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冷妻也逍遥,探戈赶时髦

  我灰溜溜的跟在黑奴的身后,想着,他不是在房顶上嘛,那么快都跑到我前面去了。难不成有我不知dào
  的近路?好吧,算你狠!
  而当我没精打采的出现在前堂门前时,我的下巴都快掉了下来。
  霍武,碧阶,还有一杆子下人丫鬟,我在角落里见到了那个喊着“抓贼”的小厮。我不以为然,哼,大摇大摆的继xù
  拐了过去,看着因为甩动的手臂,时而在眼前浮现的粉红色肚兜,我现在想立kè
  消失掉……
  我忽略掉所有人的目光,过滤掉下人们的议论,仍旧后者脸皮在自己的屋子内惬意的享shòu
  生活。反正我是要逃出去的,管你们这些杂七杂八的人等的议论,本大小姐不在乎。
  这第一次逃跑出糗了,同时在我大张旗鼓的作用下,我发觉我门口多了侍卫,尤其手里的长矛,我看的阴森恐怖,习惯性的摸着肚子上的伤疤,那里还在隐隐作痛呢!
  霍武回来了,就好像没回来一样,我仍旧在我的后院中自在的生活,他仍旧搂着他的狐妖女子躲在温柔乡。有时,他们的幸福会时不时的跳进我的视野,我的心会跟着痛一下,不为别的,只因见到他们欢笑,而我独自孤单,这个小三做的实在是憋屈。
  这一日,天朗气清,时而飞来的刺骨寒风,依旧挡不住我在这院中滋事的好心情。我面含娇羞,摆着优雅从容的架势。在这个历史上不存zài
  的朝代,这个大好天气的今天,我带着我的随奴,在众多的侍卫面前,跳起了华丽丽的探戈!
  所谓探戈,那就是淌着走。不管是回头,或者换位,踢腿、跳跃。绝对要做到从容、优雅、大方;华丽高雅、热烈狂放且变化无穷,旋转令人眼花缭乱。在没有音乐节拍的情况下,要做到心中有舞,我默念着二十四节拍。我独自沉浸在自己的舞蹈世界,独自享shòu
  着只有我这个现代人才能理解的探戈美。周围一片寂静……
  此时,我都能时刻感觉到黑奴黑巾下的表情紧绷,数九寒天,看着他那满头大汗。我想,隔着厚重的衣衫下,那颗即刻要放声大哭的心。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上演着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戏码。长裙绊腿?不怕,撩起来。长衫碍眼?不怕,回首间扬起来。
  叫你多事,叫你出去坏我好事,叫你看着我,我就叫你好kàn
  ……
  我跳着,高兴着,感觉身后一双锋芒,我猛的转头。霍武一身银甲闪着刺目的光,死死的盯着我看,身后还有那个依旧挂着狐媚笑脸的碧阶。
  你们做你们奸夫yin妇去,扰我清净做什么?我很不高兴,我很不——自在!
  我要收拾回房,我要躲避锋芒,哪想,霍武径直向着我的方向走来。
  “你这是跳得什么?”霍武依旧那张没有表情的脸,盯着我的眼看。
  “没什么”我才不告sù
  你那是我们现代的好东西呢,学会了和你的碧阶一起跳吗,切!我小肚鸡肠,其实,我吃醋了,看着他们紧握的小手,我很嫉妒!
  “好累,我们回去了!”我对着身后的黑奴说着,绕过霍武的身边,直直的向着屋内走去。
  “将军,我们快走吧,误了时辰,又要天黑了,妾身还想为将军唱曲,去的晚了,哪有那个功夫了?”我的身后是碧阶的腻歪死人的声音。
  惊得我一身鸡皮疙瘩。我加快了步子,眼不见心不烦。
  “不急,我的夫人?!”霍武放开了嗓子,常年驻扎军营的嗓音果然非同凡响。
  我止了步子,夫人不就是我吗?却仍旧背对着他们,等着霍武的话。“将军,有事要忙,还是尽早启程的好!”我一分钟都不想见到你们。
  “你转过头来。”霍武的省声音已经在我的身后响起。
  我心中一惊,觉得有不好的事情发生,慢慢的转过了头,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我倔强的仰着头看着他,四目相对。我的心理七上八下,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不要以为你是公主,我就拿你没办法!”霍武突然大力度的捏紧了我的脸,牵制着要贴近他的眼。
  好痛,我觉得我快要被提离了地面。我仍旧没说话,依旧对望着他的眼,仿佛那里有恨,有怒,还有不甘!他恨什么?恨我?不对。他怒什么?又有什么不甘?
  突然,眼前一黑,我向着地面坠落,吃痛的歪在一边。接着,头顶一阵乒乓的打斗声,我抬眼望去。之间黑奴宽厚的手掌击打在霍武厚重的银甲之上,霍武连连后退,捂着胸口。
  四周的侍卫迅速围拢,首举长矛,对着黑奴虎视眈眈。
  “慢着!”霍武大声呵斥,仍旧捂着胸口,双目似要喷出火来,指着我“这辈子都休想逃出我的牢笼,你父王的算盘早晚会失算!”霍武愤恨甩着衣袖,怒瞪了一眼仍旧摆着架势的黑奴,转身而走。
  碧阶踩着步子,一路小跑着跟在霍武身后,“将军,莫要动气!妾身……哎呀!”霍武突然停了步子,碧阶与霍武撞了个满怀,坚硬的铠甲发出铿锵有力的声响。
  “哼!”
