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你到底爱的是谁？
耀眼的银白色布加迪里，男人目光盯住手机屏幕的那俩行字，俩手握紧了方向盘，连用关节都在发白。
程子楠……
找了他几天，他行踪飘忽，没想到，却是以这种方式“出场”。
他直接打电话过去。
对方竟然拒接了。
霍辰烨扔下手机，超紧掉头，驶向顾汐的诊所方向。
这边厢，顾汐帮程子楠递来一杯水：“先生，您的水。”
程子楠抬起一双阴鸷的鹰眸，眼里非常的有攻击性。
顾汐被他盯得有点汗毛直竖。
“先生？”
程子楠接过，仰起刚冷的下巴，抿了一口：“好，现在可以开始了。”
顾汐觉得他这个人怪怪的，说的话也怪怪的，不过，还是坐到了接诊桌上，打开电脑的病症页。
“嗯，先生的女朋友叫什么名字，现在多少岁？”
按照惯例，她得先搞清楚病人的名字和年龄。
程子楠森然地盯住她：“程子默，28。”
顾汐正在敲打在键盘上的手指，倏地停顿下来。
她震惊地抬眼，重新打量这个男人。
程子楠贸然地勾起唇角，连笑都带着一股阴寒之气。
“开玩笑的，她是我妹妹。”
顾汐的手，从键盘上放下。
想到那天程子默跌倒在车前，满脸痛苦地对霍辰烨控诉她被这个男人囚禁、折磨。
她直视着对方：“程先生，看来，您今天并不是来看诊的。”
程子楠睨住毫无畏惧之色的她，兴致更浓了。
这个同时被霍辰烨和霍霆均看上的女人，果然不是那种平庸的女人。
他眼神邪佞：“我想，比起接一个诊，你对我接下来的话，会更感兴趣。”
俩个人正在对话的此刻，诊所外面，停在远处不显眼位置的黑色座驾里，顾梦透过车窗，察看着诊所室的一男一女。
那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他来找顾汐做什么？
正当顾梦想要拿起手机，给自己布在周围的眼线打电话进去试探的时候，一辆耀眼夺目的跑车疾驰而来，停在了诊所的门边。
顾梦放下手机，见到霍辰烨从车上下来，忽匆匆地进入了诊所。
霍辰烨此时不是应该在陪程子默吗？怎么又跑来找顾汐了？
仿佛是野狼嗅到了猎物的香气一般，顾梦眼眸露出阴险的意味。
她岂会放过这个兴风作浪的机会？
立马吩咐旁人：“把里面的情况都拍下来，拍清楚一点！我要照片里完全可以看清他们几个人的脸！”
诊所里，霍辰烨冲了进来。
正好听闻程子楠正在跟顾汐说：“孩子们的父亲……”
“程子楠！”他冷吼。
霍辰烨的声音，喝止了程子楠的话。
程子楠懒懒地转眸，对上霍辰烨的目光。
俩男人四目相对，随即碰撞出一股硝烟的味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程子楠似笑非笑地说。
顾汐疑惑地看着霍辰烨，又看一眼森然的程子楠。
她感觉得出他们之间的剑拔驽张。
霍辰烨几步上前，拉起顾汐的手：“小汐，跟我走。”
“霍先生那么着急做什么？你就那么怕我跟你的未婚妻独处吗？哦，忘记了，你们已经不是未婚夫妻了。”
霍辰烨嗓音冷沉，意味深长地警告：“你以前对子默做过什么，我暂且先不跟你算帐，如果你敢伤小汐一根汗毛，你休想能在北城全身而退。”
程子楠却不以为然，挑衅地问：“霍辰烨，你那边金屋藏娇，这边又牵着这位小姐的手，口口声声说不许人伤她半分，那么，问题来了，你到底爱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