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奴役强化

  黑烟滚滚,秦镇一片狼藉,几百间民宅变为废墟,八旗军攻破秦镇之后,多尔衮、阿济格放纵手底下的士兵四处抢掠,搜刮战利品。
  秦镇变为人间地狱,上千人被杀。
  多尔衮、阿济格还有另外一个目的——烧杀抢掠可以提升他们手下的士气。
  李密带着王伯当等武将进入秦镇,有些懊悔向努尔哈赤借兵。
  多尔衮、阿济格作为客军,却反客为主,擅自下达洗掠秦镇的命令。
  李密攻下秦镇,相当于秦镇变成了李密的领地,多尔衮、阿济格抢掠秦镇,实际上在抢掠李密的领地!
  而且,八旗军的所作所为,让世家大族出身的李密都感到不齿。
  “多尔衮、阿济格,立即勒令你的兵马停止抢掠,否则我会削减答应努尔哈赤的代价。”
  李密找到多尔衮,厉声呵斥。
  李密与努尔哈赤是地位相当的人物,不会怕了努尔哈赤的儿子。
  多尔衮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杀意,但随即隐藏了这杀意。
  多尔衮给李密面子,下令收兵,秦镇剩下的人口这才逃过一劫。
  “这伙人狼子野心,等我称帝,必灭之。”
  李密见多尔衮等人肆意抢掠,心中也有杀意。
  只是在占领洛阳盆地、实力超过努尔哈赤之前,李密尽量隐忍。
  “主公,公子扶苏,秦将蒙恬、王离逃离秦镇,不知所踪!”
  “单雄信、程咬金不在,难以拦截蒙恬的黄金火骑兵。罢了。”
  李密没有在意蒙恬逃脱。
  他的主要目的,是吞并公子扶苏势力的七万人口,壮大势力。
  哪怕蒙恬是名将,只要李密的势力足够强大,照样可以击败蒙恬。
  “我要召集全镇的壮丁,有用武之地。”
  多尔衮派出八旗骑兵,召集秦镇数千壮丁,这些壮丁聚集在秦镇的空地,不知所措。
  这些壮丁不清楚多尔衮为何将他们聚集起来。
  李密、王伯当也不理解。
  但在多尔衮的坚持下,事关击败夏镇张华,李密同意多尔衮召集秦镇青壮。
  “今后,你们是我多尔衮的奴才,为我攻城略地,违逆者,死路一条!”
  多尔衮的天赋发挥效果,激发秦镇青壮的奴性,将秦镇全体青壮转职为一阶的仆从军!
  数千秦镇青壮受到多尔衮的天赋影响,眼神逐渐迷离,对多尔衮感到恐惧,仿佛多尔衮是他们天生的主人,而奴才天生低人一等。
  卑躬屈膝的奴性因为多尔衮的天赋,迅速被放大。
  这群青壮,成为多尔衮的炮灰兵种,密密麻麻,犹如蝗虫,被与多尔衮交战的势力称为“蝗虫军”。
  多尔衮的天赋“奴役强化”与皇太极的天赋“笼络人心”相似,都属于精神影响类型的天赋。
  只不过,皇太极的天赋可以对文臣武将产生影响,而对平民相对温和。
  多尔衮的天赋更加霸道,可以强行将平民转职为一阶奴才。
  相对应的,多尔衮的天赋对文臣武将无效。
  “秦镇众多青壮的眼神全部发生了变化,多尔衮想要奴役秦镇青壮作为炮灰,前去攻打张华势力。”
  李密智力值不低,从多尔衮的一举一动,辨别出多尔衮的目的。
  多尔衮的天赋“强化奴性”相当霸道,快速拉出一支仆从军!
