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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安看着眼前站的整齐的兵将,各个瘦骨如柴,好似一阵风就能把善战杀敌的士兵给吹跨,他扪心自问对待兵将的待遇不错,不仅每顿管饱,每天还一个鸡蛋补充体能,可每次看到这些兵将的时候,刘安的心里都极不舒服。
  不乐观的情况印入刘安眼中,显得格外刺眼、刺心,换了几个军厨来管理兵将的吃食,杀了几个军厨来以儆效尤,用尽各种办法来杜绝军厨的‘不听话’。
  可……没有强dà
  的体魄,这些兵将们将来如何为他所用,如何帮他夺回他失去的和想要的东西。
  “去把管伙食的军厨叫过来。”回到营帐,刘安臭着脸和身边的随从说了话,他则坐在一旁的侧座上。
  好在他长的帅,不然整日摆着一副臭脸,像是谁欠他几百万似的,哪里叫酷,只能用2货来形容,论谁谁会受得了。
  “是,爷。”管理兵营的将军叫刘奇派手下去叫军厨,自己则坐在大位上,这是刘安之前就吩咐好的,名为掩人耳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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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top.bsp;刘也是本家赐给刘奇的姓,他原本是个孤儿,跟随刘安的父亲出生入死,后犯了事被刘安救下,才跟随了刘安左右听从调配。
  刘安为了掩人耳目将这一万心腹安在掉不拉屎鸡不下蛋的大山里,光是吃喝用这一块,就费劲了他不少的脑筋。
  凡是能赚钱的行业,他像八爪鱼般的都要插上一手,连妓院都开了好多家,为了那件事,他算是费劲了一切的心思。
  可这里就像是一个无法填满的无底洞,不管别处多能赚钱的行业,和这里的花销相比就只能算是九牛一毛了。
  苦恼,可是刘安没有办法,这一万人还只是个小开始,未来这里将招来更多的兵将,花销就更加不乐观了。
  “小的给将军行礼。”军厨是个年纪过半的老人,常年的军旅生活,让他的脸上添加了不少岁月的痕迹,看去别这个年纪的人老上许多。
  可又是这种经lì
  ,从他的言行举止中,都透出了太多的精明老练,让人拿捏不了的人,便是犯了一个很大的错。
  “免了。”刘奇说完后,有意无意的往刘安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继xù
  说:“军中兵将的伙食,你可都是按照军规置办的?”
  “回爷的话,小的不敢撒谎,都是按照将军您说的话在办的。”军厨小心翼翼的回答,紧握的双手有些发抖,后脑勺微冒出的冷汗出卖了他的镇定。
  而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睁大着黑眸,腹黑的脸上写满了冷峻,盯了军厨看了一会儿,嘴角才微微上扬,会害pà
  的人说明了什么问题,刘安心里一阵冷笑。
  军厨最怕见到刘奇召见他,他上次见到刘奇便是上个军厨被刘奇五马分尸的时候,那场面恐怖的让这个军厨终生难忘。
  一个已经没有全尸的军厨,刘奇还让军营中的狼狗去啃食他的肢体,在众兵将的面前一口一口的吃掉他的肢体,或灵活性的演绎了一段死无全尸的画面。
  那个军厨所做的事情很简单,就是偷偷扣下了给士兵购买吃食的银钱,鸟为食死,人为钱亡,眼前站在刘奇面前的军厨,心里的小鼓乱窜的很。
  “很好,刘将军向来赏罚分明,你做的好,刘将军赏,你做的不好,刘将军会提醒你一次,如果提醒了你,你没把话进耳朵,那么便罚。”刘安原本平静的黑眸,转瞬见加了许多让人看不见却能感受的到的阴霾,他生平最讨厌贪心不足的人。
  为他办事,如果觉得钱两给的不够,可以和他提,如果刘安觉得那个人值,钱财好说。如果刘安觉得那个人不,钱财不用说,那个人也就不用说话了。
  可不能背着他玩小动作,刘安生平最痛恨人玩花招耍小聪明,这个军厨他让人监视了很久,不知dào
  是军厨手脚太过‘干净’,还是军厨太多聪明,他居然找不到眼前这个军厨的把柄。
  没有把柄的人,有些时候还真让人讨厌,至少此刻刘安就是这么觉得。
  “小的都记下了。”军厨依旧小心翼翼的回答,他对刘安的态度也是保持警惕,刘奇他经常见,而刘安不常来,每次来了总没啥好事。
