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九章 看货
“小王爷——”秦教授走过来，拉着杨康的衣袖，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嗯，愿赌服输。”杨康很不厚道的说道。
“小王爷，你不可以这样……”秦教授都要哭了，说道，“我可是你的人。”
“嗯，你是我的人！”杨康点头笑道，“我会让胖子打轻一点的，确保你明天还能够给我干活。”
“我不活了！”秦教授感觉，他不能够和杨康说下去了，这要是再说下去，他就被欺负死了，他一准就是故意的。
这个时候，郭胖子已经调整好解石机，把那块翡翠毛料固定好，问道：“小王爷，怎么切？”
“随便找一个面，切一公分。”杨康漫不经心的说道。
“好咧！”郭胖子点头，当即调整好解石，一刀切了下去，但是这一刀下去，却是什么都没有，依然是白花花的石头。
“再换个面，在切一公分。”杨康说道。
“好！”郭胖子答应着。
同样的，这一刀下去，依然是石头，这次，他也不用问杨康了，当即换了一个面，再次切。几刀下去，石料再次小了一圈，看起来只比拳头略大了。
杨康利用太阴宝鉴透视了一下子，这才说道：“就剩下这么一点了，再切就没有了。胖子，麻烦你，辛苦点，拿着磨光机磨一下子看看。”
郭胖子点点头，拿起磨光机，开始摸石头——这是真正的石头了，连着表皮全部都被切掉了，这块料要是放在别人眼中，算是彻底垮掉了，就算继续解石。也是从中间再切一刀看看。
但是。由于杨康说不能够切了，只能够磨着，郭胖子就老老实实的磨着。
“小王爷，这里面也是你买的翡翠毛料？”高全对于杨康也很好奇。
“是的。刚才出去。正好碰到一对夫妇打架。他家女人真的很厉害，拿着锅铲对着我脑袋就砸了过来——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杨康说道。“高师傅，我现在心跳都没有平稳呢。”
汪华听得他这么说，皱眉问道：“杨老板，你买了老廖的翡翠毛料？天……”
“怎么了？”杨康愣然，刚才他转账的时候才知道，那个男人叫做廖军，一个很普通的名字，因此他也没有在意。
“这……这让我说什么才好？”汪华问道，“杨老板，你花了多少钱买的？”
“两块料，九十八万。”杨康说道。
“杨老板，这——”汪华愤然说道，“那块料你给我看看，如果是翡翠毛料，倒也罢了，如果又是那种掺假的石料，我陪你去找他，简直就是岂有此理。”
不用他说，高全已经打开蛇皮袋子，把那块青褐色的翡翠毛料拿了出来，他一看之下，顿时皱眉不已，说道：“小王爷，这……这不是翡翠毛料啊？翡翠毛料表面不会是这样的。”
“我就知道，又是这种货色。”汪华说道，“高师傅，杨老板，你们不知道这个廖军，他早些年在揭阳街面上做翡翠毛料生意，不瞒你们说，这种生意就是考究眼力的，你眼力好，你把翡翠毛料切出来，当作明料卖，那是你的本事。
没有本事，你走了宝，错把好料当作砖头料卖了，那也只能够怪自己眼拙，对吧？”
“对！”杨康点点头，做翡翠毛料生意的人，事实上和他们做古玩生意的人是一样的，都是考究眼力的。
“可是这个老廖倒是好，从来不规规矩矩的做生意，竟然在翡翠毛料中，搀和了缅甸那边的老石料，被人找过几次麻烦，连带我们这附近一带的生意都不好做。”提到这个，汪华一脸的愤然之色。
“后来，他自己也混不下去了，就不做这行生意了，但如果碰到外地人，他还是会出来忽悠——杨老板，你还年轻，不知道，不过不要紧，你这块料，等下我帮你去找他，唉！”汪华一脸的痛心疾首。
“算了。”杨康摇头道，“这块料我也不准备解出来，亏了就亏了吧！你们这一行有这一行的规定，买定离手，就算买了老缅那边的旧石料，我也只能够怨自己眼力不好。”
“话是这么说，但老拿着这种老石料出来忽悠人，实在是有损我们揭阳翡翠毛料生意的信誉。”汪华说道。
高全准备劝杨康几句，但杨康摇头道：“高师傅，算了，反正都买了。”
“咦——”就在这个时候，郭胖子突然叫道，“小王爷，你过来看看！”
