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证据

  林桑桑仙鹤寺东西了人心中的想法,更是明白隔阂所在,主动的向前两步接过衣服,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和善的笑。
  “多谢清风姐姐。”
  她越是这样,清风的心中越是不好意思,但眼下说什么都好像弥补不了之前自己的那些恶言恶语,只能讪讪道:“我……我对不住你,夫人的死,的确让我昏了头,竟然……”
  竟然相信了阿月的话,现在回想起来,除了那块玉佩,和阿月那个所谓的证人,她根本没有什么证据。
  林桑桑显然并不计较,说来说去,清风对她所有的针对都是源于对洛夫人的忠心罢了,而对这种忠心,林桑桑并不反感。
  “不过是关心则乱罢了……况且……”
  林桑桑自己都不忍心将自己所想的说出来。
  阿月能做出这种事情,自己是个引子。
  归根结底,这件事是她引起的。洛夫人的一条人命算到她身上,并不冤枉。
  所以她一定要用尽全力,为洛夫人报仇!
  站在两人身边的洛子旬一直没有说话,清风看了自家公子一眼,这神情神明是有心事的样子,且这心事多半是冲着林桑桑去的。
  想到洛子旬平日对林桑桑的感情似乎就很特殊,自己不如先回避,如果能让林桑桑开解一下公子也是好的。
  “奴婢……先告退。”说着她便要退下,临走前再三用眼神示意林桑桑。
  林桑桑自然明白清风的苦心,也知道洛夫人就这么去了,身为家中备受宠爱的独子,洛子旬心理也必定不好受。
  待清风走远后,夜风猎猎,吹动着面前少年的白色衣袍,他却站在夜风中,站在林桑桑面前,纹丝不动。
  “你娘亲……算得上是因我而死了,”林桑桑唇角有着一抹苦笑,可下一刻,空间按着人的眼神中却满是认真,“洛子旬,如果你现在要我这条命就拿去,若是不要。”
  她顿了一顿,像是许下了一个重大的承诺。
  “我会为洛夫人报仇,无论凶手是谁,如何强大,我都会为洛夫人报仇。”
  洛子旬看向她的眼神中总算是有些波澜,小公子却是上前了一步。
  林桑桑被他浑身散发的寒冷阴郁的气场震慑住,像是有些手足无措的后退了一步。
  就这样,他进,她退,直到将林桑桑逼退到帐篷的一角,便是退无可退了。
  洛子旬看着她,眼神中似乎有着…愤怒和痛苦交织,最终化为冰冷的质问。
  “为什么。”
  林桑桑心中诧异,被这洛小公子问的摸不着头脑,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将我送你的玉佩还回来,嗯?”
  这从未见过这样的洛家小公子,像是一个被伤害的困兽,红着眼睛的在逼问她。
  林桑桑咽了咽口水,无端感受到人情绪上的崩溃,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只能紧张的解释着,“因为……因为夫人说,这件玉佩对你来说很贵重,所以—”
  洛子旬忽然伸手,扳住人的肩膀,他薄凉的双唇忽然勾了勾,像是勾勒出一个极悲凉的笑。
  “你知不知道,那块玉佩的含义?”
  林桑桑还是呆愣愣的看着洛子旬,一副明显不知道的样子。
  “我娘说过,那是要给我未来的娘子的。”
  所以,他心中忐忑的将玉佩送给了林桑桑。
  所以,他以为林桑桑收下玉佩后的满心欢喜。
  原来不过是一场美梦,自欺欺人罢了。
  林桑桑看着洛子旬猩红的双眼,真真正正的说不出话来,她一直在心里将自己和洛子旬的关系当作姐弟,一直,一直在心里将洛子旬当作弟弟。
  从来没想过对方心里会这么想。
  “洛子旬,你冷静……唔。”
  话未说完,洛子旬已经弯腰将自己的双唇贴在了林桑桑的唇上,林桑桑睁大双眼,似乎一瞬间被吓傻了。
  洛子旬也没想到自己冲动之下会做出这种事,起初只是凭借着怒气胡乱的吻着,到后来动作越来越温柔,似乎沉浸在这个吻中。
  还不待林桑桑将他推开,一道羽箭破空之声忽然传来。
  “出事了。”
  洛子旬放开了林桑桑,举步像帐篷里走去,果然帐篷中阿月的身体已经从床上掉了下来。胸口上深深的插着一支羽箭。
  射杀。
  洛子旬还想再观察一番,帐篷外忽然传出一声林桑桑的怒喝。
  “别走!”
