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这间密室 那间密室

  第六百六十二章这间密室那间密室
  皇陵
  一队铁甲武士将守皇陵的禁军全都赶开,在这样武装到牙齿的铁甲军面前,穿着华丽棉甲的禁军士兵就好像花瓶一样。他们畏惧的看着那那些气息冰冷凶悍的铁甲士兵将皇陵控zhì
  ,却不敢问一句话。
  守皇陵的将军得到了皇帝的旨意,看见铁甲军进来离开带兵撤走,甚至都不敢去见那个铁甲将军。自从这个人不知dào
  从哪儿冒出来之后,没用多久长安城里的人就都知dào
  虽然坐在龙椅上的是兴皇皇帝杨承乾,但真zhèng
  掌权的却是这个人。朝廷里那些大人们噤若寒蝉唯唯诺诺,百姓们私底下也不敢胡乱议论。
  铁甲军的杀气太重,走到大街上巡视的时候都带着一股子阴气。这些人不但身上穿着厚厚的铁甲,脸上也带着面甲,面甲上只有眼睛的位置有两个孔洞,可黑黝黝的却看不到眼睛。这些铁甲士兵身高都在一米九以上,看起来壮硕的能随便碾死一个成年男人。
  莫说普通百姓,便是城里〖%
  M.35ww.吃官家饭的那些人也都躲着走,避之不及。
  大约一千人的铁甲军进入皇陵之后就开始布防,动作迅速,很快就全面接管。那些禁军士兵和他们比起来,就好像小孩子一样孱弱。虽然禁军士兵在身材上或许差不了许多,可在气势上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铁甲将军走进其中一座皇陵,那是上上任真宗皇帝的陵墓。在不远处是正在建的天佑皇帝杨易的陵墓,虽然天寒地冻的,但工匠们依然在忙碌着。前阵子太后下了懿旨,五月之前皇陵必须修建好,所以不管是督造的工部官员还是那些工匠们,谁也不敢懈怠。
  站在真宗皇陵的入口,铁甲将军回头看了一眼在建的皇陵沉默了一会儿:“去,把那些工匠全都赶走,在我出来之前,皇陵里不许有一个生人出现。”
  “喏”
  一个铁甲士兵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铁甲将军看着天佑皇帝的皇陵,眼神里的意味很复杂,也不知dào
  他在想什么。就这样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才微微叹了口气后走进真宗皇帝的陵墓。
  陵墓一进门就是一条直通地下的石阶路,很深邃,看不到底。他也不让人点火把,就在黑暗中前行。
  铁甲士兵等他进去之后将大门封闭,然后关闭开关将进入地宫的入口封住。
  铁甲将军顺着石阶一直往地下走,每隔十几米才有一盏昏暗的油灯,因为太安静,所以他走路的声音显得很大。大隋的皇帝都喜欢壮阔的东西,所以皇陵地宫建造的也很庞大。走下一百零八级台阶之后,进入地宫大殿。
  这大殿是按照太极殿仿造的,基本上内部看起来没有太大的不同。只不过本应该放龙椅的位置上,放着的是一座很大棺椁。
  铁甲将军在棺椁前驻足了一会儿,然后伸手按了旁边石台上的一个机关,随着咔咔的声响,巨大的棺椁向一侧移开,棺椁下面出现了一个洞口,黑的吓人。他伸手往黑洞里摸索了一会儿,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也不知dào
  黑洞下面有多大,他摸了一会儿似乎没有找到要找的东西,眉头随即皱了起来,一拳砸在石台上,轰的一声,巨大的石台和棺椁都被震开,那棺椁翻倒在一侧摔开,从里面滚出来一口棺材,咣当一声,回音在大殿里来回飘着。
  石台被震碎坍塌下去,露出足有一间屋子那么大的空洞来。铁甲将军往下看了看,跃下去将一个铜鼎从里面取了出来。看那铜鼎的大小,应该至少有两千斤以上,可他一只手提着,显得格外轻松。
  这铜鼎上有一个盖子,不知dào
  用什么手段封住,铁甲军手放在铜鼎上,没多久那铜鼎竟是变得发红,大殿里的温度都随之升高。随着铜鼎越来越红,封住缝隙的那些东西开始融化,他将盖子掀开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
  那铜鼎里,竟是盘膝坐着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有六十岁上下,闭着眼睛,没有气息。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依然很新,一点也不像是个死了很久的,就好像才刚刚死去一样。而且这具尸体一点也不僵硬,就如活人睡着了一般,甚至皮肤都还是正常人的肤色,而不是死人的那种令人心里发颤的青黑。
  铁甲军仔仔细细的看了看这具尸体,嘴角微微颤了颤。他眉宇间似乎有些痛苦,抬了抬手却停在半空。
  就这样过了好一会儿,他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从腰畔摸出来一柄尖刀,噗的一声刺进那尸体胸口。也不知dào
  这尸体是用了什么手段保存,虽然不知dào
  年月,可人死之后血液居然还能流淌。
  刀子拔出来之后,鲜红的血从伤口里往外流,全都流进了那个铜鼎里。铜鼎中还有一些黑乎乎的液体,很粘稠,也不知dào
  是什么东西。血流进铜鼎里之后,和那液体混合起来立kè
  变得沸腾,咕嘟咕嘟的冒着泡,似乎还能看到有什么东西来回游动。
  而那具就好像活人一样的尸体迅速的枯萎,就好像被抽空了气的皮囊一样缩了下去。没多久,血就流进,尸体变得干瘪难看。
  铁甲军双手捧着那具干瘪尸体,走到一边的棺材旁边,将尸体放下后把棺材放平,然后一掌将本来钉好的棺材盖拍开,把那具尸体放了进去。对原本棺材里那具穿着龙袍的尸体,他看都没看一眼。
  做完了这些他才回到铜鼎旁边,慢慢的将自己身上的铁甲脱掉。那甲胄一落地,嘭的一声竟是砸碎了一块坚硬的青石板!