  只要多尔衮攻下的地盘越大,那么多尔衮就可以滚雪球一样,获得越来越多的仆从军,所到之处,寸草不生。
  然而,将一片区域的平民强制转职成仆从军,严重破坏了这片区域的潜力。
  这是为战争而生的天赋。
  多尔衮将秦镇青壮转职为仆从军,作为炮灰兵种,导致秦镇人口锐减。
  这可是重要的劳动力。
  李密脸色阴沉,更加不满多尔衮擅作主张的做法。
  但多尔衮将秦镇青壮转职为仆从军,目的也是为了帮助李密击败强敌张华,李密只能牺牲数千青壮人口。
  多尔衮、阿济格攻陷秦镇,横扫秦镇周围的村庄,不断抢掠,又将各座村庄的青壮强制转为仆从军,获得上万仆从军。
  多尔衮、阿济格尽可能减少嫡系兵马的损失,至于仆从军,无论死伤多少人,他们都无动于衷。
  李密、多尔衮的兵马向梁家堡行军,企图攻下张华屯兵的重镇。
  多尔衮驱赶上万仆从军北上,这些仆从军所到之处,几乎寸草不生。
  他们只携带了数日干粮,因此必须在数日内攻下梁家堡。
  多尔衮也不考虑这些仆从军的干粮吃完了以后会发生什么事情,反正到时候遣散他们就好了。
  梁家堡,张华得知秦镇被攻克,立即召回所有讨伐邙山山贼的武将,在梁家堡阻挡瓦岗寨和多尔衮的兵锋。
  “细作来报,瓦岗寨有两万人,多尔衮、阿济格有九千人以及上万仆从军,合计约有四万兵马。”
  张华召集冯异、邓艾、许褚、马武、周泰、种师道等武将,以及范仲淹、陈宫等文臣,商议破敌之策。
  张华在梁家堡有两万大军,只有对方的一半兵力。
  不过,张华这边还有梁家堡坚固的防御工事。
  范仲淹说道:“可令顾雍征发新安县之青壮一万人,协助防守梁家堡。如此一来,梁家堡兵力是瓦岗寨、多尔衮的四分之三。”
  “令顾雍征发一万乡勇前来守城,各镇临时募兵自保。”
  “在梁家堡部署三十张床弩,在盐镇、清镇各部署十五张床弩。”
  “耿恭带兵守盐镇,廖化带兵守清镇,陈午带兵守乞活军坞堡。”
  “让蒋钦不必参与梁家堡攻防,在夏镇待命。”
  张华进行兵力部署,然后做好在梁家堡一带与李密、多尔衮交战的准备。
  新安县令的顾雍在收到张华的命令之后,立即征发新安县的壮丁,奔赴梁家堡。
  梁红玉动员梁家堡的全体乡勇,协助守城,搬运石块。
  张华在梁家堡修建三十二座石箭塔,每个方向各八座石箭塔,一座石箭塔可以部署数十弓弩兵。
  除了石箭塔,张华还修建了不少木箭塔。
  三十张床弩主要部署在夯土墙的拐角处,增加射角。
  “我只是想好好种田,静候秋收,李密还真是令人不省心啊。”
  张华登城巡视,在李密卷土重来之后,不禁感慨。
  除非张华占领洛阳盆地,扼守洛阳八关,才能好好种田。
  否则,不与李密分出胜负,李密就不会让张华安心种田。
  “公子对我有恩,无论如何,红玉也会守住梁家堡。”
  梁红玉见张华出现,向张华表明决心。
  在梁家堡堡主托孤之后,梁红玉就一直跟随张华,因为她无处可去。
  “李密、多尔衮看似人多势众,但真正的精锐,也就比我们多出数千人,不必过于担心。”
  张华可以感受到梁红玉的紧张,毕竟李密、多尔衮兵力达到了惊人的四万,看上去人多势众。
  张华在剔除了多尔衮的仆从军之后,实际上李密就多出来阿济格、多尔衮两个旗的兵力。
  陪同在张华身边的花木兰看向空中,一只战鹰盘旋,鹰呖长空。
  花木兰顷刻间明白战鹰传递的消息:“公子,瓦岗军距离此地已经不足十里。”
  “终于要来了,尽量在粮食收获之前,击退这支敌军。”
  张华看向梁家堡南边的方向,现在他成为防守的一方。
  张华屯兵梁家堡,让李密感到忌惮,因此李密迫不及待,想要尽快攻下梁家堡。
  多尔衮则想要击败战胜皇太极的对手,向努尔哈赤证明自己的能力超过了皇太极。
  陈宫、范仲淹、冯异、许褚等文臣武将听说敌军将至,于是纷纷登城观望。
  一支镶黄旗骑兵出现在梁家堡守军的视线之中,鳌拜作为先锋,兵锋已至梁家堡下!
