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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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事情总是喜欢往出人意料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当正熙发xiàn
  他并没有如想象中那么悲催的占据一角,而是和式微甜蜜相拥,四肢交缠着一起分享了大床中间的位置时,他是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呢?
  所幸的是,上天并没有让那个他面临这个艰难的思量。
  因为式微先他一秒醒了过来,然后在下一秒,伴随着一声尖叫,便用她那无dí
  旋风腿一脚把他踢到了地上。
  他吃痛的呼了一声,转而愤nù
  地看着那个始作俑者。与她的大力斗争了大半夜,好不容易睡着了一会儿,醒来却遭到了这样的非人待遇。
  式微一脸潮红,双手颤抖着指着他,“你……你这个流氓!”
  “……!”
  正熙简直无辜的要命。他记得昨天那个吻明明是她全程主动的好不好。他只轻轻的迎合一下而已,而且还是未遂。要说是流氓,也应该是她吧?难道说她喝醉酒了,记忆也混乱了,以为这次又是他强吻她的?他可不会承认了。他站了起来,“无凭无据,乱扣帽子,懒得理你!”
  她却立马委屈地大哭了起来,一把把被子抱起来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身上,“混蛋!你还不承认,你看!”她伸手指了指床单,干净无暇的上面印了一块尚未干涸的血迹。
  正熙愣了三秒钟,脸刷的红了。半晌之后,他低低的来了句,“你来例假了吧?”
  式微脸涨得通红,白皙的脸蛋犹挂满清泪,“可是……那我怎么浑身酸疼啊!”
  “……”
  正熙简直要笑了,他弯腰举起被她仍掉地上的被子,放回床上,“如果换成我喝醉酒之后一沾床就不停往地上掉。十分钟不到,就能直直的掉了十五次。第二天醒来,我也会浑身酸疼的……”
  式微的脸刷的红到了脖子根。算算例假的时间,也差不多是这个时候了,再想想赵楠也曾抱怨过她醉酒倒地的毛病,真是恨不能钻到地缝里去才好。
  他却又凑到她身边来了一句,“你还浑身酸疼?我伺候了你大半个晚上,又是被你踢又是被你揪的,我才是浑身酸疼的那个好不好?”式微脸上的红色又加重了一分,脸上还火辣辣一片,那热势直直的竟要烧到脚趾头里去。
  正熙却不打算放过她,“不要在那些不良里看到一些东西就以为是真的。有时候,多看看生物课本也不会犯这样的低级错误。”
  她昂起头,“我是文科生,我骄傲!”其实她是理科生来着……
  正熙抚额:“好好好,骄傲的文科生,那请问你需yào
  什么牌子的卫生棉?”
  直到她听到他开门又关门的声音,才松口气,逃也似的冲进了卫生间,果然是红梅朵朵开。她快速地用卫生纸垫了一下,才又装作若无其事的走出了房间,用眼瞄了一眼卧室里的床单,她脸上又浮上了红霞。真想有只仙女棒,把它变没了,不,如果可以,应该把昨天的记忆也一并删除了才好。
  正当她在客厅里神游太虚幻境的时候,正熙已经拿着他人生购买的第一份战利品归来了。看着他进门前那躲躲闪闪的模样,看来也不是像刚才那样镇定嘛。
  “喏,给你。”
  她赶忙接了过来,“谢谢。”不再敢看他的表情,然后转身跑进了卫生间。弄好了之后,她坐在马桶上,又陷入深深的纠结之中。盯着这屁股上的梅花,她绝对是不能上街的。
  让舍友帮忙送衣服过来?
  不成不成,她连忙摇头。看到她在正熙这里呆了一夜没有回去,她们得怎么想啊?
  真是的,她家亲戚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来,想想正熙的床单,她得给他洗了啊!可是在这期间,她向来是不沾冷水不干活的。
  正在思考间,门外忽然想起了正熙的敲门声,“怎么还没有出来。你掉里面啦?”
  你才掉里面呢,式微没好气的答道:“没有。”然后站起,打开门走了出来。
  正熙正拿着一件运动裤在身上比着,见到她出来,笑了一下说道:“好像有点儿长,不过这是我最短的裤子了。”
  式微不解,“说这个干嘛?”
  “笨,你不把你的裤子换下来洗洗啊?”
  “哦……”她红着脸接过了裤子,左看右看,最后还是走向了他的卧室。
  套上了之后才发xiàn
  ,哪里是一点儿长啊,是有很多点儿长,好像小孩子偷穿大人衣服的感觉。
  她只好把下面的裤沿卷啊卷啊卷,虽然不雅观,但至少可以不用穿着那条带梅花的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了。抬眼看到了床单,既然要洗,干脆连床单一块也扒下来。然后卷在一块,揉成一团,她还细心的把带血迹的那一块儿折到里面,这才心满yì
  足的抱着它们出了门。
  一开门,差点儿撞到了他。
  “换好了?”他俯视着她。
  “嗯。”她低头回答,忽然感觉怀里一轻,那一团东西转眼就到了他的手上。
  式微脸立马涨红:“你拿它干什么?我要洗衣服啊。”
  “我来洗!”他不容置疑的声音自头顶传来。
  她的头又低了下来,“不用,我洗就好。”伸手就要夺他手里的东西,他手臂轻轻往上一扬,让她扑了个空。
  “你现在不能沾凉水,坐沙发上歇着吧,我来洗就好了。”没等她回答,他转身就拿着它们进了洗手间。
  唔,他懂得还真多!
