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中华五千年战争文明的传承者

  这帮没文化不读书的混混当然不会知道,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位最优秀的将军,指挥这种小规模战斗那是绝对的驾轻就熟,小菜一碟。
  刘子光进行了详细的兵力部署,先以少弱残兵麻痹敌人,使其松懈轻敌,然后猛然亮出獠牙,以猛烈的远程火力打击对方集群兵力,同时以配备长矛的小毛孩们为掩护步兵,缓缓向前推进,以机械化掷弹兵的火力压制对方,力图将对方击溃。
  身经百战的刘子光深知,兵力多管毛用!越多越乱!一旦溃败,光自相践踏就得死不少人,更何况老四纠集来的这帮人,大多数是打酱油的,跑个龙套,领个盒饭而已,真打起来,只有少数几个嫡系才能派的上用场。
  为了进一步打击他们的军心,刘子光在正兵之外,还安排了一支奇兵,王志军带着四十个精锐保安,埋伏在运沙子的平底船里,先在远处不声不响泊着,这边一开打就过来,在敌人背后登陆,来个两面夹击。
  掷弹兵长矛手,藤牌刀盾军,海军陆战队,水陆并进,这TM哪是打群架啊,分明就是立体化全方位作战,中华文明几千年的传承,从兵器到谋略,被刘子光用到了极致,这场仗,老四不败都出了奇了。
  王志军带领的奇兵从背后爬上江岸,大吼着冲过来,小混混们脚都软了,这都是些啥人啊,简直武装到了牙齿,手肘膝盖都带着护具,头上柳条盔,手里长藤牌,胸前的迷彩服里还有一块方方的东西,不知道是什么盔甲,人家手里不是自来水管就是镐把,抡起来呼呼响,队伍呈楔形突击过来,见人就是一棍,你手里的铁尺链子锁根本派不上用场啊,就算打过去,人家有头盔盾牌挡着呢。
  这也太不对称了吧,东边是板砖雨,大螺栓,长枪阵,背后是猛虎一般的藤牌手,所到之处一片人仰马翻,有些机灵的伙计,早就钻进汽车,冒着漫天的砖头倒车准备开路了。
  可是汽车停的太过密集,慌乱之下倒车碰到了别人的汽车,场面更加混乱了,这五百人根本毫无组织纪律性,一片鬼哭狼嚎,谁还管老四的高价悬赏啊,五千块,你留着自己玩吧。
  五百人实在是有点多,凭着刘子光的兵力还照顾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其中一部分人狼狈逃走,贝小帅要开车去追,被刘子光拦住:“穷寇莫追!”
  那些人落荒而逃,跑出去没二百米,忽然江堤上开下来十几辆出租车,从里面跳出来几十个号猛男,手里拿着木棍铁尺,照着他们劈头打来,这些人早被吓破了胆,顿时被打得落花流水,跪地求饶。
  四哥朝那边看过去,只见这股伏兵还是老熟人,领头的正是和平饭店的老疤,自己的死对头,没想到啊没想到,疤子竟然和这小子勾结上了,我怎么这么背!
  四哥这回是真急了,啥也不顾了,从手包里掏出一把手枪,从汽车后面扑出来,一边大吼着:“马勒格壁的,我和你拼了!”一边高举着手枪冲向刘子光。
  动枪了!现场所有人都呆住了,此时两帮人已经陷入混战,为了避免误伤,砖头和大螺栓已经停止发射,距离太近,那些挺着长矛的小毛孩都能看见老四手里漆黑的手枪,和他因为愤怒而涨的通红的胖脸,以及脖子上闪烁的金链子。
  站在东风卡车车头上的刘子光,见状冲着贝小帅大喊一声:“弓来!”
  贝小帅刷的一下将钢臂弓抛了上来,刘子光一把抓住,在众目睽睽之下搭箭、张弓、发射,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自然,动作潇洒利落。
  “嗖”的一声,长箭划破长空,正中老四拿枪的手腕,顿时穿透,手枪落地,老四疼的惨叫一声,捂住了手腕,刘子光眼睛都不眨一下,继续搭上一支箭,下意识的瞄准老四的胖脑袋,就在发射前的那一瞬间,稍微犹豫了一下,箭头向下一偏,手指一松,钢臂弓强大的弹力将箭矢射了出去,正中老四的左腿,他再次发出一声嚎叫,跪在了地上,眼泪鼻涕都出来了。
  “马勒格壁的,都玩冷兵器,你玩火器,真不讲究!”刘子光骂了一声,手持长弓伫立在东风卡车的车头上,威风凛凛,此时阳光终于穿透层层云彩射了过来,在场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望着刘子光,初升的太阳将他的背影镶上一层金边,如同天神下凡一般。
  “妈呀,老大太帅了……”手握长矛的小毛孩们都看傻了,一个个眼角湿润,热泪盈眶,今天真是太拉风了,太牛逼了,一辈子都忘不了啊!
  蹲在汽车后面的混混们也是内牛满面,心里腹诽道,明明是你们不讲究,俺们玩的才是冷兵器,你们玩的那是重武器!
  打群架就是那么回事,大多数是凑热闹打酱油的,彼此间也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像真打仗那样必须拼个你死我活,王志军麾下的藤牌手和疤子带来的近百号生力军左右夹攻,刘子光居中推进,三面夹击,混混们背水一战,但他们并没有项羽的觉悟,只能像鸭子一样被赶进水里。
  上百个混混被赶进水里,哭爹喊娘,幸亏秋天的江水还不是很冷,水也不深,只能淹到裤腰带的位置,但也狼狈的很,岸上的人也不痛打落水狗,反而哈哈大笑。
  终于笑场了,因为疤子带来的这伙人也都是经常在外面混的,和水里泡着的这帮家伙都认识,有熟人就好说话了,水里的伙计们嚎道:“不打了,服了!”
