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待你长发齐腰我来娶你可好
“夫人”这时门外传来丫鬟见礼的声音。
王乐乐随着开门的声音感觉一下子整个人都沉到了水里，对着走进来的赵钰说道：“娘，我在洗澡呢？您是不是要回避下”
赵钰噗嗤一笑说道：“你都是为娘身上掉下来的肉，为娘有什么回避的。你小时候还非要和为娘一起洗澡呢，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
“诶，娘现在乐儿长大了嘛”
赵钰摆摆手说道：“好了好了，我的乐儿长大了，知道害臊了。为娘就坐在桌子旁边和乐儿说说话，你整天像个野孩子一样到处乱跑。”
“嘿嘿，今天和岳云出城去玩了一会”说着王乐趁着赵钰没有看到的瞬间赶快穿好了衣服站在了赵钰面前。
“乐儿坐下，好好和娘说说话”赵钰用说摸着王乐乐的脸颊说道：“一晃我儿都虚岁十七了，娘啊仿佛还记得乐儿刚刚出生时候的样子，丑鼻子丑脸的，娘当时一看就心下一惊想到，完了这孩子怎么随了他父亲的模样啊，不过还好我儿越长大越像娘亲，现在看来还真是我大陈国的一枚美男子！”
王乐乐被自己的母亲说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岔开话题道：“那娘你当年是怎么看上父亲的啊”
“你父亲啊。虽然模样比较……诶你懂得我们不能说得太明白，但是他人好啊，那时候父皇还在世，经常召见他入宫，久而久之见面的机会就多了。一次，我在甘泉宫放风筝，风筝不小心掉到屋顶上了，那些笨太监一个也够不到，还是你父亲纵身一跃就到了屋顶上，帮为娘拿了下来。这一幕刚好被父皇看见，然后父皇就问我把我下嫁给你父亲怎么样，当时就觉得你父亲傻里傻气好欺负也就稀里糊涂的同意了，想想这一晃都快二十年了”赵钰的脸上一直都流露出一种幸福。
“那我老爹真是捡到便宜了”
“混小子你胡说什么呢”赵钰轻轻的在王乐乐的头上敲了一下然后说道：“今天给你说的皇兄把安乐公主赐婚给你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问题王乐乐就郁闷了，拉着赵钰的手撒娇的说道：“公主娘亲，你就这样舍得把你儿子嫁掉啊！”
“不是嫁掉，是把安乐公主娶进门”
“那儿子成亲以后，娘您就要和其它女人分享你的宝贝儿子啦”
“不会的，我舍得一个儿子不久后我就会有孙子的，所以我觉得我不亏”
“娘，您老实告诉我，我是不是您亲生的，我是不是那些小国来朝贡的时候进贡给皇帝舅舅的礼物，然后皇帝舅舅顺手就把我打赏给您了”
“……”
经过漫长的‘战斗’王乐乐始终没有说服赵钰，只得屈辱的答应了接受赐婚的要求，不过他也为自己争取到了一个权力，那就是要和安乐公主接触接触，如果自己真的对安乐公主没有好感的话，他是有一票否决权的。
第二天一大早，还没有等月亮婆婆躲起来偷看太阳公公发光发热的时候，我们的王乐乐公子就开始起床练功了。当然他不能让家里任何人知道他身怀绝技，所以他和岳云寻了一个捉田鸡的由头跑了出去。看大门的门房小厮当然当做没有看见一样放走了两个蹑手蹑脚的大人物。不过等王乐乐跨出大门的时候门房小厮说：“少爷，夫人昨日吩咐过，如果早上少爷出门的话就要提醒少爷今天要早些回来，安乐公主今天会来我们天鉴司”
“知道了知道了，你就不能当没有看见我们嘛！没趣，岳云我们走！”某人讪讪的说道
帝京，作为大陈国的都城一千多年了，繁华程度不用多说即使是天蒙蒙亮的时候，街上已经开始充斥着很多走夫贩卒的叫卖吆喝声了。现在在街上买卖的多半是各大府邸的下人，或者是普通的老百姓，因为真正的贵族们此刻还在温柔梦乡里流着口水睡觉呢。不过我们的王乐乐同学作为上流到不能再上流的贵族却是个异类，用王乐乐的话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长眠”