  这是鳌拜第二次与夏镇交战。
  夏镇武将许褚、马武皆可力压鳌拜,因此鳌拜也没有嚣张到直接以先锋兵马攻城。
  “镶黄旗骑兵,拥有猪突猛进的兵种天赋。”
  张华与镶黄旗交战,知道镶黄旗的兵种天赋。
  鳌拜在皇太极麾下担任镶黄旗旗主。
  然而皇太极与努尔哈赤势力合并之后,鳌拜被降格为牛录,镶黄旗被努尔哈赤亲自控制,由阿济格出任旗主。
  尽管如此,鳌拜崭露头角,受到重用。
  “这只是对方的先锋兵马。”
  “后续大军即将到来,所有人等,做好守城准备。”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多尔衮统帅镶白旗、阿济格统帅镶黄旗,驱赶上万仆从军到来,这些仆从军漫山遍野,黑压压一片,令人窒息。
  在更后方是李密、徐世勣的瓦岗军。
  瓦岗军征战四方,杀气腾腾,完全不像是一支农民起义军。
  四万大军在梁家堡外面扎营,仅仅多尔衮、阿济格麾下的牛录数量,就有三十人!
  四万兵马营地连绵不绝,徐世勣在营地周围设下鹿角、陷马坑等防御工事,防备梁家堡守军出城袭击。
  徐世勣不会轻易出现破绽。
  张华可以明显分辨出来,城外营地分为三块,李密、多尔衮、阿济格各占了一块地方。
  这段时间,张华令人加高了梁家堡石墙的高度,使其达到六米高。
  此次进攻梁家堡的两个主将,李密、多尔衮都是枭雄。
  李密是隋末逐鹿中原的诸侯之一,而多尔衮是入关建立大清的摄政王,两人经过战火洗礼,无不野心勃勃,势在必得。
  当领地从村庄升级至镇子之后,各种城防设施获得质变,比如木栅栏变成了夯土城墙,木箭塔变成石箭塔,还有夜叉擂、床弩等守城器械,攻城难度大幅度提升。
  因此,李密、多尔衮无法和以前一样扛着简单的飞梯攻城,而是在城下打造各种攻城器械,携带攻城器械,攻打梁家堡。
  这还只是一级镇子。
  如果升级到城池,四万大军甚至无法对城池形成合围。
  有些巨城,要动用几十万大军才能围困。
  多尔衮将一万五千仆从军分为15个千人队,后方是九千清军。
  多尔衮凭借自己的天赋,获得大量仆从军,有点喧宾夺主的意味。
  算上仆从军的话,多尔衮和阿济格的兵力加在一起,与李密的瓦岗军相差无几。
  这也是多尔衮霸道的性格。
  他的眼中,自己必须成为主角,而不是可悲的配角。
  不过李密的瓦岗军才是这次攻打梁家堡的主力。
  “上次着急攻打秦镇,没有来得及打造的攻城器械,这个时候可以派上用场。”
  李密第二次发动征服洛阳盆地的攻势,显然是有备而来。
  瓦岗军带来的马车除了装载粮草,还装载攻城器械的各种部件。
  工匠熟练地拼装这些部件,不一会儿,十几架投石机拼装完毕,矗立在梁家堡的南城墙外。
  李密决定集中主力兵马,攻下梁家堡南城墙,最好可以利用投石机,摧毁一级镇子的夯土城墙!
  仅仅是夯土城墙的话,不见得可以挡住投石机的轰击!
