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土元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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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开着一辆火红的法拉利跑车,路上的时候她说自己叫康心雨,是老爸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如今在本城的师范学院上大二。
  康心雨开车的姿势很好kàn
  ,我不由频频侧目对她看上几眼,康心雨大概眼角余光发xiàn
  我有点贪婪的目光,却也没怎么反感,也不揭穿我,如果不是他老爸重病心焦,或许还会给送几个秋波,我心里暗自得yì
  ,早就知dào
  自己有这方面的优势,长的比较帅。
  康炯和我算是忘年交,但是关系确实已经非比一般,要不他在山里旅游偶然得到一幅画,也不会巴巴的给我送去。
  忽然心里一动,莫不是这幅画给他带来的灾难?或者干脆就是画上的女子给他下了什么蛊?
  我也心急,并没有什么话和康心雨说,急于想见到康炯。
  原本就知dào
  康炯家里经济条件不错,他自己开着一家规模不大不小的公司,收入颇丰,但夫人车祸不治后他一直没有续娶,可能是怕唯一的女儿康心雨受委屈。
  车子一直开到郊外的一个别墅群,每一家都有一个独立的小院子,车子直接开到院子里的停车坪,康心雨下车后急不可耐的就带我去见他老爸。
  康炯躺在病榻上已经有点睁不动眼睛,见我到了挣扎着还想坐起来,被我一把摁住,握住他的手说:别动,我看看是怎么回事?
  看了我眉头一皱:老康,怎么不去医院看医生?
  康炯苦笑摇头。
  康心雨接过我的话:我说让老爸去医院的,但是他一定要等到你回来,让你亲自给他治病,唉,一个人对一个人相信到迷信的程度,也是很可怕。
  我一笑心里说,这病怕是再正规的医院也束手无策。
  康炯面色泛黑,连嘴唇都有点紫黑,我让康心雨帮忙解开他衣服,看见他身上的皮肉也有点黑紫,典型的中蛊症状,而且婆婆也已经明示康炯是被人了下了蛊毒,但我一下子还看不清他中的是什么蛊。
  对于蛊术我也稍微有点研究。
  蛊术起源于苗疆。
  至于苗疆具体指的哪一个地方,大概有苗人居住的就算是苗疆吧,习惯上把云、贵、川、湘境内苗人聚居的地方称为苗疆,更明确点一般人嘴里的苗疆,是贵州和湘西一带的苗人聚居区。
  苗族其实是一个统称,里面的分支很多,大概分的有生苗和熟苗,生苗是指未被汉化的,一直生长在苗寨里与世隔绝的苗人,他们有自己的语言,性情彪悍、血性、义气,能用生命和多种方式捍卫自己的家园,其中蛊术就是手段之一。
  熟苗是指已经被汉化的苗人。
  而蛊术主要出于生苗所居之地。
  生苗中又有很多分支,主要有青苗和黑苗,蛊术多出于黑苗,青苗也有但相比少的多。
  蛊术的种类很多,其中虫蛊和血蛊最为流行。
  蛊术易学以用且见效快,所以黑苗聚居地的苗人,特别是女人都善于养蛊下蛊。
  特别是虫蛊,也就是把许多有毒的虫子,放在一个特制的沾有自己血液的瓦罐子里,等到罐子里的虫互相撕咬吞噬,最后只剩下一只的时候,然后再把这只虫的脑袋掐下,和它的身体放在一起,让它吃自己的身体,最后脑袋干死在罐子里,取出来阴干研碎成粉面,就成了所谓的蛊粉,可以用在特定的对象身上了。
  而血蛊却更吓人一些。
  血蛊,也叫血咒。也是一种施行起来很简单,用途很广泛,但却让很多蛊师闻之色变的一种蛊。它要求下咒时,把自己的中指刺破,九滴血,滴到被下咒物体的身上,然后下咒物体便通了你的灵性,能够更为顺从的被你操纵。可是,看起来很简单的一个蛊术,为什么会让几乎无所不能的蛊师们闻之色变呢?一说法是它的反噬力极高,如若施过血咒的物体被人所破,那么,施术之人轻则功力全无,重则性命不保且死的很惨。一说法是它反噬起来,会让施术之人丧失常性,做出一些很可怕的举动,最后不治而亡。
  血蛊一般蛊师很少用,一个是自身必须要有高超的法术,再者血蛊的反噬力量很大,有点防不胜防,下蛊的人稍微大意,就会遭反噬赔上自己的性命。
  既然蛊术易学好使,学这种巫术的人就越来越多,从苗疆外传后,被越来越多的人研习使用,下蛊的种类和手段也越来越多。
  而康炯所中的蛊毒,应该是最初级的那种虫蛊,也就是说下蛊人和他病没什么深仇大恨,教xùn
  他一下而已,一般死不了人。
  但要是不能及时解蛊,也还是有生命危险的。
  这些在古代医书里都有记载,所以我有所了解。
  而且我还知dào
  ,就是最简单的虫蛊,根据下蛊者的法术高低,下蛊的手法也是有很大区别的,高明的蛊师只要在你身上不经意的碰一下,或者一个注目的眼神,就已经把蛊毒种到了你的身体里。
  所以请朋友们千万不要和陌生人对视,以免遭遇不测。
  但我现在仍然弄不清康炯所中的是何种毒蛊,相信观察一下,也不见他身周有什么可疑的东西,只得皱紧眉头在他的肚子上摸索着,感觉里面有些拇指大疙疙瘩瘩,但还是不能确定是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候,我发xiàn
  在康炯的床上,有一个甲虫般大的小东西急速的爬到床里面,心里一惊,赶紧用镊子夹住了它。
  我不敢用手,怕是蛊虫。
  仔细看了一下,才看清楚原来是一只土元!
