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一边迎新,一边送死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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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着她可怜的样子,他是根本拒绝不了的。
可她说了最后一句话。
人情帐,慢慢算。
并非是还,所以未来怎样,仍是没有答案的。
她果然还是一如既往的狡猾,既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也不肯在他面前露半分怯。
他也只能摇头苦笑。
中间只隔一日,东方晞还未把华月的大夫请来,外头的消息就散的漫天飞。
大宛皇帝白晨,正式下旨,册封二公主白筠为靖柏公主,允诺她与华月国王子沈霖萧的婚事。
两人同住建安城,明年开春再一同回华月,正事完婚。
杨涣顿时胸口堵的连气都上不来了。
这他娘的还玩儿什么?
她跟白筠是死敌,华月王子跟她的婚事一成,那不是站到自己的对立面去了?
白筠不想法害死她,都算仁慈,靠他治病,根本就别想。
一个两个,没一个跟她对付的,一件事两件事,没一件顺心的。
国师那家伙一去无音讯,连一点消息也不放回来,杨涣都快急的掀房子了。
她这边的事,还愁的没有半分眉目,木挽香那里又出状况。
这段时间,华月国使团进京。
傅柏游做为迎接他们的主官,忙的脚都不沾地,整天不是在宫里,就是在驿馆,根本没时间管府上的事。
而杨涣,又因为病情加重,一时半会儿没太盯着府上的事,全靠牛管家,绿珠他们去处理。
忙的忙,病的病,刚好给木挽香一个十分好的机会。
绿珠来给她报信时,脸色凝重“小姐,他们要动手了。”
“向谁?魏忠义还是我?”
白慕的事后,她从来没停止防范木挽香。
这个女人太毒太狠,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傅文轩就是最好的例子。
绿珠答“魏忠义。”
杨涣冷言“以她现在的势力,应该抓不到魏忠义什么把柄,也不可能拉到联盟,大概是想硬来吧?”
绿珠点头“可硬来她手里也没人,她这是找死。”
杨涣笑,笑容有些冷,眼睛看着床边的烛台“她手里只有一个人,是她的宝贝,也是她最重要的牌。”
绿珠默了片刻才道“的是傅宏轩?可他是夫人的亲儿子,她会拿自己的儿子去吗?万一失败,他可就活不成了。”
杨涣没说话。
她料定了木挽香一定是拿傅宏轩去的。
但她为何会为了已亡的木家,让傅宏轩去冒这样的险,却有点想不通。
在保护子女上面,木挽香绝对算一个好母亲,如果真出事,她很可能选择自己死,也不会让儿女们受伤。
杨涣对绿珠道“盯紧他们,有任何消息都要报给我。”
“是。”
与此同时,幽香阁里也在说着同一件事。
傅宏轩将一份皱巴巴的图纸,放在火上,看着它点燃,烧尽,纷纷落下,才道“此事万无一失,请母亲放心。”
木挽香看他,突然眼里就盈满了泪。
傅宏轩低声,耐心地安慰她“母亲,表妹在魏忠义家门口蹲了两个月,才画出此图,上面的每个细节,我都去核查过,无一遗漏,您尽可放心。”
木挽香点头,还是对他说“要小心……”
傅宏轩眼里聚起浓浓的阴戾“会的。”
顿了片刻,才咬牙道“母亲是郡主,是相府的主母,本该尊贵,是那些小人毁了咱们的这一切,儿子一定会让他们付出代价,还母亲该有的一切。”
木挽香的眼泪绷不住了,倾泄而下。
这才是她的儿子,她的亲儿子。
他亦应该有光彩的人生,而不是像现在一样处处被人看不起,连门亲事都成不了。
她出身烟云国的将帅之家,傅柏游又是大宛国的丞相,她的儿子理应高高在上,是所有姑娘的争抢的男子。
这尊贵、这美好,谁也不能破坏。
魏忠义,傅清歌,白慕,一个个的帐,她都会清算。
她要为儿子挣将来,也要为木家报血仇。
木挽香知道此事很凶险,可傅宏轩给她勾勒出了一幅蓝图。
那种必胜的把握,以及未来他们的生活,太吸引她了。
她的心不可遏制的,也陷入那种幻想的美好里,难以自拔。
他们一起努力,共同进退。
不成功,便成仁。
至于会不会因为他们的贸然行事,毁了傅柏游及傅家,木挽香压根就没去想。
就算想了,也会觉得毁了更好。
毕竟现在的傅柏游,对她凉薄如斯。
靖柏公主提亲宴当日,百官同贺,全民同欢。
整个建安城里,都挂满了红色绸花,给苍白的冬日装点出许多喜气。
街上行人如织,明知道不是大婚日,不可能看到公主,甚至连华月的王子也不会看到,可人们还是伸长了脖子,到处张望。
只要听到哪边有些动静,便涌过去看热闹。
冬日真的太闲了,人们也需要凑些热闹,调济枯燥的日子。
一群乞丐混在人群里,跟着跑了几条街,捡人们扔下的半拉馒头,以及匆忙跑过时,丢掉的帽子及披肩。
木语聆用破布把自己包的只露两只眼睛,随着他们又跑过一条街后,她一屁股坐到积雪里。
“我跑不动了,你们去吧,我在这儿歇会儿。”
小乞丐难得遇到如此热闹的场面,顾不上她,“哗啦”一声又跟着人流往下一条街上冲。
木语聆看着他们跑远,才转头去看不远处的红漆大门。
再过一个时辰,魏忠义会从那里出来,今日主街热闹,按他平时的惯例,会走背街。
而背街上……
傅宏轩已经把擦亮的袖箭,绑在自己的衣服里面。
腰间缠了一条软鞭,很长,使用得当,可以瞬间把魏忠义勒死。
下面的裹腿里,还插着一柄匕首,不过他没打算用。
袖箭就足以要了魏忠义的命。
时间慢吞吞地往前走,像一个迟暮的老人,每走一步,都要死过去,抬不起下一步似的。
傅宏轩的手搭在袖箭上许久,暖出了一层汗。
他紧紧盯住长街入口,眼里的阴森越来越重,泛出戾气的红光。
远处,主街上的喧嚣,与这边的安静,好似隔着一个世界,互不干扰。
一边迎新,一边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