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对视而笑,继xù
  仰望苍穹,感受着最后的安生一夜……
  漫漫长夜,唯有烈酒方能一解这烦乱之仇,在我软硬兼施之下,白夜这才听话的出去买了酒,在忙碌一番过后。两人习惯性的席地而坐,背靠着背。
  望着背后满桌的菜肴,而酒过三旬的我,已经是无暇多顾。只得这样舒服服的靠着白夜的脊背,想着心事。周启可由于那个采薇勾搭上?黑奴是不是此刻已经出了皇城,丛冲到底在何处?若是我分析的没有错,在皇城之内定是能寻得见他的所有讯息。丛文这个傀儡做的舒心吗,是不是有想要自杀的心理?
  朝堂之上,不管是明着暗着的斗争,眼下都快要搬到了台面上,而,皇城内威严的士兵足以证明了,霍武仍旧远在塞外。可是黑奴来此是寻我?不应该如此,应该是还有其他的事情才对。
  一下没一下的举着酒坛,昏沉的头已经预示着我此刻酒劲开始上头。长时间的不沾酒水,还真是酒量退步。
  无意间,碰触到了怀里的那块小突起,顺势抠出来,握着手里,感受着朵朵花瓣的四周突起,这只特殊的玉花,到底又预示着什么,明日的一关是否真如白夜所述那般顺利?
  低头使劲的琢磨着这多精致的花来,想着反复询问了白夜几次,白夜都只是冷冰冰的回了我四个字,“无须多问”。
  随手,捏着白夜的胳膊,狠狠的掐了一把。白夜好似没有感觉般,一动未动,愤nù
  的再一次狠狠的捏着,捏到两手指开始发麻,方才松开。
  “记住,这也是痛!”找着蹩脚的理由。
  “……”白夜不明,只是呆愣愣的望着我。半晌才抬起手,慢慢的揉搓着。不用看也知晓,那里一定是被我掐紫了一大块,女人向来心狠。
  “痛着并快乐着,总有一天你会知dào
  的。”不去顾及白夜此刻一头雾水的摸样,忽地转身。
  “干杯!”说着,继xù
  端起手中的酒坛,碰撞上白夜小小的酒盏,晃荡的酒水荡漾着四处扬洒,滴落在白夜雪白的长衫之上,滴落在他干瘦的手指之上。
  微微迟疑,方才抬目,“你醉了!”白夜说道。
  “醉了,酒不醉人,人自是有醉的道理。天下苍生百姓,忍受着如此不分好坏的皇帝肆意妄为,如何来的的清醒?”说罢,猛的一口毒辣的酒贯入口中。、丛冲不知去向,又不知他此刻还在等什么,隐忍什么。逃避到何时才会挺身而出,眼看着天下百姓这样被搜刮到死?
  抹掉脸上的酒水,笑看着面前的白夜,许是我真得醉了,为何他的脸上时而闪现的竟然是周启的样子。猛的晃了晃头,甩掉一些不安的因素,再一次仰头大口的喝着。人生在世,几时糊涂几时清醒,难得如此醉中寻找方许的畅快,岂不是妙事一桩。
  对酒当歌,而我此刻却是对酒当傻瓜。很想唱歌的我,此刻却很想对着白夜一顿大吼大叫。发泄心中积蓄许久的憋闷。
  面前的白夜傻头傻脑的看着对面已经喝醉的我,满脸的泪痕却笑得畅快淋漓。大笑着拍着酒坛,“白夜,若是再相见,定要送我一样东西”
  “何物?”
  “你真挚好kàn
  的笑容”说着,放下酒坛,扯着白夜的脸蛋,想象着他若是大笑起来定是很好kàn
  的。
  “好”
  “还有,记得替我去探望白公子,它只有他爹,没有娘,即便是有那么多跟随的又有何用,没有娘亲的孩子,是很可怜的,呜呜呜……父皇,你在那边可好?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该死的,你个没良心的又偷吃我的零食,我那一冰箱的东西都叫你偷吃了,信不信,我扒光了你挂在阳台上?叫那些个追求你的公子哥一饱眼福……”断断续续的想着,分不清楚是哪一世的事情,就这样在眼前变换来变换去。
  睁着有些迷糊的眼,胡乱的在眼前挥舞。赶走,赶走……留一片清静在眼前,总是这么难。
  不多时,“碰”的一声,迎面撞在了桌案前。不觉疼痛,傻呵呵的裂开了嘴,却摸到了脸上温热的泪水,奇怪的看着。
  “咦!”瞄到了眼前的白夜,“你变戏法的?怎么,怎么,是黑奴,的样子,啊?哈哈哈……”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面前两个人头的黑奴,伸手去抓,却握紧了一双粗犷宽大的手掌。
  使劲的抽离,握的我手腕有些生疼,“白夜,你再变成白公子,的,的样子,来,我看看看,一准好kàn
  ,呵呵呵……”踢了踢眼前碍事的桌椅,不安的在椅子上蹭来蹭去。
  估计这就是传说的,喝酒能喝到桌子底下去的状态。
  “莫瑶!”低沉有力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顿了顿,摇晃着有些疼痛的头,做梦?还是喝多了幻觉就成真了。拍掉了伸过来的手掌,不安的伸开双臂虚晃,试图要赶跑这些令人不安的场景方能填补我一直空落的心。
  “莫瑶,跟我走。”
  僵在当场,不知要如何处之,索性大声的叫嚷开来,“白夜,你个挨千刀的,老娘是不是平**对你要宽容了,不准随便唤我的名字,尤其这个名字,听到了没有,不然我撕烂你的嘴”这个名字就是一根随时都能崩断的琴弦,发着沙哑难听的声响,拨乱了更加烦乱的我。
  踢了踢眼前的酒坛,“白夜,扶我进去睡觉,明天有事,有事。”
  听着头顶上一阵低语,吵闹的令人快要窒息。“白夜,白夜……”吵嚷过后的我,独自踉跄着站起。不多时,一双细嫩的手抚上肩膀,晃晃悠悠的走着,看着前方晃动的令人烦躁的两扇时而重合时而分开的门,索性紧闭了眼。
  “碰!”
