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聚气巅峰

  韩枫略微有些酸麻的脖颈微微扭动,眼眸中血色冷酷的寒光扫过的地方。空间都微微颤动
  无数的怨灵仿佛感受到了包围中这个男人的可怕。手掌微微一动,咯吱声连响。韩枫能够感受到手掌之间,蕴含着膨胀到了极致的力量。他有一拳把这空间捣出一个窟窿的欲望
  韩枫的记忆中忽然多了许多异常的东西。这些东西应该便来自于他吞噬了的那许多人的神识碎片。这些东西不止是无数负面的情绪,还有无数人的知识碎片和人生抹不去的历练韩枫不由心中微微感叹,人类的执念实在可怕,虽然这些怨灵不知道死去了多少年了,可是有些刻骨铭心的执念,却仍然长久地存在。即使那些元力已经成了无主之物,可是执念却仍然顽强地不肯散去
  血色的眸光渐渐变得狰狞。韩枫酷酷的一笑,张口,一道黑色浓郁气息骤然喷出。有尺余宽,数丈长。黑色的气息暴涨之间,连光线仿佛都被吸收了进去凡是被黑气波及的怨灵,都被无情地卷入黑气之中,然后与刹那间进入了韩枫的口中。韩枫体内的元力在疯狂地暴涨,终于达到了一个饱和的程度。韩枫才停止了吞噬,无数被其黑色气息控制的怨灵,在惊恐的尖叫声中逃走了
  韩枫闭目调息,气息在爆炸般地增长。终于,韩枫体内骤然间传出如连珠炮般的响声,眼看着韩枫的气息已经暴涨到了一个新的程度紫色、金色和青色的霞光在韩枫头顶盘旋,形成一个车盖状的三色华伦有屋顶般大小,炫目之极。宛如在这黑色的怨灵之海,升起的一盏妖异的明灯
  轰隆声不断。最后,韩枫头顶上的三色华盖慢慢消失于他的紫府神海之中。韩枫的气息渐渐归于平静
  他轻轻地挥出一拳,没有任何的声响,面前的空间骤然出现些微的扭曲。数百丈远的悬崖上,轰的一声,现出一个丈许方圆的巨坑
  \感到自己的神识微微颤动了一下,咦了一声,那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存在。不过,韩枫敏锐的神识,也感觉到那白骨如山的底部隐藏着什么可怕的存在。令人恐怖的气息浓重如山,根本不是现在的他能够挑战
  “还是不要自找麻烦。”
  韩枫喃喃自语了一声,掐指一算,他进入这怨灵之海,已经整整六十六个日夜。俗世的事情还有许多等着自己解决,还是早点出去吧
  心中一动,身下的黑色莲座骤然上升
  九杀台。
  阴冷的气息无边无际。远处的山岱,宛如浓的化不开的墨痕
  在九杀台东边五十里一个简陋无名的小酒馆里,人们正在小酌几杯。靠着酒意,驱除身体里的潮湿和阴冷。
  “两个月了,九杀台这周围百里的距离,就没有见过太阳。莫不是真的遭了天谴不成?”
  一个面色潮红,穿着破烂的老人有些瑟缩地说着。他的目光中有些微的恐惧,“还是这里杀孽太重,阴气不散\,落于深谷中去了
  妖异的声音带着微微上扬的尾音,宛如流星一样飞逝。慢慢消失不见了。众人这才喘上一口气来,震惊地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都不能动了。这充满魔力的声音有一种控制人精神的力量不知道是什么人还是魔兽发出来的,人们也不是它攻击的目标,不过人们却不知不觉间受到了它的制约
  当人们惊醒过来。相顾失色,去都口不能言简陋的小酒馆内,数十人都如泥雕木塑一般,这时候,一声大笑忽然传来,震的酒馆房梁上的尘土都簌簌地向下飘落
  人们回头看时,却是那一直在酒馆墙脚,一直都默不作声的年轻人。此刻的年轻人有如换了一个人。整个人便如一柄擦去蒙尘的出鞘之剑。笑声中,把酒杯放于唇上,一扬脖儿,便把杯中浑浊的老酒灌于喉咙中去了
  然后,笑声中眼泪都滴落了下来,“兄弟,哼,你这臭小子,我就知道你死不了。猫有九条命,你便有九十条命呵呵呵”
  人们看着那略微有些疯癫的年轻人,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年轻人在笑声中,把酒杯扔回桌上,然后,抛下一物,握起桌上的酒壶,脚步飘飘向酒馆外走去片刻间,长衫飘飘,年轻人已经失去了所在,追到外面的酒保,在潮湿污浊的地上竟然没有发现一只脚印。他回来的时候,许多人正在看着那张桌子发呆,他定神一看,眼神不由也定格住了
  原来,在枣木红漆的硬木桌面上,正放着一把年轻人扔下的酒杯,不过令人无比震惊的是,那酒杯已经深深陷入桌子的硬木案板中去了。随之的还有一锭白花花的纹银。那纹银比酒杯陷入的更深,已经与桌面平齐。少顷,酒保大喜。从刚才的沮丧中醒过来,这纹银足够买下他这酒馆而有余
  正在这时候,不知道谁喊了一声:“看,天晴了!?”人们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笼罩两月之久的黑色雾霾正慢慢淡去,一道粉色的阳光,顺着黑色雾霾的边缘,悄悄钻了过来
  柳巷。
  这里的天却是黑色的。燥热的风,在天宇中吹过。早已蒸发了数天前的一场雨。连居民的屋瓦,都在阳光下飘散着淡淡的木棉味儿
  猫狗屎尿的味道,各种垃圾的味道经过了前两天雨水的腐蚀,变得发霉,又加上阳光的暴晒,在六月的天气里变的令人掩鼻,难闻的很狗,懒洋洋地趴在树荫中吐着舌头。驴马都张大着鼻孔,呼哧呼哧地喘气
  白亮的阳光下,飘着一层灰蒙蒙的浮尘柳巷人家的房前屋后都打着白纸剪成的幡子。有哀愁哭声不时小声地传出
  一棵夹竹桃迎着夏风无精打采地站立在院子里。墙脚下的各种花草也因为少了主人的侍弄,而变得打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