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启禀摄政王,全部诛杀!

  胸口一阵翻涌,一股腥甜味直冲鼻腔。
  风沧澜强行保持清醒,一股腥红渗出嘴角。
  “公子——”
  徽羽的急呼声在耳畔响起,风沧澜眼前越发黑暗,完全看不清眼前的场景。
  “啪!”一棍落下,风沧澜迅速躲闪。刚稳住身形一阵挥舞棍子的声音传来。
  风沧澜费力转身避开,身体摇摇欲坠。
  壮汉似看透了风沧澜看不清眼前事物在竭力支撑,连忙止住周边贸然进攻的同伴,手势通知一起进攻。
  几人点头同意,同时向风沧澜挥起棍棒。
  听着四面八方混乱的声音,风沧顿身愣住。
  看着落下的棍棒,徽羽急的摔倒在地,一声嘶吼,“公子小心!”
  “噔!”
  “噔!噔!噔!”
  一阵声音响起,原本应该落在风沧澜身上的棍棒,全部掉落在地上。
  那些手持木棍的壮汉,手腕都镶嵌着一枚铜钱,血流不止,嘶喊哀嚎。
  见风沧澜没有生命危险,徽羽趴在地上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
  “什么情况发生了什么?”
  刚才发生了什么谁也不知道,一切来的太快没人看清,都是满脸惊讶、好奇。
  “哒!”
  “哒哒哒!”
  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响起,留香阁众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一队身着统一服饰的人小跑着进入留香阁,脚步声铿锵有力,整齐划一。
  走到中央站定,后向两边散开,有序的站成两排。
  这等阵仗,更是吸引了全场目光。
  众人注视中,一个人影出现在门口。
  光线较暗不太看得清,隐约能看到一个人坐着轮椅。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轮椅走到大厅中央。
  留香阁内一片静谧。
  暖光照映在男子的脸颊上,却照不清那双深邃无底的墨眸。
  “咳……”一声咳嗽声响起,打破了诡异的寂静。
  口中腥甜不受控制的流淌而出,她终于支撑到了极限。
  神智涣散,向后倒下。
  “公子!”徽羽急唤。
  男子手拍轮椅扶手,轮椅腾空而起,落在风沧澜身后。
  在她倒地的千钧一发之际搂住腰肢,将其报到腿上。
  拿出手帕,慢条斯理擦拭风沧澜嘴角血迹。
  将她鬓角凌乱碎发撩到耳畔,平常的动作中透着一丝难以察觉的温柔。
  几个壮汉握着被镶了铜钱的手,满脸痛苦却不敢再呻吟。
  “谋害皇室,诛!”
  男子轻启唇齿,声音冷如冰窖,深黑色的瞳孔平静异常。
  两边侍卫得令,抽剑上台。
  “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
  “啊——”
  刚才还手持木棍站在的壮汉,现在尽数倒在地上。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整个留香阁,看热闹的客人们吓的皆是脸色苍白。
  “启禀摄政王,全部诛杀。”侍卫齐齐跪下。
  宗正昱抬手,问情快速上来推轮椅离开。
  阁内众人听到摄政王三字,齐齐变色。
  “摄……”
  “草民拜见摄政王!”
  “微臣拜见摄政王!”
  阁内众人纷纷跪下,面色敬畏但更多的是恐惧。
  宗正昱在众人的跪拜中离开,到大厅中央,他梳理着风沧澜的秀发云淡风轻道,“留香阁没必要存在。”
  “跟这件事有关的人,你们应该知道怎么做?”
  其中一个侍卫站出来神色恭敬,“属下明白。”
  “把后面的带上。”留下这句话,便离开留香阁。
  “草民、微臣恭送摄政王!”众人声音洪亮,不敢有半分不敬。
  宗正昱离开后,侍卫看向后面,只见徽羽趴在台上。
  顿时,他似明白了什么。
  摄政王空降留香阁。为了一个男子血洗整阁,更是直接封了门。
  这一事一传十,十传百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席卷整个皇城。
  短短一天,整个皇城都在讨论摄政王昏迷两年后,空降留香阁为了一个男子冲冠一怒。
  各种各样的传闻层出不穷。
  外界热议连连,摄政王府却是安静的诡异。
  以离院为中心,方圆三里都进入了寒风飘飘的严冬。
  离院内
  温逢君坐在床榻为风沧澜诊脉,良久收手,“风沧澜一天作的一手好死。”
  “都说了静养半月那毒才能祛除,急着跑出去干什么!”
  “运动过度导致毒素波动。”
  “想死找个安静的地方,没死成来麻烦我。”
  温逢君写着药方嘴就没停过,宗正昱坐在旁边,看着风沧澜苍白脸色目光发冷。
  “还有你也是,明知道她体内余毒未清,让她出去作什么妖。”
  “再有下次别找我了,找阎王省事!”
  “温逢君。”宗正昱磁性的声音透着一股寒意,“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了。”
  “求人办事还不准人说了。”他抬头就对上宗正昱那双黑如点漆,幽深似寒潭的眸子,克制住了后面的话。
  “这药早晚两次,半月后药到病除。一次都不能落下。”
  温逢君拿着药方离开过,转身关门时视线停在宗正昱身上,顺着他的目光落在风沧澜身上。
  看到里面的画面,温逢君眸光深暗。
  温逢君离开,屋内便只剩下两人。
  风沧澜额头渗出一层薄汗,宗正昱转动轮椅来到床榻前,拿着手帕轻轻擦拭。
  “嘎吱——”
  徽羽提着茶壶闯入,看到里面的场景一顿。
  宗正昱慢悠悠将手帕折叠成方块放在腿上,“风沧澜没教过你进门先敲门。”
  他的声音冰冷的仿佛能将人冻成冰渣,徽羽当即垂首,“奴婢一时着急,所以……”
  她话未说完,就被宗正昱无情打断,“再有下次,风沧澜也保不住你。”
  “奴婢遵命。”徽羽头压的更低。
  霎时,屋内气氛沉默而冰冷。
  风沧澜迷迷糊糊睁眼,刚才两人的对话她听到了后两句,“宗正昱你干什么啊?”
  “你凶徽羽干什么?”
  “你有什么不爽冲我来就行了,你威胁徽羽有什么意思!”
  风沧澜撑着床榻坐起来,面对宗正昱神色冰冷严肃,丝毫没有往日的谄媚跟曲意逢迎。
  两人对视,寒气席卷整个屋子。
  宗正昱睫毛轻颤,面色如常。转动轮椅离开屋子。
  看着宗正昱离开的背影,风沧澜面色沉冷,面对徽羽语气坚定不移,“我说过,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你!”
  “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