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绑票

  “不许动,打劫!”
  兰冲虚茫然的从清碧的湖水中抬起头来,只见一个仅在腰间围了一圈草裙的男子正满脸凶相的指着自己,那一身古铜色的壮硕肌肉,在阳光下泛出一种金属光泽.
  “啊???流氓???”刚刚经lì
  过一场心灵摧残的兰冲虚实在是太敏感了,他很容易就将这个汉子的形象同某些不健康的东西联系在了一起,一边大声惨叫着,一边把身上带着的所有法宝都施了出来,将周身团团护住。那名男子倒是被他这一叫给弄得摸不着头脑,摸摸自己光秃秃的脑袋,借着清澈的湖水仔细端详了半天,口中喃喃自语道:“怎么我的新形象有什么问题吗?看起来很阳光,很有型啊,难道百名那王八蛋偷偷作了什么手脚?”原来这个造型十分后现代的汉子,却是刚刚出关的刘明。
  “何???何方妖孽,敢骚扰本真人?”在重重宝光的防护下,兰冲虚总算有了一点安全感,指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劫匪”大声喝问。
  “打劫有自己报名的吗?白痴,”刘明瞪了兰冲虚一眼,忽然摆了个手托香腮的经典造型,朝着兰冲虚嫣然一笑:“我的样子很流氓吗?”
  “扑通”一声,兰冲虚浑身真元一乱,再也控zhì
  不了身形,直接掉进了湖水中。那陌生汉子的一笑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只觉得大脑中有一根弦彻底崩断了,从湖水中冲出后,飞剑雷火齐施,哭喊着朝刘明冲去:“我跟你们拼啦???”
  如此拼命的架势让刘明也颇感意wài
  ,好不容易连滚带爬的躲到一边,口中连连喊道:“至于吗,打个劫而已,不用这么拼命吧。哎???停手好不好,我其实只是想借件衣服而已???”
  “???衣服???”状若疯癫的兰冲虚一听这个词,出手更凌厉了三分。那汉子终于躲闪不及,被兰冲虚的剑光狠狠的斩在腰腹处,只听“呛喨喨”一声巨响,那柄飞剑竟然当场崩碎。兰冲虚一口鲜血喷出,被刘明瞅准机会,一巴掌扇倒。
  “咝???”刘明揉着腰间那道白色的剑痕,疼的倒吸了一口冷气,这大阿修罗不死身法强悍是够强悍,可惜被人揍上一样是会痛的。
  “百名这混蛋,拍拍屁股走的倒是干脆,连件衣服都没给老子留下,说不得要从这个疯子这里自力更生一把了。”刘明嘴里一边嘟囔着,一边来到兰冲虚的身前,只见他身上那件红色道袍光华隐隐,倒是一件极好的防身法宝。
  刘明二话不说,动手把那件道袍从兰冲虚身上扒了下来,那道袍一离身,自动化为一幅大红色的锦帛,借助灵察术的帮zhù
  将里面的法阵略作修改之后,刘明一扬手,身上已经多了一件宽大的暗红色长袍。
  以水为镜,好生自恋了一番后,看看尤自昏迷不醒的兰冲虚,刘明邪恶的笑了笑,伸手把他身上剩下的几件衣物给扯的七零八落:“既然叫我一声流氓,怎么也不能教你失望啊。啧啧,看不出这家伙脸上没有几两肉,身上倒是白胖的很啊,嘿嘿???”