  暗叫一声不好,等他从帐篷中出去的时候,她们驻扎营地的一侧,一个模糊的黑影站在高高的山坡上,手中似乎还拿着弓箭。
  而林桑桑人已经追了出去。
  看到那支羽箭的时候,她的脑海里回忆的是上次少御死的时候,用的也好似相同的手法,这种见不得光的杀人灭口的方式,似乎是同一个人所为。
  她不能放过任何一点有关于凶手线索的事情,必须抓住这个黑衣人。
  眼见着林桑桑一个人追了出去,洛子旬眼中划过一抹愤怒,这个女人,难道不知道危险两个字怎么写的吗,最终无奈只能跟着追了上去。
  月亮躲在层层乌云后,因是月辉照不到,林桑桑已经看不清脚下崎岖不平的山路,只是目光紧紧的锁定到前面飞奔的身影。
  而那个身影,也像是有意无意的引诱着她,每次在她将要跟丢的时候,都会配合的放慢速度,等到林桑桑快要追上的时候又跑得快一些,这让两个人时刻的保持着一种稳定的距离。
  分明是引诱着自己追上去。
  林桑桑察觉到不妥的时候已经迟了,因为黑衣人已经停下了脚步,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默算了一下此地离营地的距离,林桑桑心下了然,在这个鬼地方,恐怕自己喊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自己。
  “林桑桑,你还真是有胆量。”
  说话声音娇媚非常,隐约还有些耳熟。
  林桑桑心中咯噔了一声。这个声音让她想到上次自己同乐君一起遭遇的绑架。
  那次的幕后主使者似乎是个女的,似乎……抓到自己后还把自己扔到了老虎洞里?
  然后自己就逃了……还拐走了这个女人的一条蛇来着。
  “又是你。”
  在那道自己一直追踪的黑衣人身后,径直走出另一个人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黑色布料下的玲珑曲线透露出她是一个女子的身份。
  而那个熟悉的声音也再次证明了林桑桑的猜想。
  “没错,我们又见面了。”
  林桑桑脑子里忽然乱成一团乱麻,她一直以为自己的敌人是长公主和谢长怡,包括这次谋杀洛夫人的凶手。
  现在看来,谢长怡只不过借着这件事落井下石了,长公主有没有参与并不清楚,真正的凶手应该是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女人。
  从自己上次被扔进老虎洞,到被少御所掳去换脸,在到这一次,洛夫人之死。
  “你到底是谁。”
  林桑桑的声音还算冷静,实际上她已经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眼神不动声色的瞟向周围,寻找着可以让自己逃脱的空隙。
  但让她绝望的是,没有。
  所以穿着夜行衣的女子的声音中一派有恃无恐。
  “你早该有这个觉悟,毕竟我罗刹堂盯上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林桑桑感受到那双眼睛看向自己时的笑意,就像一只猫,在玩弄着到手的鼠儿一样。
  黑衣少女轻声缓缓道:“死。”
  林桑桑却忽然笑起来了,黑衣少女被她突如其来的笑声打扰了好心情,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搞不懂,这个女人怎么一点都没有要死的觉悟。
  “所以你联手阿月,杀死洛夫人,就是为了陷害我,让我死罪难逃?”
  一声冷哼传来,显然这件事让这位幕后黑手很是不满。
  “是,我本来想让你尝尝众叛亲离的滋味,那个阿月,”黑衣女子的声音顿了顿,满满都是幸灾乐祸,“曾经不是你最好的妹妹吗。”
  “还有那个洛子旬,他不是喜欢处处维护你吗?让他知道你是杀害他娘亲的凶手,我就不信他还会维护你?”
  这声音中的怨怼,让林桑桑皱了皱眉头,同时很敏锐的抓住了线索。
  “你不是为了任务杀我,否则,何必非这么多心机?”