  土元这东西也是一种极毒的小东西,莫不是康炯中的虫蛊就是它了?
  我急忙让康心雨去煮熟两个鸡蛋,片刻后她把鸡蛋拿过来,我把鸡蛋剥了皮放在康炯的光肚皮上滚来滚去,渐渐看到鸡蛋的蛋白部分变黑,开始是几个小黑点,然后慢慢的整个蛋白都变成布满密密麻麻的黑斑,而且那黑斑在蛋清里游弋自如,蠕蠕的动弹。
  眼看两只鸡蛋的蛋白部分已经漆黑,但康炯的脸色和身体肤色也不过比之前红润了一点而已,我有点着急,对康炯说:你忍着点啊!
  说着戟指对着他的肚脐眼戳进去,然后另一只手虚空画了一道神符,手指撤出我另一只手啪的一声拍在他肚脐眼上,然后凝神缓慢抬起手掌,只见一串黄豆大的土元幼仔随着我抬起的手掌被牵了出来,掉在康炯的肚皮上竟自急速爬动,我赶紧对康心雨喝一声:拿水桶来!
  康心雨已经看的惊呆,听我喝赶紧取来一只水桶,我把牵出康炯体内的土元幼仔抖进水桶,一会儿后竟然把偌大的桶底盖住了!
  而最后却是一只硕大的土元被我牵了出来,吓得康心雨呀的一声惊叫扑在我身上!
  要是平时这温香软玉的我早就心生邪念了,但此时我却顾不得,又在康炯肚皮上拍打了一会儿后,确信他肚子里的土元已经被我驱除净尽,这才坐下大口喘息。
  这样的驱蛊手法是很累人的,不过眼看康炯的脸色和肤色,已经和之前大不相同红白自然起来,我也是心理一阵欣慰,这时候才感到后背一片柔软,扭头看了仍然抱住我不松手的康心雨说:没事了,你要抱死我呀!
  康心雨不好意思的红了脸,小声嘟囔:人家不是怕吗!
  但松手的时候却手指有意无意的在我身上挠了一下,让我的心又左右晃荡了好一会儿。
  再看康心雨,两边脸颊已经红的如熟透的樱桃。
  但我这时候也还是不敢分心,赶紧将身上净水瓶掏出来,指头蘸了一滴净水,滴在康炯的眉心上,然后问他感觉。
  康炯闭了一下眼睛又睁开,眼睛里闪烁欣喜的光芒:感觉好了,耳聪目明了!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对康炯说他是被人下了蛊,问他最近几天去过什么地方,接触过什么人?
  康炯认真想了一下说:没有。
  我想了一下说:那就是那幅画的古怪了,你再相信说一下,讨得那幅画的经过。
  康炯回忆说,那幅画并不是他在山里亲戚家所得,而是半个月前他组织公司员工出去旅游,到了一个叫米柳镇的地方,大家玩了一天都累了,找旅馆休息去了,他却余兴未减到街上闲逛,看见一家人家庭院幽静却无人声,就走了进去看究竟。
  我脸色惊变:什么,你说什么?米柳镇?
  是啊,郑玄你怎么了?
  我赶紧平静一下神色:你说,你继xù
  说。
  康炯说,
  此时正是黄昏时分,天已经灰暗,但还能辫得清楚眼前物事。
  那家的庭院很大,前后三进的,加上两厢的房子,总有几十间吧。庭院中青砖铺地,院子中央有个喷水池,里面一池清水,还有几尾红色的小鱼在游弋。
  他当时感觉这个院子有点诡异,这么好的一个大庭院,要是在城里可就值钱老鼻子了,怎么会没人住呢?
  院子里阴森森的一股鬼气,他心里有点惴惴的想要退出去,别兴致勃勃来旅游,沾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回去,不知自寻烦恼吗!
  正要转身走出去,却看见后院主房有灯光投射出来,他一边高声喊叫:有人吗?一边就走了进去。
  但是他走进去看了一眼,就觉得很怪异的,根本没人,但是却有灯!
  不是电灯,是以前年代使唤的那种麻油灯。
  走进堂屋的时候,他忽然听到屋里有人喘息,但四周察看了一下,两个人影儿也没有。
  就在这时候,他发xiàn
  了那张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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