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征伐

  陆宅,依山就势,坐享繁华与静谧间的黄金尺度。眼前这一栋庄园般的宅邸,南城里无数人翘首以盼的塔尖生活,于南慈而言,却是有进无出的围城。
  陆时顷一把将她从草坪上拽起,另一手的指腹粗暴的抹掉她嘴角亲吻后,浅浅晕开的口红印迹,声音里含着冷冷笑意,“南小姐,满意吗?你真正的监狱……”
  像残破的提线木偶,南慈强扯出一丝笑,低声嗫嚅,满意。
  走向别墅大门,她被陆时顷扣住的手腕泛着赤红,男人满是力道的手指捏住了筋骨,酸胀的麻木感,她也无知无觉。
  进门时,高跟鞋绊掉在了门外的青石台阶,南慈一言不发,光着脚踩过粗粝冰冷的地面,寒意从脚底沁满全身。陆时顷低眸瞥见,回身将她一把抱起,被欲望浸染的身体,小苍兰香和男性荷尔蒙的气味混杂在一起,瞬间扑入鼻腔。
  进到别墅,玄关处等候的佣人们先是一脸诧异,很快又纷纷退下,看着陆时顷冰冷的脸孔,也没敢多言一句。
  陆时顷抱着她径直上楼,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熟悉的孤独无助感倏然袭来,南慈在他怀里拼死反抗。
  是阁楼。
  房间算是开阔,房顶低低下压,只有斜顶上一扇小小的天窗,空气无法流通,四处充斥着潮湿的味道和巨大的压迫感。
  偌大的空间里,光线极度昏暗,只有一张美式四柱床突兀的摆放在中间,被黑暗的恐惧支配,南慈的双手在男人身上胡乱的捶打,“放我出去……这里不行……不能在这里……”
  “现在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是不是太晚了?”
  尾音落定,她的整个人就被男人一把扔在床上,陆时顷低俯下身,欲望如同滚滚岩浆彻底将他吞没,他像野兽般,一件一件尽数撕扯剥落她的衣服,南慈竭力的扭拧着身体挣扎抵抗,指甲深深划破他的肌理,留下一道又一道血印,不断声嘶力竭的喊着:“陆时顷,你不能……”
  这种蛰疼再次啃噬他的理智,一把扯下缠裹在自己手上的领带,捆绑住她的手腕,压在头顶,喉骨里挤出的声音,沉哑但依旧森凉,“南小姐,不要逼我弄伤你,嗯?”
  手背上暴露出的伤口,坚硬狰狞,浓稠的血液汩汩流出,沾染到南慈光洁的肌肤,像盛开在身上一朵又一朵鲜红而诡异的花。
  耗尽体力的南慈怔怔望向他眼底欲念的黑洞,渐渐噤声。
  男人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密密麻麻落在她身体的每一处皮肤,像烙印一样深刻灼疼,意识慢慢绞缠,南慈细细碎碎的低吟,清晰感受到自己失控的心跳,这种心跳,带着铺天盖地的罪恶感。
  然而……越罪恶,越沉沦。
  陆时顷在她的身上肆意征伐,南慈缓缓闭上眼睛,沉溺在他的情欲里,没有救渡。
  不知多久,耳边是男人低沉的粗喘和不断撞击的闷顿声响,忽而短促沉闷的低吼一声,就在他在自己体内释放喷薄的刹那,迷离中,南慈看见原本停留在窗沿上的小小黑鸟,在苍白的月色中,扇动着翅膀呼啦啦的飞离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