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

  苦女劫了敌军的粮草之后,有意不放火将对方的粮仓烧毁。当敌人粮草不足时,前去运粮才发xiàn
  早已是个摆设,云朝路上运往粮仓的粮草也早已被苦女秘密命人在路途中劫掠过来。无粮状况持续了一段时日后,苦女抓住了时机,才下令大举进攻,将早已溃不成军的敌方打了个彻底,轻而易举便告大捷。上报朝廷。
  “果然,还是雨元帅在方能成事啊!”何老将军病体初愈,来到主帐之内,对苦女说道:“说来真是羞愧,活了一大把年纪,到如今,元帅吩咐的那么一件小事我都没能办好,还白白牺牲了些士兵的性命。”言罢,摇头叹息。
  “是啊,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啊,我们这些老东西看来是不中用了啊!”坐在帐内的其余几个受伤的老将也有些羞愧地说道。
  “几位将军谦虚了。”苦女没有多说话,只是淡淡地应了声,表情仍旧平淡无波,不见任何喜色,也不见怒色。
  “说来,那个石均究竟是什么意思!雨元帅,我们真是想不通,他这么做到底是有什么好处,愚笨至极!不晓得他父亲那么一个善于用权谋的人,怎么生出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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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个儿子,野心挺大,却聪明不足更让人发笑可恨!”何将军愤愤地说着,眼里的火光让人感觉他此时恨不得将石均了结。
  “……”淡淡地饮了杯酒,苦女没有说话,对于这样的事情,她向来没有多余的心思多加计较,凡事只要不影响她的大局,都是不被她所理会的。而石均,虽提防着,但到目前为止,还不足为虑。
  “雨元帅该怎么办呢?听说他早已上书朝廷,说您放qì
  整个军队不顾,临阵脱逃了,又有他父亲在朝举足轻重的地位,恐怕,元帅的处境不好处理呢?”这时,许军开口说话了,略有所思地看着苦女,期待着苦女的回答和表现。在外的将领,最怕的就是朝中的谗言,也往往是致命的攻击。
  “……”看着许先许久,苦女忽地嘴角扯过一抹势在必得而桀骜不逊的笑,没有回许先的提问,只是冷冷地说了声:“田伍,下令将石均放了。”自从对石均进行惩罚之后,苦女怕他再影响军情,便下令将他囚禁。如今听到苦女要放了石均,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什么?!元帅,为什么要放了他?”田伍听言,愣了,惊骇地问出了众人的疑问,显然对苦女的话有些不认同和不解。
  “他,还吃不了我们。”苦女淡淡地说着,就放下酒杯,又回头看向众人说道:“下令下去,晚上好好庆功,犒赏犒赏大家!”便起身,离开了主帐,回到了自己的营帐。遗留下了不解的大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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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零朝皇宫之内:
  “李公公,您东西掉了!”一个灵动的声音响起,叫住了搬着大叠奏折的太监。那李公公转过身去,正看见身穿一袭轻巧粉衣的徐巧月小跑着上来,手上拿着一份奏折。
  “哦,多谢徐姑娘了!”那太监见了,高兴地应着。
  “不用谢。”轻轻地应着,巧月将奏折放在了最上面,露出了一个迷人的笑容,瞬间仿佛整个花园里的花草都黯然失色了。那太监不禁赞叹:“果然是个倾城的人儿,难怪皇上会为了她和逍遥王翻脸,现今虽是一个小小秀女,但假以时日,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小进宫地李公公看着巧月,心内盘算着。
  看着那太监走的身影,巧月嘴角出现了一抹笑。自从苦女的那番话后,她渐渐地明晓了自己的处境,要想在着似海深的宫闱生存下去,光有容貌和身体是不够的,还要有足够的权谋和机变,而她对自己的头脑也是有着充分的自信的。如今,她只可慢慢起步,也要全力配合在战场上拼杀的苦女。而那份奏折,也正是不久前苦女托黄员外给她,让她在半月之后借机给皇上的。
  “姐姐真聪明。”想起苦女的嘱托,巧月不禁垂头赞叹。
  于是,朝堂之上,石均的父亲正大力编排苦女,诽谤苦女的是非,却得到了皇帝的训斥,将苦女的奏折和石均的奏折,展示给众人看,让众人评议。而适时的,前线告捷的捷报传上了朝来,与苦女奏折中向皇帝许下的胜利日期分毫不差,更是有力地证明了苦女奏折之言。皇帝大喜,大力褒奖苦女等人,同时从严处置了掌管军饷的官员,还训斥了石均一顿,却没有削除石均的职位,只是扣了三月俸禄。而石均的父亲也是讨不得好,被好生训斥一顿……
  一时间,朝廷中,有精明的人都开始揣度起苦女来,包括皇帝自己。看来,苦女小小年纪却有如此地位和本事,不是空穴来风的,甚至没有人知dào
  在重重筛选之下,苦女的奏章又是如何呈到皇帝面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