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他就是老子
话毕，他就等着老烟斗接过话茬，来一句：我把你叫老子！
可没想到，老烟斗抽着烟袋，不屑的说道：“小娃娃，跟我玩这一套你还嫩着，刚才就听你诋毁陆鸣，我本想出手给你几个大嘴巴子，要不是老子拦着，现在你已经鼻青脸肿了！”
天智没有听懂，但老烟斗话语中的蔑视，他听懂了。
“老东西，再敢造次，张口一个老子，闭口一个老子，我天智让你知道为老不尊的后果！”
但看着愤怒的天智，老烟斗和老僧甚至是一旁的天娇，都像是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
“你能不能消停点，让你先回仙族，你非得跟着我一起，既然要跟着我，那就规矩点！”
天娇的训斥，让天智心中不服，他拱手道：“小姐，这老东西在骂我，仙族的颜面岂能容他践踏。”
“无知！”天娇瞪了一眼他，斥道：“老前辈所说的老子，是指这位老僧，哪曾说你了。”
听闻此话，天智懵逼了。
他诧异的看着老烟斗，再看了看老僧，两人都老态龙钟，为何老烟斗要把老僧叫老子？
“坐下聊吧！”老僧摆手示意。
天娇微微躬身，道：“多谢老子。”
天智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心道小姐这是抽了什么疯，竟然把这老僧叫老子？
“罢了，若是不说清楚，恐怕他会一直胡思乱想。”老僧苦笑着，道：“老夫名叫李耳。”
“李耳，没听说过！”天智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天娇怒道：“那老子你应该听说过吧？”
天智还在愣神之际，天娇怒道：“周朝春秋时期陈国苦县,约出生于公元前571年，如果你还不知道，老子骑青牛出关，这你总该听过吧？”
因为天娇乃是仙族的公主，所以很多事情她都清楚，可是天智不同虽然在仙族也颇有地位，但涉及机密的事情他一无所知，就如同老僧的真实身份。
可听闻天娇的话，刚坐下的天智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惊骇的看着老僧，说话间嘴唇都在颤抖。
“您，您就是老子？”
这时候，再说老子二字，天智说的很溜，再也不觉得这是在侮辱他。
“不知者无畏！”天娇甚至都觉得，带着这个天智很是丢人，道：“不错，老僧便是大思想家老子！”
天智只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这么说来这位朴素的，甚至是有些邋遢的老者，竟然已经活了两千多年，而且是大思想家老子。
可是，震惊远不止于此，随着老烟斗开口，两人的身份就宛若是晴天霹雳，让天智呆怔的杵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喘。
“天娇，我老烟斗历经三生，终见主人！你可知这一切背后的原因，都是因为你仙族一句话，便让我老烟斗陷入轮回！且不提我跟你仙族的恩怨，就凭刚才他对陆鸣的不敬，我就能将其斩杀！”
见老烟斗磕了磕烟袋锅，天娇拱手道：“这并非是我仙族之错，一切自有天意！我仙族不过是为仙界考察取证而已，最终的决定权，在仙人的手里。”
老烟斗冷笑道：“是吗？那试问我青牛做错了什么？无法飞升仙道？”
“老前辈，您莫要为难小女子！曾经惩戒乃是仙人之命，我仙族也无能为力啊！”天娇有些无奈的说道。
若是陆鸣在场，恐怕也会跟天智一样，被二人的身份惊的目瞪口呆吧。
这老烟斗，竟然声称自己是青牛，便是传闻中被贬入凡间的青牛神。
老烟斗最终道出了事情的因果。
“当年我虽老子出关，潜心修炼，通悟天道，试图飞升却被仙界打压，一道天雷让我身首异处，我未曾飞升成功，老子便留在世间等我！历经三世轮回，无一不是修炼至大乘，可仙界不容我！老子，亦是在等我，只因为当年之事，仙界彻底将我除名，而老子愿为我沦为鬼仙，这就是你们仙族所供奉的仙人？”
当年青牛神被贬入凡间，见人间疾苦特向仙界禀报，却因为嘴笨说错了话，导致仙界一叶障目，最终惩戒降临让人间疾苦宛若炼狱，青牛神不忍便许诺苍生一日三餐，可最终被仙界降罚沦为畜生道，作为一头青牛，后得老子相助摆脱畜生道轮回，可虽修炼大乘，却因仙界降罪无法飞升。
往后经历三世轮回，一直都在寻找主人老子，也一直都在修炼，也曾两度渡劫，可都因为当年过错被仙界灭杀。
不久前，跟随陆鸣至此，起初还未曾认出老子，随后才逐渐知晓他的身份。
老烟斗不为自己的命运而愤怒，但因仙界竟然也不容忍老子对他点化，故而降罪与他而怒。
听闻老烟斗讲述其中因果，天娇神色有些暗淡。
“二位，此乃仙界决议，自有仙界的道理，我仙族不过是秉公办事，承蒙仙界所托，履行我等甄别筛选的义务罢了，此事并非是我仙族能够决断的！”
“狗屁的道理！”老烟斗怒道：“穹顶之下皆为苦难，那仙界高高在上，又岂知人间疾苦！”
见他越发愤怒，老僧摆手道：“罢了，青牛！不，老烟斗！这世间再无青牛，也再无老子，而今你是老烟斗，我是邋遢的老僧，你我既在穹顶之下，便是这芸芸众生间的浮萍，与其抱怨命运执掌在仙界手里，不如说是我等心中执念作祟罢了！既不能飞升仙界，那做鬼仙又何尝不可。”
老烟斗的悟性和心境，自然不可与其老僧相提并论，其实生与死，飞升与否，在他眼里已经看得很淡，依旧如当初那样骑青牛出关，不愿多入世俗凡尘之事。
天娇闻言，起身行礼道：“您老有大智慧，多谢理解。而今魔族残兵败将集结，恐有大事要发生，不知您老可否点拨一二。”
老僧笑而不语，老烟斗磕了磕手里的烟袋锅，冷笑道：“这一切，还不都是因为你仙族引起。”
“因我仙族？”天娇甚是不解，仙族和魔族那是水火不容，此事怎么跟仙族扯上了关系。
老烟斗一脸冷笑，接着说道：“你以为仙族没有私心，甘愿在这穹顶之下俯身为奴，世世代代为仙界效力？”
老僧一抬手，阻止了老烟斗接下来的话语。
“是是非非，自在人心！因果循环自有天数，但你要记住，那天数并非是指仙界权力，而是天地之道！”
老僧说罢，显然不愿多掺和此事，道：“二位今晚在此歇息，明天一早便带着陆鸣离去吧！这世间之事，我二人不掺和！”