“出绿了？”高全一听，顿时就激动了，忙着跑过去。
“没有绿。”郭胖子笑道，“红色，很好看的红色。”
“哦？”杨康听了，当即也走了过去，果然，那块毛料如今再次被郭胖子擦开了一点，里面露出拇指大小第一块鲜红色，颜色不是那种亮丽的血红色，也不是像那只胭脂血凤一样的胭脂色，看着带着一点火红的色泽，表面飘着一点芝麻大小的小棉点，棉点分散，并不集中，自然也不会影响这块毛料的美观。
“很好看。”杨康看了一眼，从旁边弄了一点清水洗了洗，笑道，“胖子，麻烦你，帮我一起摸出来。”
“好咧。”郭胖子答应着。
“居然出翡翠了？”汪华看的目瞪口呆，这是廖军的料啊，他的毛料怎么会出翡翠，他家的翡翠毛料，比是老石头吗？
哦……也许是杨康运气好，这块不是老石头？想到这里，他忍不住仔细的看了看，这块料成色很好，虽然红色达不到那种晶莹剔透的玻璃种，但也是高冰种了，颜色又是亮丽的红火色，加上水头比较好，看起来很是润泽。
“要是能够出一直镯子，这块翡翠赚翻了。”汪华有些羡慕的说道。
“汪老板……汪老板……”就在这个时候，门口有人叫道。
“啊？来了来了。”汪华听得有人叫唤，这才想起来，他还另外约了别人看货，当即忙着迎了出去。
高全和秦教授都蹲在地上，看着郭胖子解石，杨康找了一张凳子坐下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翻看，这些报纸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了，反正，不是最近的，就这么随意的丢下一边，他反正也不想看什么，无非就是随手翻翻，打发时间。
而这个时候，汪华已经引着外面的人走了进来，杨康抬头之间，却是有些愣然——
“小王爷？”吕梓走进仓库，一眼就看到杨康正坐在凳子上翻看报纸，当即忙着迎了上来，笑道，“有幸，想不到小王爷也来这边看货？”
“吕老先生，你也过来看货？”杨康笑道。
“是啊！”吕梓笑道，“我听得人说，汪老板这边有几块老货色，所以过来看看，怎么，小王爷看过了？”
杨康听了，不仅微微皱眉，汪华这里有什么老货色，他可没有看到，他所看到的，仓库里面的翡翠毛料，就没有个好的。心中想着，口中却是说道：“看过了。”
“吕老，您认识这位小友？”这个时候，跟着吕梓一起过来的一个中年人，好奇的问道。
“杜老板，这是金陵的杨康先生。”吕梓忙着向两人介绍。
通过介绍，杨康得知，那个杜老板是北方的一家珠宝公司的老板，特意请了吕梓给他看货。
而吕梓本身善于赌石，眼光独到，在赌石圈子里面颇有声望，如今挂靠在杜老板的珠宝公司之下，昨天晚上那块老大的翡翠毛料，吕梓就是给杜老板挣的，但由于杜老板本身不在，他也不敢开太高的价钱，最后被金子瑜竞拍去了。
杜老板带来的那个年轻人，却是杜老板的儿子，叫做杜志书，年龄看着比杨康略略大一点，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傲气。
见到吕梓和杨康寒暄，似乎有些不满，说道：“吕老，我们是来看货的。”
“哦……”吕梓听得他这么说，当即点头道，“好，汪老板，您的几块老货呢，给我们看看。”
“呃？”汪华这个时候有些纠结了，高全也是通过线人前来看货的，但是，他不知道高全等人的深浅，自然就直接让他们看了库房的货，另外的一些好货色，他却是没有拿出来。
本来这也就算了，做生意，总有些货品是放在里面，货卖识家，他不给人看也不至于就得罪人。
但是，如今吕梓这边要看，可刚才他却没有给杨康和高全等人看，人家高全焉能没有意见？
“咦？”这个时候，杜老板看到高全和郭胖子等人凑在一起解石，当即也走了过去，一看之下，他顿时眼前一亮，忙着问道，“这块料是谁的？”
郭胖子正忙着擦石，自然是没空理会他，而高全和秦教授也蹲在地上，看着郭胖子解石，也没有搭理他。
“喂，你们聋了，我爸爸问你们话呢？”杜志书有些恼怒，说话也很是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