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071 初来乍到
071
韩惜默和赵语涵相视一眼，这瑞海怎么忽然来了？
“请进来吧！”
“是。”
不一会小太监就带着瑞海进来了。“内侍监总管瑞海见过二位女官！”
这瑞海年纪不算大，还不到四十，长的很白净，身高也不算矮，有些微发福，一双眼睛不大，倒是很有神，透漏出一股子精明来。
“瑞总管客气了，快请起吧。”韩惜默说道。
“是。”
“瑞总管这么大清早的就来焦安馆可是有何要事？”赵语涵也没废话，直接问道。
瑞海抬头笑意盈盈地看着上座的两位姑娘，按年纪来算这对他来说可以算是小孩子了，但瑞海却没有任何轻视。韩惜默和赵语涵都是难得一见的美女，韩惜默妖娆灵动，赵语涵甜美清新，二人都穿着最简单的蓝色宫装，头发挽起，有少许垂在鬓边，带着最简单的珍珠耳饰，简单大方，骨子里透出一股高雅华贵。瑞海暗暗称赞，果然不是一般人物。
“是这样，明儿是每年宫中固定的点算的日子，这事儿历来都是内侍监主办的，但今年有二位在，皇后娘娘特意嘱咐过，宫中大小事务二位皆有权处理，所以奴才特意来请示，不知二位可有什么叮嘱？”
“瑞总管太可气了，我们刚刚进宫，尚有诸多事情不熟悉，还需yào
瑞总管多多提醒帮忙。这宫中点算算是大事了，瑞总管已经主持过多次经验丰富，我们就不在这里班门弄斧了。”赵语涵说道。
“赵女官过誉了，那么还请二位明日去内侍监督办。”
赵语涵看了看韩惜默，“好！麻烦瑞总管了！”
“那奴才就恭候二位大驾！奴才告退！”
“瑞总管慢走！”
瑞海离开焦安馆之后，“这瑞海是来干什么的？”赵语涵问。
“别看着我，我也不清楚着呢。离思，你可知dào
这一年一度宫中点算可是这个日子？”韩惜默说道。
“我也不清楚。但是小姐，这个点算就是清算一年以来的账目，为何不是年末而是刚刚过完年的年初？”离思提出自己的疑问。
“小姐，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不妥？”灵安似乎也很担心。
赵语涵忽然扑哧一笑，“就是龙潭虎穴咱都得去啊！要不不就没意思了？”说完还朝韩惜默眨眨眼睛。
“不错，说的这么名正言顺的，如果不去实在说不通。”
第二日一早韩惜默和赵语涵就去了内侍监。
“内廷女官到！”
“见过二位女官！”众人纷纷向韩惜默和赵语涵行礼。
“大家快起来吧，昨日瑞总管告知今日是宫中一年一次点算的日子，我和韩女官特意来看看，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就好！”
“是。”
“二位请坐，小安子，上茶！”瑞海笑着招呼。
“瑞总管，不用客气了，今日大家应该都很忙，我们本就帮不上什么别添乱就好！”
“哪里哪里，韩女官客气了，内廷女官上任第一个地方来的就是我们内侍监，是我们的荣幸。等下算好后会呈上给二位查看。”
“好。”
韩惜默和赵语涵在内侍监里走了一圈，这里一切都井然有序，账目都是从各个宫中汇总而来的，还有就是各宫一年来的用度、宫中宴会招待使节、宫女太监例银发放等等，这些都会有专人负责，汇总后再有人查验，一切都弄好后还要有人最后核查，如果有纰漏之处要逐条查看清楚，最后呈交中宫。这瑞海看样子是个做事情一丝不苟的人，能爬到这个位置光靠溜须拍马怕是不成，真本事还是要有的，而且上面那几位主子一看就是光靠奉承不能取悦的主。
韩惜默和赵语涵都很有耐心，对于一些不是很清楚的事情随口问瑞海，他都详尽解释，可谓是尽职尽责。大概两个时辰后，有人把一本账本呈给瑞海。“回禀二位女官，这是一年来宫中各种用度的点算清单和账本，请二位过目。”
“内侍监每年都这么做，瑞总管想必也主持过多次，我们就不班门弄斧了，没问题就一份存档一份呈交皇后娘娘吧。”赵语涵说道。
“赵女官此言差矣，二位在此，奴才怎敢逾越。”
“那就拿来看看吧。”赵语涵还未说话韩惜默就把账本接了过来。
韩惜默翻着账本一页页看的很细，“瑞总管，这账目做的真是不错，复式记账，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韩女官过奖了，这都是下面人做事仔细。”
“看瑞总管说的，下面人做的好还不是因为有你在嘛！”