  岸上一片哄笑,有人喊道:“看你们那熊样,麻利的爬上来吧。”
  大混战就此结束,满地都是伤员,幸亏场地够大,泥沙草地又很松软,没有人因为践踏而受伤,但被砖头砸伤的和被螺栓射中而受伤的比比皆是,还好没有死人,车辆损失更是严重,基本上挡风玻璃全破了,车身上坑坑洼洼全是坑,看的玄子直咂嘴:这得用多少腻子才能补平啊。
  混混们从水里爬上来,冷的直打哆嗦,蹲在草丛里不敢动,那些没下水的则全部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那帮小毛孩子拿长矛在旁边虎视眈眈看着呢,谁敢乱动就拿长矛猛捅,虽说是照着屁股大腿上招呼,可也疼啊,都是些不知道轻重的小毛孩子,真捅到大血管上把人弄死,他连判刑的年龄都不到,你还不是干吃亏。
  刘子光从车上跳下来,捡起四哥掉在地上的手枪,娴熟的抽出弹夹一看,顿时骂道:“操!还以为是真铁,原来是狼狗,老四你多大了?还玩儿童玩具!”
  老四心里这个憋屈,这把汽手枪还是他花了大价钱买来的,用二氧化碳做动力发射钢珠的,威力相当惊人,竟然被称作儿童玩具,不带这么损人的啊。
  此时他那还能说得出话来,手腕上中了一箭,大腿上中了一箭,血哗哗的淌,那叫一个疼,疼得他紧咬着嘴唇,一张大黑脸都变成了惨白色。
  疤子快步走了上来,看也不看地上的老四,伸出手来和刘子光握手:“兄弟,我叫方国豪,喊我疤子就行。”
  刘子光和他握手,笑意吟吟的说:“疤子,来的很及时嘛。”
  疤子那张刀条脸上的伤疤都因为兴奋变成了紫红色,他大笑道:“还不是你安排的好,整个一十面埋伏。”
  原来昨天晚上疤子收到风就和秘密和刘子光联系了,刘子光救了他媳妇和女儿,这可是两条命的恩,疤子是个讲义气的汉子,这个情说啥都得报,但刘子光以为,这场架一定要用自己的嫡系人马来打,借助别人的力量就没那个效果了,但疤子的盛情难却,就请他从旁协助,担任左路伏兵。
  疤子也是江北道上有名的大哥,在场不少残兵败将都认识他,能说上话就最好了,疤子这边一说情,刘子光也是个豪爽人,当即表示:除了老四的嫡系手下,所有人都放了。
  众人如蒙大赦,互相搀扶着离开现场,不少鼻青脸肿的伙计疼的嘶嘶的直叫唤,一瘸一拐的爬上车,竟然没有一个敢放狠话的,这也难怪,五百人对人家不到一百人都能打败,还有什么资格放狠话。
  地上只剩下老四手底下一帮人了,三十多号人战战兢兢的蹲着,头也不敢抬,刘子光对贝小帅说:“上次是谁砸咱们地地道道的,都给我挑出来,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老四到底是纵横黑道十几年的大佬,虎死不倒架,硬气的很,死撑着半跪在地上,一双阴狠的眼睛盯着刘子光,依旧嚣张无比。
  刘子光走到他面前,勾起他的下巴,问道:“四哥,还认得我不?咱们在华清池见过一面的。”
  老四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恶狠狠地说:“小子,有种你就弄死我,只要我不死,一辈子找你麻烦!”
  贝小帅跳过来就是一巴掌,脆响!
  “叫你狂,今天你不想死都不行了!”
  “小贝,不要这样嘛,让人家说两句又不会伤筋动骨。”刘子光冷笑着将贝小帅拉开,蹲下身子,紧盯着老四的眼睛说:“记住,我叫刘子光,你在底下要是闷的慌,随时上来找我玩,反正也不差你一个。”
  老四一阵寒颤,被刘子光犀利的目光看的有些发毛,这一刻他忽然明白,这个所谓高土坡的黑马,来头绝对不简单!如果自己猜得没错的话,他手上的人命两只手怕是都数不过来。
  报仇的时候终于到了,新仇旧恨一起算,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昔日风光无限的黑道大佬四哥被一帮江湖新秀彻底打垮,那些参与过砸地地道道的打手们被揪出来按在地上一顿胖揍,命是丢不了,但是一段医院生活是免不了的。
  至于老四,则要开个小灶单独处理,刘子光一努嘴,贝小帅会意,挑了一把趁手的斧头,试试锋刃,一手提着斧头,一手拎着老四的衣领子,拖死狗一样往岸边茂密的蒿草丛里拉。
  老四知道这是要送他归西了,装出来的硬汉风度瞬间崩塌,鼻涕眼泪横流,阿迪达斯运动裤裆部一片水渍,刺鼻的尿骚味被风一吹就散了。
  “求求你,饶了我啊,我要是报复就不是人养的,以后江北建材生意全给你!你就是我亲哥哥!我说一句带谎的死全家!”老四蹬着腿挣扎着,拼命的求饶,哪还有半点英雄气概,刘子光啐一口:“我还当你是条汉子呢,原来是个怂货!拖走!”
  两个伙计过来帮着贝小帅将老四庞大的身躯往蒿草丛里拖,尖利的哭叫和求饶声越来越远,地上只有两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秃子想说点啥,但是喉咙耸动了两下,终于还是没说出话来,只是深深的低下了头,将脑袋藏在了裤裆里。
  五分钟后,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天空,惊得草丛里栖息的水鸟都扑闪着翅膀飞起来,然后是满手鲜血的贝小帅一脸轻松的走出来,说:“解决了。”
  一阵冷风吹过,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