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她有后台!

  慕九看了眼离航。
  判倒是判下来了,可她怎么老觉得离航这渣男也该受点惩罚才像话呢?
  不过她一个小天兵还真没胆子敢给玉帝上眼药,便就清了清嗓子跟狐君递了个眼色算数。狐君跟阐教也不甚对付,她可替他记得清清楚楚,姬敏君他们当初是怎么跑到青丘去撒野的呢,他与冥元还有个三月之约,这会儿也好意思白白饶了阐教?
  狐君是谁呀?心里老早就打着算盘呢。
  如今真凶捉到了,可他过往杀过的阐教弟子也还有笔帐挂在兜率宫,回头太上老君追究起来,他怎么着也得低声下气赔几句不是吧?
  眼下慕九这眼色投过来,他心下就动了。
  这丫头的意思明显就是不想放过离航,说来也是,要不是阐教近年来那么得瑟,离航当初诬告了人家武德,武德哪来的胆子挑拨他们?反正他不先发制人,太上老君也会借机生事,倒还不如就此先下他们几分脸面,先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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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事翻过去再说呢!
  再说这丫头背后不是还有大靠山么?有那尊神在,他怕个鸟啊!
  心下思定,于是就在玉帝抬屁股走人之前站了出来,说道:“圣上且慢行。臣这里还有话说。”
  玉帝只好又坐端正,说道:“不知狐君还有何事?”
  都是在三十九重天呆过的,这狐狸当初随着女娲来灵犀宫串门时他还给他推过门呢,得给几分面子。
  狐君道:“臣以为此事虽然罪在武德,但究其因果,也与阐教近年来行事太过嚣张有关。当年武德分明不知dào
  绯衣乃是有夫之妇,这离航又怎么能诬告他主动勾搭呢?如果没有离航的诬告,兴许也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了。
  “所以臣以为,武德有罪固然应该严惩,但天庭日后要想避免此类祸端,还得督促离恨天将教内门徒管束好才是根本。至少,离航也应该受到点惩罚方为公平。”
  太上老君听完简直鼻子都气歪了。
  这老狐狸杀了他那么多门徒他都还没找他算帐,他反倒在这里振振有辞给他添堵!
  真是岂有此理!
  他说道:“离航固然有错,但错不及青丘重,青丘杀死阐教无数门徒,还请圣上先给个公道!”
  狐君不紧不慢道:“我青丘虽然杀的阐教弟子甚多,却也是受人蒙蔽。这怎么能怪得我?要说起来这是你们之间的恩怨,反而还连累我九尾狐族死了两个狐崽,我何其无辜?如今我不问你们要人,只让你们整顿内务,老君却如此倨傲狂妄,实在让人难以心服。”
  太上老君潜心修道,又哪里说得过狐君这把嘴?
  纵然心里也知dào
  底下人近来闹得甚不像话,也忍不住沉了脸,拂袖背转了身去。
  慕九暗地里给狐君竖了个大拇指,他也冲她挤了挤眼。
  玉帝十分为难,说起来大家都沾点亲带点故,偏在这个时候杠上,他该帮谁好?
  还是王母机智,见状便就转向离航,说道:“你来说说这事该怎么办?”
  离航看了眼武德,跪下道:“臣甘愿受罚。”
  王母点点头,便说道:“离航既愿受罚,那么本宫便判你回离恨天自省三百年。兵部的职务,就暂且卸下吧。不管阐教有无像狐君所说的那般猖狂,老君也当回去警醒弟子,有则改之,无则加勉。不过青丘这边,狐君也应悔改才是,岂能因为不分青红皂白便大开杀戒?”
  她这里各打五十打板,老君也不好说什么,反正知dào
  实jì
  上玉帝就是个妻管严,再说不管他太上老君身份有多高,这个玉帝都是鸿钧老祖亲推出来的,他又岂能明目张胆地扫他师父的脸面,因此也就顺着台阶下了:“娘娘圣明。离航自该反省。”
  而狐君这里见达到了打脸阐教的目的,也就此绝了离恨天因为这事来青丘寻衅的念头,王母让他怎么悔改,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
  玉帝这里见事情了了,心下也松了口气,指着他们说道:“若没有别的什么事,巡察司刘俊,你这就带着众人前去火王峰认领失物罢。”
  满殿人皆下跪山呼圣安。
  武德万念俱灰,偏又冲着宝座上叩了一首,说道:“罪民诚请圣上允准,倘若将来有绯衣下落,还请圣上能允准让她与罪民得见一面。”
  玉帝沉脸道:“你见了又有何用——”
  话没说完让王母娘娘一声咳嗽给打断了。王母道:“武德虽犯有错,但这份痴情也未免让人动容。像你这么样的人可不多了,本宫准了,也算是给天上地下的男人做个榜样。但你报复人却是不对,望你再生为人之后,改过向善。”
  说完之后她顺势瞥了眼玉帝,玉帝不知怎地,那张白脸上就蓦地红了红。
  案子就此告捷。
  随着玉帝王母回宫,众仙也就散了。
  神仙们大多还沉浸在武德和离航这段恩怨情仇中,天庭没有和影视剧,或许这段八卦能让他们八好久。
  武德斩断仙根坠入轮回,便是生生世世都没有成仙的希望的意思。不过慕九想,也许成仙还是为人对他来说已没有多大分别,他心里始终在乎的是绯衣,他这番痴情固然可贵,可他那狭隘偏激的性子却又让人对他们的未来难抱希望。
  这本来该是件幸福快乐的事,爱得这么纠结疲惫,那还不如不爱。
  慕九望着武德被押走后才抬步出殿,不经意抬头又看到默立在门槛下的离航。
  离航的视线一直落在武德背影上,先前的轻慢和不屑不见踪影,反倒是有些萧索。
  这使她又想起武德先前说绯衣的魂魄被人放走了的时候他的表情,那时候他是错愕的,也还有一丝如今这样的萧索,难道说他真不知dào
  那是怎么一回事?可是武德说的对,若不是他放走的,又是谁放的呢?
  她纳闷的时候,刘俊已过来了:“你还在愣在这里干什么?”
  “我在想绯衣去哪儿了。”她微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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