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追逐

  两人的话被还没来得及走开的景亦宸听到,顿时觉得浑身一凉,他运足内力,用轻功飞到了袭若房间所在的院落,刚一进府,便注意到有婢女在整理那些雪兰,看到景亦宸冰冷的神色,小婢女赶紧答道:“王爷息怒,我知dào
  王妃的雪兰不容许下人碰的,但是昨天王妃教了我些照料雪兰的方法,说以后要我来照顾,所以……”
  景亦宸的拳头紧紧握着,从一旁的梨树上折下一个树枝便向站在门口的白岑刺去,白岑来不及躲闪,梨树枝已经直指白岑的咽喉要处。
  “你胆敢骗我,让开。”景亦宸几乎要吼了出来。
  白岑知dào
  骗不过聪明的主上,单膝跪地,“主上,求主上成全王妃,否则王妃不会幸福的。”
  景亦宸自嘲的笑了,“成全?你知dào
  如果放恨着我的袭若离开会是什么后果吗?你知dào
  放满是误会的袭若离开的后果吗?你知dào
  放满是苦衷才会任性妄为的袭若离开的后果吗?”
  白岑不明白景亦宸的意思,他摇摇头,景*
  m.35zww.*亦宸的枝条掉在地上,“如果就这样让她离开,等待她的就是一辈子的绝望,她一辈子都不会愿意在看到本王了,就算是付出任何代价,我都要强留她在我身边,直到她原谅我杀了我们的孩子为止,直到我弄清所有真相为止,我不能让她就这么从我生命中消失。”
  白岑没想过中间还会有那么多的事情,他知dào
  是自己错了,“对不起,主上,王妃一大早便离开了,我,我没有问她的去向,王爷是明白的,依她的性子也不会告sù
  我的。”
  景亦宸快步走到房间,里面的一切都和袭若在时一个模样,只是他知dào
  ,那个让这里和他心里温暖的人已经离开了,急匆匆的找遍房间的每个角落,等景侯夫人和冰儿再转回来时,景亦宸已经呆滞的站在桌旁,眼神看着远处。
  “宸儿,袭若不见了吗?怎么会……”景侯夫人也急坏了,忙拉着冰儿,冰儿也是一脸无措的样子,“小姐,小姐怎么能丢下王爷离开呢,我从没和小姐分开过呢,小姐这次是怎么了?我说前些天怎么一直张罗着给我说门亲事呢。”
  景亦宸没有说话,便要向外走去,侯爷夫人一把拉住景亦宸的手臂,问道:“宸儿,知dào
  袭若的下落吗?这么着急出去?”
  景亦宸摇摇头,“她什么也没有给我留下,什么都没。”掩饰不掉的嘴角的苦笑,但还是抱着一丝希望,追向锦子铭离开的方向。
  景亦宸快马加鞭,白岑也随着后面,而前面的锦子铭和子衿郡主一前一后的走在城边的小路上,锦子铭走在前面,子衿郡主低着头走在后面,似乎像犯了什么错误似的。
  “喂,锦子铭,锦大少,我的腿快疼死了,不能走慢点吗?”子衿小声都囔着。
  锦子铭没有回头,依旧如此。
  子衿快步赶上他,双手拦住他的去路,“你还没告sù
  我去哪呢?”
  锦子铭停下脚步,看着已经脱下喜服换上紫衣的子衿,“你觉得呢?弥补你犯的错误,找我妹妹。”
  子衿手放了下来,“如果是为了你的妹妹,你才说喜欢我的,你告sù
  我,我不会恨你的。”
  锦子铭明白子衿的意思,刚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听到后面的马蹄声,回头便看到景亦宸和白岑快马追来,他立即拉住子衿的手,把子衿护到身后。
  景亦宸板着脸,还未到便用轻功到了两人面前,怒视着。
  锦子铭也强撑着想要压住景亦宸的气势,“怎么?后悔了不成,就算是袭若离开了,那也得找啊,就算你找子衿算账也没有用。”
  子衿郡主看着锦子铭护着自己的样子,嘴角突然上扬,反倒一把推开锦少,面对着景亦宸的脸庞,“我知dào
  你是想问我怎会知dào
  袭若离开,或者知不知dào
  她去了哪里?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成亲的前一天,她来宫中找我告sù
  我,成亲之日便是她离开之时,并要我答yīng
  她一旦她如我愿离开的话,我就不能赌气,用真心和你过一生。当时我为了气她,便由她离开。”
  景亦宸一言不发,向前微走几步,子衿有些怯怯的想要后退。
  锦子铭握着子衿的手又紧了紧,“景亦宸,事情已经如此了,我对袭若的在意不比你少,现在最重yào
  的是找到她,只是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她是恨你娶了子衿还是你害她失去了孩子。”
  “孩子不是主上害死的,是为了王妃的生命着想,所以才……”白岑听完锦子铭的话,知dào
  都误会了主上,只是主上不让他说下去了。
  景亦宸没有回答锦少的问题,“好好待子衿。”说完这句,便骑上马向南方赶去,白岑也立即追了上去。
  “他们知dào
  去哪吗?这样能找到吗?”子衿说道。
  锦少看着他们的背影,“一天找不到就找十天,十天找不到就一年,一辈子找不到,景王爷还真的会找一辈子。”南止,锦少爷不确定袭若是否会回到那里。
  景府的书房内,景子墨和峥寒都静静的站着,最后景子墨先开口说道:“侯爷这次回来所谓何事?如果只是因为景王妃的事,那么也让景某太小看你了。我并不认为侯爷是这么痴情的人。”
  峥寒微微笑道:“如果以前我这么做,我们也许也不会走到今天这样,或许我天生都不是痴情种。”
  景子墨反倒摇摇头,认真的看着峥寒:“有些痛楚是明明在意还要故作大方,不过这样也好,至少对朝安,对社稷是好的,毕竟对于木启国和雷倾的虎视眈眈,你在其中夹得可不好受吧。”
  峥寒了解景子墨的为人,也明白他是为社稷着想,“景叔说的是,只是有的时候,凤凰非得要涅槃浴火,才能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