  由此可见,这甲胄的重量有多恐怖。
  赤-身-裸-体的男人迈步进了铜鼎盘膝坐下来,也许是那液体太热,他坐下去的时候眉头忍不住皱了皱。在他的胸口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焦黑,肌肉都被烧透,露出来一根一根的肋骨,清晰可见。
  那是罗耀的梵天业火留下的伤痕,这么重的伤,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抗过来的。从伤口往里看,能看到那颗心在跳动,很缓慢,远比正常人要慢的多。罗耀的梵天业火是他将业火催发到最强状态的功法,而且正中他的心口,即便这样也没能杀了他,这个人的身体之坚固可见一斑。
  他坐下来之后没多久,那些液体就好像有意识的似的往上逆流,看起来好像里面有灵魂一样,争先恐后的往他伤口位置爬,随着流入伤口的液体越来越多,那伤口竟是神奇的开始愈合!
  诡异!
  无与伦比的诡异!
  谁也不会想到,大隋皇帝的陵墓里竟然有着这样的秘密。那铜鼎里的尸体,液体,到底是什么,或许只有这个铁甲将军知dào。而混合了那尸体血液的液体竟然能修补他的伤口,更是匪夷所思!
  就这样足足过了一个时辰,铜鼎里的液体消失不见。
  而他胸前的伤口,竟然已经好了大半!
  相比于他身体其他地方古铜色的肌肤,伤口处新长出来的肌肤明显很白嫩,就好像新生儿的肌肤一样。当所有液体都消失之后,他缓缓的睁开眼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心口,似乎很满yì。
  ……
  ……
  九口大箱子都摆在三层木楼外面,这九口大箱子一摸一样,看样子一个成年男人躺进去也不会显得太狭窄。方解将所有人全都赶回了大营,包括沉倾扇她们。他告sù
  沉倾扇她们,自己需yào
  布置一切。而在这期间,他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而事实上,他是不想让自己的女人牵扯进来。
  这九口大箱子里的东西,是方解这么多年来为那一天而准bèi
  的。
  他在木楼前驻足了好一会儿,然后开始在院子里好似没有目的的走着。他走的很慢,也许用仔细两个字来形容步伐显得有些不妥,可他的确走的很仔细。罗府里的每一个角落,甚至角落里的一个蜘蛛网他都没有放过。
  当他走了一圈之后重新回到木楼前,然后闭上眼。整个罗府的地形在他脑海里迅速的过了一遍,甚至每一步他都能清晰的回忆一遍。或许一般人会觉得这是很难做到的事,可真zhèng
  面对和方解一样问题的时候,或许任何人都会这样。
  确信自己没有遗漏什么,他再次离开了木楼回到楚氏的小院。就好像失去了灵魂的阿莫萨还在屋子里坐着,呆呆傻傻,她的脸上没有一点儿表情,就好像一个木头人。方解走过去看着她,沉默了一会儿后将她扛起来走回三层木楼那边。
  方解打开一口木箱,将里面的东西全都取出来,然后将阿莫萨放了进去。
  然后方解将九口大木箱都搬进了木楼里,在罗耀的书房里,方解在书架后面找到了那个机关,那是沫凝脂从阿莫萨嘴里问出来的秘密。机关打开露出一个门,方解点了一个火把丢进去,火光一直往下坠。
  “水里”
  方解自言自语了一句:“原来他把密室建在湖下面。”
  他停顿了片刻,然后纵身一跃往门里跳了下去。在下坠的过程中,方解心里一直默默的计算着时间。
  从书房跳下来到落地,差不多有二十米深!
  这中间没有任何阶梯。
  方解到了下面之后将地上已经熄灭的火把重新点起来,发xiàn
  这是一间很大的石室。建造在水下,密封极好,石室里居然很干燥。
  他顺着石室的墙壁走了一圈,算好了大小,然后他又从密道回到了书房,以他的脚力向上一跃,几乎不用借力就能跃上来。接下来的事,很繁琐。他将九口大箱子全都运了下去,然后将之前那第一口箱子里取出来的东西,全都镶嵌在下坠的密道四周。
  整整一夜
  方解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