  不过,反正在他面前都出了这么多的糗了,也不在乎再多这一次了。而且,她还真不想碰那些凉水。于是,拿起了手机,心安理得的坐到了沙发上,刷起了微博。
  正熙看了她一眼,她还真是惬意,可是他的工作貌似不那么好做了。
  第一次给一个女生洗衣服,还是带彩的。生平第一次知dào
  血液这个东西这么难洗,尤其是和淡蓝色床单和卡其色裤子混合在一起的时候。又倒了一些洗衣液,手上的揉搓的力道加重了许多。
  就她那小身板,刚才还抢着洗,什么时候能把它们都洗干净,估计她累也得累死了。
  他把它们洗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又拧得一滴水都不滴才把它们挂在了通风的阳台上。
  式微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又偷偷的拧了两把,确定果真是一滴水都拧不出来了,才放心地继xù
  回到沙发上。
  今天的天气也很给力,到了半下午的时候,她的裤子就干了。
  她迫不及待的钻进了卧室,把那件宽大的运动裤换了下来,又套上自己的裤子。
  左转三圈右转三圈,瞬间还是感觉自己的衣服又有型,又好kàn
  ,又合身,这才满yì
  的出了门。
  正熙正在阳台打电话,她坐到了沙发上,打算等他打完电话就向他告辞。
  一会儿,他疾步走了过来,“好,我们现在就回去。”
  式微刚想开口,正熙忽然说,“式微,阿姨让我们现在回家。”
  式微迷惑不解:“为什么?有什么事吗?”
  “我妈妈过来了。”
  ……
  正熙一路上都埋着头不说话,脑海里一遍遍的回放着他和唐咏梅的通话。
  “正熙,今天回家来吧。你妈妈她今天过来了,我现在在火车站接她。”
  “哦……好,她没有对你说为什么来吗?”
  “没有,不过听她的语气不太好。好像是因为你爸爸的原因,你要有心理准bèi。”
  “阿姨,到底什么事啊?我妈妈都跟你说了什么?我爸爸怎么了?”
  “正熙,你不要太担心,这件事我也不太清楚。你先回去等我们,式微有家里的钥匙,你去和她要,对了,让她也一起回来吧。”
  “……好。”
  ……
  40分钟的车程里,他坐在车上,一路沉默,拿着手机不停地开锁解锁,却始终不敢打开网络。更不敢像往常一样的浏览新闻,他害pà
  看到内心深处一直担心的东西。
  他的反常一一落尽式微的眼里,她的心里打着边鼓,却又不好问。他的妈妈为什么突然来了?听妈妈说他的妈妈比较强势,是一个官控,好像前些日子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回去的职业。
  难道是他的妈妈发xiàn
  他找到了新工作,要来抓他回去的?
  可是看他的表情又不像。如果是那样的话,他应该都不会乖乖的回去吧?即使回去了也应该是愤nù
  的啊。现在,他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带着一股子担忧和伤感。
  回到了家,他照例也是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给他水喝,和他说话,他也是不在状态。
  给妈妈打了个电话,告知刚出了G市,还要个把小时才能到家。式微上楼,稍稍的洗了个澡,又把里里外外的衣服换了一遍,这才又下楼和他一起等。
  傍晚时分,她们终于回来了。她看到妈妈身边站着的阿姨,眉眼之间和正熙有几分相似,便知dào
  她便是正熙的妈妈了。她既与妈妈是闺蜜,年龄必定与妈妈相仿,但面相看起来却比妈妈要稍老些,许是操劳过度的关系。
  她的眼睛红红的,像是刚刚哭过的关系。想到这个,式微的心里不禁一颤,她连忙站了起来。
  但是正熙妈妈却没有瞧见她,而是双眼直直的看着正熙,正熙站了起来,唤了一声:“妈。”
  那一声久未闻见的亲人呼唤,仿佛一剂催化剂,她跑过来抱住了正熙,豆大的泪珠就源源不断的涌了出来。
  式微疑惑的望着他们,走到了唐咏梅面前,正想开口,唐咏梅把食指比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正熙,你爸爸出事了,咱家完了!”余兰萍哭了一通,稍稍好了一些,才哑着嗓子出声。
  正熙的身子明显的一僵,心里顿时像被塞进了一块偌大的石头,又堵,又闷,又难受,可是直觉告sù
  他应当镇定冷静,他伸出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到底出了什么事,你先不要急着哭,慢慢说。”
  “都怪我,都怪我,利用你爸爸的职位贪图小便宜,以为别人都不会发xiàn。可是没想到,李为德那个王八蛋,这些年一直都在搜集着证据,是我害了你爸爸,现在他的职位也没了,我的公司也被没了,咱家什么都没有了,我是咱家的罪人啊!”