  军中办事的人都称刘安为扫把精,每次来军营都会给刘奇提些建议,而这些建议有事办事的人不想听到的。
  “下去吧。”刘奇看了一眼刘安丢给自己的眼色,便开口让军厨下去,他要管理一万多的兵将,有些事情难免不能亲力亲为。
  “你也下去。”刘安起身丢下这句话,便朝屏风后面的榻上走去,忙碌的一日让他觉得身体有些疲倦,乘着有些空隙,再铁打的人,也经不住疲倦的诱惑。
  刘安不是一个轻易能睡着的人,对他来说,睡时匕首不离身,七分睡着,三分得醒着。
  他害的人太多了,而想害他的人更多,在这种恶性循环的条件下,刘安只有时刻保持清醒,才能让他看的见明日的太阳。
  好比被人困在笼子中的狼和老虎,规定只能一只出来,而谁能熬的住最后倒下,谁就能吃掉对方,从而获得生存的机会。
  过了一个时辰,不远出的饭香味道飘了过来,在味觉的刺激下,刘安睁开了双眼,他起身叫了外头伺候的人,开口说了句:“准bèi
  吃食。”
  刘安的吃食是有专门的厨子给准bèi
  的,一来他挑食,二来不用自己人他不放心,可就算是用自己人,刘安在吃食物之前,依旧会用银针试菜。
  害人之心他有,防人之心他更是少不得,过惯了这种日子的刘安,哪天学会相信人反而像是鬼附身。
  刘安看着满桌丰富的食物,却只是简单吃了几口食物,他的胃口一向不太好,但能管住肚子不挨饿,刘安也总算是对得起爹娘给的身体。
  “我出去走走,你不用跟着了。”刘安打发了身边的随从,在军营中,他相信还没有人敢对他怎么样。
  刘安并不直接管理军营,军中大小事务由刘奇负责,在众多兵将眼中,刘安只是一个脸臭不爱开口说话的谋臣。
  看着围成一圈坐在一起吃饭的兵将,刘安心里还是有些不舒坦,这些男人都太瘦弱了。
  ‘每日一碗豆腐脑,强壮大西国子民。’不知dào
  怎么的,很久以前看到的字,突然从刘安的脑海中冒了出来,当初那个口气狂妄的小女娃,今时今日好像过的还不错。
  “每日一碗豆腐脑,强壮大西国子民。”刘安默念着这句话,如果豆腐脑真的有这般神奇的话,如果豆腐脑能让眼前的兵将们强壮起来的话,如果……
  太多的如果挤满了刘安的脑中,一个如果还未解决,另外一个如果就涌了出来,想太多的人容易疲倦,而不想的话,刘安会觉得更累。
  刘安虽然直走,他的黑眸在看似无疑中却瞄了几眼士兵手中的吃食,粥、馒头、咸菜,还有一碗……鸡蛋汤吗?
  刘安的脑海中好似想起什么,却有什么都想不起来,反而是那句话提醒了他,如果豆腐脑果真能强壮兵将的话,他何不找找那个鬼主意奇多的小胖子呢。
  一个女娃子长的那么胖,将来能嫁到什么好人家,刘安腹语,他极少把别人的事情放在心上,而叶子胖胖的小模样,却让他觉得有些好笑。
  军中的事物不多也不少,呆上两天基本上都能处理,不开战,天大的事情都是小事。
  回到了清河镇,县老爷正为孕妇离奇死亡的事情伤透了脑筋,他在回答刘安问题的时候,口齿都有些结巴。
  做为父母官,不能为老百姓办事,就是失职。
  “说吧,出了什么事情,看把你给着急的。”刘安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起一杯茶水,抿上一口便把杯子放桌上,他抬头看了一眼县老爷,见他低下头不敢直视自己的动作,便知dào
  县老爷那是心虚,“这么小的一个镇,还有什么事情能难的住你?”
  “爷说笑了,小的能力有限,并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处理的好。”县老爷真心不是在谦虚,他是太懂刘安和人说话的方式,看似说笑的调侃,其中的大道理多的让人得转几个弯才能跟的上他的思路,“镇上有些怀子的妇人离奇死亡,未中毒,却出现了中毒的状况,有些不怀好意之人在传播鬼神……”
  后半句,县老爷不知dào
  如何叙说,说鬼神论,他自己那一关就过不去。
  “然后呢?你就处理不了了?”刘安直接反问,他能重用县老爷,看重的是他脖子上的那颗脑袋,以及县老爷处理问题的能力,“还是你想告sù
  我,这个县老爷得找个懂得驱鬼的和尚来当?”
  “爷息怒,小的一定尽快查办。”县老爷听了刘安的话,直接跪地说话,在他眼里的刘安,绝对是个不好惹的主。
  “帮我安排下,我要见一下那个买豆腐脑的人。”刘安黑着脸说完,便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