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做好事不留名的韦恩

  歌腾市,一个近乎于海岛的海滨城市。
  曾经坐拥巨大,吞吐量惊人的港口,后来逐渐衰落,变成了一个畸形的城市。
  之所以说它畸形,是因为哪怕日渐衰落,歌腾市依然繁华、人口众多,经济发达。
  但是,在这种繁华之下,隐藏着各种黑暗。
  这里的犯罪率名列世界前茅,政府腐败,黑帮家族,资本利益集团横行无忌,歌腾有着全世界最大的黑市,各种犯罪分子混迹其中。
  来到这里,你可以一夜暴富,成为人上人,也可能一夜之间丢掉所有,包括自己的性命。
  “你说这个歌腾,到了晚上是不是有一只大蝙蝠在天空中飞来飞去?”车子通过大桥,缓缓驶入歌腾市的范围,杨阙敲着“后备箱”问道。
  “你在说什么东西?”萝拉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
  “我是在说,这城市有没有各种穿着奇装异服的人。比如大半夜不睡觉把自己打扮得和蝙蝠似的家伙,还有没事穿紫色西装还把头发染成绿色的,有着烈焰红唇,苍白皮肤,诸如此类的。”杨阙问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从来没听过。”萝拉说道。
  这个男人,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和说法,让萝拉完全捉摸不透。
  “这些代表人物都没有,还好意思叫做哥谭?”
  “是歌腾。”萝拉纠正杨阙错误的发音。
  “不重要,重点是内核的相似,我开始期待了。”杨阙笑道。
  一小时后。
  杨阙、萝拉、德古拉三个人站在街道上。
  除了德古拉东张西望,时不时接过路人的媚眼抛回去外,杨阙和萝拉都神色凝重。
  “你确定是这里?”十来秒后,杨阙问道。
  萝拉说道:“应该没错,当时我就是在这里遇见……你说的首无的。”
  “可,现在这是大楼。”杨阙抬头往上看,眼前的这栋大楼,层数足有五十,高耸入云。
  “当时这还不是大楼,是一个废弃破旧的教堂。”萝拉说道,“我离开快有十年了,这城市变化太大,我能够找到大致位置已经很不错了。”
  “十年,你今年贵庚?”杨阙有些惊讶地看着萝拉。
  “三十。”萝拉瞥了杨阙一眼。
  “啊……老牛吃嫩草,乔尔知道自己的初恋是一个三十岁的老阿姨,估计会哭出声来。”杨阙说道,“你吃的是什么牌子的防腐剂,介绍一下,能发大财。”
  “……”萝拉没有理会杨阙。
  天生丽质,和防腐剂有什么关系?
  “反正我带你找到地方了。”萝拉看着杨阙说道,“你不会不遵守约定吧?”
  “虽然我原本应该说,你要怎么证明这里就是你们相遇的地方。”杨阙迎着萝拉勃然变色的脸,“但是算了,你去找一个安静,无人,可以交易的地方。”
  缓缓吐出一口气,萝拉点点头。
  虽然萝拉离开这座城市已经十年了,歌腾市的变化不小,但她也不是完全没有回来过。
  比如假身份,还有那些枪都是从歌腾市那“繁荣”的黑市中搞到的。
  萝拉不是对这座城市完全陌生,相反,很多地方她非常熟悉。
  什么已经无人的废弃港口,合适的藏身处等等,萝拉就很了解,带着杨阙来到合适的地点。
  萝拉看着他:“我们说好的。”
  “当然。”杨阙抬手,一个厚实的棺材瞬间出现,落在萝拉面前。
  萝拉吓了一跳:“它在里面?”
  杨阙点点头。
  萝拉立刻打开棺材板,就看见首无躺在里面,依然是曾经那件扭曲的铠甲遮掩着一切。
  萝拉用颤抖的手去触碰,眼泪汪汪。
  过了一会儿,她猛地抬头,盯着杨阙:“怎么回事?”
  “如你所见,它快死了。”杨阙很淡定地回答。
  “为什么它快死了?”萝拉强调一遍,她当然可以感觉到首无那微弱的气息,几乎是在弥留之际。
  她想要知道的是为什么。
  “干戚舞。血色的铠甲,长斧巨盾,你见过那种姿态吗?”杨阙问道。
  萝拉脸色沉重地点点头。
  她见过一次,那是一场地狱,血色弥漫,如果说在干戚舞之前,首无的情况还有救的话。
  那干戚舞之后,首无就彻底坠入疯狂的深渊,只有萝拉这一根细细的线努力牵扯着它,随时都会断裂。
  萝拉也记得,那种姿态过后,首无虚弱了很久很久,足有几年才恢复过来一点,而且也不复原本的状态。
  并且,身上的铠甲也越发扭曲了。
  可以说,一直到遇到杨阙,首无其实一直处在虚弱状态,以前的它远比现在要强大。
  如果杨阙遇到的是使出干戚舞之前的首无的话,恐怕……
  要多喷两次火才能够解决对方了。
  “既然见过,那你应该清楚,它快死了。”杨阙说道,“它又用了一次干戚舞。”
  萝拉按着棺材板,手指尖压得发白。
  “你能救它对吗?”片刻后,萝拉猛地转头,看向杨阙。
  “是的,跟着我,它就不会死。”杨阙说道,“不过我说话算话,你可以带走它了。”
  看着眼前之人脸上那略显恶意的笑容,萝拉恨不得扛起棺材板砸碎他那张俊逸的面孔。
  这个混蛋早就想好了一切,把自己玩弄于鼓掌之中。
  “带它走。”几乎从牙缝中,萝拉挤出几个字。
  “我不强迫别人,你可以显得高兴一点。”杨阙笑道。
  “好,请带它走吧,如果你能保住它性命的话。”萝拉长出一口气,露出一个狰狞的笑容。
  “来,帮我合上棺材板。”杨阙指挥萝拉把棺材板合上。
  他看似只是伸手按在上面,实际上是让变成手表形态的山海书页和棺材有所接触,将其收入山海洞天。
  已经在里面等候的哮天犬,指挥着一群狗子把棺材重新填埋上,又把“墓碑铭牌”立好。
  “现在,我可以离开了?”看着棺材消失,萝拉退后两步,看着杨阙问道。
  “请便。”杨阙做了一个手势。
  萝拉一点点退后,退到一定的安全距离,转身消失在杨阙的视线中。
  她对杨阙还是非常警惕乃至惊惧的。
  目送萝拉离开,杨阙从兜里拿出戴夫的旧手机,拨打了报警电话:“喂,119吗?我举报,在歌腾市发现了一个通缉犯,萝拉·琼,这是她的假名字和假身份……
  “对,没错,亲眼看见的,在一个废弃的港口,不用谢,我是做好事不留名的布鲁斯·韦恩,不用询问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的绰号,百特曼……”
  挂断电话,杨阙把手机往身后一丢。
  “噗通”一声,手机落入大海。
  “那么,让我来看看,在这个歌腾能不能有所收获吧。”手表变成眼镜的模样,杨阙戴上眼镜,属于城市的地图慢慢展现在他的眼前。
  “我去!这地方在搞什么?”
  随后,一个硕大的红点出现,几乎亮瞎杨阙的眼。
  这收获,是不是有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