  “李密竟然有投石机的建造图纸。”
  张华见李密连投石机都搬了出来,高看李密一眼。
  李密不是什么简单角色,有资格成为瓦岗寨寨主,显然有压箱底的东西。
  为了击败张华,李密动用了投石机。
  两万瓦岗军,列为二十个方阵,其中部分方阵不参与攻城,而是留作预备队。
  李密在瓦岗军众多武将的拥簇下,观察梁家堡的虚实。
  “张华还真是狠啊,竟然在梁家堡建造了三十二座石箭塔。”
  李密看到梁家堡箭塔林立,比秦镇的箭塔数量还多了一倍,也不禁头皮发麻。
  梁家堡还部署了需要十几个士兵才能拉动的双弓床弩,粗大的巨型弩箭对准了攻城的瓦岗军和清军。
  徐世勣陪同李密观察梁家堡的城防,沉默不言。
  不久前,张华暗中派人与徐世勣交涉,对他进行招揽。
  徐世勣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
  他在观望瓦岗军是否可以成事。
  徐世勣不清楚张华是否在暗中拉拢单雄信和程咬金。
  从目前的局势来看,获得多尔衮、阿济格相助的李密有很大可能统一洛阳盆地,因此应该没有必要冒险加入即将败亡的张华势力。
  徐世勣倒是想要看看张华有没有能力在这种劣势下力挽狂澜。
  如果张华能够在李密、多尔衮的攻势下坚守下来,徐世勣才认可张华有投靠的价值。
  “攻下梁家堡,可大掠三日三夜!”
  多尔衮、阿济格为了激励士气,宣布可以劫掠梁家堡,清军士气无不振奋。
  至于多尔衮的仆从军,受到多尔衮的天赋影响,不敢反抗,被多尔衮作为消耗守军箭雨的炮灰兵种。
  李密知道这个时候必须利用年轻气盛的多尔衮,因此没有出言反对。
  多尔衮、阿济格在攻城之前,调动士气,为攻城进行最后的准备。
  李密也挑选先登人选。
  “单雄信、程咬金、牛进达,你们三人担任先登。”
  李密挑选三员武力过人的武将,带兵攻城。
  李密、多尔衮进行最后准备时,张华也在部署各将守城。
  冯异、邓艾、赵破奴、种师道、梁红玉、孙尚香等武将各守一段城墙。
  张华与花木兰、许褚、马武随时支援各处。
  呜——
  浑厚的号角声回荡在空中,八旗骑兵驱逐上万仆从军,向梁家堡发起进攻,要用仆从军的性命,强行攻下梁家堡!
  “三、二、一,拉!”
  瓦岗军将士合力拉动投石机的绳索,将上百斤的石块抛射出去!
  巨石在半空中发出呼啸声,划出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带着令人畏惧的气势砸落在夯土城墙上!
  嘭!
  夯土城墙受到猛烈撞击,发出巨大的撞击声,夯土城墙出现裂痕,泥土洒落!
  轰!
  由于部分瓦岗军错误估计了力度,一块巨石越过夯土城墙,摧毁一座木头民宅,几个平民死于非命!
  但残酷的乱世,没人有时间为这几个平民讨个说法,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漫山遍野的蝗虫军吸引了注意力。
  在多尔衮鞭挞下,上万仆从军扛着简陋的飞梯,冒着守军连续不断倾泻的箭雨,像是蝗虫一样依附在城墙上,不断向上方攀登,令人头皮发麻。
  “啊!!!”
  城墙上方滚落的石块砸中仆从军,不时有人从飞梯上跌落,只来得及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更加恐怖的是长一丈、直径一尺,布满铁钉的夜叉擂,被守军投入仆从军之中,然后守军绞动绞车,使其滚动,碾杀仆从军。
  夜叉擂滚过,十几个仆从军遭到重创。
  多尔衮冷漠地看着飞蛾扑火般的仆从军,没有一丝怜悯。
  在他眼中,这些用李密领地人口临时组建的仆从军和牲畜没有多大区别,死伤再多也与多尔衮无关。
  多尔衮唯一要做的是拿下这场战斗的胜利,向努尔哈赤证明自己的才干。
  只要多尔衮有“奴役强化”的天赋,就可以随时拉起一支庞大的仆从军,为其攻城略地。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多尔衮这个天赋在各个大势力崛起之前,相当无解。
  因此,努尔哈赤和多尔衮才能迅速打下偌大的地盘,成为超越瓦岗寨的大势力。
  “再加快攻势,今日攻破梁家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