  正熙的手忽然顿住了,蓦地,他推开了她,良久的注视着她,冷冷的问道,“爸爸呢,他现在在哪儿?”
  余兰萍泣不成声:“你爸爸进去了,都怪那个张秘书,他自己出事就出事吧,还把你爸爸给抖了出来。这根本就不管你爸爸的事啊,所有的东西都是我收的,他根本就不知情,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正熙怔怔地看着她,眼中的火越烧越旺。
  “对,都是你的错!”他忽然朝她大吼。
  他一直以为她是一个女强人,虽然对家庭照顾不周,但至少是个成功的商人。却不想,这所有的一切,全是她背着爸爸搞出的权钱交yì!如今,出事了,她拍拍屁股跑到这里哭一顿就行了,可是却让爸爸在那边在替她坐大牢。她当年一手毁了爸爸的梦想,如今连他的一生都要给毁了。爸爸本来就有尿毒症,一直靠着频繁的肾脏透析和良好的护理才得以坚持下来。如今,他一个人在那冰冷的铁窗里,又如何能捱得了?
  他仍记得爸爸日记本上那句,“浮名浮利,虚苦劳神,叹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几时归去,做个闲人,对一张琴,一壶酒,一溪云。”
  得有多少的疲惫才能让他生出那样的感慨!
  余兰萍惊恐的望着突然发飙的儿子,泪水更加肆意的流下去。
  唐咏梅赶忙过去拉住了正熙,“你现在再恼她又有什么用呢?事情都到了这个份上了,现在应该想的是该怎么想法解决才好。她心里比你更难受,也是后悔的不行。这些天,她一直都在马不停蹄的托人找关系,现在又连着坐了二十几个小时的火车来到这里,到现在还没有顾得上喝上一口水,吃上一口饭,你也要怜惜怜惜她。”
  正熙没有说话,但她还是很细心地发xiàn
  了他眼里流露出的不忍和担心。这孩子,终究还是疼他妈妈的。
  她给式微使了个眼色:“你带阿姨去洗个澡,换下衣服,一会儿我们再慢慢商量对策。”
  虽然心里是对她的所作所为有所不满,但她终究是妈妈的好朋友,正熙的妈妈。
  还是一个,可怜的人。
  式微走到她身边,拿手牵起了她的手,“阿姨,别哭了,事情总有解决的办法的。先收拾一下吃个饭,跟我来。”
  余兰萍此时才注意到式微,那长相与年轻时唐咏梅长相有几分相似,心中便知她就是咏梅的女儿式微。
  不过咏梅气质稍显清冷,而她却又一股子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尤其是那双眸子,宛如春日里的阳光一般,带着一股子温暖。
  若在平时,她一定毫不犹豫的拉着她的手,表现出对她的喜欢。可是现在,她没有心情去想这些。叹了一口气,随着式微上了楼。
  唐咏梅一把拉住了正熙坐到了椅子上,“你以后可千万别这样大声的吼你妈妈了!阿姨知dào
  你心里恼她,可是她这些年也过的不容易。虽然你不喜欢她的做法,可归根结底,她所做的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你?”
  正熙低下了头,“我知dào。”
  他一向心软的很,那样的重话,他说出口就后悔了。
  “其实事情也不一定有你想的那样严重,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
  正熙点了点头,“我就是为我爸爸喊不平,他身体本就不好,如今又一个人在里面……”
  “你妈妈也是担心这个问题。从下了火车,她就一直在跟我讲这个事,她还担心你会恨她,哭了一路了。”
  正熙叹了一口气,“真不知dào
  该拿她怎么办,想恨她又恨不起来,听你这样一说,又忍不住的可怜她,我只恼我自己心软!”
  唐咏梅拍了拍他的背,“傻孩子,哪有儿子恨自己母亲的?别想那么多了,她人都过来了,咱们得一起想办法是不是?一会儿她下来了,多安慰她几句。”
  正熙点了点头,“嗯。”
  她站了起来,“那我去准bèi
  饭菜。”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式微得知,原来正熙妈妈来这里并非只是为了见正熙,真zhèng
  的目的是来找林书明。
  原来林书明和池爸爸是很多年的老朋友,这十几年,也一直是上下级关系,林叔叔是上个月才调任到这里的。
  池爸爸出事后,她找了很多的关系,但别人要么是直接拒绝,要么推推嚷嚷,就是不帮忙。所以她想到了林书明。
  一方面他和池爸爸是多年的老友,另一方面,正熙和晓深又是情侣,总没有不帮的道理。
  两个大人心中打着如意算盘,两下里式微和正熙却是一直沉默,他们都没有把二人已经分手的消息说出来。
  式微知dào
  林叔叔这次也是自身难保,九死一生,恐怕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管他们的事,她对她们这次的行动并不抱什么希望。但她又不忍心打消她们的积极性。
  或者,毋宁说,她心里还有一丝的希望,毕竟林叔叔是那样和善的一个人,连对着没有见过一面的她都那样的和蔼温和,更何况一个十几年的老友呢?
  而正熙,她思索再三,却看不懂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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