  充分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将现场好好的布置了一番后,刘明这才满yì
  的洗洗手,施施然离开了。
  按照百名留在洞外的地图,刘明又在茫茫群山中转了两天,终于找到了仙釜山的所在。看看形状位置都不错,刘明这才悄悄的在这古火山口的边缘处落下,小心翼翼的发动“木石潜踪”之法,借着一株株参天大树的掩护,慢慢的朝中央掩去。
  “哎,老大,像你这么拉风的男人就不要这么躲躲藏藏的好不好,那样耀目的光头,晃的我眼睛都要瞎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刘明头顶上响起,抬头一看,只见在繁茂的枝叶间露出一张笑嘻嘻的小脸,却正是百名。
  虽然不算久别,但重逢后自然有一番欣喜。当百名把自己如何扮演贝邬公,混入九元洞,救出赤阳等一干事迹添油加醋的吹嘘一通后,刘明不禁对他刮目相看,拍着他的光头十分语重心长的道:“百名,你学坏了。”
  还没等百名出言反击,在两个人的身后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是?坏???”同时刘明只觉得浑身一紧,整个人身不由己的被一股大力拉扯的腾空而起,越过一大片树林后,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个身披蓑衣,头戴斗笠,腰间别着一个小巧的鱼篓的枯瘦老叟盘坐在刘明面前,手中一杆长长的鱼杆灵巧的抖动着,刘明用尽目力,仅能看到从杆顶处不断的甩出丝丝黯淡的灰白色光线,满空纵横。百名仗着身小灵活不住满空躲闪着,口中大骂不休,只是看那源源不绝的光线越织越密,恐怕被擒也只是早晚的事。
  刘明用力挣了两挣,谁知那灰白色光丝韧性极好,竟是越挣越紧,好在他在修liàn
  那大阿修罗不死身法的时候,已经把那三枚地炎晶珠融合到了体内,当下打定主意,一边悄悄的从指尖处发出一股银白色火苗烧灼那束缚周身的丝线,一边不动声色的问道:“你是谁?为何与我为难?”
  这般简单的问题竟然让那老叟一愣,皱眉思索片刻,才一字一顿的答道:“辽?东?丁?令?威。”
  “哦,不知丁老丈何故与我兄弟为难呢?”
  “我?看守,你们?想劫,不行。”
  那细细的光丝果然顶不住地火精炎的威力,这么一小会,刘明双手已经重获自由。他心中暗喜,嘴里继xù
  胡诌着:“老丈此言差矣,你说我们兄弟想劫牢,证据呢?别说你没有证据,就是有证据证明我们真的想劫牢,那也不过是‘想’而已,只要一天没有付诸事实,我们就还是清白的。像你这样无凭无据的对我们大打出手可是违反**的,知不知dào
  我们随时可以告你诬陷?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了大爷,强权是压不倒公理地,你这么做会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遗臭万年、贻害子孙、流毒千里的你知不知dào
  ???”
  这一大堆帽子压下来,那丁令威果然有陷入呆滞的趋势,刘明趁机将周身的灰白色光丝一一烧断,看准机会从地上一跃而起,狠狠的一拳揍在丁令威的下巴上。“噗”的一声钝响传来,丁令威身后的那株花树从中而折,满天残花如白雪红雨一般,随风翻扬坠落,洒的刘明满头满脸都是。
  “干得漂亮,老大就是老大,哈哈???”百名从空中落下,在昏迷不醒的丁令威身上狠狠的补了两脚,恨恨的道:“老混蛋,踢的我屁股现在还疼呢,既然你不懂的爱幼,那就不要怪我不懂得尊老了。”
  鱼篓、斗笠、鱼杆、蓑衣,这几样东西百名一样不落的全部收了起来,看着丁令威那瘦骨嶙峋的身躯,刘明十分不忍,和百名商量道:“唉,这家伙说自己是辽东的,也算是我的老乡,这么对他有点过分了,要不我们把他带回去吧,就算木一点,看个门,打个更什么的应该也算称职。”
  百名不在意的耸耸肩道:“你是老大,你说了算,不过事先说好了,我可不背他,你要是想把他带回去的话,自己想办法吧。”
  刘明闻言翻了翻白眼,不满的道:“要是什么事情都要老大亲力亲为的话,要你干什么,别废话,赶紧把那件蓑衣交出来,让这么一位老人家赤身**,你不觉得惭愧吗?”
  “谁叫他自己闷骚,除了这件破蓑衣之外什么都不穿来着???”百名嘴里虽然不满,可还是听话的将丁令威用那件蓑衣裹紧,抱起来往刘明肩上一丢,化作一道银光冲天而起,刘明紧随其后,隐约间传来百名颇为得yì
  的言语:“先是欺诈,然后打劫,现在再加上绑票,老大,我发xiàn
  自从跟了你之后,实在是长学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