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 压制

  听完丁小梅的叙述凌云秀微微点头,果然这个慕容白不是泛泛之辈。他待在莲花派是奔着薛无痕,如今薛无痕已经不在了,他在犹豫是不是要继续留下来。凌云秀的意思是必须得留住他,一来能够为莲花派增添战力,二来只有这四位长老服了其他人才会随之臣服。
  可光用说的并不做事,即便他们都留下,也不过是告诉了众人服从会怎么样,而没有告诫他们不服会怎么样。所以他们四个人当中至少得有一个不服的,而且还会被凌云秀教训得非常惨。这个人会是谁呢?
  “不好啦!杀人啦!”
  东方太岁与慕容白正在议事厅喝茶,你一言我一语的两个人穷对付。就在这个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打眼一看这人是东方太岁的手下。连滚带爬的来到议事厅,嘴都不知道该怎么张合才好,嘎巴了好一阵子才说明白。
  “不,不,大事不好啦!”
  张不正就是一愣,起身来到那人面前,“大晚上的鬼哭狼嚎什么!嘴给我捋顺了再说!”
  “张大长老大事不好了!新任的少掌门少宫主,少宫主她,她”
  “她什么她,到底怎么了,快说!”
  “少宫主她把丁长老给杀了!龙骑这会儿正拖着尸体往这边走,看那样子是奔着议事厅来的。也就是我脚前脚后,二位长老我话给您带到了,这地方我待不住,先走一步啦!”
  说完话也不能东方太岁吩咐,猫着腰出了大殿正门。其实大殿根本就没有门,他出去的时候刚好碰上凌云秀往里面走,俩人差点撞了个满怀,被凌云秀一脚踢倒在地。
  “跑什么!这地方是你该来的吗?”,凌云秀一声呵斥,“来人呐,拖出去打断双腿!”
  身后跟着铁骑军托起那人就往外走,连求饶的机会都没有。凌云秀换上一副讥讽的小脸漫步来到众人面前,东方太岁脸都白了,愣在那好半天没敢坐下。
  “怎么了?堂堂大长老三长老,连坐下的权利都没有吗?这要传出去不是让人家笑话我凌云秀,说我待兄弟不周吗?”
  两人各自咽了口唾沫,东方太岁率先扶着椅子把手慢慢的坐了下来。他们一落座,身后的龙骑就扛着什么东西,咕咚就往地上一扔。
  尸体在地上翻了几翻来到两人面前,仰着脸,惨白惨白的毫无生气。东方太岁试探性的伸出手,刚伸到鼻子上便犹如闪电一般缩了回去。
  “别怕,试一试,是不是真的死透了?”
  凌云秀漫步来到近前,按动绷簧歘一下抽出青龙宝剑,大殿内仿佛打了一道电闪寒光。像是戏谑一般的用脚尖踢了踢丁小梅的尸体,因为刚死不久的关系还未僵硬。眼睛盯着东方太岁,用脚踩着丁小梅的尸体,抬手将宝剑从她锁骨下面一点的地方插了进去。
  宝剑扎进去以后换两只手使劲的向下压了压,然后左右的旋转愣是剜下一块肉来。
  捡起那块肉递给张不正,笑着说道,“你不是很喜欢想要她吗,这尸体本宫留着还有用,所以只能给你一小块。”
  转回头又笑着对慕容白说,“怎么样?你也要一块吗?”
  慕容白还算是比较镇定的,在这些人当中就只有东方太岁张不正真的被吓傻了。因为议事厅没有大门,先前是有的后来被拆掉了,背着帮众议事乃是大忌。
  自始至终就只有慕容白没有表态,凌云秀很想要看看他的态度,于是先开口说道。
  “丁小梅,这个贱人怀疑本宫杀了他的姘头,竟然半夜三更到我房中行刺。”
  转回身唤来龙骑,对他吩咐到,“把丁小梅拖出去示众!让他们都见识见识,敢违抗本宫的下场!”
  “你!你这太不仁义了!”
  东方太岁憋了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话音刚落起身就要走,刚迈步就被狴犴横刀拦住。
  凌云秀的笑声在他的身后响起,“现在想走,是不是太晚了点?你长得丑不说,还处处与本宫作对,你说我能就这么撒巴掌放了你不能?”
  “那你要怎么样?”,东方太岁没敢回头,就那么站着。
  “哼。”
  凌云秀冷冷的哼了一声,拎着东方太岁的后脖颈把他重新按到椅子上,心中暗自窃喜,这张不正比想象中要没用得多。紧接着抬眼去看慕容白,慕容白不愧是经过大风大浪在鬼门关前面走过来的人,即便如此依然敢于直视凌云秀。
  他的心里有没有发虚凌云秀不知道,可只要龙骑和他的铁骑军还在,莲花寺总院就没人能拿她怎么样。身后这六位铁骑军虽然不一定是慕容白的对手,可加上龙骑和狴犴,任凭他慕容白再有能耐也无计可施。
  她深信慕容白还能坐在那里完全是因为身后的铁骑军,倘若没有铁骑军护驾,别说是议事厅恐怕她连莲花寺总院的大门都未必进的来。可不管怎么说,今天晚上他只有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服。
  凌云秀定了定神,对慕容白问,“我想知道慕容老先生的态度怎么样,自从我见到您开始就一直这么不温不火,着实让本宫头痛呀。”
  “看来宫主给了我两条路,要么死,要么服。我慕容白是贪生怕死之人,必定会服。可少宫主又是心机极重之人,我若是服了必然口不应心,你还是会杀了我。”
  “所以就要看你怎么回答我的问题了。”,凌云秀莞尔一笑,“在这些人当中我最看重你,说实话我不希望你死。只要我们联手算了,我还是从头来问吧。”
  “宫主但讲无妨,我慕容白虽说贪生怕死却也心直口快,所说之话绝无半句虚假。”
  “呵呵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凌云秀在大殿里转了个圈,慕容白这才注意她的穿着。一身雪白色长袍,尾摆拖地,胸前一子抹,腰间挂着流苏。脚下穿着一双黑底白面儿的素布鞋,金簪别顶,耳垂上坠着珍珠。浑身上下除了那柄宝剑以外什么兵刃都没有,两只手腕子上系着白色的系带,肩膀露着一直白到脖子根。看样子是化了妆,不过手艺并不算十分精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