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狗东西跟野男人跑了

  小哈每震惊一句,张屿秋的脸便红上一分。手捏着椅子,骨节都泛白了,全然是给羞的。
  “好了,你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改天给你找条母狗,我看隔壁楼周教授家的花花就不错,纯种母二哈,上回还把周教授腿砸断来着……”
  “停停停!爷是上古啸天狼后裔,坚决不跟凡狗交配!”
  轮到它自己头上,小哈就怂了,一股脑地窜进窝里,死活都不肯再出来。
  听小哈讲了那么多从前的事情,张屿秋脑子里其实一团浆糊,理不出个头绪来。
  倒是不自觉地张了个嘴,有点犯困,将客厅的灯关掉,回房里倒头就睡。
  ……
  第二天是被叶海岚瓶里乓啷给弄醒的,大早上地在那研究怎么腌咸蛋。
  “狗儿子你有毒啊,想吃咸鸭蛋直接买就是了,非要自己腌做什么?”
  叶海岚蹲在厨房角落捣鼓一个桶里的蛋,听到张屿秋的声音都没转过身。
  “你不懂,外面买都是保质期多久多久的熟鸭蛋,肯定没自己腌制现煮的好吃!”
  “好吧。”
  张屿秋也同是吃道中人,一听自己腌制的要比市面上买的好吃,也蹲到了叶海岚身边看她捣鼓。
  又是袋装盐、又是黄泥的,完全看不懂,不过还挺有意思。
  “狗儿子,你这黄泥从哪弄来的?”
  “楼下路边多的是,顺着香樟树挖的。”
  “卧槽,你这操作够骚,大学老师带头破坏学校环境。”
  放下手中滚了黄泥的鸭蛋,叶海岚也不管脏不脏的,直接伸手捂住张屿秋的嘴。
  “你能少叨叨两句嘛,我这还不是为了一口吃的?”
  “噗嗤!”张屿秋不由顶着一嘴黄泥笑出声。
  恰在此时,她身上手机响了,经典公鸡叫———
  “狗东西,你这铃声能改改不?”
  张屿秋边伸手翻手机边回道:“为啥啊,这不挺好嘛。”
  “对对对,贼好,贼提神醒脑。”说完,叶海岚用力搓了一下手里的黄泥,又叨叨了一句:“好个锤子!”
  张屿秋也不恼,从口袋里翻出手机,是洛宸的电话。
  “喂?”
  “过来,我在你楼下。”
  “啊?你等会噢,我洗个脸。”
  说完便将电话挂了,然后张怂蛋一脸复杂地摸了摸自己嘴边的黄泥。
  边上始作俑者叶海岚还笑着嘲讽她:“去吧去吧,我觉得不用洗脸了,就这样也挺好看的。”
  “滚滚滚滚——”
  叶海岚的鬼话可不能信,张屿秋还是走到卫生间将脸上的黄泥给洗了。
  而后迅速跑下楼,生怕洛宸大傻在楼下等的着急。
  呸呸呸,是洛宸,不是大傻,她最近还真是被小哈给带偏了。
  ……
  楼下,洛宸今天穿了一身带点设计感的西装,明显是要去做正事的。
  凭借张屿秋对他的了解,应当是要去位于其他地方的子公司。
  “怎么,今天要出远门?”
  洛宸唇角轻微上扬,“果然,什么都瞒不了你。”
  又看了张屿秋干净白皙的脸两眼,洛宸忍不住道:“怎么,我都要走了,不抱一下吗?”
  没有过多矫情,张屿秋主动拥住了他的身子,嘴里还轻声骂了句:“大猪蹄子!”
  将头埋在洛宸胸口处,还是会贪恋这个男人身上的味道。
  张屿秋的声音难得轻轻柔柔的,“什么时候回来?”
  轻拍了拍张屿秋的脑勺,洛宸的声音有些低淳撩人,“估计两三个月吧。”
  心中一窒,将洛宸抱的更紧了些,“要这么久吗……能不能早点回来?”
  在张屿秋看不到的地方,洛宸的眸子里有半分戏虐。
  “很难早点回来,旗下一家子公司除了点事情,我要过去维稳。
  至少要等子公司走上正轨,估计两三个月都是少的。”
  说这个话的时候,洛宸的指尖有一道白光闪过,进入张屿秋的后脑勺。
  张屿秋一直埋首在男人的胸口处,对洛宸的所作所为全然没有发觉。
  白光进入后脑勺的下一瞬,张怂蛋突然觉得心门处很痛,很舍不得眼前人离开。
  声音异常温柔,居然还撒起了娇。“洛宸大傻,老公,你能不能不要走啊?”
  听到这话,洛宸唇间笑意一滞,又有一种想打小哈的冲动!
  他给张屿秋下了问心术,现在张怂蛋所表达出来的,全是内心最真实的情感。
  在问心术作用下,内心情感会放大百倍,头脑一片空白,全凭内心情感行事;因而,此刻张屿秋极度舍不得洛宸离开。
  可就是在这种状态下,张屿秋居然叫他——洛宸大傻?!
  大同边关,金吾将军府
  无衣如何也不会想到,此生竟是还能再见到他,昔日那个张扬自信的少年郎,满身潇洒,不羁无畏。
  如今,却是立于高堂之上,着一身玄色蟒袍,威严无双。
  不对,那蟒袍有些蹊跷,竟是五爪?
  四爪为蟒,五爪为龙,泱泱大明,唯一人可着龙袍……
  远远看到记忆里熟悉的身影,无衣垂首,克制住,不再张望。
  可心头的震撼与痛楚,却是翻天覆地,久不能停歇!
  宛如一柄利刃,不停翻绞着心室。
  浓密的睫毛,打下一片阴影,掩盖住早已浸湿了眼眶的双眸。
  但身躯,却是依然止不住颤动……
  同桌的指挥使夫人察觉到她的异样,不由关怀地问道:“杨夫人,可是身子不适?”
  此时此刻,无衣只觉得大脑之中嗡鸣一片,自己好似与这世界格格不入。
  好半晌后,才对指挥使夫人摇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指挥使夫人仍不太放心,握住无衣的手,悄悄道:“夫人如今有孕在身,若是身子不适,你我提前离席,也是合乎情理的。”
  无衣却是仍旧摇头,声音还有些颤抖,“此番乃是京中贵人前来大同视察,你我中途离席,乃是不敬;纵使有理,怕也是对自家夫君的前程有所影响。”
  其实此时,无衣的内心根本分不清自己是怕影响了夫君的前程?
  亦或是期待能与那座上之人呆在同一个地方,能久一些……能够遥遥看他一眼,已然知足!
  指挥使夫人闻得无衣方才那番话语,也有些后怕,讪讪缩回欲拉无衣离开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