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身孕

  见县令看着自己,师爷连忙贴着县令耳朵,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县令狠狠瞪了师爷一眼,师爷缩了缩脖子往边上挪了几步。
  花氏听到田欣的话,也吃惊不小。虽然她不识字,但好像听自家儿子说过,侍郎好像是个官,官位还不小,就连他们这位县太爷见了,都是要下跪的。顿时就觉得不好了,怎么会这样。
  郝氏还在那乐,就让那贱丫头在得意一会,什么侍郎不侍郎的,听都没听过,最多也就有俩钱,看待会县令大人怎么收拾她。
  虽然时间没过去多久,坐在上面的胡行之,心里以经拐了好几道弯。田侍郎在离都虽说官职不算大,可当官的谁不清楚,这人惹不起。
  他妹妹以前是皇上的妃子,只可惜在生二皇子时难产,就这么去了。可人家生了个好儿子,说不定还是末来的皇帝,有这样的外甥,田侍郞府可谓是风头无两。再说去年,田侍郞又把自己的嫡女送进宫,现在已经是贵妃。
  想到这里,又看了看底下站着的女子,顿时就有些头疼,这还真不好办!
  只得装糊涂,手中惊堂木一拍,“田郝氏,你状告自己孙女,说她没成婚,不知可有什么证据?”
  “大老爷,那贱丫头凭什么站着?”
  话刚说完,花氏就一把捂住自家婆婆的嘴。郝氏还一个劲在那挣扎,眼睛瞪着花氏。这人胆肥了是吧,竟然敢堵她的嘴,要不是现在在公堂上,她一定会扑上去撕了这毒妇。
  花氏一个劲的给婆婆使眼色,让她看上面县太爷的脸色,可奈何郝氏正在气头上,根本就没会意过来。
  坐在上首的人被气了个半死,这才绕过去,就又被这老太婆提起。
  终于扒开了花氏的手,张口对着花氏就骂了过去。
  “你个挨千刀的,连老娘的嘴你也敢堵,看我怎么收拾你。”
  “肃静,堂下之人不得宣哗。”
  郝氏听到师爷的话,才闭上嘴巴。但又想到哪里不对!
  对哦,刚才正说那贱丫头凭什站着。想到这里,又想再说话。
  县令一看那老太婆又想开口,知道她要说什么。赶紧先一步呵斥道:“闭嘴,田郝氏,问你话时你才可开口。”
  郝氏被县太爷这么一呵斥,立马闭上嘴巴,不敢再多说。
  县令见那老太婆没在说下跪的事,心里就松了口气,也不问郝氏了。
  “堂下之人可是田欣?”
  虽是问话,可堂上的人哪个都不是傻子,听出大人这口气变得那叫一个快,只有郝氏还搞不清楚状况。
  县令的反应,在田欣的预料之中。自从那次钱员外的事,就能看出这县令是什么人。
  “回禀大人,正是小女子。”
  “田郝氏告你并没有嫁人,不知你可认罪。”
  “大人,这纯粹是诬告,我已经嫁人,整个西山村的村民都知道。”
  “你胡说,你说你嫁人了,那你说你嫁的是谁,为什么就连我这个做奶的,都没有见过。”
  “十多年前,我娘就已经跟你们写了断亲书,从此生死各不相干。叫你一声奶,那是看在我死去爹的份上,你还真端着长辈的架子。就凭你们以前做的事,还真是不嫌脸大。”
  “那你把你男人找来,我就信你说的是真的。”
  “田郝氏,不得喧哗。”县令又拍了下手中的惊堂木,这老太婆真是一点眼力都没有,他都忍不住想让人打她板子,一想,宫里那位可是在这长大的,又不得不压下怒气。
  “田欣,你丈夫如今身在何处?”
  “禀大人,小女子丈夫月前,去当了兵。”
  “这!”胡行之有些犯难,不按规矩审一下,他面子上有些挂不住。可这审吧,好像审不下去了。要说真治田欣的罪,得了吧,他又不是吃饱了撑着,得罪这祖宗,像他唬唬这里的百姓还行。眼前这女子从小在侍郞府长大,一看就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还是别去招惹为妙。他当这芝麻官前,也就一穷书生,要说世面,还真没见过多少,还是这两年当官,涨了不少见识。
  “大人,不知道我朝律法,诬告她人是何罪?”
  县令一呆,他哪知道。旁边的师爷赶紧接话:“按本朝律法,凡是诬告他人,一律重打五十大板,再视其情节严重与否定罪。”
  “那大人,我能证明我已经成婚的事实。”
  “那说来听听,你要怎么证明?”
  “回大人,小女出嫁四个多月。如今已有身孕在身,大人不会觉得,我为了假成婚,故意有的身孕?”
  县令还没开口,郝氏婆媳俩就同时开口:“怎么可能!”
  “若你们再开口,下次就治你们个扰乱公堂之罪!”
  看着县太爷那不善的眼神,两人赶紧捂住嘴吧,使劲点头。
  看到两人这样,才对着一旁的衙差道:“去请个大夫过来。”
  “是”
  见那衙差走了,“你有没有怀孕,待会大夫过来便知。如果你真的有身孕,那这俩人就是诬告,本官一定会依法办事。”
  听到这话,郝氏婆媳俩心里就直打鼓,可千万别是真的,要不然她们可怎么办?
  没过多久,一名中年大夫就被领到大堂。
  “草民徐义见过大人,”来人进了大堂,先是给县令大人磕头。
  “起来吧!”
  “谢大人!”
  “徐大夫,你给这女子把一下脉,看是否是喜脉。”
  “是大人,”徐义起身回了话,便坐到旁边事先准备好的椅子上。
  “姑娘请,”一名衙差赶紧引着田欣坐到徐大夫对面。
  伸出手臂放在桌子上,对面的徐大夫便开始把脉。
  在等待的过程中,田欣就跟没事人一样,一点也不担心。
  而在下面跪着的婆媳俩人,手心却直往外冒汗,眼晴紧紧盯着那大夫,生怕大夫说的跟她们想的不一样。
  片刻之后,徐大夫收回手,站到大堂中央,“禀大人,此女子确实是喜脉,已有两个多月。”
  “不可能!”
  听到这话,郝氏那毛病又犯了,率先就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