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何忧

  ***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看书就到三*五*中*文*网***藏剑岛深处剑宗的九山如同利剑没入重重墨云中去.近来天南魔海天气迥异寻常已是暗沉许久没有改变连夏日的炙阳都难以穿过重重乌云白天是与黄昏无异让人心生闷郁.
  天冲峰望云台上此处清冷依然两白衣人正在亭中背手站立着望向远处仿佛远处的一个地方有奇异而吸引着目光与精神两人是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
  天枢峰山主燕七天玑峰山主慕容天纵.
  燕七脸上的清冷之意似乎愈来愈重萧杀之气比起以前更为恐怖.不过此时在他张口说话的时候这些自然而然发出的寒意却是忽然间消退了许多:”听区五说他已是改修炼体之道应是有奇遇现下修为奇强.即是骷髅门关天风也是轻易折于他手中这般修为实在不输我们多少左师兄如果在黄泉下得知应是心怀大慰.”
  慕容天纵闻言轻笑了一下回道:”吉人自有天相不是寻常劫难可以掩埋的只是可惜我剑宗失了一位这等绝世英才实在是一大损失.左乙师兄此事太过荒唐了可惜宗主闭纯阳关数十年不出没个主事之人一些事情很乱连我也未必能插得上手完全说得了话.”
  燕七将双手拢于胸前嚅嚅道:”嗯余儿即是坐上乾坤宫主之位则是不可能再回归宗门不过他能苦尽甘来我们心中的愧疚也是减轻了几分……哼!看他收的那个绝世天才现在心魔扰身根深蒂固难以祛除干净一日心魔不除哪有元神金身得见真是报应不爽啊…”
  慕容天纵听到这里摆了摆手将燕七的话断掉:”燕师弟此话在我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左乙师兄也是关心则乱眼下情势非常这些过去的事情先放在一边吧日后再提.”
  燕七嘟囔了一下复说道:“唉不提这个宗主再不出关我等真要长时间这般龟缩于门内坐看魔道猖狂真郁闷!”
  慕容天纵接道:“憋屈也暂时没办法祖师爷自飞升远去来近百年没有一丝音信回馈.宗主闭长关眼下又是九阳镇妖阵百年轮回最为薄弱的时候.我与左乙师兄虽然得宗主授权可主宗内诸事但是事关宗门气运多些谨慎保守也并非不可.北灵师弟的仇等宗主出关便是千百倍还之.”
  听及北灵子燕七是摇了摇头喃喃道:”修仙路上有大恐怖是为死后的不可知不可为.然而求得长生逍遥久视后却也有恐怖眼睁睁看着相识相交的一个个离去一路愈来愈冷清.对于我来说这些是比三九雷劫厉害得多了起码雷劫能过就过不能过就身死道消什么都不用想.而它会让我时不时悲叹追忆永远不可断绝.”
  听得燕七这一席话慕容天纵叹了一声却是不再言语.但是他的远眺的眼睛中分明有一丝疼痛闪过.
  燕七依然慢慢说道:”说到这些就想起曾经我开始跟随祖师爷的时候是有过这样的疑惑:凭祖师爷的修为足以在灵气充沛无比的仙界演化洞天福地另立第六圣境.这样来除了天劫这等不可避免的灾难宗门足以万载不损永远昌盛.何必要留在凡间并孤悬海外镇守此处且让层出不穷的海妖不断削弱宗门力量.”
  慕容天纵不答话燕七自顾自说:“直到我修为有成执掌天冲峰一脉后才是知道宗门之所以选址此处的原因也是知道了成为剑宗弟子所要担负的.所以当我知道身为剑宗弟子的使命开始才是逐渐将那些笼罩在心头的迷雾一一驱走化淡.想到有将来的一天我也可能会跌倒魂归玄冥这些就不足为道了.”
  慕容天纵闭上了眼睛开口说道:”祖师爷心怀天下又有几人能懂!世人所看到所艳羡的皆是剑宗凌驾世上的光芒却是不知我们在这光芒之下所做为何.现在祖师爷不在了我们要面对的又是多么地可怕.”
  燕七”吁”的吐了一口浊气大声说道:”娘滴如履薄冰这数十年每天如履薄冰呀这感觉更加不好更加不痛快!”
  在呼喊的同时燕七也是知道这感觉并不止于自己一个若不是宗主何以闭纯阳关万事不理没有纯阳仙境的修为在将来可能汹涌袭来的洪流面前实在是难以阻挡.
  “过了这段时间便好.”慕容天纵用力地甩了一下右臂.脸上有刚毅决绝之色露出.纵是有一天为宗门牺牲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剑宗弟子没有一个是临危逃避的孬种.
  思忆越过悠长的岁月回到拜入剑宗那一刻朗朗上口的一段宣誓犹在耳边:”…天剑明我心今为剑宗弟子此后为宗门之事无怨无悔死而后己…”
  ……
  李余仗着神元浑厚在半个时辰左右已是强行深入海中数千里深处.至此地域终是感到了莫大的压力而且随着李余的深入这股压力是还在增加.若是有水属性的法宝加持这些压力或许会削弱许多.
  他不禁唾了一口暗暗嘟囔道:以前曾听树下的说书人糊弄说什么仙人可凭着避水珠在海中任意遨游.只怕那仙人是没来过深不见底的天南魔海吧若是来到这里哪里会这般轻松.起码元婴境的修士到了这里会大为束缚手脚一身修为会弱了几成.
  虽是压力增加不少但是李余一身神元才动用了不到一成接下来的探索还是可以支持的.
  在李余的约莫估计中要去到海底起码还要花上数个时辰.在海中往下遁行真是逐渐会举步维艰.
  原先潜下来的时候还可以见到几头四五级的妖兽由于李余遁速极快那些妖兽纵是发现也是来不及反应.但是到了这么深的海中李余布开十数里的神识已是无缘再见一只海妖的踪迹.
  只是李余未掉以轻心在深海本中海妖踪迹飘渺不过一经出现定是了不得的难缠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