两人七拐八拐的出了城朝着鬼哭林走去。林中两道身影在飞快的追逐着，伴随着轻呵声震得树叶沙沙作响。这是两人每日的必修课，早上多为身法的训练。记得逍遥道人对他们说过：“什么时候能做到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什么时候身法就大成了”后来王乐乐很认真的想过，老头说的‘花丛中’和‘不沾身’到底是什么意思。
“少爷，你的《捉雀功》又长进了。看来我如果不再努力些就跟不上少爷的步伐了”岳云悠悠的叹息道。
“岳云我告诉过你多少次这不是老头的劳什子《捉雀功》你要叫它《麒麟儿的逆袭》！捉雀功，捉雀功，这样的名字也只有那个邋遢老头才能想得出来”两人虽然说着话，但是速度一点也没有减缓。
“少爷，老师专程给你解释过此雀非彼雀。《捉雀功》的精髓就是要我们模仿鸟类的飞行轨迹从而快速的移动。少爷你又龌蹉了”
“得，本少爷难得和你说。你就用这‘耍鸟功’来追本少爷吧。哈哈”
“少爷是《捉雀功》”
晨练结束以后，两人没有立即回府。坐在外边一个小茶摊里，两人喝着热茶彼此在交流早上的感悟。这也是两人每天的必须课，因为王少爷说的：“虽然本少爷的智慧已经上升到凡人只能仰望的高度了，但是凡人也有偶尔闪光的时候。所以岳云我们两来一个思维大碰撞吧！”
“岳云，上次你说你的‘快意恩仇剑’进入了一个瓶颈了，经过昨日一战有没有什么心得收获”
“少爷，我觉得昨日一战为我打开了一个新的境界。或许我一直都走在死胡同里”岳云想了想很是认真的说道。
王乐乐觉得有些奇怪：“哦？你说说”
“我以前太在意我的招式了”
“招式？”
“对，不管是灵字诀的‘快意恩仇’剑还是力字诀的又或者是困字诀的。我一直都很认真的在修行老师传授的每一个剑招，力求把每一招都修行到完美。可是就是昨日和老师一战我发现，老师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出过一招却依旧可以把我们那么厉害的招式破掉”
王乐乐用手托着脑袋很是无聊的说道：“这有什么，我要是像他那样修行这么久，光着屁屁用小丁丁也能打得你满地找牙”
“少爷请你尊重老师！”
“好吧，你继续”
“所以我感觉到，招式只能作为一种气运用的媒介。最终的根本却是气，气需要招式来散发出去，而招式也是在打熬身体内的气。老师说过，气不能移山倒海，不能长生不老但是可以安生立命，所以我想老师说的安生立命先要安生而后立命”
王乐乐此刻是双眼冒星星啊用崇拜的眼光看着岳云说道：“哇！岳云居然把老头放的一个屁，解析得如此之透彻。我真是太佩服你了，要不你来当少爷吧”
岳云一把拍在自己的脑门上，恨不得把头发都扯下来：“果然就不能和少爷认真！少爷我们还是回家吧，夫人有过交代今天安乐公主要到府上来。”
“走吧走吧！再丑的媳妇也还是要见老公的”两人慢慢的汇入逐渐增加的人群，朝着天鉴司走去。
天鉴司，此刻张灯结彩。大门口挂着红色的绸带，长长的红地毯从大厅一直铺设到大门的台阶下面。每一个家丁都穿上崭新的衣服，早早的立作两排站在大门口两边。这阵势王乐乐也见过，就是他的皇帝舅舅到他家的时候也是这种阵仗。他随意走到一个家丁面前问道：“喂！不就是个安乐公主嘛，用得着这么大的排场？”
家丁行了一礼答道：“少爷，今日一早宫内传来消息说陛下要陪着安乐公主一起到府里来，老爷一大早就让我们开始准备。”
“哎，都是自己人何必搞得这么隆重呢，花这些钱不如省着给我的公主娘多买点胭脂水粉什么的，或者多做几身漂亮衣服多好啊！”
