强,当初要不是司徒哲太变态,道门年轻一代最强者的名声的名声十有八九落在他身上。”
  老李手哆嗦了一下,道:“来势汹汹啊,黑叶子这次看来是满盘皆输。”
  秦宁没有说话。
  要知道,先前对付的司徒哲,是受了重伤状态的,哪怕他用秘术将自身实力恢复到巅峰时期,他受伤的事实是不可否认的,而单来雨,这货可没受伤,实打实的巅峰状态,不掺杂水分的。
  “妈的,要是有人把他打成重伤也行。”秦宁心里骂了一句。
  在将自己的牌一推,翻开后,他脸色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
  三人都是疑惑的看向秦宁。
  秦宁将牌翻了过来。
  老李惊呼道:“卧槽,天胡大四喜?”
  秦宁嘴角抽了抽,将牌打乱,只在摸了一副后,掀开却是十三幺的牌面。
  “尼玛。”
  安金同也是忍不住骂了一句。
  秦宁在次将牌大乱。
  只在摸。
  大三元.
  “师父,作弊可耻。”李老道忍不住道。
  秦宁骂道:“做个屁,这是单来雨搞的鬼!”
  “我去,这么厉害?”李老道又是忍不住惊呼,道。
  秦宁脸色不好看,道:“相门之人入红尘,因能算天机,故遭天妒,所以必有诅咒加身,曾丈一辈子要乞讨,逃不了乞丐命,而我则是赌运不顺,十赌九输,如果十赌十赢,那也是我大祸临头之际,而大部分相师对自身的诅咒讳莫如深,生怕被敌人知道而遭受算计,这是单来雨跟我出招呢,他知道我的诅咒倒是没什么,不少人都知道,只是他是如何做到的?知道我生辰八字的满世界不超过五个人。”
  生辰八字对一个人十分重要。
  一旦被有心人得去,指不定憋什么损招呢。
  所以玄门中人对自身生辰八字都看的十分紧。
  秦宁的八字,是老瞎子亲自布局给遮掩的,除非是有人的实力能超过老瞎子,而且还精通太乙神算这种逆天术法的人方可。
  而放眼整个玄门和佛门。
  甚至整个江湖。
  秦宁都相当笃定没人能做到这两点。
  除非…
  鬼相门里藏着一个比老瞎子都要变态的妖孽。
  想到这里。
  秦宁冷汗都快留下来了。
  这可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他敢不惧鬼相门。
  归根结底是因为老瞎子在背后。
  只要老瞎子依旧牛b轰轰,他谁都敢惹。
  “师父,师父?”
  李老道的声音打破了他的沉思。
  秦宁回过神来,道:“怎么了?”
  “那现在怎么办?不堵了行不行?”李老道问道。
  秦宁道:“不赌?那岂不是让单来雨笑话?”
  “他现在和青衣会搅和到一块,甚至还有可能是鬼相门的人,咱硬钢的话没什么好处啊。”李老道说道。
  这会儿赵平道:“我说青衣会怎么一夜之间平息叛乱了呢,原来有人啊。”
  “平息叛乱?”秦宁问道。
  赵平点了点头,道:“对啊,昨儿个一晚上,青衣会彻底消停了,我以为您得知道呢。”
  秦宁捏了捏眉心。
  而这时。
  后院子方向,却是传来了黑叶子的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