  而且这个人对自己的朋友这么了解,就像……自己身边的人一样。
  林桑桑只觉得一股寒气顺着自己的后背蔓延,不敢再将这件事情想下去。
  “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呢,”黑衣少女欢愉的笑出声音来,然后满是得意道:“你怕是还没有认清楚现实,我要你死,不过是动动手指那么简单。”
  说着,她轻轻拍了拍手,很多黑色的身影影影卓卓,从林立的树木后站了出来。
  他们手中都拿着尖锐的凶器,自发的将林桑桑围起,看向林桑桑的眼神,就像是雄狮看向猎物一般。
  一颗冷汗顺着林桑桑的额头滑落,她强自镇定的冷笑了一声。
  “为了我,你还真是大手笔。”
  回答她的是一声冷嗤。
  “毕竟你那么讨厌,我可是害怕的紧,让你再跑一次。”
  林桑桑在脑中无声的计算着逃跑的可能性,即便没有试过,她也知道对方带的都是高手,然而她自己……
  用毒?
  自己哪来这么多毒药……
  可就在她以为自己这一次无论如何都逃不掉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焦躁的呼唤。
  “林桑桑!”
  紧随而来的是凌乱而着急的脚步声。
  洛子旬的身影隔着那些黑色的身影,出现在林桑桑面前。
  “你别过来!”
  眼看着洛子旬就要冲过来救她,林桑桑连忙历声道。
  洛子旬停住了脚步,拿疑惑的眼神询问她。
  林桑桑瞟了一眼不远处的黑衣女子,直觉告诉林桑桑,她还在看好戏,且现在没有向洛子旬动手的样子。
  林桑桑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呼吸,理清楚思路向着洛子旬分析道。
  “你打不过他们,听我说,现在不要过来,赶紧回去,若干年后,记得替我报仇。”
  林桑桑真心的觉得,自己犯蠢追上来这回事,还不算可恶,但若是自己犯蠢还连累他人丧命,就真的罪不可恕了。
  洛子旬静静的看着她,似乎在很认真的挺听林桑桑讲话。
  直到林桑桑讲完,他还在静静的看着,夜风轻轻吹过,撩动着小公子的白色衣袍的一角。今夜乌云太重看不到月亮,可林桑桑莫名觉得,他提着剑站在原地的清姿,像极了一轮明月。
  “说完了?”
  洛子旬轻声问着,是在问林桑桑。
  林桑桑呆呆的点点头,似乎……这个洛小公子,做出的事情永远在自己的意料之外。
  “那就闭嘴。”
  语毕,洛子旬不在废话,在林桑桑惊诧的目光中提起剑,冲杀了过来。
  站在不远处的黑衣女子似乎也没料到洛子旬会是这个反应,怒极反笑的轻骂了一声。
  “找死,那就先送他上路。”
  “不!不要!”
  林桑桑想去阻止,但早已经又一个黑衣人一手将她挟制主,冰冷的剑刃抵在她的脖子上,她激烈的挣扎下,划出一道道血痕。
  洛子旬习的剑向来是君子剑道,平常鲜有比试,也是点到为止。
  而这群杀手像是不讲规矩的野狼,他们团队合作,将洛子旬围在中间,像是在取悦他们的主子,洛子旬身上的剑痕不断的增加着,染红了他的白衣。
  却并不急着要他的性命,就这么愚弄着,似乎准备戏耍到人精疲力尽,血尽而亡。
  “洛子旬!我求求你……你走吧!”
  林桑桑已经感觉不到脖子上的疼痛,只知道坚强如自己,面上已经哭的一片冰凉,似乎哭了很久的样子。
  但从洛子旬偶尔向她看来的目光中依旧能确定,伤残至此,他看向她时仍旧是一片坚定。
  “哈哈哈哈哈真是妙,妙极。”
  黑衣女子在林桑桑身后抚掌大笑起来,似乎很痛快的样子。
  “林桑桑,你终于惨到这种程度了!你也会流泪吗!”
  像是多年的怨气终于得到了疏解。
  林桑桑的眼睛已经变得猩红一片。“我从未害过人,为什么你会如此恨我!”
  不仅是面前的黑衣女子,还有谢长怡,阿月……为什么她们总是紧咬着自己不放,甚至不放过自己生活中难得的好友,至交。
  “因为你的存在对我来说就是一种痛苦!”