老实说在王乐乐的概念中其实皇帝没有多大的分量，他只知道这个大陈国的最高领导者陈惠帝赵显不过是他的舅舅而已。他可以随时随地出入大内，整个皇宫对他来说没有不能去的。包括皇帝的寝宫……也没有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碰的，他记得他小时候皇帝舅舅在没有人的时候还亲自把他抱到龙椅上坐过，不过王乐乐却大哭道：“你是坏舅舅，这硬邦邦的椅子坐起来一点都不舒服搁着我屁股疼”皇帝也只是在一旁哈哈大笑。先帝子嗣不多，除掉夭折外，陈惠帝其实只有一个亲兄弟再加一个亲妹妹。妹妹就是王乐乐的娘安平公主，还有一个叫赵武的弟弟封号渭南王。不过这渭南王和王乐乐是一路的货色，封地渭南也有几十年了，可是这二货王爷嫩是没有踏进过封地一步，而是选择留书一封转而游历天下，号称尝遍天下美食。总总原因就造成了王乐乐这种不是王爷但甚是王爷的局面。
依照规矩给自己的父母认认真真的见了一个礼然后坐到桌子上陪着父母吃早饭。
“乐儿一大早跑哪去了，我问过门房，说你天还没有亮就和岳云出门了”王彧开口问道
“嘿嘿，我听说田鸡汤很补的。所以我和岳云趁着天没有亮出去逮田鸡去了，想着逮田鸡回家给爹娘熬汤喝。让爹和娘身体健健康康的”
“胡闹！明知道今日安乐公主要到府上来，你不在家沐浴更衣等候迎接，还偏偏要去抓什么田鸡！”王彧怒气冲冲的说道。
“好了老爷，乐儿也是一片孝心，你就不要责怪他了。乐儿赶紧把饭吃完，然后回房去沐浴更衣等着安乐公主来”
王乐乐老大不情愿的说道：“好像说得像是皇帝舅舅的妃子们一样‘你们要洗干净然后等着朕宠幸你们’”
“你个混蛋！”王彧被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但是王乐乐根本不给他发飙的机会一溜烟的跑了。
“要是被有心人听到，我王家就要大祸临头了。哎！”
“呵呵，老爷不要担心。乐乐连皇兄的床底都敢钻还怕说吗？好了，别气了，来吃饭”
“哎！我知道当今陛下宠爱乐儿，但是夫人你也知道陛下总是要传位给皇子们的。我怕乐儿这个性子一旦你我不再了他要吃亏的。”
听到王彧这么一说，赵钰也是楞了一会然后开口道：“我看谁敢动我们家乐儿，老祖宗可是很久以前就给我们王家留下一道护身符的！除非现在这几个皇子敢不要祖宗！”
王乐乐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还是乖乖的遵照母亲的意思，洗了澡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对着铜镜里的自己叹息道：“哎！这个世界上为什么有这么帅的人呢！”感叹也感叹过了，自恋也自恋过了，王乐乐到床上盘膝而坐，让自己的气在身体里边按照今日早餐锻炼的脉络缓慢的运行着。不得不说王乐乐却是一个天才，随着气在体内一遍又一遍的运行，他体内的气却是开始缓慢的增长！一日尚且如此，有谁知道王乐乐其实已经坚持了十二年了！
“碰碰碰”“少爷，夫人吩咐奴婢来告诉少爷，陛下的圣驾已经从宫内出发，过不了多久就会到府上了，让少爷到大门去迎驾！”门外传来丫鬟的声音。
王乐乐，把浑身流动的气归于他的丹田内开口道：“知道啦！我马上就过去。哎，算了我就当是去看我媳妇了，不知道大皇兄是不是跟着陛下一起来了，说起来好久没有看到大皇兄了”
大是大非王乐乐还是能分辨的。皇帝亲临某位大臣的府邸这是无上的殊荣，虽然天鉴司名义上不归大陈朝廷管辖，像是一个大王朝里边一个小王朝一样。王乐乐就随着父母站在大门口的台阶上等着陈惠帝的到来。
“皇上驾到”一个鸭公嗓喊到。
“靠！最讨厌男不男女不女的死人妖了”话虽然这样说，不过王乐乐还是随着父母恭着身体喊道：“恭迎圣驾”王乐乐一家子是不需要跪着迎接的。但是家丁们包括岳云都需要跪迎陈惠帝。
