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以功换赐婚(二更求月票)

  “爷爷!”小涵声音哽噎地回头叫了一声。
  上官雄转头就触到了紫苏探究的眼神,他面色一僵,立即干笑着道:“小涵别怕,那马不会踢到人的。”
  呃,就算是欲盖弥章也用句高端点的话呀,太没水平了。什么怕马踢人,马都过去好几百匹了,哪里踢到一个人了,紫苏知dào
  他是怕自己疑心,不由又翻了个白眼,我才懒得管你们是什么人,最好就是把你们的易容术学到手,我再单飞。
  刘景枫意气风发地压着俘虏回了京,皇上亲自在宣武门外迎接他,夏相国一改往日对他的冷淡,对他笑脸相迎,频频颔首。兵部尚书刘大人双手不停抬起一一向祝hè的同撩回礼,喜悦之情勿庸言表。
  大锦与北戎边境连绵几千里,大锦气候适宜,物产富饶,经济发达,而北戎国内多是草原,以游牧为主,国土里间有沙漠,土地贫籍,但多峻马,民众好骑射,凶悍好斗。
  每年冬天北戎因为过冬物资贫乏便会越过边境在大锦国土上烧杀抢掠,财物抢走,男人抢去为奴,女人或奸或杀,或卖给西方的大月人为妓,百多年来,大锦与北戎战争不下千次,有胜有负,北戎胜多而大锦胜少,好在北戎想要挥军南下却兵力、财力都不足,他们只能抢掠却无力开疆扩土,大锦一直国富兵不强,在锦皇室多以求和赔款为多,所以,北戎便越发倡狂了,此次刘景枫大败北戎鹰师,并活捉其二皇子,使整个大锦国民扬眉吐气,年轻的皇帝本就想仿效先太祖,文治武功,建不世帝业,成就一代明君。
  大殿之上,皇上决定大赏刘景枫,由四品郎将升为二品将军,连升三级,封文华阁大学士,赏黄金五千两,绫罗绸缎若干,刘景枫一时风光无二,刘老大人与夏相二人更是一脸老怀宽慰。
  谁知皇上旨意刚下,刘景枫跪地谢恩时却道:“皇上,微臣愿用所有封赏换皇上赐婚。”
  刘尚书与夏相二人一听,同时怔住,统统不解地看向刘景枫,夏相更是脸上笑容僵住,皇上也很是不解:“刘爱卿,你不是夏相的乘龙快婿么,如何又要朕与你赐婚?”
  刘尚书回过神来对着刘景枫小声喝道:“枫儿,不得造次,还不快谢圣上封赏。”
  满殿大臣只有冷亦然嘴角露出丝苦笑,心中隐隐猜出刘景枫所要的赐婚对象是谁。
  刘景枫不顾岳父与父亲二人刀锋般锐利的眼神,抬头看了眼皇上后,大声说道:“臣与一女子双情相悦,曾誓言相守白头,但苦于那女子身份卑微,只能作妾,臣是真心对待她,不想委屈了她,请皇上开恩,赐此女子为臣之平妻。”
  这就有点宠妾灭妻之嫌了,皇上听了脸色便沉了下来,但刘景枫立此大功回来,不要封赏只要赐他的小妾为妻,说来也并不为过,皇上也是年轻人,自命风流多情,刘景枫的多情和大胆很合他的脾胃,但夏相和刘尚书两个老人四目泛青,若是允了,只怕两个老臣会找他哼上好几天,若是不允又不免伤了功臣的心,皇上一时有些为难,沉吟片刻后道:“刘爱卿,这妾抬为妻应是你的家事吧,朕也不能管得太多啊。”
  皇上竟然打太极?刘景枫的心却很是坚决,“皇上,微臣出征前就曾对那女子许下诺言,待立得大功回来就请旨娶她为平妻,以臣之品级,三妻四妾应不违大锦律法,皇上也不愿臣作那背信弃义之人吧。”
  君子最重信义,他竟肯以二品官秩、文华阁大学士之位来换取对一个女子的承诺,若是成全他,不但成全了他重情重信的美名,天下百姓也会赞扬自己是懂情重信的好皇上,而且,军中大多是成亲王亲信,自己早就想培养一批忠于自己的将领,刘景枫是个人才啊,至于夏相,呆会封他女儿一个二品诰命就是,想到这,皇上便笑着道:“想不到刘卿不但文武双全,还是个重情重信的君子,朕就再加你一个赏赐又如何,你速速将那女子姓名呈报上来,再着内务府拟旨。”
  刘景枫一听大喜,立即报了紫苏的名字,然后磕头谢恩后退了回去。刘尚书一听紫苏的名字,脸都白了,紫苏那丫头已经陪嫁去了成亲王府,还到哪里弄个紫苏来给枫儿作平妻?皇上圣旨以下,这种事情又不能在殿上当着皇上和众大臣言明,他不禁在心里怪起老夫人来,明知枫儿对那丫头情深一片,怎么就让她陪嫁了呢。这事要如何才能收场啊。
  皇上又下了夏云芳二品诰命夫人,夏相原本气得铁青的脸总算缓和了些,那女子毕竟是个奴婢,就算封为平妻也越不过女儿去,再说了,枫儿英俊多才,又正值年少,多娶两个也是正常,这样一想也就放开了心怀。
  冷亦然没想到刘景枫对紫苏用情如此之深,想着这几天快把京城和北郊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丫头,心里又是一阵烦闷,不过,昨天听探子来报,醉香楼里有一老两小在卖唱,其中一个姑娘十五六岁,唱的歌新奇古怪,曲风很是独特,下了朝后,得去那里看看。
  下朝后,刘景枫等不及要将这消息告sù
  紫苏,也不等老尚书,兴冲冲回到府里,先去给老夫人问安,夏云芳也早在老夫人房里等他,她的肚子已经有七个多月了,刘景枫顾不得听她诉说别后之情,一颗心早就飞到了紫苏的院子里,问完安后抬脚就走,夏云芳便挺着个大肚子在后面追他。
  “相公,你这是要去哪里?”
