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身子病重

  “你是说那个蒙面女子是袭若?是,对,是袭若。”景侯夫人说话都有些颤抖了,她慢慢回忆着那次躲在一处看着那个白衣女子,总觉得熟悉,现在想来是自己大意了,怪不得景亦宸如此的痛心,明明回到了他身边,还要装作若无其事,只为送给他一块兵符。
  一旁赶来的景子墨看到这样的场景,他的心里是担心的,景亦宸和袭若看似在为对方着想,却也是深深的伤害着对方,如果这样下去,他们之间的爱恐怕会演变成遗憾甚至恨意,他们是不是都太亏欠他们之间的那份感情。
  另一座小城,峥析看袭若的屋子蜡烛还亮着,本想去说些什么,但终是站在门外没动。
  “谢谢你。”一句感谢的话从屋内传来,“谢谢你让我见景亦宸一面,真的谢谢,我只是想知dào
  他现在如何了?为什么不告sù
  我子衿和他并未成婚?”
  峥析没有答话,他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没有勇气告sù
  袭若,景亦宸并没有成亲,他是怕失去吗?可是他似乎从未得到。
  〖*
  M.35ww.“对不起。我不想让你再陷入困扰,你的身子本不好。”峥析隔着门说道。
  袭若没有心思去捉摸其中的缘由,她的心口一阵阵的疼痛,似乎是毒已经渗入心脉,她有些呼吸急促。
  峥析觉得屋内似乎不对劲,赶紧把门推开,袭若正扶着案子,一手捂着心口处。峥析赶紧上前,“怎么了?脸色为何如此苍白?”
  袭若试着推开他,但是没有力qì
  ,嘴边漾起一抹微笑,“还不准bèi
  告sù
  我吗?是要等到我双眼紧闭,才告sù
  我,我是中了什么毒吗?”
  袭若的猜测,峥析并不意wài
  ,“我知dào
  瞒不过你,你年前体内中的血影之毒被另一种毒引出来了,比之前的更甚。现在恐已经渗入心脉了。”
  袭若点点头,清澈的眸子中没有一丝的恐惧,她慢慢的坐在案边,“四王爷似乎不能利用我了,我的时日不多了,岂不是很遗憾?”
  峥析没想到袭若会这么说,“我没有想过要利用你,我绝不会利用曾救过我的人,此前我那样说只是因为,你非要一个留在这里的理由。”
  “那为何景亦宸会猜测我在朝安?这是我在途中听说的。”袭若有些好奇。
  峥析拿出一些信纸,“上次你写给南止的信,我是去朝安买来的特殊的信纸,所以景亦宸才会猜测你在朝安,这样他的视线便会盯着朝安,那么我们在峥定旁的这个小镇,便安全了。”
  峥析解释了很多,但是袭若越发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只得说:“谢谢你,我没有心思再计较那么多了,我实在无路可走了。”
  说完,有气无力的样子,峥析想了一会还是开口道:“我记得年前你中的血影之毒,是寒王爷帮你解的,所以我想……”
  “我不会再去找他,就算死,我也不想在和他有任何的牵扯,他现在好不容易过的平静,我不想再因为我让他过的如景亦宸般难受,求你,不要动这个念头,可好?”袭若紧紧抓着峥析的手腕,直到峥析点头答yīng
  ,她才放心,他知dào
  峥析说话是说一不二的。
  峥析把袭若放在床上,盖好被子时,袭若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她苍白的面孔,她微皱的双眉,峥析的心生疼,这么一个温婉倔强的女子,上天为何这样对她?他的手试图去拨开她额前的发丝,手伸出去,却又缩了回来。
  她不再像以前那般灵动温暖,他记不清自己多少次想要去靠近这份温暖,可是他知dào
  这份温暖时属于景亦宸的,就算不是,也是曾经她深爱的峥寒的,跟他从来就没有什么关系。
  他曾经无数次的幻想,如果峥寒大婚的那天,在她起舞的那天,救她的是自己,那么他们之间此生会不会该有交集,可是直到现在,直到她的生命慢慢的消失,他们之间仍是淡漠如水,她的心里没有他一丝的位置。
  峥析每每的难受的时候都会看看母亲留下来的那半枝梅花钗,次日的清晨,当袭若睁开双眼的时候,便看到峥析呆呆的坐在外间看着一件饰品。
  只等袭若走近,峥析才把饰品收起来。
  袭若睡了一觉,也有了些精神。,“四王爷,藏什么呢?我看看。”
  峥析看到袭若脸上有了些光彩,也放心了些,“没什么。没什么可看的?”
  袭若佯装生气,不出声,峥析只得把那半支钗给袭若看,袭若看了半天,眼神一动不动,她忽然想起了忘尘师父的那半支钗,她的手有些发抖,眼神中却有些惊喜。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这是皇后丢给我的,说是我母妃生前留下的?”峥析说道。
  “你母妃很可能没有死。”袭若说道。
  峥析立即盯着袭若,“你说什么?我母妃没有死,曾经也有人这么跟我说过。”
  袭若来不及多想,只说:“我不知dào
  到底是不是?我曾经见过这支钗的另一半,你去峥定城的亭山上,去找一位叫忘尘的姑子,她会告sù
  你的。”
  “忘尘?”峥析曾无数次的到亭山去,曾多次听到袭若提到忘尘,却从没有见过,想到这里,他拿起钗,便出了门。
  袭若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笑了笑,心口处仍有些疼,她慢慢扶住案子才慢慢坐下。她心里是开心的,在生命的最后能再次见到景亦宸一面,还能告sù
  峥析有关他母妃的消息,她一切觉得值了。
  自那以后,景亦宸像变了个人似的,再不提袭若的事情,即使是夜使的人来通报,他只是听听,不再说话,没有说继xù
  寻找王妃,也没有说不找。
  景侯夫人便拉着冰儿嘀咕:“冰儿,你说王爷和王妃到底是怎么了?王爷又像之前冷冰冰的了。”
  冰儿沮丧的摇摇头,“看来是生小姐的气了,小姐也真是的,明知dào
  王爷会急疯的,怎么还要离开?即使不会生孩子又怎样?王爷也不介yì
  ,可这次我看,王爷是真的伤着了。”
  景侯夫人看冰儿这小丫头都明白了,心里更是着急,可是也没有丝毫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