大皇子赵策从马上翻身下来，走到銮驾前亲自挑开幕帘恭敬的说道：“父皇，天鉴司到了。姑姑一家在门口迎接父皇”
“让安平一家平身吧，都是一家人”说着从銮驾里边探出头来。帝皇帝皇，人间帝皇，汲万民之信仰，统治山河。长久以来，慢慢形成一种不是武学却又甚是武学的奇特之气，王霸之气！拥有着王霸之气的赵显不过也就中年的样子，脸上的笑意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是！”大皇子转身高呼道：“父皇有旨，天鉴司平身！”
“谢皇上！”
一等到把恭着的腰直了起来王乐乐就高喊道：“大皇兄！大皇兄！哎呀，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啊”王乐乐是被赵显亲自下旨可以称呼三位皇子为兄长的，而且王乐乐的名字是在宗府有过备案的，换句话说若果三位皇子都有不测那么王乐乐就是大陈皇位第一继承人！当年谁也没有看懂赵显这个决定，不过十六年过去了王乐乐没有对皇位流露出一点兴趣反而时常让人想起那位不怎么靠谱的渭南王赵武，久而久之人们也就习惯了王乐乐这特立独行的存在。
“乐乐，皇兄也甚是想你得紧，前段时间南方的水鬼又不安分。我才从南边回来，今日要不是陪着父皇和安乐公主过来恐怕为兄要见到你还不知道要等几天呢”大皇子说道。
“乐儿！别只顾着和策儿说话，快来拜见舅舅！怎么说朕也是你的亲娘舅不是”平日你威严的陈惠帝难得也有如此平易近人的一面。
王乐乐对着惠帝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道：“乐儿见过舅舅”
陈惠帝摸着王乐乐的脑袋说道：“一晃十六年了，乐儿也都虚岁十七了。舅舅还记得当年那个流着鼻涕扯着舅舅的袖边要舅舅陪着他去廊桥上喂金鱼小孩子。”赵策有些微微的吃惊，好久都没有看到过赵显流露出这样的感情了，他知道自己的父皇很是宠爱王乐乐，甚至有时候连他也很妒忌王乐乐，毫不夸张的说如果王乐乐有心皇位的话，王乐乐却是他们三兄弟最大的敌人！不过赵策自己心里也清楚，王乐乐就是自己那个王叔的翻版，你如果硬让他当皇帝那么他也可能会留书出走。
“诶皇帝舅舅，乐儿能不能求你一件事情啊！”
“哦？乐儿有什么事说吧，舅舅能做到的一定做到。”赵显微微一笑说道。
王乐乐眼珠子一转说道：“舅舅，我不要娶安乐公主”这话把站在一旁的王彧吓得不轻他惊怒道：“混小子，你胡说什么！”
赵显摆摆手问道：“那之前你不是答应了你母亲的吗？为什么现在又反悔了？”
“哎呀舅舅，你知道的我那个公主娘亲啊。最近不知道是不是更年期到了，‘唠叨真经’一日比一日厉害，我是受不了才在压迫下屈服的”
这下赵钰不淡定了，什么叫做更年期到了，本姑娘才三十好不，最多三十多一点点而已！满打满算我也只能算是青春期，怎么会就到了更年期了！
“呵呵，那乐儿你能否告诉舅舅你为什么不想去安乐公主呢。安乐虽为舅舅的义女但是舅舅却视为己出，而且安乐还是倾国倾城之貌哦”
王乐乐一听有戏赶忙又发挥他的胡编乱造神功：“据说安乐公主是貌美如花，但是坊间传闻她武艺高强，能上战场能下厨房！”
“这难道不好吗？”赵显都有些糊涂了。
王乐乐神秘一笑道：“但是，舅舅她武功这么高强她一定很粗鲁的，晚上睡觉一定会流口水然后打呼噜的！而且我猜她一定是一个短头发的女子！但是乐儿恰恰不喜欢短头发的女子！有句话说的好，待你长发齐腰我来娶你可好？”
“碰！”后面一辆马车突然爆炸开来，华丽的马车顿时四分五裂。伴随着：“王乐乐！”的一声呼喊，风云变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