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小丑的职责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程伊伊见姜辰已经成功连入,微微松了一口气。
  “我也要……帮忙才行。”
  这么想着的她,又坐回到了她的位置上,准备再做点什么。
  林茜坐在一旁,开了一瓶牛奶喝了两口,做了一个深呼吸。
  “伊伊,你们这到底——”
  “嘭!”
  林茜还没来得及询问心中的疑惑,程伊伊也以头抢桌面,昏了过去。
  林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
  “这里是?”
  程伊伊睁开眼睛,发现她也被拉入到了虚拟空间当中。
  不过和姜辰他们的正面战场相比,这里似乎又是一个另外的空间。
  “你的伙伴真是意外地强大,连电子哥莫拉都不是它的对手。”
  一道合成音从伊伊的身后响起,伊伊急忙转身,摆出戒备的姿态。
  声音的主人自然是小丑。
  也正是它,把伊伊拉到了这片空间当中。
  “你想做什么?”
  伊伊紧紧盯着小丑,接着一愣。
  “你的身体?”
  小丑的身形很是虚幻,看起来几乎下一秒就要消散。
  “我是意外诞生在这空间当中的意识。”
  小丑解释。
  “不像电子哥莫拉那样获得了躯体,如果不采取一些措施,就会被淹没在信息的洪流当中,失去自我。”
  “所以,你制作了这款游戏,作为自己的载体?”
  “不,游戏是别人制作的,我只是个租客。”
  小丑摇了摇头。
  “借助你们人类的流言,我得以存在,为了验证你们的流言,也为了我能够继续存在下去。”
  “——我只能这么做。”
  “设置挑战,吸引你们好奇心旺盛的个体来攻略我。”
  “但是,你并没有实现愿望的能力。”
  程伊伊说道。
  “所以,你只能赢,不能输。”
  “同时,为了证明赢你的价值,输得人,会遭到惩罚。”
  小丑顿了顿。
  “至少,有些方面,我是可以满足你们的。”
  小丑一挥手。
  一道大屏幕落下,连接地面,上面播放的是凯因与哥莫拉对峙的画面。
  “哥莫拉的电子振荡在这片空间中有着毁灭级别的杀伤力,再这么下去,你的朋友可是会被命中的。”
  程伊伊下意识地一步迈出,随后意识到自己无力去帮忙,抿了抿嘴。
  小丑轻轻一笑。
  “许下你的愿望吧,少女。”
  “我会替你实现的。”
  “……我希望你能帮帮姜辰。”
  程伊伊迟疑了一下,打量着小丑,问道:
  “但是——你呢?”
  “?”
  小丑愣了一下。
  “我?”
  程伊伊看着小丑几近于消散的身体。
  “在格斗游戏中受到的伤害,对于我们来说只是游戏角色死亡。”
  “对于你来说,是实打实地被伤害到了吧?”
  小丑微微沉默。
  “通过牺牲自己来换取大家的笑容。”
  “这不就是小丑的职责吗?”
  随即,它夸张地露出一个笑容。
  “小姑娘!你的愿望,我听到了!”
  “我不会让你的朋友受到伤害的!”
  说罢,它化作了一个光球,冲了出去。
  程伊伊沉默,接着,身形虚幻,被虚拟空间排斥了出去。
  在程伊伊退出之后,又一道身影,缓缓地浮现。
  “嘁,看来,又要失败了。”
  操偶师撇了撇嘴,一挥自己的手杖,从虚拟空间中退场。
  “明明只是一团数据而已,净给我添乱。”
  ——————
  “哗——”
  哥莫拉在凯因的光线覆盖下,化作数据流消失了。
  ——或许,用回归为本来的样子描述,更恰当一些。
  “为什么,小丑要帮我们呢?”
  击败哥莫拉之后,姜辰心生疑惑。
  “其他事情之后再细想吧。”
  古河拍了拍姜辰的肩膀,指了指头顶。
  姜辰抬头,瞳孔一缩。
  “不好!这片虚拟空间——在坍塌!”
  “可能是怪兽被消灭的缘故!这个空间失去了支撑它的力量!”
  小糖大喝着。
  “赶快离开!”
  李青云大喝。
  “明白!”
  凌雪和凌雨狠狠压下操纵杆,操纵战机尽快地逃离。
  但是——
  “不行!来不及!”
  快速建立模型预测结果,这样下去,两架战机会被坍塌的空间吞噬!
  小糖焦急道,“怎么办?”
  “嚇!”
  一道清喝在头顶响起,接着,战机内的众人便感受到了一股推背力。
  ——是奥特曼。
  “安全了……”
  大家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
  回到了现实世界当中。
  亚克队这边,自然是马不停蹄地开始研究应对虚拟空间的作战方法。
  姜辰这边,这次他们如此反常,自然是瞒不了身为新闻部部长的林茜,无奈只能选择部分情报交代了出去。
  ——并且强迫林茜许下了承诺。
  今天这玩意儿,绝对不能作为报道的材料。
  ——不然,就等着喝茶吧。
  顺便,林茜对姜辰他们现在经历的事情异常感兴趣。
  现在作为半个英雄社的挂名成员,和羽雪的地位类似。
  对此,孙元表示。
  “有个消息灵通的新闻部成员作为伙伴,似乎也不错。”
  但是实际上,林茜一走,孙元马上开始数了起来。
  “第八个……嘿嘿,英雄社第八个成员……”
  “阿巴阿巴阿巴——”
  ——————
  时间倒回到那天结束之前。
  “小丑为什么会帮助我们呢?”
  姜辰沉吟着,再次发出了疑问。
  “一定是因为,他是个信守承诺的人。”
  程伊伊在旁边,轻轻说道。
  “信守承诺?”
  姜辰马上反应了过来。
  “你向它许愿了?”
  “……嗯。”
  程伊伊摸着手腕上的智能手表。
  “我相信它,不是个坏家伙。”
  “它也的确帮到你了,不是吗?”
  “伊伊,面对里世界的敌人,你不该那么轻易相信它的。”
  姜辰提醒道。
  “你不是——一样相信了羽雪吗?”
  程伊伊反问道。
  姜辰自然哑口无言,“的确。”
  “而且,我有调查,之前被它找上门的人,说是受到了诅咒。”
  “——其实也完全可以理解成,因为得到了提示,避免了身死的结局吧?”
  姜辰微微一愣,摸着下巴沉吟。
  “没有受害者出现吗?”
  “它已经死了,从虚拟空间开始坍塌的那一刻。”
  程伊伊再次摸着手表。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相信它一次呢?”
  “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回去吧。”
  “好吧,反正,一切也结束了。”
  姜辰点点头。
  “争论这个也没有意义了。”
  “对了,你手上的智能表,是什么时候买的?从没见你戴过啊。”
  “……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