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酸酸的

  “慌慌张张像什么样子,你可得小心一点,你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范红绸见女儿没形象跑来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斥责道。
  “哎呀,人家是太开心了嘛?走,进屋说。”凌娴雅兴奋的挽着母亲的手臂恨不得将母亲直接拽进去。
  “寺里来消息了?”范红绸见女儿这么高兴,就知道一定是那边的事成了,脸上也不自觉的浮现一抹得逞奸计的笑容。
  “死了,死了,凌汐月那个贱人这次终于死了,那边的人说烧的只剩下一把灰了。”凌娴雅兴奋的手在空中激动的挥舞着,若是情况允许,只怕她会高兴的跳起来。
  “哼,她以为她去了寺里还有命活着回来吗?”范红绸眼里闪躲一丝狠毒,但到底人已经死了,眼里的笑意就变的更加肆意。
  “娘,我的拦路石已经没有了,接下来就要靠你了。”
  “靠我?”范红绸不解,不知道女儿又有什么心思。
  “是啊,我能不能成为这太傅府正儿八经的嫡女可不得靠您吗?”凌娴雅说话的样子极其激动,跟她贤淑的名字和装扮一点也不靠边。
  “这……”范红绸面色有些忧愁,看着女儿这样期待的样子,着实觉得自己有些太不中用了,“雅儿,这件事急不来的。”
  “不行,我很急,非常急,我现在有了轩王的孩子,要嫁给他做正妃就必须得有嫡女的身份,若只是庶女,只怕皇后不会答应轩王娶我为妃的,若是因为我庶女的身份只能以侧妃的名义嫁给轩王,那我以后在轩王府岂不是还要低人一等,我不要,我绝对不要。”
  凌娴雅几乎是怒吼的说着,一想到将来还要像母亲一样被人压制的生活,出门还要被那些嫡出和正室低看一眼就觉得无名的恼火,忍不住就将不满的情绪全都撒在母亲身上。
  “可这事急有什么用,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我没有在那个位置上争取吗?可你父亲不是一口回绝就是我才刚开口就让我不要再进行这个话题,我又能如何,你以为我拿着当家主母的权力在手却没有真正的正名就不难受吗?”范红绸说着,忍不住红了眼眶,便赶紧用帕子擦掉眼泪,不想自己的无能被女儿看到。
  “娘~”凌娴雅见母亲这样难受,也知道这些年母亲为主母的位置付出了很多却没得到回应,也知道是自己太过心急,将母亲逼的太狠,虽然为自己的将来有所考量,但若是没有了母亲,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就更难,于是,思量再三后安慰着母亲。
  “娘您别伤心,都是女儿不好,”凌娴雅撒娇的晃着她的衣袖,“可女儿也是为娘感到委屈啊,弟弟明明是父亲的长子,明明身份就该高人一等,可杜姨娘的儿子却能享受跟弟弟一样的待遇,她算个什么身份,也能跟娘亲相提并论。”
  一提到杜姨娘,范红绸的眼里满是怨毒,当初若不是自己一念之差,又怎会让凌云志那个贱种活下来,如今还享受我儿云杰同等的待遇,她凭什么?
  看娘亲越来越生气的样子,凌娴雅就知道母亲的斗志被自己点燃了,虽然有些不甘心,但到底弟弟在母亲心里的影响力还是足够大的。
  “你放心,这件事母亲一定会筹谋,当家主母的位置只能是我的。”范红绸坚定的说着,有种势在必得意思。
  ……
  “小姐,您可万不能再做这么危险的事情了,无论如何您也不能亲自以身犯险啊,若是您有个三长两短,让奴婢可怎么活啊。”千凡一路上都在哭哭啼啼不停的说着刚刚凌汐月的行为实在太过危险,鼻子哭的到现在都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我没事,放心。”凌汐月不太会安慰人,可看千凡哭的如此伤心,甚至有些声嘶力竭的样子,这才忍不住宽慰道。
  “您这样做叫奴婢怎么放心啊,您以后再有危险的事情就让奴婢来就行,奴婢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千凡不依不饶,似乎大有她再冒险行事,自己就会哭到底的意思。
  “你的命,很重要。”凌汐月见她如此轻贱自己的命,面色严肃的说着,本来是想告诉她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可随意损伤,可话道嘴边就变成这样。
  千凡先是被她的话说的愣了一下,然后又放声大哭起来,似乎很感动小姐说的这句话。
  像她们做奴婢的,又有哪个主子会觉得奴婢的命重要,怕是只有小姐才会重视我们这些奴婢的命吧。
  大概是被千凡哭的不耐烦了,萧子熙揉了揉被哭声诈麻的耳朵,带着威胁的语气说道,“诶,姑娘,你是觉得我太子哥没能力安全救出你家小姐吗?”
  千凡被小王爷威胁的声音吓的瞬间止住哭声,然后看了马车车厢一圈,这才想起太子和小王爷如今可都在这马车上。
  然后一脸怯意的跪下,拼命跟太子磕头说道,“太子恕罪,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奴婢只是担心小姐的安危,还请太子饶恕。”
  “无妨。”太子依然是那幅温柔浅笑的模样,让千凡都有些错愕自己刚刚是不是听错了。
  “哎呀,我家太子哥是越来越好说话了,也不知道上一个这般刮躁的女人被太子哥如何处置了。”萧子熙看戏不怕事儿大的说着,语调里还有种酸酸的味道。
  “若是觉得马车太舒服便出去。”太子微微一笑,警告的眼神看着萧子熙。
  “得,我不说话,我做透明人总行吧。”说完,果真扭头,故作矫情的看向窗外。
  “太子殿下,麻烦说说巍州的大致情况,我好提前做准备。”凌汐月在千凡和太子说话的时候,眼神一直盯着盼儿,可盼儿却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在对上她眼睛的时候,盼儿面色冷静,让人看不出丝毫不妥来,于是才将话题转向太子。
  “不急,到巍州之前会有人接应,到时候会有人与你详细说明。”
  “说明什么,能不能治你都得想办法治。”萧子熙不满的声音再一次响起,毕竟他是个安静不过一盏茶时间的人。
  凌汐月淡漠的眼神盯着萧子熙,大抵是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