  我没心情观察霍武的脸色,只是仍旧歪斜的倒在冰冷的地面之上,绝望的眼神望着头顶上那块不大不小的蓝天,长长的叹气。
  “黑奴,你看,他们多快乐!”我挣脱开黑奴的钳制,索性躺在地面之上,刺骨的冰冷,浑然不动。我望着天空中盘旋的飞鹰,映照着地面上仰望而又孤单的我。
  突然,我眼前画面一转,待我回转心神,已经在黑奴的怀里,原来我已经全身冰冷,我微笑的看着黑奴,那双已经好kàn
  的眼,此时却是如此的安心,就这样任由他抱着,很暖,暖进心理。
  我呆呆的坐在烘烤的火炉旁,想着方才的事情,霍武到底在恨什么?我父王的算盘?是什么意思?我腾地站了起来,走到黑奴身旁,上下打量着他。
  “你是刚才救了我!”若不是黑奴,不知dào
  要发生什么。
  “你不怕霍武生气,杀了我们?”
  “他不会”黑奴一口的坚定。
  “你都知dào
  什么?”我决定开门见山,绕着弯弯的事情很伤脑筋。
  “保护你”黑奴依旧间断的话,还是那样怪里怪气的声调。
  “你是哪里人?”我总觉的那声调像极了只会说中国话的外国人。
  “……”黑奴没了下文,依旧那副木头的样子,眼睛直视前方,看也不看我。
  “我父王就只派了你一个人来?”我父王是疼我的,三年里,那父爱可不是做假的。
  “……”黑奴依旧不回答。
  我有些急了,“既然是父王的人,我逃跑你为什么把我抓回来?!”我还在郁闷中,若不是你,我的计划就得逞了。
  “暗中有人”黑奴终于开了口,还真是不容易啊。
  “霍武?他一直都在暗中监视我?”天,我还以为自己有多厉害,这么说来霍武还真阴险啊。那么,我每次出去喝花酒他也都是知dào
  的,只不过这一次是做做样子?我看着外面不畏风雪的那些个侍卫,还真是钦佩。
  我在屋里团团转,这都什么事。我思前想后,从我被无缘无故的就上了花轿,再到我被囚禁在霍武的府内,这期间一定有我不知dào
  并且很重大的事情,那么会是什么呢?该死的黑奴一个字都不说,现在我就等于是被囚禁在了这个地方,怎么办?怎么办?
  天色渐渐暗淡,我这颗心好似火烧,叫我一无所知的在这个地方,还不如死。我要想办法,总会有办法,总会有的。
  看着寻岗的侍卫已经换了第三批,我终于拿定了主意,回屋换了我最爱的男装,简洁利落,做什么都方便。
  我摇着不会吹的短笛,带着黑奴,仍旧熟练般的向着后院走着。一路畅通无阻,可仍是心有忌惮,突然冒出个什么侍卫吓着我怎么办?
  我轻轻的推开了后门,像只老鼠般,跐溜就钻了出去,“哇,外面的空气真是好啊!”
  望着街来街往的人群,此起彼伏的叫卖声,我这心情是要多舒畅有多舒畅。穿过街上最热闹的巷首,在一处卖花灯的店铺停了脚。那七彩斑斓,随着夜风荡起一阵烂漫,像极了我在现代生活里的夜光灯。我不觉间竟看花了眼。
  “呃,小兄弟……”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我不觉的回头看过去,竟然是周启。
  “周兄,你好?!”我礼貌性伸出了右手,顿时笑脸掉了下来,望着伸出去的右手愣神。那也是个夜晚,我和霍武第一次见,身边小翠手里的夜灯在夏夜的风动下摇摆。而此情此情,却已是过往。
  “小兄弟?!”周启仍旧挂着尴尬的笑,有些不自然的看着我的手。
  “啊,啊呵呵呵,周兄?!”我收回手,藏在了袖子里,吹久了冷风的右手冰凉彻骨。
  “上次,上次多谢小兄弟!”周启吞吞吐吐。
  “啊?哦,不客气!”我心不在焉的应着,看着周启有些泛红的脸,‘哄~’我清醒了,好似雷击。我亲了人家啊!
  “呃,那个,呵呵……”我要说我是女的吗?不可以,那我岂不是太没规矩了。算了,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吧,喝醉了吗,不记得了吗,哈哈……
  两个人久久这般尴尬的笑着,却没了话。
  “这里风寒,不如去我那里坐坐,我新备了些上好的龙井,小兄弟可赏脸?”周启指着身后那间阔绰的酒楼。
  “那是你家的?”我眼里泛光,好有钱。
  “是,不知小兄弟可赏脸?”周启继xù
  问道。
  “嗯,也好,这里好冷,走吧!”我有我的算盘,交个好朋友什么的,为将来做打算。总比自己在这里无依无靠来的强。
  遂,我们三人,黄衫是我,黑衫黑奴,白衫周启。一纵三人,慢慢的向着周启的酒楼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