  像是想到什么事,黑衣女子尖利着声音,歇斯底里的吼着。
  林桑桑静静的闭上了双眼,再睁开眼时,双眼中已经一派平静,有些无力,却语气冰冷恩问道。
  “就算我现在自刎在你面前,你一样不会放过洛子旬,是吗。”
  黑衣女子咯咯咯的轻笑出声。
  “你猜对了,你喜欢的,保护的,我就一定要在你面前摧毁,懂了吗?”
  像是早就预料到这种回答,林桑桑冷冷一笑。
  “好,很好……”
  以前她一直奉行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这个不知名的仇人彻彻底底的将她这种生活态度打碎。
  什么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就算你心存善念,处处忍让,也总会有一些有病的人让你为难,处处想谋害你的性命。
  “给你一个忠告。”林桑桑看了一眼黑衣女子,因是刚刚哭过,她眼眶中尚带着红色,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黑衣女子竟然从这一眼看到了威慑。
  “你一定要卡死我,否则,”林桑桑挑唇勾起一个笑来,眼神中有史以来第一次浮现出杀意,“我会杀了你。”
  “不愧是我徒弟。”
  在林桑桑的话音落地后,空中忽然诡异的传来一个声音。
  黑衣女子的面上浮现出惊恐的神色,向着四周慌乱的喊着。
  “谁?哪位高人?出来!”
  林桑桑觉得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长剑似乎松了一松,下一刻,挟制住自己的黑衣人已经无声的倒下。
  那柄原本抵在她脖间的长剑,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林桑桑已经飞速的拾起了那把长剑,鬼魅的身影已经飞速移到了黑衣女子身后。
  机会只在一瞬,而她显然是抓住了。
  林桑桑将长剑抵在了黑衣女子脖子上,冷笑着在她耳边轻声道。
  “现在,游戏反转。”
  黑衣女子的身体不自觉的抖了抖,林桑桑手上的力道控制的很好,不过是晃了晃,锋利的长剑就在黑衣女子的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来。
  她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漠中带着媚惑,像是将人的性命玩弄于鼓掌之间一样。
  “现在轮到你选择,是自己的性命重要,还是让我痛苦重要。”
  若是自己的性命重要,就让那群还在疯狂进的黑衣人停手。
  但若是她选择让林桑桑痛苦比较重要,林桑桑不介意,送她去为洛子旬陪葬。
  显然这个黑衣女子也很是聪慧,只不过是考虑了一瞬,就声音颤抖的大喊道。
  “住手!你们都住手!”
  那群杀手仿佛是没有生命的傀儡,在黑衣女子喊出那句话的时候就齐齐的收了进攻的姿势。
  林桑桑知道,越是没有感情,没有杂念,就代表着这样的杀手,训练的很好,不愧是罗刹堂。
  “看来你还是……”
  林桑桑像是又是一个不小心,任着剑刃在黑衣女子白嫩的脖子上又划出一道血痕。
  “很在意自己的性命啊。”
  黑衣女子瑟瑟发抖,这样的林桑桑,让她感觉像是一个魔鬼,与往日所见识到的截然不同。
  那群杀手撤去了攻势退下,原地就只留下奄奄一息的洛子旬。
  林桑桑皱了皱眉头,继续在黑衣女子耳边吹气道:“让你的人把他背回驻扎的营地。”
  “照她说的做!”
  似是生怕林桑桑手中的剑再次“误伤”自己,黑衣女子战战兢兢的向着手下吩咐道。
  洛子旬临被拖走的时候似乎想反抗,但林桑桑没有去看他的眼神。
  自己不能再连累他了……
  “林桑桑,你知道吧,就算我死了,你也会被我的手下杀死。”
  说话间,黑衣女子似乎有些语无伦次,竭力的希望林桑桑清醒些。
  哪知林桑桑并不像以前那么冷静的求着自保,反而是一脸冷笑的反问向人。
  “可是让你活着,我也活不了,反正黄泉寂寞,不如……你陪陪我?”
