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木启来客

  紫衫陪着袭若住在莫兰殿内,袭若看得出来,紫衫一直不安,她有些担心一直在外住的明彻和明府的那些人的安危,包括大娘她们,袭若熬好了一副安胎药给紫衫。
  她接过,“何必亲自动手,让侍女们去熬便好,你只需yào
  陪我坐着聊聊天就好。”
  “反正闲来无事,自己熬药总也安心些,也算是为我的小侄儿做些事情,你说是不是啊?”袭若对着紫衫的小腹说道。
  紫衫笑了,她一直担心这些日子景亦宸一直陪着白依,她会难受,而此刻看来,她比所有人想象的都要好的多,紫衫拉着她的手:“一直想跟你说句对不起,当日如不是因为我,皇上不会坠落山崖,也不会……”
  “紫衫姐姐,以前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我们都不是圣人,预测不了以后的事,袭若知dào
  ,这是我们之间的磨难,我们便笑着接受。”袭若轻轻抚着紫衫的小肚子,表情看起来很欣慰,紫衫便不再多言了,也许这样也好,等到白依走完了生命的尽头,一切或许能回到最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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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sp;两人说着话,明彻从外进来,表情看起来很沮丧,袭若开口道:“哥,时疫控zhì
  的怎么样了?”
  明彻摇头,看起来情况不是很好,他慢慢坐下,看了眼紫衫,说道:“时疫蔓延的很快,至今太医院也没有找到治愈时疫的方子,看来这次是不容小视的,皇上已经几天几夜未曾合眼,各地的疫情,数京城最为严重,得时疫者身子虚弱,仿若风寒,但是不多日便会虚弱而亡。”
  袭若和紫衫都露出了急切的表情,明彻拉着紫衫的手道:“你在宫中安心歇着,恐怕这几日不能相见了,我会好好保重自己。”
  他说完,对着袭若点头告别,便离开了,紫衫看着明彻的背影,心里是担心的,她看着袭若道:“袭若,我们这次过得去吗?”
  袭若虽然心里很是不安,但是嘴边却笑了,安慰道:“大峥王朝这么大,总会有能人异士想到治愈时疫的方子的,姐姐放心便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七上八下的,景亦宸,此刻定是焦虑难安。
  春天不知不觉的已经过去,夏日将至,袭若的心里也是急躁,她每天都会派人打听宫外的疫情,紫衫看她那般着急,也无可奈何。
  这日,袭若在弹琴给紫衫解闷,虽然她已经弹得很好,但是紫衫知dào
  她是有心事的,有些心不在焉,直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来,跪下道:“启禀主子,木启国王上到了京城,此刻就要入宫门了。”
  袭若起身,手不小心把琴弦弄断了,琴弦纤细,也割破了她的手指,紫衫起身,用手帕替她包扎着,“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妥?”
  “他为何现在进宫?在这样的时候。”袭若慢慢道,小太监也不知是何原因,低头不语。
  木临的人终是进了宫,即使景亦宸再过着急疫情的事,但还是好生接待了他,席间袭若、紫衫和白依作陪,袭若本不愿意去,但是知dào
  躲不过,便大方的接受了,陪着紫衫坐着。
  席间,木临并未多看袭若一眼,而袭若却不时得看看向木临,多日不见,他却是成熟不少,少了份他原有的痞子气,举手投足,有王者的风范,和景亦宸相比,倒也不相上下,虽然是朝拜大峥王朝的国家,木临在景亦宸面前虽相当于王侯的身份,但是却不卑不亢,对于景亦宸的寒暄,他也回答的适当。
  席间,白依挨着景亦宸坐着,木临看了一眼道:“多日不见,皇上依旧专情于依妃娘娘,本王着实敬佩。”
  景亦宸点头,拉着白依的手道:“自当如此,木临王可有王后?”
  “本王可没有那么好的福气。”木临说完,对着酒一饮而尽。喝完,对着酒杯轻轻闻了一下道:“皇上宫中的酒虽然昂贵却并不是纯净的清酒。”
  “朕差人从南方山中酿酒处取得,是名符其实的清酒,可有差错?”景亦宸知dào
  他话中有话,他倒想听听他到底要说什么。
  木临起身,走到皇上面前,突然把酒杯递给景亦宸身边的白依,说道:“可否请娘娘闻一闻,此酒是否南方的清酒,娘娘好像也是南方人吧?”
  白依一时不知他何意,但是起身,并没有接过酒杯,“木临王说笑了,酒坛上贴有清酒的牌子,又何必这么认真?”
  木临摇摇头,慢慢转了一圈,走到袭若身边时顿了一下,看着袭若,袭若低眸不去看他,他却对着袭若说起话来,“若妃娘娘觉得呢?”
  袭若摇头:“我不知。”简单的三字脱口而出。
  景亦宸想起之前木临写给袭若的心,看到木临站在袭若面前,他心里不快,道:“木临王,真的假的又如何,喝酒的心境要是被破坏了,就算是真的清酒,也喝不出清新之感了。”
  木临回头看了皇上一眼,对着众人道:“清酒主要是因为酒中有竹香之气,且酿酒的水不是清水,而是泡着竹子和其他一些清茶叶的山泉水,在配料加以酿制,而今日的酒配料虽是昂贵之极,但是水中却并未有清香之气,即使里面参杂了各种清新的草片味道,即使这种酒甚至比真的清酒要贵重,但是终不是醇正的味道。”
  他说的头头是道,但是袭若总觉得他今日可没那么好心,给大家讲讲酒的酿制的,果然,他又倒了一杯酒,喝了下去,依旧走到白依面前,说道:“依妃娘娘,你说我刚才说的可对?”
  依妃不知如何说,心口处也不舒服起来,她露出为难的笑容,木临接着道:“我想娘娘聪明得很,一定明白,真的就是真的,即使我们曾经遗忘了真的是什么味道,但是那份记忆的确存zài
  过,即使再聪明的人,伪装的一丝不苟,最终还是落得个冒名的罪名,一旦真的被找回,那么假的那个是没有立足之地的,你说,那些人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