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绵绵(七)

  林秀才干笑着,只能让李老爷对他上下其手。马车很快就到了李府,朱红色的大门一开,李老爷抱着林秀才醉醺醺地走了进去。林秀才伸头望向后面,确认躲在马车下面的溟非也溜进来之后,终于松了口气。没错,今天就是他们计划的最后一步,也是最重yào
  的一步——逃跑。
  溟非从马车底下出来,溜进了李府,凭着记忆,他找到了可儿住的房间。房间里闪耀着微弱的光芒,映着整间屋子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
  “谁!”正出神看着蜡烛的宋可儿,忽然听到了奇怪的声音,她警惕地看着门口。该死的李老爷为了避免她再做出类似上次的事情,已经把房里所有的利器都拿走了,现在的她没有一件能够防身的物件。
  “宋姑娘,是林帛齐叫我来的。”宋可儿一听到林帛齐的名字,立kè
  来了精神,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确认没有人看见,便把放了进来。
  “怎么样?林哥哥怎么样?”她焦急地问溟非。
  “他很好,倒是你……”眼前的宋可儿憔悴不堪,头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又添新伤,简直被折磨的不成人样,一听到情郎的名字,更是忍不住流下泪来。
  “你先别哭,等会儿我们便救你出去,先等一会儿。”溟非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地听着外面的动静。
  门咯吱一声,关上。林秀才被扔到了床上,屁股被摔的生疼。李老爷利索地开始脱衣服。
  “等等!”林秀才立kè
  制止住李老爷的动作,随即化身小绵羊,用念的出糖的声音说:“着怎么说也是人家的第一次,人家把你当成是自己的相公。既然如此,不知dào
  相公可否满足奴家的一个心愿呢?”李老爷已经精虫冲脑,面红耳赤,再被林秀才酥软的声音一刺,立kè
  被迷的找不着北,看他的猴急劲儿,就算是要他命估计也会毫不犹豫的答yīng
  吧。
  “人家从小就渴望有个风光的婚礼,可惜早年丧父之后,便流落街头,最后更不幸被卖入了青楼。”说到这里,林秀才更是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硬生生地挤出了几滴眼泪。“所以,人家希望,能够像新婚夫妇一样,喝一杯合卺酒。”
  “喝酒是吧!好办,来。”
  李老爷从桌上倒了两杯酒,递给林秀才。林秀才微笑着接过酒杯,趁他不注意,把藏在指甲里的药粉倒了进去。
  “来,为了我们美好的新婚之夜,干杯。”
  李老爷一饮而尽,然后猛地抱住林秀才一顿狂啃,很快的,林秀才感觉他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无力地瘫倒在他身上。
  “李老爷?李老爷?”他拍了拍李老爷的脸,没有回应。终于松了一口气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
  真是个死**!林秀才把昏迷过后的李老爷抬到床上躺好,紧接着走到门口张望,恰巧路过的两个奴仆看到前面有些可疑,便走过去询问。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么?”林秀才着急地说:“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快进来看看你们老爷,他好像晕过去了。”俩仆人一听,赶紧走了进去。
  林秀才乘机关上了门,拿起手边的木棒,对着他们一人一记狠击,两人迅速瘫倒在地上。
  总算解决了,林秀才赶紧把棍子一扔,把两人拖到角落,顺带把最重yào
  的家丁服装给扒了下来。
  一切都搞定之后,他轻轻地推开门,冲着外面做猫叫“喵~~喵~~喵~~”
  离开他不远处的溟非听到三声猫叫之后,知dào
  是林秀才给他打的暗号,赶紧拉着宋可儿溜出去。
  李府果真如传闻那样豪华,不但是房子多,走廊的设计也是九曲十八弯。幸好,之前溟非就提醒过林秀才,今天一定要擦他给他的香粉。这种香粉是他们族里用来猎捕野兽的。因为很多野兽都会藏在一个秘密洞穴里,如果他们身上沾上这种味道,猎人们就很容易就这味道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
  多年训liàn
  出来的敏锐嗅觉,溟非很快就找到了林秀才所在的房间。
  “叩叩叩”二长一短,是他们约定的暗号。林秀才听到有人敲门后,赶紧开门放人进来。久未见面的一对恋人终于在经过千辛万苦之后相见了,宋可儿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倾泻而出,扑到林帛齐身上放声大哭。
  “小声点,咱们还没脱离危险呢。”溟非不识时务地打断了恋人的相聚,赶紧把家丁服换上,顺势一昂头,示意他们俩动作快点。
  “可儿,你快换上我的衣服。”林秀才,开始麻利地解开扣子。
  宋可儿这才注意到他的打扮,吃惊地长大嘴。林秀才把衣服地给她,对上她一脸震惊,无奈地说:“这件事情说来话长,还是先换衣服吧。”
  一会儿工夫,三个人都换好了衣服。林秀才和溟非相互对视,然后重重地点头,好戏现在开始了。
  溟非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奋力地朝地上砸去。
  “你个贱人!我买你来是你的福气,还这么扭扭捏捏的,你马上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溟非一边怒吼,一边砸东西。不一会儿,门外已经聚集了一大群人。
  “哭啊,赶紧哭啊。”溟非小声地提醒宋可儿,她便立kè
  梨花带雨地哭起来。
  “老爷,发生什么事了?”是李府的管家王才。“哦,这个贱人出来卖还要装高贵,王才,叫两个家丁把她给我扔出去,省的我倒胃口。”
  “是,老爷。”
  王才让就近的两个家丁,进屋,两人一进去,就被溟非的手刀击晕。
  “走!”
  溟非跟林秀才驾着宋可儿走出了门,一路上,都略微低着头,屏气凝神,阴暗的光线下王才根本分不清楚人是不是已经换了。
  提醒吊胆的走出了门,一辆马车即刻从拐角处驶来,停在他们的面前,驾车的人正是米果。
  “赶紧上车!”溟非催促着两人赶紧上马车,然后随后把衣服扔到街角。
  “驾!驾!”马车载着几个人地飞快地驶出了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