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合作

  司马启煊的眼睛瞪的更大了,好半天才找到自己的舌头,心道:皇兄真是与虎谋皮,竟然跟齐峰合作!
  “非常之时,采取些非常手段,我对齐峰该有的戒心尚在,你毋庸担心。”司马昊明白他的疑虑,淡淡说道。
  之所以提前起义,也是因为齐峰那边着急,这些司马昊后面慢慢解释给司马启煊听,都是后话。
  观看了士兵操练,感染到高涨的士气,司马启煊似乎深受触动,晚上在主帅的帐子里,他对着司马昊感慨,“我总算明白为何毙马屡屡吃了败仗,你和齐峰强强联合,他根本不是你们两个人的对手。不过齐峰此人心思难测,最好速战速决,省的他打其他的算盘。”
  司马昊当然想过这一层,他在沙盘上演练的动作一顿,良久点了点头。
  边城战事一触即发,相去甚远的京城里,形势也非常严峻。
  毙马直接在早朝时下令,“司马启煊通敌叛国,蓄意谋反,证据确凿,明日午时三刻处斩!李尚书亲自监斩。”
  现在的朝廷全部惟毙马马首是瞻,明知道那些证据都是假的,谁也不会点名,纷纷赞陛下英明。
  天牢里,小太监宣读完圣旨,指着一壶酒和几样小菜,吩咐:“最后一顿晚饭,让齐王吃饱了,明天好生上路。”
  太监尖细的嗓音还在回荡,狱卒们得了赏赐恭送他回宫,等人一走立即拿出银子置办酒菜,牢头喝了一大碗酒,“看了齐王几天,总算能得到休息了,这几天哥几个辛苦了啊,我们今天一定要喝个痛快。”
  这边吆五喝六,呼朋引伴的喝酒划拳,里面看守“齐王”的人却一脸羡慕,忍不住骂了两句。
  易容成齐王的江疏一直坐在木椅上,早在听到外面动静的时候,他已经有了主意。察觉狱卒不忿的样子,他眸光一闪走上前,压低了嗓音道:“小哥,劳烦给口酒喝。”
  狱卒正在气头上,听到后猛地回头,破口大骂,“吵什么吵,老实点,真当自己是个王爷,使唤人习惯了?”
  “小哥,这个扳指送你,你行个方便,就当可怜可怜我。”“齐王”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滴了几滴男儿泪,落拓又凄凉。
  “行了,看你可怜我帮你争取一下。”狱卒不懂江山易主改朝换代对自己的影响,但是他知道毙马当政,苛捐杂税不得人心,见齐王这样有点于心不忍,面色虽不耐却也过去拿酒了。
  无巧不成书,那壶酒本来是赐给齐王的,却被牢头忘记了,狱卒直接拿过来,不等齐王喝上他自己倒上了。等到里面的人询问,他才有些不舍的隔着栅栏倒给“齐王”。
  江疏的嘴角几不可察的动了下,太监的声音他听到清楚,没想到毙马这就按耐不住了。
  天牢里不时有醉酒的人,看守齐王的狱卒喝到一半忽然七窍流血,他双目大张欲呼喊同伴,却被一只忽然欺进的手扼住了喉咙,直到咽气的时候也没明白哪里出了问题。
  江疏缩骨出了天牢,换上狱卒的衣服,李代桃僵,大大咧咧的出门,狱卒们喝的东倒西歪,根本没当回事。他离开了天牢,翻墙到一户普通人家,顺走一件男子衣裳,至于他身上狱卒的衣服直接烧掉。
  “客官,您给的银子太少了,这马是一匹良驹,您看能不能再添上几两银子?”客栈后院,掌柜陪着笑脸,望向高大的男子。
  江疏穿着普通,气势却不减,任谁看了都觉得他不是掏不出银子的人。可事实上,他身上只有这点银子,其他的都给真正的齐王了。
  掌柜精明的眼神溜了几圈,没错过他脸上的窘迫,当即给小二一个眼色,笑容却不改,“您要是不着急,明天我让人牵过来一个骡子或者毛驴,您今晚先住下。”
  眼见是谈不成了,江疏有些懊恼,他索性心一横,直接抢过小二手里的缰绳,翻身一跃而上,双腿一夹马腹转瞬不见了踪影。
  “混蛋!快给我追!”掌柜气的八字胡一哆嗦,一边喊小二去追,一边让人报官。
  合该江疏倒霉,那马认路,不一会自己转回城里,不管鞭子怎么抽它都不会拐弯。
  捕快们将一人一马团团围住,长矛指着马上的人,而客栈驯马的师傅一个唿哨,马儿直接跑向了衙门。
  “抓活的,上头吩咐了,京城刺客多,谁抓住了重重有赏。”捕头一声令下,大家马上响应,个个跑的飞快。
  江疏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眼见捕快要过来押解,他佯装下马,却飞腿踢向最近的人,迅速解决了几个人,然后一个纵身翻出了衙门的高墙。
  这些人马根本难不倒江疏,只是担心引来追兵,他刚刚才没有弃马逃走。
  夜色越来越暗,街上却灯火通明,捕快们还有巡夜的士兵,脚步声杂乱,还有一两户人家的狗吠声,吵的大半个京城都不得安宁。
  嘈杂的京城之中,一道刚劲的身影蛰伏马背之上,竟然穿过了层层围堵,直接出了城。
  京郊司马围的城镇,纷纷挂出通缉令,所有人都缩着脖子窝在加重,一时间鸡犬不宁。只有一户杏树环绕的人家除外。天刚蒙蒙亮,寒云照常早起,一边摸着弯弓,一边冲正房的位置喊道:“爹,早饭在灶上,我先进山了。”
  “最近村子不太平,你一个女孩家家的,成天对那些兵器感兴趣,老实待在家里吧。”一道沧桑的声音传过来,听起来是女孩的父亲。
  寒云个子不高,杏眼弯弯,带着十几岁少女特有的娇憨,只是眼波流转很是俏皮,她吐了下粉嫩的舌,小声辩解:“还不是随了爹爹你吗。”
  门帘被从里面掀开,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子缓缓走出来,身形矫健,脚步沉稳,一看就是练家子,他端详着挂在院里的弓箭,不理会女儿的调侃,将所有弓箭都收拾起来,放到后面的厢房。他叹息似得说道:“这些日子不太平,我们的弓箭兵器能藏就藏,不然会招来灾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