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拿回地契

  她当即揶揄道:“小女子哪能和你四王爷比啊,财大气粗的,我可穷得很。”
  “本王可是记得你的嫁妆中可是有仁心堂,这个医馆近年来收益颇丰,你怎么会没有钱。”
  赵蝉衣听他语气中对这些事情很了解,不由得问,“我的事你怎么如此清楚,难不成……”
  姜渊被她盯得不自在,咳嗦了两声,“不要多想,故人留下的产业,我当然会清楚。”
  又是故人,姜渊第一次帮她便说是照拂故人之女,可这产业是她生母留下的。
  赵蝉衣思量半晌,猛然间想通,“你和我母亲什么关系。”
  “故人。”
  赵蝉衣气的半死,她当然知道是故人,这家伙就不能说的清楚些,她的生母到底是何身份,和姜渊又有什么关系,她都一无所知。
  姜渊看着炸毛的某人,强忍着笑意,“在你有自保能力之前,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赵蝉衣自知问不出来,所以换了种方式,“你这么清楚我的事,难道不知道仁心堂已经被郑兰芝霸占,我哪里有钱。”
  “那你可想要回来。”姜渊小抿一口清水。
  赵蝉衣听闻脸色一喜,“四王爷有办法?”
  “问她要回来便可。”姜渊顿了顿又道:“可以假借灾民受伤的名义,本王可以陪你一起去。”
  赵蝉衣不懂,两眼迷茫的望着他。
  姜渊无奈只得解释起来,“你可以同郑兰芝说从仁心堂出药救治灾民,这样她就算不同意也没办法,到时把仁心堂和青山书院的地契都拿回来。”
  赵蝉衣听罢,立刻拉着他的手,“好,咱们这就去。”
  姜渊面容古怪,旁边的绿珠也是一副吃惊的样子。
  “小姐,你的手。”绿珠小声的提醒着。
  赵蝉衣后知后觉,这才急忙将手松开,“意外,意外。”
  边说着她边观察姜渊的脸色,只见他神色如常。
  姜渊眼中划过一丝异样,“走吧,不要耽搁时辰。”
  赵蝉衣唯唯诺诺的跟在他的身后,两人用了半柱香的时间便赶到锦绣苑。
  赵疏影因为先前的事情回了临江苑,此时锦绣苑里只有郑兰芝一人。
  郑兰芝听到下人禀报,立刻出来迎接姜渊。
  她福了福身子道:“见过四王爷,不知四王爷来妾身的锦绣苑所为何事。”
  “本王刚从安河城回来,灾民中有不少伤着,方才和赵大小姐谈起此事,她说可以出药救治灾民,这才过来。”
  这时赵蝉衣从他身后走了过来,“夫人,仁心堂是家母留给小女的嫁妆,如今灾民有难,小女自然慨慷解囊,还请夫人把地契还回来,要不然可使唤不动那些伙计。”
  郑兰芝一咬牙,“你还年幼,这些产业还是我替你管理的好,至于药材,本夫人会命刘掌柜将药材送到。”
  仁心堂这几年的收入她全部据为己有,如今她绝不会拱手相让。
  “夫人,今年我自己年满十八,母亲留下来的嫁妆已经可以搭理,您迟迟不肯答应交出地契,莫不是想要霸占了我的嫁妆。”赵蝉衣故作惊讶的开口说。
  郑兰芝看着姜渊还在,强忍着怒气,“怎么会,蝉衣莫要多想。”
  “既然如此夫人早些把地契拿来,我也好带四王爷去取药。”赵蝉衣乘胜追击道,“对了还有青云书院的,夫人莫要忘了。”
  郑兰芝看糊弄不过去,只得咬牙对身旁人吩咐说:“晴儿,把两张地契拿过来。”
  不多时,晴儿就拿着一个木盒走了过来。
  郑兰芝有些肉疼,赵蝉衣倒不客气一把抢了过去,“四王爷,走吧。灾民还等着用药。”
  姜渊颔首,跟着赵蝉衣一同离开。
  注视着两人离去,郑兰芝立刻对身边的晴儿道:“你赶快给刘掌柜传信,让他把银两全部带走,把仁心堂给我砸了。”
  郑兰芝才不管那些灾民,想要从她手里把仁心堂夺回去,那便给她个空壳。
  此时的赵蝉衣还不知道郑兰芝的阴谋,她和姜渊两人缓缓走在路上。
  赵蝉衣小声的说:“这次多谢你了。”
  如果光靠赵蝉衣,郑兰芝是不会轻易把地契交出来的。
  “不必言谢,这地契不只是你的。”姜渊大有深意的说。
  “不是我的会是谁的。”赵蝉衣小声嘀咕一句,此时的她还不明白姜渊话中的意思。
  姜渊笑而不语,两人就这么漫步在东街,原本一炷香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半个时辰。
  他们到的时候,仁心堂大门紧闭。
  赵蝉衣一皱眉,这大白天的怎么关门了。
  两人推门而入,只见仁心堂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旁边的桌椅还有些杂乱。
  赵蝉衣惊呼出声,“该不会是遭贼了吧。”
  姜渊摇头,“只怕是郑兰芝命人把仁心堂已经搬空。”
  好个金蝉脱壳,赵蝉衣一咬牙,在仁心堂细细的检查着,“应该只是卷走了金银、遣散药童,药材还在。”
  这边的仁心堂成了这副德行,那么青云书院……
  赵蝉衣暗道不好,声音低了下来,“我要去看看青云书院。”
  “本王陪你一起。”
  因为仁心堂的缘故,赵蝉衣怕郑兰芝也对青云书院动手脚,所以一路走的极快。
  西街不如东街繁华,多是普通百姓的住宅区。
  赵蝉衣气喘吁吁的来到青云书院,可她还来不及喘口气,便被眼前的景象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青云书院?
  屋檐上的牌匾倾斜半边,仿佛下一刻便要掉下来,书院台阶上杂草丛生,大门敞开,从外面望去隐隐可以看到里面破败的房屋。
  赵蝉衣指着书院,望着他道:“这真的是青云书院?怎么比我的望兮苑还破!”
  望兮苑虽然破可是好歹干净,青云书院杂草丛生这是多少年没人住了吗?
  姜渊倒是镇定,仿佛早就知道。
  两人说话的功夫,从书院内走来一个身着素衣的儒雅中年。
  他看到赵蝉衣怔了半晌,目光有些湿润。
  “你认识我?”赵蝉衣不由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