  林桑桑已经摸准了黑衣女子的心理,这个人,将别人的命看作贱如草芥,对自己的命却颇为重视。
  她偏偏要拉着她一起。
  果然,黑衣女子崩溃的大叫道:“不!我不要陪着你一起死!你要什么,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
  林桑桑觉得好笑,继续问着人。
  “那洛夫人的人命怎么算?”
  那些因为自己而无辜枉死的人,不要着急,自己将一个一个报复回来。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求求你……”
  林桑桑没有给她机会,一边拖着她后退一边勒令面前的杀手不准跟过来。
  她对那些杀手很放心,他们被训练的很好,似乎只要这个女人不传达指令,他们就绝对不会做出多余的动作。
  相应的,一旦传下来的指令,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会完成。
  “林桑桑,你不会杀了我的,你不敢,哈哈哈哈哈。”
  林桑桑也不知道自己挟持着黑衣女子走了多久,直到四下无人的时候,怀里的黑子女子像疯了一样,一会笑一会哭。
  吵得林桑桑头痛。
  “闭嘴!”
  “乖徒弟,你这样凶没用。”
  又是那道诡异的声音,林桑桑觉得怀中一软,黑衣女子已经安静了下来,整个人的身体失去了意识瘫倒了在地上。
  而自己面前,出现了一个白花花老胡子的老人。
  千鹤老人。
  林桑桑心中一暖,觉得这个以前看着不怎么顺眼的人现在看起来特别顺眼。
  刚才必定是他在帮自己无疑了,但还是嘴硬道。
  “闭嘴,谁是你徒弟。”
  千鹤老人靠近了她两步,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我还嫌丢人呢,你看看你这副样子,被人欺负到家了吧!”
  林桑桑静静的看着他,不置可否,直到千鹤老人别别扭扭的从怀中掏出一瓶伤药递给她。
  “给,自己上药,别到时候失血而死,我可没有这么窝囊的徒弟……”
  林桑桑沉默的接过,觉得喉头涩涩的发紧,一句道谢的话都说的艰难。
  “谢谢……”对于这句答谢的回答,千鹤老人只是没好气的冷哼了一声。
  林桑桑就爱男单的处理自己伤口的时候,千鹤老人老毛病又犯了,他蹲下身子在昏迷不醒的黑衣女子身上摸索了一番。
  “你这是干什么?”
  这不悦,微微皱起眉头,但是看在刚刚这个老头三番几次救自己还施舍给自己伤药的份上并没有阻拦,毕竟……这老头看起来也不像是什么坏人。
  千鹤老头对此冷哼一声,并不理会林桑桑,三下五除二就从还以女子身上翻出一个小巧的令牌来。
  千鹤老头对着手心的令牌双眼一亮,显然是察觉到这令牌来历不小,犹豫了一番扔到这盒怀中。
  “呐,这可是个好东西,送你了。”
  林桑桑看着被接在手心中的令牌,宛如接到了一个烫手山芋,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着林桑桑皱着眉头左右为难的样子,千鹤老人恨铁不成钢道:“这么好的东西,不收着就是傻子,不给我那条蛇和这个可是抵清了,以后不准再要了!”
  林桑桑语塞,这老头怎么好意思这样说的,自己什么时候将小赤蛇给他了,明明是他自己不问自取的,不过……经此一事后,千鹤老人逼近是对自己有恩,那条小赤蛇,做报恩送给他,也不是不可以。
  “这林子雾障甚是眼中,你跟紧我,不要走丢了。”
  千鹤老人直起身子,双目环视了一番周围,心中也在暗暗称奇,虽说自己是第一次来这皇家狩猎之地,但是按道理来说,这么一个供贵人玩乐的地方不该有如此大的雾气才是啊……林桑桑倒是没有想这么多,只是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被迷晕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黑衣女子。
  “我们就将她放在这里不闻不问吗。”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林桑桑呀林桑桑,对方可是三番两次绞尽脑汁想要你命的人,你就这么好脾气还要救人吗,活该你总是被人欺负!
  千鹤老人跟着她的话皱了皱眉头,诚恳的建议道:“不如,徒弟你再补一刀?”
  这样恶毒的女娃娃留下来迟早是祸害。
  林桑桑有些心动,但是考虑了良久还是摇摇头,“算了,就让她在此处自生自灭把,也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