瑞海笑的很谦虚，心中却冷笑，这弘亲王的外孙女莫非只有这点本事？
韩惜默看着瑞海话锋一转，“但是瑞总管，请恕我愚钝，这总支出是肆拾叁万陆仟贰佰伍拾一两二钱，但账簿中账目有三处坏账，两处漏账，差了捌万壹仟零贰拾贰两一钱，这是怎么回事，瑞总管可知？”
赵语涵在一旁愣住了，韩惜默会看账她本就很意wài
，她看账的过程中手中连算盘都没有，是怎么算出来的，这也太邪门了。瑞海猛地抬头对上韩惜默那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她如何得知？
韩惜默合上账簿，“想必瑞总管对此事并不知晓，一定是底下人算的时候出了差错或者是干脆忽略了某个宫中的某些用度，还要麻烦瑞总管多多督促算好才是，这样才能呈交给皇后娘娘，你说，是吗？”
瑞海定了定心神，“是，奴才一定尽lì。”
“那我们就不打扰瑞总管公务了，瑞总管可按照往年惯例直接送往凝晖宫。想必瑞总管定是知dào
的，内廷女官可参与诸事但却无权处理！”
瑞海神色一凛，“是。恭送二位！”
二人出了内侍监，没有看到瑞海眯起眼睛捏紧了手中的账簿。
“惜默，你看得懂账本？”赵语涵一脸崇拜。
“略通皮毛！”韩惜默说的轻描淡写。
“算了吧，这还是略通皮毛啊，我看你都快成行家了，算账居然不用算盘！”
“想必瑞海也记不清，我就随便蒙了个数胡说的！”韩惜默说的更淡定了。
赵语涵瞪大了眼睛，“真的假的？”
“假的！”
“你竟然骗我！”赵语涵张牙舞爪直呼韩惜默狡诈。
“我只是觉得事情蹊跷，我们俩的身份无论在宫中还是朝廷怕是都不会太讨喜，这瑞海和我们素未谋面，又是内侍监总管，宫内一手遮天的人物，怎么对我们如此恭敬礼遇？”
“你是说这事儿背后有主使？”
韩惜默摇摇头，“我也不确定，如果说瑞海看不惯女人当道，初来乍到的，要给我们一个下马威也说得通。或者是有人授意，试试我们的底细。”
赵语涵赞同，转而笑了笑，“可惜遇到了你这个行家，哈哈！”
韩惜默笑的含蓄，她是算得上行家，但高手还大有人在。
彼时，德悦楼，离轩正在内院小阁楼看账，一目十行算得特别快，韩惜默的这个本事便是离轩教的。
今日的德悦楼也分外热闹，宫中张贴了皇榜，整个圣都乃至整个金国都知dào
今年秀女大选出了两名内廷女官。这内廷女官在民间和朝中的有着不同的影响力，在朝廷男人忌惮、女人羡慕又鄙夷；在民间男人称赞，女人崇拜，这都要归功于历任内廷女官所作出的卓越贡献。
“店小二，来一盘酱牛肉，两碟小菜，再来一壶上好花雕！”苏笑笑一身男装，月白色长衫，手持一柄纸扇，风度翩翩，肌肤胜雪，双眸狡黠灵动。
“来喽！”店小二很热情，“客官，您吃饭？二楼雅座请，菜马上来！”
不多时，菜就上齐了，苏笑笑尝了尝，“味道不错！”
“那是，我们德悦楼的菜是全圣都都出了名的，饭香酒醇，客官您慢慢用！”
“等一下。”
“客官你还有吩咐？”
“把你们掌柜的找来？”
“哟，不巧了，掌柜刚出去了，您有事小的可以代劳？”
苏笑笑一锭银子拍在桌子上，“别给爷废话，找去！”
店小二是个灵巧人，“得嘞，客官您稍后！”拿了银子去了内堂。
一会钱进就出来了，笑眯眯来到苏笑笑面前。“客官，我就是德悦楼的掌柜，不知客官有何吩咐？”
苏笑笑没说话就这么看着钱进，钱进琢磨过来不对劲，细细一看，这不是那日惩治刘公子的姑娘嘛？钱进让小二下去忙！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客官您这是来……？”
苏笑笑乐的见牙不见眼，语出惊人，“我来找正牌掌柜！”
钱进一愣，“客官说笑了，在下就是德悦楼的掌柜。”
“钱掌柜，咱们就不要卖关子了，我要见那日那个美美的离轩公子，你可不要挡路哦！你也不想像刘公子那样的是吧？”苏笑笑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威胁钱进。
钱进无奈，“那请客官稍后！”
钱进来到小楼，敲门，“老板，外面有客找！”
“谁？”
“那日惩治刘少良的姑娘，靖安侯府郡主苏笑笑！”
离轩凝眉，怎么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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