  “娘子,你先回听松园吧,我去看看紫苏。”刚才在老夫人那里就没看见紫苏,刘景枫心里有些担心,先前府里曾送信到边送,说接了紫苏回府过年,只怕云芳不会善待紫苏,这会子不会又弄病了吧。
  “相公,你站住。”几个月的担心受怕,几个月朝思暮想,朌星星盼月亮,他总算回来了,回来就要去见别的女人,夏云芳又气又伤心。
  刘景枫怕她走快会影响胎儿,只好停下来等她。
  “紫苏早就不在府里了。”夏云芳扶住刘景枫的肩膀,喘口气,愤愤地说道。她其实也不太敢对刘景枫直言紫苏的去向,但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他总会知dào
  的,不如早点告sù
  他,让他死了这份心也好。
  刘景枫听了一震,眉头一皱问道:“不在府里?是去了流云庄吗?”
  “不是,她已经不是刘府之人了。”夏云芳小心地答道。
  “不是刘府之人是什么意思?”刘景枫听得头一炸,抓住夏云芳的胳膊问道。
  夏云芳的胳膊被他铁钳般的手捏得快要断了,忙说道:“相公快放手,你抓疼我了。”
  刘景枫松了手,心却悬得老高,脑子里总响着夏云芳的话,心里就越发发慌,看着夏云芳的眼就如冬日里的寒冰:“你说,她到底去哪里了?”
  夏云芳不禁害pà
  起来,她手支着腰退后了一步,与刘景枫保持些距离,脑子飞快的思考着要如何说才能让他怒气平息一些。
  刘景枫越想越慌,两手习惯性地套进外套衣袖,里面穿着紫苏给他织的毛衣,在北戎草原时,他孤军无援,在草原上狂奔了好几天,断水断粮之际,只要摸一摸外衣里的毛衣袖子,脑中就浮现出紫苏安静地坐在灯下为他编织时的情景,心里就有了勇气和坚持下去的信心,以前在府里时,只知dào
  自己是喜欢她的,分开后才知对她的思念如此之深,才知相思是如此难熬。紫苏,你千万不要有事,千万不要有事。
  “当初是老夫人处置的这件事,你去问老夫人吧。”夏云芳终究不敢在刘景枫面前明说,刘景枫的神情太过可怕了,她没那个勇气承shòu他听到紫苏去向后的怒气。
  “是你,是你赶走了她对不对?”刘景枫语气冰冷地一步步向夏云芳逼近。
  “不是,不是我,我没有。”夏云芳吓得直往后退。
  “那你告sù
  我,她究竟去了哪里?”刘景枫的声音越来越低沉,却透着股凛冽的杀气。
  夏云芳惊恐地望着他,曾经温柔多情的丈夫此时看起来像地狱凶魔。
  刘景枫顾不得再逼问她,飞身掠起直往老夫人屋里而去。
  “枫儿,你可是有什么事?”老夫人见刘景枫铁青着脸不经通报就走进她的内室,奇怪地问道。
  “请祖母告sù
  孙儿,紫苏去了哪里?”刘景枫紧盯着老夫人的脸说道。
  “紫苏已是成亲王世子的爱妾了。”老夫人叹了口气,犹豫着说了出来。
  刘景枫听后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涌,喉头一甜,噗地一声,竟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老夫**惊,“枫儿,你这是怎么了?”
  刘景枫只觉眼前人影一阵晃忽,咚的一声,直直向后倒去,边上的婆子立即手忙脚乱地上去扶他,老夫人吓得哭了出来,下人们都吓得不知所措,有的人忙去喊夫人,有的人去通知老爷,还有人去找大少奶奶,一时间,刘府里乱成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