  “哎呦,好痛,白夜你想撞死我,混蛋!”摸着快要被撞开花的脑袋,又一顿谩骂,“信不信老娘我扒光了你,抓你进妓院,被生吞活剥了,嗝……呵呵,呵呵……”
  伴随一阵沁人的幽香,搂着软绵绵的锦被,慢慢的进入了梦想……
  晨光四射,照进了屋内的每一处角落。
  我一个猛子就坐了起来,抓了抓凌乱不堪的发型,看了看身上的衣衫还算妥当,赤裸着脚下了床。
  使劲的推开紧闭的房门,刺目的光芒晃人眼,揉搓了几下,方才适应。寻找着院内昨夜的点点,却仍旧是一尘不染的干净。对着空落的院子大吼了一声,“白夜……”
  “唰!”
  一阵衣料抖动的响动,白夜抱着长剑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几时几分?”
  “还来得及,若是即刻梳洗打扮。”
  “好”
  这一觉睡了整整一个夜晚外加一个晌午。望着这个日渐西斜的天,心理开始焦急。只是停顿了下来,想着昨夜的种种。
  “黑奴来过?”
  “是,匈奴人。”
  狠狠的剜了一眼白夜,不用这么强调吧,我知dào
  我要做什么。
  “他有话留下?”试探性的问着。
  “叫你保重,不可……”白夜顿了顿。
  “不可什么?”抬起满是水的脸,睁着一只眼看着白夜。
  “不可再任性。”
  低下的头僵在半空。不再任性……黑奴,你的心仍旧停留在莫瑶的那个时段,而可有想过我不是她,给予的东西也只能是我吕瑶才会有的,可有想过?
  “还有吗?”继xù
  扑棱着盆内的清水,溅开的水花四处喷溅,白夜慢慢的退后了两步。
  “你走近点,我听不见了”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继xù
  低头仔细的洗脸。今个是重yào
  的日子,从未装扮过的我总要有个准bèi
  ,即便是白夜打点好了一切,也不可就这么素面朝天,满脸伤痕,老着一张三十好几的脸皮去。
  不过,沧桑至此,仍是喟叹。才不过二十出头,竟是有着三十几岁的心,想不老都难。
  “没了!”
  白夜说道。
  “哦!”
  缓缓的抬头,一把将脸巾盖在脸上,不留一点空隙。只怕少许的空隙便会被白夜见到我此刻已经泪水满脸的可怜相。
  “哭出来好受些”白夜靠在一边,看着我。
  “白痴才会哭”这几年的泪水还少吗?总是做一个哭哭啼啼的毛丫头,何时才能叫身边的人放心?
  一把抹掉,头也未回的走进了屋内,在脸上细致的描摹。实在是难以掌握这些个胭脂水粉的东西,最后索性胡乱的涂了一脸的白色胭脂,咬了咬红纸,瞪着有些红肿的眼睛,像个半夜寻找情郎的野鬼,套着早就准bèi
  好的衣裙,风风火火的出了门。
  我悔,我恨……悔的是我如此不知dào
  女子的梳妆打扮。恨得是,此刻白夜的眼神,真想抠出来,干嘛那么惊讶的表情?
  “我洗了去!”
  一溜烟的跑回了屋内,开始全数洗掉。估计方才的样子真的就吓到了白夜。白花花的脸上只有一张血红的唇,外加凶狠扼杀的眼,白夜没叫出来还真是万幸。
  风风火火间,终于在我气喘吁吁的那一刻赶到了后宫一处偏远的院子。
  白夜尾随我而至,待我望了望头顶上的那块匾额,还没认清楚上面的字,转头间,已经没了影子。索性一头未回的继xù
  走着,向着这个牢笼的深处踏进。
  ps:某媚抹着鼻涕,发着高烧,努力码字中,你们这群没良心的都给我多加点花花,不然,我这一手的大鼻涕全甩你们脸上,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